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目光森森看着楚颉。随梦小说щwwsuimеnglā
后方吼声连连,阿狗、阿雀、虎大力、老黑已经显出原形,和虎啸天、幽千寻打成了一团。嬴秀儿虽然被九龙玉璧禁锢着无法动弹,但是她身后的苍龙脱壳图不断放出一道道狂飙,让虎啸天、幽千寻一阵阵的束手束脚,倒也起了很大的辅助作用。
借助超乎寻常的天赋神通,阿狗四人居然和虎啸天、幽千寻暂时打了个不分胜负,硬生生气得虎啸天咒骂连连,一柄狼牙棒左一棒右一棒,重点朝着虎大力下了毒手。
周身三十六处大剑气升腾,楚天周身剑芒缭绕,就好似一座刀山矗立在那里。
他和楚颉对视了一阵,楚天突然轻声问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楚颉‘嘿嘿’笑了几声,他同样压低了声音:“楚氏子孙,自然是修炼的大周天星辰剑气!楚档头,好凑巧,你的这门功法,似乎和我楚氏的祖传功法颇有几分相似!”
楚天顿时闭上了嘴。
楚颉也闭上了嘴。
两人面色冷肃的相互看了许久,楚天一直没吭声,楚颉则是伸出手,用力的摸了摸他那粉白细腻堪比少女的面颊。用一种极其发腻的,很是欠揍的自恋的声音,楚颉悠悠道:“哎,看我这细皮嫩肉、风流倜傥的模样儿,我最讨厌…在我不情愿的时候,用手指戳我的脸了!”
楚颉咧嘴一笑,龇牙咧嘴的表情很是古怪。
楚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怪异的看着楚颉。
这厮,感情他也记得?还在母胎中时,楚天已经生出了灵智,他经常好奇的用手指头去戳身边这个紧密挨着一起的胎儿的脸蛋。左一下,右一下,戳得不亦乐乎,戳得开心至极。
真正没想到,这厮还记得!
而且,这厮好强的隐忍之心,他或许早就察觉到了楚天的存在,但是他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
“赢不了的,真的!毫无希望,我不骗你!”楚颉收起了笑容,突然很认真的冲楚天道:“你是人才,楚档头,从你对付周流云、司马太守的那几招散手,我知道你是人才。”
“乱世,需要人才,我身边,也缺少像楚档头这样机敏、果断的人。尤其是你的那四位兄弟,他们都是妖族之躯?而且血脉非凡!”楚颉沉声道:“投靠我,我才能护住他们!”
“他们的血脉太特殊了,你看,那条黑龙,虎啸天的祖传神兵砸在他身上,居然只是溅起一缕火光,连鳞甲都没能破碎!”楚颉严肃的道:“他们的血脉太特殊了,太高级了,除非有我这样身份的人护着他,否则他们若是落入妖道之手,他们会比死还要惨。”
“比如这头四翼白虎,虎啸天一直在朝他下死手,这厮肯定想要击杀你的这头老虎兄弟,用妖族秘法夺取、吞噬他的血脉!虎啸天不蠢,他定然感受到了,这头四翼白虎的血脉,比他自身的妖王血脉高出一大截!”楚颉很诚恳的,隐隐带着一丝哀求之意缓缓道:“投靠我,我才能护住你们!”
“你能护住多少人呢?”楚天咬着牙问楚颉。
“最多百万人!”楚颉很认真的看着楚天:“我只是鬼道道种,而且我是以人身被封为道种,鬼母再喜欢我,却也无法让我在鬼道拥有太大实权。百万人,这是极限!”
“这是六道血祭,不要我只是一个的鬼道道种,就算我是鬼道道主,我也无法阻止血祭。血祭必须完成,人族必须流足够多的血。只有血祭完成了,五道强者才会返回自家世界,人道才有喘息恢复的机会。”楚颉上前了一步,他几乎和楚天挨在了一起。
一缕极细的,犹如钢针的声音突然刺进了楚天的耳朵:“听我,要命的事情,幽千寻那婊子,一边用天鬼教立下的功劳和我们交易,换取我们帮她出手对付你们。”
“但是这个死婊子,她还是想要独占功劳,她和我们约定,功劳的划分,看我们出力的多少。她不知道用什么条件,换取了幽鬼一系坐镇此处的一尊鬼王出手。”
楚天猛地抬头看着楚颉。
楚颉满脸是笑的看着楚天,很大声的道:“楚档头,人道世界没希望的,万年一次的六道血祭,人族万年被收割一次,这已经是注定的事情。投靠我,以后转化为阴鬼之躯,最短命也有数千年的寿命,岂不是快活?”
楚颉话的同时,那尖锐的声音还在楚天耳朵里响起。
“鬼王,这是鬼道世界圣境老鬼的封号。圣境,你明白什么是圣境么?一尊圣境,随手可以击杀天尊巅峰级的存在,他们能呼风唤雨,能掌控风雷,他们有无穷威能!”
“除非百尊天尊巅峰级高手联手,而且要作出全军覆没的准备,才有可能抵挡一尊圣境!”
“幽千寻那婊子,估计是把自己的身子给献上去了,这才换了这老鬼出手。幸好少爷我为人厚道、交流广阔,这才有人给我泄了这个消息。我连阴呦呦那死婆娘都没有告诉她!”
“不要反抗,不要抵挡,挡不住的,赢不了的,与其白费力气,不如保全自身!”尖锐的声音继续响起:“两个老家伙,蛮惦记你!”
楚天的脸色骤然变得极其古怪!
两个老家伙?
楚颉是他们的爷爷楚野,和他们的父亲楚风么?
这厮是怎么话的?
但是这么来,楚野和楚风,他们并没有出事么?
“或许,我们挡不住,或许,我们根本不可能赢!”楚天闭上了眼睛,他死死的咬着牙,慢悠悠的道:“但是,总要有人做点什么!或许我很蠢,或许,我的行为很无意义。但是,异族袭来,他们肆意的杀戮、放肆,将我们当做牲口一样对待的时候。”
楚天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一脚踹在了楚颉的腹上,将他一脚踹飞了七八丈远。
“总要有人站出来对他们——你们的行为,是不对的!”
“没有人可以随意的决定这么多人的生死,无论他们有多么高尚或者多么无可奈何的理由。”
“这不是他们肆意杀戮,放肆的屠戮,随心所欲的折辱人、凌辱人、侮辱一个种族的尊严和灵魂的理由。”
“总要有人告诉他们,有些事情不能做,做了,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天道至公!你做了,就必须还!”
“我只是一个的,的,微不足道的人物!”
“但是无论我是如何犹如蝼蚁一样卑贱的活着,我起码在我心里,保留了最后一丝的公平。”
“我不能丢掉我心中最后的这一点执念,否则,我和一条臭咸鱼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