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管理营的所有女人都有一个受孕排序。”
王印江没有争辩,他冷酷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魔鬼在诅咒:“只要把你的受孕排序提到前面,今天晚上你就必须“工作”。我可以安排上百个男人轮流1干1你。我有充分的理由,必须让你一次性受孕。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每天如此,二十四小时从不间断。很可怕不是吗?你能不能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那些男人都是哑巴,他们每天接受训练就是为了让女人怀孕。这同样也是他们的工作,无法致使女人怀孕他们就得死。所以他们对这份工作看得很重,尽心尽责。他们会用所有方法达到目的。没人敢偷懒,因为消极怠工的下场很惨,谁也无法承受。”
尽管郑小月是,主动隐藏了能力潜入城市,想要近距离接触凶尸的新建社会。她也根本不怕王印江的威胁。可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些话,还是让郑小月浑身一阵发麻,就连后背上的汗毛也不由得竖了起来。
思维上的产生的恐惧,与身体具有的实力完全是两回事。
“不要忘了,我也是曾经是个医生。”
王印江狞笑起来:“漂亮的脸蛋只是外表,如果谁惹怒了我,在这里,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无法怀孕————做个小手术摘取卵巢,制造意外导致输卵管破裂,弄点药掺在水里让你喝下去永远丧失生育能力…小郑啊!你也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绝对有这个能力。”
郑小月浑身上下一阵发寒:“你应该被丧尸吃掉。那些怪物让你活到现在,就是一个错误。”
愤怒的吼声对王印江完全没用,甚至在他看来还是一种变相的褒奖:“我讨厌强迫,只有最野蛮的粗人才会用那种方法。我喜欢女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主动些,而不是躺在床上像根木头,或者什么也不会的雕塑。我是个文明人,是这里的主任。”
“你是一头不要脸的猪,怪不得从前的人都管你们叫狗官。”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现在小郑你就是砧板上的肉。喜欢骂就骂吧,反正我也听得太多了。当官的要是不被下面的人骂,那还是官吗?”
说着,王印江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毫无预兆的挥舞双手,猛然掀翻了桌子。
这举动太突然了,圆桌倾斜,摆在上面的所有食物和餐具“哗啦”一下滑落在地上,发出“叮呤当啷”的清脆撞击,无数瓷器碎片在地板上跳跃,菜汤与酱汁混合,鸡块掉进了番茄酱里,肉末裹在了水果表面,尤其是郑小月最喜欢的冰激凌,也被糖醋鱼炸过的脑袋扎了进去,变得面目全非。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要趁着机会在我这里好好吃一顿再走?哈哈哈哈,你想的实在太美了。”
王印江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你什么也得不到,我现在就更改你在生育管理营的身份等级。小郑,你得做好被饿上一个星期的心理准备。我从不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我要关你的禁闭。除了水,你无法得到任何食物。这只是第一次惩罚,也算是今天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门开了,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卫走进来,站在郑小月旁边,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她。
他们显然以前就做过这种事,很熟悉的套路。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所以你得尽快做出决定。”
王印江站起来,腆着肥厚的肚皮从郑小月身边走过,一直走到房间门口。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用胜利者特有的傲慢目光盯着她,贪婪扫视着她身上所有诱人的部位。虽然有衣服隔绝,却无损于来自大脑的幻想。
“其实我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只要相处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这一点。女人追求的美好生活由物质构成。爱情都是假的,全是穷鬼编造出来的谎话。物质就是爱情,你得学会理解。”
廖秋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改造机械,尤其是车辆。
以轻型轮式装甲车为基础,将整个底盘重构,八个车轮之间的距离赠宽变长,车载空间扩大六倍,加设两门联装机炮,就变成了同时兼具运输与战斗的一辆新车。
这绝对是所有军工设计师的噩梦。因为只有廖秋这种变态的家伙可以让引擎功率加大,耗油量降低,并且改变合金成分,在重量不变的前提下,成倍强化钢板韧性与强度。
黑夜中的附从军哨卡关闭着,路障已经落下,通往城市的公路上设置了闸门————那是直接把单位大门口电动伸缩防护栏安装在路上的做法,而且连续设置多达三道。配合附从军哨卡凶猛的防护火力,可以挡住任何一种现有车辆。
哪怕是重型坦克也过不去。
改造后的装甲车开起来没什么噪音,以廖秋的特殊能力,可以清清楚楚感知到路面情况,以及方向。这辆战车在距离城市哨卡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那个位置正好有一大簇夹竹桃生长在路边,茂密的枝叶挡住了远处警戒塔上的探照灯,如果不走到近处,谁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秘密。
跟在廖秋身后下车的人不多,只有六个。
他们都是最忠诚,值得信赖的跟随者。
蛰伏在这座城市附近已经有一段时间,对于守卫这个哨卡的附从军日常活动规律,全都摸得清清楚楚。廖秋猫着腰,在田埂与水泥围墙之间不断游走,避开远处警戒塔上射来的探照灯光,悄无声息潜到了哨卡入口位置。
这里其实是一幢改造后的建筑。两层小楼入口被加固,二楼新造了机枪射口,房顶还配有重机枪和火箭发射器。只不过,加密的电子锁在廖秋面前彻底失去了作用。他将手指顶在门上,液化的手指仿佛具有灵性的蛇,毫无困难钻进了锁眼,轻轻推动着密闭的锁扣,轻轻将房门开启。
几名跟随者与廖秋一起鱼贯而入,最后进去的跟随者随手关上房门。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声音,廖秋用自己的异能控制了门闩。在这方面他是专家,无人能及。
现在是午夜三点钟,正是人类身体最疲乏,睡眠最深沉的时候。
休息室就在建筑主厅南面,两名跟随者冲了进去,以最快的速度挥舞格斗刀,干脆利落割断了六名附从军的喉咙。这个过程事先经过演练,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和细节,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响动。
这是一个从地下进行连同的建筑群。从地表山看,是三个互为犄角的哨卡。地下通道是后来按照规划新造。清空了一号建筑里的附从军,廖秋没有停留,立刻带领手下钻进通道,前往位于公路对面的二号建筑。
清理二号哨卡的过程同样没有发生意外。只是在干掉房间里最后一名熟睡附从军的时候,跟随者不小心碰到了这家伙摆在床头的空酒瓶子,在死寂的夜里发出尤为刺耳的碎裂声。
廖秋想也不想就直接朝着三号建筑发足狂奔。
他必须趁着对方没能反应过来,将危险苗头死死扑灭。
通道对面慢慢走来一个人影:这名附从军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过来看看,并不觉得有多危险。廖秋以凶狠的姿势迎面一刀砍飞了他的头,失去控制的身体在廖秋身后蹒跚了几步,重重摔倒。
紧跟其后的跟随者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几个箭步越过廖秋,扑向了刚走下楼梯的另外一名附从军。强壮有力的手腕卡住对方脖子,就像拖着一个沉重的麻布口袋,将这个倒霉的家伙从第七级台阶上拽了下来。等到对方身体落地,喉骨也被强悍野蛮的力量硬生生折断。
尽量不要开枪,这是偷袭成功的关键。
清理工作很迅速,只是到了最后,遇到一点点意外。
那是整个哨卡里的最后一名附从军。这家伙可以算是幸运,也可以说他很倒霉————半夜尿急起来上厕所,攻入卧室的跟随者没能及时干掉他,却被这家伙听到了某些异常动静。本能的想要张口喊叫,却被反应灵敏的廖秋猛扑过来,狠狠一拳砸中腮帮,打碎了满口的牙齿,就连舌头也被咬破。惨重之下,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莫名声调。
跟在后面的另外一名跟随者跑过去补刀,毫不客气割断了那家伙的喉咙。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收拢哨卡里的武器弹药,在各个重要的位置安放炸弹。
自从亲眼目睹附从军在野外抓捕幸存者,像牲口一样把那些人装上卡车,廖秋就再没有将附从军当做是人类。
无论因为什么理由和借口,他们都不应该这样做。
对于“叛徒”这个特殊群体,人类总是充满了憎恨。
炸弹很快设置完毕。
廖秋冲着集合完毕的跟随者们挥舞胳膊:“走吧!现在我们去城里逛逛,顺便把大姐头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