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亿五千万。”
阙王睿显然没有预料到还有人虎口拔牙,眉头微微一蹙。
“三亿六千万。”
那少女的声音不疾不徐。
“哼,本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想跟本少抢万年冰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仿佛被人打脸似的,阙王睿的面色狰狞起来:“本少出五亿晶币。”
“吸--”
无数道抽气声响起。
这个价格足以买二十几块万年冰魄了,因为彼此赌气,而胡乱糟蹋钱财,让在场所有客人羡慕嫉妒恨。
苏家的一群长辈和小辈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他们纵然打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一块万年冰魄,会给人抬到五亿万的高价呀!
想起之前准备的八千万,还企图竞拍,自取其辱呀。
“五亿一千万。”
对面那道少女的声音稳若泰山。
“纵观禹王郡七十二国度,财力能和我阙家比拟的寥寥无几,你想在风头上盖过本少一筹,痴心妄想。”
阙王睿面色一沉,道:“本少出六亿。”
“看起来你阙王睿今日对万年冰魄是志在必得了,那……”
对面的少女故意将声音拖得老长,老长……
“是财力不济想认输了?呵呵,算你识相,臭丫头。”
阙王睿心下一松,脸上满是得意和亢奋之色。
“你好像猜错了呦!”
对面那个少女轻笑道:“本姑娘的意思是说,要出十亿……”
“什么?”
石破天惊,底层五万拍卖客人震惊的纷纷从位置上站起来。
二楼无数包厢里的贵客也纷纷探出脑袋,打算看清楚这个败家败到极限的女子到底是谁。
但是他们失望了,因为隔着一层帘子,他们只能捕捉到模糊的轮廓,根本看不清少女的真容。
阙王睿面色一阵白,一阵青,气的浑身打斗起来。
但是,对面少女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直接晕厥过去。
“十亿好像也太少了耶,那本姑娘就出十五亿吧,啊不,也少了,二十亿,三十亿,那就五十个亿吧。”
少女迷糊,天真,略带调侃的声音导致现场所有人震惊的几乎连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他们听到了什么?
很明显,价格在六亿的时候,阙王睿已经后继无力了。
在稳赢的情况下,那少女竟然自己给自己加价,达到了五十个亿?
这是什么概念?
五十个亿的晶币,如苏家这等家族几百年不吃不喝都积攒不下这笔财富。
此刻,叶天心中除了震惊,就有一个想法。
他将来如果飞黄腾达了,若娶了这样败家的女子,保准一巴掌将其拍死。
“小家伙,对面那小妮子不简单,身份绝对不可能是禹王府的传人,因为五十亿的晶币,禹王府也不可能任由一个小辈胡闹。”
器灵颇为凝重的声音响起。
“那按照姐姐的推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的身份,纵然不离一流,也差之不远了。”
器灵说道:“小家伙,这小妮子对你颇有好感,你等下直接去对面包厢求她将万年冰魄给你呗。”
“五十亿买下一块万年冰魄,你觉得她会给我?”
叶天顿时满额头的黑线。
“大不了牺牲色相呗,死皮赖脸好了,反正你就这德行。”
器灵怂恿的说道。
叶天还真的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小丫头骗子,你在乱喊价,事实是你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五十亿的晶币,一定是这样的。”
阙王睿愣了半响,反应过来第一想法,就是人家故意和自己抬杠。
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愚蠢到用五十个亿来购买一块本身价值不足三千万晶币的万年冰魄。
除非这人是傻子!
很多看客心中也存着同样疑惑,一道道质疑的目光纷纷投向对面那个神秘的包厢。
“刷--”
忽然一张金色的卡片从包厢里射出,轻飘飘的落在拍卖台上。
“这是星神商号档次最高的金卡,传说要办一张金卡,必须要存入一亿晶币才能开户呀!”
“不止如此,星神商号乃上三流的势力,对办卡之人的身份要求很高,这包厢里的少女到底什么身份啊,竟然能在星神商号开户?”
底层无数客人盯着卡片,诧异连连,窃窃私语。
“一张紫金卡片一个亿,本姑娘今日外出就随意带了几百张,阙王睿,要不……”
包厢里的少女戏谑的道:“要不我们继续竞拍其他物品?”
这次引起的轰动只能用轩然大波来形容。
一个女孩子家,外出竟然带了几百亿的晶币?
这女子到底是谁啊?来自什么势力?
他家族到底有多么的强大?才能让她任意挥霍。
反正一句话,禹王郡七十二国度,不可能有底蕴如此强大的家族。
“不,不,算了……”
阙王睿惊讶的连舌头都打结了,也意识到对方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存在,立马脑袋摇得更拨浪鼓似的。
“哎,真是无趣。”
对面那少女似的意犹未尽,微微一叹,再也没有出声。
“姐姐,我们得救了。”
苏美美开心的蹦起来,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最后热泪盈眶。
叶天带着淡淡的笑,也由衷为她开心。
反观苏家一群长辈,万年冰魄落入外人之手,那脸色跟死了爹妈似的。
事实上,这打击比死爹妈更严重,苏鹤若倒,苏家注定没落。
阙王睿导致不置可否,虽然在那神秘的女人手上吃瘪,但万年冰魄最终没有落在苏家手上,也算没有丢脸。
“小家伙,对面那琉璃白发的小妮子要走了。”
就在此刻,器灵的声音忽然想起。
叶天忽然抬头看去,发现在那个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嬷嬷陪同下,那少女的确徐徐的朝阁楼走廊而下,似乎要离去了。
“美美,你且在这儿等下哥哥,哥哥有急事要离开下。”
叶天对着苏美美嘱咐一句,转身就急匆匆的离去,打算去打秋风了!
“在这个节骨眼,叶天去哪里?”
包厢里的小辈顿时满头的雾水。
“肯定是方才被阙学长践踏的颜面全失,意识到自己的卑微,溜之大吉了呗。”
和阙王睿同来的那个禹王圣院女学生耻笑了一句。
大厅里顿时寂静的针落可闻,众人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