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力斯托尔伯爵镶满了宝石的弯刀灵巧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马侧骷髅兵的头骨便“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横刀立马,格力斯托尔伯爵举起弯刀,大声对身边的沙漠骑士们喊道:“大家都注意节省斗气,我们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现在对付的不过是群骷髅兵而已,没必要把斗气浪费在这些骨头上面!”
的确就像格力斯托尔伯爵说的一样,前方经过白钢的装甲旅的冲撞之后,亡灵的漏网之鱼本就零星碎散,根本构不成威胁,在这些家伙身上浪费斗气很不值当。
这场战斗中真正有些压力的就只在两侧装甲旅的宽度没有覆盖到的地方,大量的亡灵都从装甲旅的两侧涌到了横扫过后留下的空间里,也就是骑兵们所在的位置。
不过对这种状况布里吉斯六世早有预料,经验丰富的他直接让重甲步兵们坐在平板马车上伴随骑兵行动。
不要以为平板马车会跟不上灵巧快速的骑兵,事实上除非即将接敌发动最后的百米冲刺,否则正常临敌状态下骑兵的马匹都是以快走的速度行进的,而且即便是最后的冲刺也是分段加速的,一样不会上来就尽全力,为的就是尽可能的保存马匹的体力。
毕竟吃草的马匹可不是喝油的汽车,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要速度轰上一脚油门就能解决。如果在行军途中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需要速度提升冲击力的时候马匹可是会脚软的!
平板马车的速度的确比骑兵要慢上那么一些,但这点差距还不至于落的太远,靠着骑兵的帮助在步兵们就位之前亡灵潮会被暂时堵住,等重甲步兵们完成列队准备之后骑兵们才会抽身继续前进。
阻拦工作都是轮流进行的,目的当然同样也是节省体力。
负责保护侧翼的重甲步兵几乎都是些没多少斗气天赋的普通步兵,最多也只是低阶,但面对骷髅兵靠着身上的那套严密的重甲已经足够应付了,反正骷髅兵手上锈蚀的刀剑也砍不动那套盔甲。
跟在刻意控制了行进速度的装甲旅后面,联军骑兵们还算轻松,一路没什么危险,只需要时不时砍几个漏网的骷髅兵就可以了。
“大人,跟着暴风之王的魔像军团战斗还真是轻松呢,换成以前的话光是这些骷髅兵就够我们收拾一阵子的了,现在咱们只需要跟在那些魔像的后面就可以,哈哈。”
瞪了一脸轻松的年轻贵族一眼,格力斯托尔伯爵冷哼道:“霍格雷男爵,战场上这种轻松的念头可是最不能有的!
暴风之王的那些炼金武器对付骷髅兵的确厉害,但你觉得真正强大的中高阶亡灵会被那些笨拙的东西撞死么?”
霍格雷男爵愣了一下,道:“恐怕不行吧……”
“所以,真正的硬仗还得靠我们这些砂砾历练出的真男人!别像那些只会依靠外物的华国人一样!”
“明……我明白了!伯爵大人!”
霍格雷男爵正说着,就看见前方的天空中突然亮起了一高一低两团红色的魔法火焰。
“红色,一高一低……大量难对付的角色么?”
格力斯托尔伯爵的脸色冷峻了起来,立刻用卷轴给自己加持了【鹰眼术】,看着前方大群大群的憎恶,冷声道:
“霍格雷男爵,看到前方的憎恶了么,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硬仗了!
那些靠着金钱堆砌出来的炼金魔像虽然可以在骷髅兵里横冲直闯,但它们难道能击败那些恐怖的憎恶么!?
它们的钢甲就算比我们的盔甲厚重十倍也挡不住憎恶的全力一击!更不用说憎恶那恐怖的脓液!那些炼金魔像的撞角只要敢把憎恶开膛破肚,流淌出来的脓液就足以把那个魔像腐蚀成一滩废铁了!
所以,这种时候真正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我们卢涅的男人了啊!”
说完,格力斯托尔伯爵纵马来到沙漠骑兵们的队伍前,一边环绕着他们奔行一边用魔法加强了自己的声音,大声呐喊起来。
“卢涅的小伙子们!
我们是在南方灼热的沙漠中用那些肮脏可恶的下流沙民们的鲜血洗礼的勇士!
我们是在血堡的城墙上和无数腐臭亡灵奋战三天三夜未退缩一步的男人!
我们是七大王国都在传唱威名的强大战士!
现在,在我们的面前,一群笨拙的憎恶挡住了去路!
我们都知道憎恶的恐怖!
羸弱的攻击毫无效果,近身的突击九死一生,法师们的冲击将会被盘踞周围的亡灵护卫拦截!
但这些都阻止不了我们卢涅的勇士!一切胆敢拦在我们弯刀前的敌人都将被斩成碎片!
看呐!暴风之王的魔像只是一群笨拙的玩偶,他们在恐怖憎恶的面前将会毫无作为,最终能够依靠的之后我们卢涅的男人!
现在,大家随我上前!让我们……”
还没等格力斯托尔伯爵吼完最后一声,就听见前方猛地爆发出一阵闷雷般的巨响!
格力斯托尔伯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那些勇敢的卢涅汉子从刚刚一脸视死如归的坚毅变成了一脸的惊愕,几乎每个人的嘴巴都张大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格力斯托尔伯爵转过身来,然后他的表情也变得和那些卢涅汉子们一般——那些刚刚他还认为需要付出相当的牺牲才能干掉的憎恶此时已经倒下了一大半!
而剩下的那些,就在他的见证下被坦克的第二轮射击悉数轰飞!
他亲眼看见,那些曾经无数次让他和他的战友们在死亡线上游走的恐怖怪物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轰飞了半边身体!
当真是腥风血雨!
“这才是那些炼金魔像的真正威力么!?”格力斯托尔伯爵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这些可是和金之塔的那些魔像一点也不一样啊……真的不一样啊!”
格力斯托尔伯爵难以想象,当这样恐怖的钢铁怪物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自己这些血肉之躯究竟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