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典韦、曹洪遭到马岱顽强阻击,攻守双方杀的血肉横飞之际,曹文诏、文聘也督率着三万人马向合肥南城墙发起了进攻。
“给我狠狠的射”
比起其他的曹将来,文聘的射术算得上精湛,因此亲自登上了一座土丘,手持铁胎强弓,指挥着五六百名弓弩手朝对面城墙上相隔一百多丈的汉军府射。
在司马错的指挥下,两万曹军集腋成裘,日夜劳作,用了十天的时间在合肥南城墙下筑起了二十座四丈多高的土丘,比对面的合肥城墙还高出了半丈。并在每座土丘上设有掩体,可以容纳三十名左右的弓弩手朝对面府射,掩护脚下攻城的同伴。
文聘一箭射出,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正中一名汉军胸口,登时惨叫一声从城头上坠落。其他的曹军弓弩手跟着文聘乱箭齐发,如同雨点般洒向合肥城墙,射在汉军甲胄上发出破甲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由于曹兵居高临下,墙垛失去了掩体作用,使得守军完全暴露在曹军的弓箭之下,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急忙在朱升的指挥下,由盾牌兵掩护着弓弩手,仰着头颅还射。
一瞬间,箭如飞蝗,数不清的羽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在空中来来往往,不时碰撞在一起,发出断裂的声音,急速坠地。脚底下断裂曲折的羽箭落满了一地,犹如满地荆棘。
“全军冲锋,先登城墙者封亭侯,赏黄金千两,赐良田千顷”
趁着城墙上的汉军弓弩手被压制的机会,曹文诏手提七星刀,督率着近万名先登死士扛着云梯,举着盾牌,冒着城墙上滚滚而下的擂木、滚石,奋不顾身的向前冲锋。
有人被滚石砸倒,有人被擂木击中,后面的曹军全无畏惧,踩踏着同伴的尸体,呐喊着向前冲锋,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因为被土丘上的曹军弓弩手吸引了一部分火力,这使得射向地面的弩箭大为减少,而滚石擂木的杀伤力虽然足够强大但不够密集,使得地面上的曹军在攻城的时候遭受的威胁大为降低,无数的曹兵悍卒扛着云梯向城头发起了强攻。
“薛仁贵在此”
随着一声叱咤,薛仁贵顺着东城墙策马而来,隔着两百丈在马上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一弦三箭,朝对面土丘上的曹兵射去。
“咄、咄、咄”三声穿透甲胄的声音在半空里响起,同时有三名曹军弓兵惨叫着跌下了四丈多高的土丘,摔得一团模糊,不成人形。
薛仁贵面色如霜,连续的开弓放箭,每次弓弦响起,都是三箭连发,无一落空。一壶羽箭射完,射落将近二十名弓弩手,其余人遭到震慑,不由自主的伏下了身子,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朝城墙上府射。
“这个是真的薛仁贵,给我瞄准了射”
文聘将手中的牛角弓拉到最大程度,奔着薛仁贵就是一箭,可惜相隔太远,距离薛仁贵尚有四五十丈的时候就变成了强弩之末,最后跌落在城墙上。
就连文聘射出的羽箭都无法威胁到薛仁贵,其他将士的射程更是远远不及,白做了一番无用功,飞蝗般的羽箭在半途中犹如蒲公英般缓缓坠落,反而给汉军提供了羽箭。
“再来一壶”
薛仁贵射的兴起,伸手接过士兵递来的箭壶,又是一波怒射,这次换了一弦四箭,依旧是例无虚发。连射五波,又有二十名曹军弓弩手应声跌落。
两壶羽箭,射杀了四十名左右的曹军弓兵,使得城墙上的汉军士气大振,一个个抖擞精神,或者朝土丘上攒射,或者朝城墙下爆射,顿时让曹军攻势受阻,逐渐放缓了进攻的节奏。
成功的压制了曹军对南城墙的进攻,薛仁贵向朱升吩咐一声:“请朱允升继续坚守阵地,本将去西城墙看看”
不等朱升搭话,薛仁贵已经纵马扬鞭逐渐去的远了,留下朱升率领着七八千将士继续死守城头,阻挡曹军的猛攻。
合肥西城墙脚下,五架巨大的撞墙车在曹军的推动下,滚滚向前,越过护城河,直逼高达三丈半的城墙之下,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这撞墙车高达一丈半,在底部制造了二十多个车轱辘,造型有些类似坦克。在前面凸出来的铁椎长达一丈有余,好似犀牛的独角,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寒光。
每辆撞墙车重达三千多斤,需要十几个人在后面推动,使其高速前进,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猛撞在城墙上,利用前面凸出来的铁椎破坏城墙。
司马错骑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指挥撞墙车向前冲锋:“给我撞上去,狠狠的撞”
“一二嘿呦,一二三嘿嘿哟”
曹军躲在撞墙车周遭的保护板之下,避免被弩箭滚石伤害到,使出浑身解数推动着撞墙车向前高速前进,嘴里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脚下踩踏的尘土飞扬。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辆撞墙车猛烈的撞击在城墙上,铁椎至少刺进了城墙一尺左右,石屑纷飞,尘土弥漫。
“砰、砰、砰”,巨大的响声此起彼伏,五辆撞墙车在城墙脚下一字排开,你退我进的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一时间城墙震颤,大地轰鸣,被铁椎连续的撞击之下,城墙底部逐渐出现了许多轻微的裂痕。如果再这样被曹军继续猛撞下去,结果只能是城墙出现巨大的裂缝,轻则摇摇欲坠,让上面的守军立足不稳,重则坍塌倾倒,被曹军打开入城的豁口。
城墙上马蹄声由远及近,却是薛仁贵从南城门策马而来,远远看到曹军撞墙车威力强大,急忙在马上弯弓搭箭,连发数矢。但由于撞墙车乃是一个叫做马钧的工匠为曹操设计,构思精妙,周遭设有护板保护推车的士兵,薛仁贵的羽箭俱都射在了护板上,根本伤害不到推车的士兵。
“啧啧这武器厉害啊,若是任由他这样猛撞下去,只怕这城墙迟早要被撞倒,该想个怎样的法子阻挡撞墙车破坏城墙”薛仁贵在马上眉头紧蹙,苦思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