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地方。
有人在狂骂人,在揍人!
砰砰砰…砰砰…
“混账!”
“我让你出去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要保护好你妹妹,你就这么保护的!?”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受尽了委屈,就是因为你的不尽心,你不作为,你的不负责任…”
“保护保护,什么是保护?撇下她自己回来,就算是保护了?混账!”
“现在可倒好了,我女儿居然成孤女!孤苦伶仃,落魄无依,真真的是混蛋到家!”
“这怎么可能,怎么应该,这他么的心痛死老子了!”
砰砰砰…
旁边有人劝解:“别打了…这一切说到底还不是你自找的么…再说了,真有气你打你自己儿子好了,打我儿子干什么…”
这是劝解么?
“这几个混账东西,我一天挨个打八遍!那也是不解气的!”
“走,儿子,跟爹回家!”
“儿子,咱也回去,在这里操心还得受气挨打,天底下就没有这个说法!”
“对了,光留下他们爷俩,让他自己把自己儿子打死得了,也就彻底消气了…”
“走喽走喽,不跟傻叉凑合了…”
一群人扬长而去。
某人大怒:“把你们家的兔崽子给老子留下来,老子还没打够呢!”
回答他的,只得好几个人冷哼的声音,其中一人声音冰冷:“我儿子…我都不舍得打,你打起来倒是挺顺手…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打你儿子的时候根本就没用力,打我儿子却是半点没留情,你等着,你嫂子马上就来找你了,让你丫的知道,什么叫做下手不留情。”
“…”某人登时张口结舌。
“我家你嫂子也快来了!刚才传音已经在路上了,雨露均沾,见者有份还是必要…”
“嚓,你丫的就是没学问,雨露均沾能用在这么,不过见者有份说的还是对的,我家的…你好几个嫂子马上就到,见者有份,岂能错过…”
“不错不错,你弟妹也要来了,嫂子都来了,怎么能缺得了她呢…”
某人即时火烧屁股一般的急疾转身。
“走,儿子,爹不打你了,咱们现在赶紧搬家是正经,真要见者有份了,你可能就见不到你老子了…”
“老婆!风紧,扯呼!”
遥远遥远遥远的另一边。天唐城。
冬天冷等人这段时间倒是真没胡闹,辜负了往昔的四大纨绔之名,当然,辜负了往昔的名声,也比冒丧命风险四处流窜来得要好,这四个家伙实在是真的被吓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天唐城内中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几乎随时随地随眼可见,哪哪都在死人啊!而且死的人都是高手,许多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四人不由自主齐齐泛起一种感觉:似乎整个江湖,所有知名不知名的顶尖高手,大能者,高深修行者,全部都在这段时间里,浓缩到了天唐城里来!
血刀堂,无情楼,森罗庭…平常在江湖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遇到一个的此世顶峰杀手,全都在这里出现了,宛如聚会,又似凑趣!
更有甚者,四季楼,这个神秘且强大的超级存在,赫然明刀明枪的开始干上了!
还有哦那什么天道社稷门,原本仅仅流传于顶尖世家故老传说中的超级大牛,竟然也凛然现身,那可是貌似八辈子都不现尘寰的狠角色,天唐城这是怎么了,肯定是要出大事的款啊!
然后就真的出大事了——
现实云大公子搞出了一场大动静,本来四大纨绔知道云大公子动作的初衷,初初时还有帮手,但云大公子几乎见人就杀的举措,却连几大纨绔都为之胆寒了,虽然他杀得都是坏人奸人贱人,但那手段之狠,真真是骇人听闻。
本以为云大公子的下手已经够狠了,可是跟接下来四季楼三大尊者的动作,竟还是小巫见大巫,那三个家伙,一出手便是雷霆动作,动辄灭绝满门,人畜无生,鸡犬不留,几乎将血刀堂无情楼在天唐城的人手尽数屠灭!
再然后,无情楼也有针对性动作发出,那绝杀令一出,四位公子哥儿被连番震撼之下,以为此世已经罕有什么动静再难撼动的的小心肝,再度肝颤了我的天哪,居然是普天之下的所有顶峰杀手,全部都将来到这里聚会!
天玄大陆不是只得玉唐东玄等武大帝国,整个大陆的范围,当真是广阔到没人性的啊!
我的个乖乖啊,这是要干啥?
于是乎,四大家族直接关门闭户,对外封山,在封山之前传来消息:老实点,千万别乱跑,一定要消停,没事儿就在房间里待着练练功,太闷了就找个女子造小人,想图新鲜找男人都行…就是别出去惹麻烦就好!
实在有了麻烦,也别惹到家族里来,自己在外解决。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这就是世面上江湖顶级世家对自己子弟的要求,端的是没有下限了!
其实不用家族提醒,现在已经对自己实力很有点认知的四人全都是老老实实的。
这等兵慌马乱的时代,这种丧心病狂的状况,谁不老实谁就傻逼。
云扬来的时候,四个人正在脑袋靠着脑袋掷骰子呢,总算四个人凑在一起还能有所消遣,不至于真去找女人或者那啥…解闷!
“六六六!豹子!祖宗豹子!老子赢了!”
“草!”
“这混蛋今天吃药了吧…半个时辰两把豹子了,这又来一把祖宗豹子,这不对吧?!”
“是出老千了吧?肯定是的!”
“放屁!你才出老千,你全家都出老千!给钱!”
“给什么钱,老子要仔细的想一想,想想这其中那里不对劲!。”
“我擦,输钱你还要想一想?那你特么刚才赢钱的时候咋不想一想?”
“我赢钱那是凭的运气,凭的手气壮,可你这个分明不是凭运气手气,总之不对劲。”
“不对劲你妹!那里就不对劲了!”
“你敢骂我妹,钱就更不能给你了…”
“你敢!你敢赖账试试,看老子敢不敢干死你丫的!”
“我靠,你丫的说啥,你想干死谁?!”
“老子就想干死你,,怎么滴吧?!”
眼看着四个人越说越呛火,马上就要打起来干上了,云扬探口气,揉揉眉心,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去,就看到冬天冷敞着怀一把揪住春晚风的衣襟,气咻咻的满脸通红,另一只手捏着拳头,拉着架子真要干的款。
夏冰川和秋云山在一边瞪着眼睛看热闹。
“揍!揍他!冬天冷你要是不敢干他,你就不是个男人,从此我看不起你!”
“春晚风你要是求饶了你就不是男人,跟他干,看你俩谁能干谁,谁能干了谁!!”
“赌一万两,他俩干不起来,就没那胆量,没那尿性,没那种!”
“嚓,你丫说话也太毒了,赌就赌!”
房内尽是乱糟糟的一团。
只见春晚风梗着脖子:“你打,你打…我告诉你,你丫的要是真敢打我,钱更没了…”
“我草你还赖上我了…”冬天冷一拳就要楔上去:“你他么的赖赌账还有理了…老子今天非要治治你这毛病,老子先干了你丫的,干到你给钱为止,干到你服气为止!”
云扬头痛的喊了一声:“都别闹了!听我说话,我有话要说!”
四人闻言即时停下了各自的动作,齐齐转头,不约而同地露出来阿谀的笑容:“老大…老大来了!”
“老大有话请说。”
“老大尽管吩咐。”
“老大,小弟已经严阵以待,只要老大一声吩咐,哪怕是让小弟当场割,那也是毫不犹豫滴!”冬天冷一脸慷慨。
云扬没好气的道:“那你割吧,这么稀罕的事情,相信大家都是喜闻乐见的!”
冬天冷一张嘴登时变得比鹅蛋还大:“啊?”
“我说你割吧,我等着看呢。”云扬一派平静,满眼淡然的说道。
“哇哈哈哈哈…”看着冬天冷的表情,另外三个家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老大…”冬天冷哀求的看着云扬。
云扬没好气的斜了一眼:“你说你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满嘴尽是胡说八道,能不能严肃点。”
冬天冷臊眉耷眼:“是是是,小弟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春晚风嘿然道:“那你以后就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吗?!”
云扬叹口气,感到跟这些货们就没什么正经话题可谈。
“你们哪!哎…这次要不是事出有因,有件事情必须要你们去做,我真懒得理会你们。”
云扬严肃了起来:“这件事很重要,需要谨慎对待,不可有一丝马虎。”
四个人闻言反而来了精神:“老大您请说,这段时间咱们实在是闷得鸟都出来了,不管什么事儿,交给咱们你就放宽心吧,保证完成了妥妥当当,漂漂亮亮!”
云扬无语的翻翻白眼,若是正经事哪里会交给他们,谁知道结果会变成怎样;只是,自己筹划的这件事情还当真只能交给他们四个,别人,包括云扬自己在内,都未必干得了!
端的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除了超级纨绔无人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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