“我当然没见过他。”
陈冲的演技是何其精湛,对着维克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锐利目光,他眼睛都不眨的冷哼道:
“至于那天早晨,我应该是在北部战区外五十公里左右的雷击谷锻炼自己的能力,因为我的能力似乎到了某种瓶颈,但是因为破坏性太大,我这一个多月以来每天早上都会去雷击谷锻炼能力,这一点不难查证。”
“雷击谷?”
维克多看向申权,申权皱了皱眉头,然后召来一名士兵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取来一份地图,在维克多的面前展开,进行了标注。
维克多也从怀中取出一副地图对照了一下,顿时沉吟起来。
对照之下,奥格列降落、离开的地点距离雷击谷不远不近,但是起码也有几十公里,让他难以判断奥格列变道降落是否和雷击谷有关。
毕竟,以两人之间小小的过节来讲,绝对不至于到这一步。就算奥格列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但是随行的门沙克尔他却很了解,以对方的沉稳冷静,绝对不可能跟着奥格列胡来。
但是目前看起来,奥格列诡异神秘的行为模式,说不好真的和此有关联。
“不过说起来,你们还可以找其他人问问。”
就在维克多沉吟思索当中,陈冲目光闪烁,貌似热心的说道:
“我记得,奥格列在战区的这段时间一直是由楚天君楚委员负责接待的吧?我看他们两个人来往十分密切,你们为什么不找他来问问?”
“边委员说的不错。”
维克多收起地图,看向了申权:
“申参谋长,怎么样,楚委员还没有到么?”
他们不仅仅是要求陈冲,还要求楚天君也一并到场接受征询,不过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楚天君的影子。
申权皱着眉头,立刻召来门口的军官:
“去问一问,人为什么还没通知到!”
士兵当即领命而去,而还有多久,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领命的军官就急匆匆的回到会议室,申权立刻问道:
“怎么样,楚天君现在在哪,什么时候过来?”
这么军官犹豫的看了一眼维克多等人,低声道:
“参谋长,楚委员那边,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清楚的留意到这名军官的犹豫,一旁的维克多目光一闪,沉声道:
“怎么,申参谋长,只是请楚委员到场询问一下,难道这也有什么问题么?”
申权也皱起眉头来看着汇报的士兵:“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下,军官硬着头皮道:
“参谋长,楚委员他并不在战区之中,我们的士兵前往他的住所通知时,意外的发现他的住所门户大开,所有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已经是人去楼空。然后我们我们询问了城区出口的守卫,他们在昨天深夜曾经看到楚委员独自开车,自西方向的出口离开,至今未归,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且身上似乎还带着不轻的伤”
什么?
听完士兵的低声汇报,申权的眼神倏然一变:
“能确定么!?”
军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据守卫说,是他通关放行时亲眼所见,他还多嘴问了几句,这一点可以确定。”
“人去楼空,至今未归,走的时候还身负重伤?”
就在申权脸色逐渐铁青的当口,尤多拉、伊里奇两人也没想到楚天君这边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眼神惊疑不定;而维克多缓缓站起身来,身上一股令人压抑、悚然的气息难以抑制的散发而出,幽幽开口道:
“申权参谋长,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种行为应该叫做畏罪潜逃,你说对么?”
毫无疑问,奥格列是早上才失踪不见,而他们正要询问楚天君却出了这样的状况,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巧合,像极了畏罪潜逃!
“这不可能!奥格列、门沙克尔的失踪,绝不可能是楚天君所为!”
房间中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心中的震动之下,申权断然开口:
“楚天君是司令大人的亲传学生,他怎么可能、有什么理由对奥格列他们不利?而且他刚刚晋升三阶序列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也根本没有这种能力!”
“哦?”
维克多目光动了动,然后漠然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劳烦战区方面在最短时间内找回楚天君,将事情解释说明一番,不就自证清白了么?”
申权深深吸气:“正是如此,事情还不明朗,这其中也许是有什么偏差,你我双方都不可轻易下定论!”
“好!”
维克多站起身来,直视着申权:
“那我等待申参谋长的结果!”
两人针锋相对,会议室中气氛紧张,尤多拉、伊里奇面面相觑,因为事态出乎预料的发展而惊疑不定。而陈冲看着这一幕,表面同样惊诧,心中却无声而笑。
他的布置,终于在此刻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两个小时后。
一场悄无声息的大搜寻行动在战区之中迅速的发酵。而这场行动除了参谋长申权的直系下属,绝大多数的高层还对此一无所知。
北部战区万籁寂静,而在中央城区,属于楚天君的庄园周边却灯火通明,上百名精悍的士兵将街头巷尾封锁,凡是靠近的幸存者都被毫不留情的驱赶。
空空荡荡的客厅中,最高司令罗振国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默默等待着。
不一会儿,参谋长申权就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沉声道:
“司令大人,楚天君的心腹黄裳也不见踪影,住所、修炼室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一切重要的东西似乎都已经被带走,就连楚天君在保险库储存的修行物资,也都被支取一空。”
“是么”
罗振国的眼神之中,好像有狂风巨浪正在翻涌不休,语气听上去也格外的沙哑:
“昨天见过他的人都找到了么?”
申权点头:“昨天所有见到楚天君的人都已经带到!”
“好。”
震惊、难以置信的情绪暗流汹涌,罗振国神情却平静的可怕,他转过身来:
“把几个重点人物带进来,我要亲自来问。”
申权点点头,出门发号施令,不一会,就有十余道惶恐不安的身影被从院子外领了进来,这些人影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其中大部分都是西方向入口负责管理出入的守卫。
“见,见过司令大人!”
一走入房间,见到罗振国这位战区的最高权力者,这些昨天各自看到楚天君的目击者们战战兢兢,慌忙行礼。
以北部战区的体量,他们一年到头未必能见到最高司令一次,现在竟然接到罗振国的亲自接见,这是何等的荣幸?
罗振国并不在意这些人的心理活动,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昨天,你们都见到楚天君了?”
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也完全不敢多问,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点头如捣蒜。
罗振国缓缓道:“你们几个,挨个把见到他时的情况再给我复述一遍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在申权的示意下,一个干瘦的汉子大着胆子开口说道:
“司令大人,我是在”
“我看到楚委员的时候,是”
很快,在场的目击者一个接着一个把自己昨天见到楚天君时的情景复述了出来,其中的共同点就是当时的楚天君脸色苍白,气息萎靡,看上去就好像受了什么伤一样。
听这些目击者陆陆续续的说完,罗振国看向最重要的目击者,也是西城区出口的守卫队长。
这汉子说道:
“司令大人,我昨天见到楚委员的时候,是他在夜里大概十二点左右的时候驱车要离开战区的时候。当时透过车窗,我就看到楚委员的状态不是很好,脸色白的吓人,当时那个时间节点驱车外出是一件十分反常的事情,所以我就多嘴问了几句,不过当时楚委员呵斥了我,说是有司令安排的任务在身,让我不要多问,所以”
话音落下,还不见罗振国作何反应,申权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维克多的话一语成谶,楚天君如此异常的行为举止,无疑像极了畏罪潜逃。
罗振国目光幽深,一股压抑、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沉甸甸的压在所有人心头,令他们两股战战,连大气都不敢喘。
罗振国看向这个守卫队长:“你确定,开车出去的人,就是楚天君么?”
守卫队长先是一愣,然后连忙点头:“确定确定,楚委员我可是见过很多次,以前还说过几次话,不会有错。”
罗振国顿时沉默下来。
震惊、失望、难以置信等等的情绪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激荡,随后他轻轻一挥手,长叹道:
“都下去吧。”
十几个目击者早已经承受不住房间里的压抑气息,他们如蒙大赦般的一躬身,迅速退了出去。
“司令大人。”
等到其余人退下,申权脸色铁青,沉声道:
“楚天君不知所踪,接下来该怎办?”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楚天君最终深夜离开、不知所踪,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对方畏罪潜逃,不要说是东十字星一方,哪怕是申权自己,此刻都对其产生了浓浓的怀疑。
而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楚天君和奥格列、门沙克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双方之间真的因为某些原因刀兵相向,他又怎么可能以一敌二,杀死两个资深界限者?
这成为了他心中难以开解的巨大谜团。
“找,把他找回来”
申权眼中,最高司令罗振国,这位北部战区地位最为崇高的男子,双目微闭,声音变得沙哑:
“天君,他是我最看好的学生,以他的能力、天赋,只要再给他几年的时间,他就能成为战区的中流砥柱。我绝不容许他走上歧途”
“告诉东十字星那边,一切的问题,都等找到天君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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