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们就这么走了?总该帮忙打上一场吧?”一名非常帅气的年轻公子,对身边的女子说道。
这位公子相当帅气,一袭黑灰色的褂子,英姿勃发却有点柔柔的感觉。
“匕首亮出来可就威力减半了。只有藏在鞘中的利刃才最有威胁。”该名女子摇头道:“这些你该想得明白,何须娘来提点你。”
这女子一身黑色的服装,脸上棱角分明,显出一份英姿。容貌甚是美丽,但脸上难免有些岁月痕迹。实际年龄当在近四十岁左右。
“可是萧若瑶不单是救了我一命,更是对我月阶晋级帮助很大,当有回报。”帅哥摩拳擦掌:“仗剑宗这回全力出击,难得晋国也联手,武国的高手倾巢而出好生热闹。”
“你想打一架对吧?”
“对对,刚才抢虎符,那几个侍卫根本不够看啊!”
“你现在动手虽然一时开心,但却可能坏了爹娘二十年的设计。”女子在帅哥头上敲了一下:“暴露了天妖宫的真正身份,岂不是枉费许多心血?”
这名女子,就是天妖宫的大当家——江湖中大有名头的天妖宫宫主。
江湖人都知道天妖宫与仗剑宗素来不合,但绝对想不到其中却有很多内情。
这可就要涉及到二十年前宗主的风流韵事。他以中年之龄,老鸟吃嫩草,与天妖宫宫主搅合在一起。
当然。也是天妖宫宫主主动的。
不过两人是欢喜冤家,虽然心底都有对方,可偏偏要吵吵闹闹才热闹。当时的外人看来。还以为天妖宫与仗剑宗水火不相容。
很搞笑的是,当天妖宫宫主怀上了宗主的孩子时,居然还有江湖人士跑来向天妖宫献策,说仗剑宗有内线可以帮助破坏宗门团结等等。
这下天妖宫宫主觉得有趣了,索性在人前与仗剑宗处处作对,落得个两派宗门大有敌对之意。
如此安排,属于天妖宫宫主牺牲自己站队。从宗主的对立面处取得第一手情报。
因为江湖上都以为天妖宫是仗剑宗的对头,所以大量的敌人会主动来寻天妖宫合作。
收获叫一个大啊!很多针对仗剑宗和齐国的阴谋诡计。被天妖宫宫主悄然转告了宗主那边。很多敌人临败亡前泣血委屈,缜密的计划怎么就泄露了呢?
可惜他们临死都不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句话可不一定对。
就比如老鼠的敌人是猫,猫的敌人某种程度上是狗。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老鼠与狗就是朋友了吗?很多时候,狗也是逮耗子的…
叫天妖宫宫主为娘的这位帅哥,自然就是吴喆在山洞中初遇的背不住台词儿的萝莉苏苏。后来在齐都也有几次相遇的机会,但却没能正面接触。
直到苏苏在水中,抱着大石头走路,突然进入了晋阶的状态,两人才再次接触。吴喆甚至是用非常特殊的方法,帮助苏苏顺利晋级。
可是吴喆的帮助也让苏苏的大妙化真经发生了变异。
虽然玄气修为是蹭蹭蹭地往上涨,但功法效力却落后了。
本来苏苏的修为按照大妙化真经的描述。进入月阶后应该有每天三个时辰以上可以成为男子外表。但现在却只有一个时辰。
“你的大妙化真经只是修炼到月阶,而且出了岔子。虽然级别提升了,却仍旧每日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的男性外表。还名不副实。没有真正成为男子。”
“我现在不是男子吗?”苏苏拍着平坦的胸脯。
“虽然之前你胸脯就不高,现在更是平了下去,但没有胸可不意味着就是男子…”天妖宫宫主对于自己孩子的男女观念实在头痛,考虑什么时候最好认真教育一番。
“胸都平了,还不是男子?”苏苏不懂。
“…”天妖宫宫主非常哀怨。
天妖宫没有男子,在一堆红粉中长大的苏苏。自然有些搞不明白男子的含义。要不考虑找时间画点画幅,教导她来个看图说话?
“为娘告诉你的。你听就是了。你将三块虎符丢过去,仅仅做个铺垫的情谊即可。以后身体功法大成,不,至少每日有八个时辰可以维持后,就能去寻她了。”天妖宫宫主是个未婚先育的典型单身娘,教育方法的确成问题,粗暴地告诉苏苏听话。
苏苏试探:“娘,我还是觉得,可以隐瞒身份去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你会暴露身份。”天妖宫宫主斩钉截铁。
苏苏不赞同:“有那么严重嘛?有几个人能认识我?要不我蒙面?”
“抢夺虎符的时候还好蒙面。但打斗中劲气轰击不断,如何保得完全?”天妖宫宫主不同意:“此刻武都郊外高手如云,说不定哪个人就能瞧出来你的功底出身,自然会怀疑到咱们天妖宫身上。”
“好吧,会辜负您和爹爹的一番心血安排。”苏苏哼唧了一声,无奈地跟着娘亲离开。
当然,她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才走了。
吴喆这边,齐国众人听她说有高手抢了武国虎符施恩,觉得有点不好理解。
“不会吧?”大长老不敢相信:“虎符何等重要,在武都之内能被抢走?”
白长老也质疑:“一国调军之重物,岂是说抢就抢的?”
吴喆心情大好:“哈哈,因为今天我们给武国捣乱了啊。监控武都气息的龙老、蟒老等高手,都被我们或伤或擒。其余人也是被引了出来。而且之前玄武皇一定是紧急召集军部的将军,没有按照以往的妥当安稳方法,才让那两位高手有机可趁。”
“这倒是有道理。”白长老和大长老一起点头觉得有道理。
吴喆道:“所以这件事情不是这两位高手全部的恩情,他们估计是以后可能有求于咱们,现在才冒大险一连抢了三块虎符。这就为我们撤退争取了时间。不,该说是会令玄武皇不敢轻易追截我们了。”
“为何玄武皇不敢追截我们了?”大长老不懂她是怎么知道的。
“玄武皇既往的所有战例,都是胜则屡出奇峰,败则谨慎小心不肯再有闪失。”吴喆笑道:“伤重期间,我翻遍了武国的谍报,可不是白吃干饭的。”
白长老和大长老都明白,这是她找的一个借口。但也对她的推断觉得有理。
回想以往与玄武皇的国家间战斗,好像真的如此。一但玄武皇占得上风,那是奇招百出,让人防不胜防。可这也意味着各种冒险。但若是他处于劣势,便会防备得水泄不通,让人一点小毛病都挑不出。
虽然如此想很容易,但能被归纳出来,确实不简单。白长老和大长老都是在心中大赞她这丫头真的心细。
众人虽然说话,但赶路的速度不慢。
背着悠悠郡主的陆有蓉道:“那么若瑶,你可能猜得到是谁出手相助?这两人似乎都是月阶之上的水准。”
吴喆想了想:“会是谁呢?还真的一时想不出来。”
白长老和大长老却是心中有点小九九,但不好说出来,而是默契地往宗主那个方向望了望。
宗主那边还在打斗,时不时有一些强力的玄气波动传来。
他的撤退自然没有人担心,以他的实力,若是要走,何人拦得住?
武国人在齐国人的后面试图阻截…
这个,后面怎么阻截?
问题是他们从附近收拢的人手,准备在正面试图拦截齐国人时,总是被对方不知怎么的就看穿了打算。
齐国人会以一种斜角的方式进行接触。双方高手继而打着打着,武国人就成了在南面,而齐国人在北面的情况。
武国人在南,齐国人在北,这还阻截齐国人什么北遁啊?简直就类似于欢送。
“娘亲,你注意到没有?”丑人阿烙早就查觉了这一点。
“注意什么?”
“齐国人接下我们阻截的方式,有点像是某种阵法。”丑人阿烙摸着下巴,寻思着:“你看对面应该是萧若瑶在指挥,她先会派出一拨人,继而又派出一拨人,同时有第三拨人以一个特殊的位置攻击过去。虽然一开始人数较少他们吃亏,但很快就会令我们这边的人被逼成一个平平的打斗位置。”
这个时代有角度什么的说法,但属于仅有少数人知晓的格物理论。丑人阿烙可不精通,自然难以描述得清楚。
蝎老看了半晌不懂。丑人阿烙也不多说,细心看着,良久叹了一口气:“娘,这仗没法打,咱们打不赢。”
蝎老道:“对呀,一盘散沙,怎么都没戏的。以后该叫你爹多让你掌点权利,也好形成一种统帅威势。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咱们就能有统一的调派了。”
“不是,娘啊,即便是咱们武国的高手听我的,在布阵对兵上我也不是萧若瑶的对手。”丑人阿烙称心诚意地赞道:“她这是以兵法入行伍,在跟我们斗阵法啊!”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蝎老道:“难道就不能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