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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监墨管事胡思乱想中,林朝颖扬着下巴哼道:“她骗得潜星弟子称号仅是运气好,总会有走背字的时候。这番萧若瑶双腿被废,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周围偷听的人听她如此说,不禁暗自皱眉。
不管怎么样,你不该在别人伤残后如此攻讦吧?
但他们不知道,林朝颖就偏偏属于得意忘形那种人。不然当初她升级内门弟子后,也不会急于和扈云伤退婚!
这时,分舵的庞管事已经出来了,见到林朝颖宗门令牌,急忙施礼。
他不是对一个内门弟子施礼,而是对宗门令牌的尊敬。
林朝颖扬着下巴,将手中大长老纸令摊开,毫不顾忌场合地就在宗门分舵的大门口,高声宣读:“令晓宗门上下,宗门外门弟子萧若瑶资质判断有误,特革去潜星弟子第十位名衔!着令内门弟子林朝颖接替!”
她故意将语音放大,传入周围街上围观众人的耳中。不过没用玄气,传不到院内太远。
由于她手执令牌一路疾奔,早有不少江湖人士偷偷跟在后面瞧热闹。
此时仗剑宗分舵门口已经因为她的高调,聚了不少人。听她如此宣读,顿时一阵哗然。
萧若瑶被革除潜星弟子名衔?!
林朝颖接替?!
寻常百姓不清楚,也就听个热闹,可不少江湖人却惊讶不已议论纷纷。
隔壁客栈住着的赵镖头等人还没走,他们可猜不到任务核心老头的真实身份,正各自努力找找邋遢老头的线索。
赵镖头正好在寻找中路过这边,闻言顿时停下脚步。
他吓了一大跳,虽然昨晚已经从宗智联口中得知吴喆残疾,但潜星弟子的名号被剥夺却是未曾想到。
最惊讶的。还是宗门内的人。
出来迎接的庞管事心中惊愕。
怎么?那萧若瑶竟然不是潜星弟子了?
她昨晚刚刚双腿残疾,虽然尚有希望,但却渺茫不定。
宗门剥夺了她的潜星弟子身份,更不会给她好的修炼功法了,那她还能玄气提升冲破玄气桎梏吗?
难道那灵性十足的丫头,竟要一辈子残疾?
庞管事心中有些恻隐之情。不禁觉得宗门如此太过绝情了。
还有,这林朝颖也太过招摇了。宗门之事怎么可以当街如此随意颁布诵读?颇不合体统了。
只不过他明白自己的职责,轮不到自己说教,连忙躬身接过纸令:“分舵代权管事,接宗门急令已明!”
不管是内门弟子还是潜星女弟子的身份,都不比他管事之职高,但对方执宗门急令,又是据位的新晋潜星弟子,只怕是宗门红人。就隐然压在他上面一头。
林朝颖宣读出如此内容的宗门令旨,不止是令分舵庞管事吃惊,就连一旁的墨管事也吓了一大跳。
乖乖不得了,这林朝颖还真的没有胡吹大气!
墨管事心中叫道:这萧若瑶一夜之间便失势了!干爹判断失误啦!
“啊,墨公公。奈何宗门有事,还请厅中稍坐。”庞管事瞧见了太监墨管事,客气两句,想请他偏厅待茶。等一下再来接待。
墨管事正欲答应,旁边林朝颖却道:“不必了。让他一起来吧。我要去找萧若瑶,他也想求见她,都是一路过去。”
庞管事心中苦笑:林朝颖小小年纪,竟落井下石。
这个太监知道了萧若瑶如此境地,怎么还会要求见她?
你让他一起过去,专门为了消遣、甚至是羞辱萧若瑶吗?
但墨管事心中也想验证此事。反而径直跟了上来。
在庞管事的指引下,林朝颖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向西厢房。
临近西厢房,林朝颖等人便听到半掩的门内,传出议论到茶馆说书的商量话语。
林朝颖晃了晃脑袋,冷冷道:“若是不顶用。当真该考虑去茶馆说书去了。要是运气好,能碰上个公子哥,倒是可以凭着几分姿色,会有些当妻妾的福分。”
宗智联来开门,林朝颖也就走了进去。
分舵庞管事低调地紧跟其后。毕竟林朝颖手中有令喻,这时应当以她为主。
太监墨管事则站在门外,他心里还有点底气不足,想确定一下情况再行定夺。
林朝颖进来,先是瞧着端坐的吴喆半天不说话。
她半笑不笑地看着吴喆,心下却有一点点惊讶。
这萧若瑶的小模样,似乎比几日前才女擂见时要漂亮可人不少。难道是遭逢变故,增了楚楚可怜之感?
吴喆等人也不说话。
特别是扈云伤,瞧着林朝颖的目光非常不善。当然不是为了自己曾被退婚的缘故。
“萧若瑶,好兴致啊。”林朝颖阴阳怪气道:“外面阳光明媚,你不想出去走两步吗?”
听了这话,扈云伤险些怒斥。就连穆清雅一贯柔和的性子,也对她怒目而视。
庞管事都暗自皱眉。人家刚腿部残疾,你就如此言语?!
吴喆脸上神色却变化不大,居然一笑道:“我人懒身子懒,而且皮肤白皙怕见日头。万一晒得如姐姐般皮肤,只怕没脸出来见人了。”
唇枪舌剑,针锋相对!林朝颖的两个随从都听得一愣。
好,不愧是多次和我作对的死丫头!林朝颖心中哼了一声,高仰脖颈道:“只怕你双腿难动,出不了门却在这里说大话!”
还没等扈云伤等人动怒,吴喆就淡然道:“我腿如何,不关你事。”
本来吴喆还想说又没抢你未婚夫,但考虑队友宗智联,她这话就没出口。
林朝颖哈哈一笑:“不过你还不知道,我已经代替你成为潜星弟子的消息吧?”
扈云伤等人脸色一片阴沉,想不到宗智联之前还真的说中了。
林朝颖拿出大长老亲笔纸令,在屋中又念了一遍:“令晓宗门上下,宗门外门弟子萧若瑶资质判断有误,特革去潜星弟子第十位名衔!着令内门弟子林朝颖接替!”
语速缓慢,林朝颖似乎非常享受这一过程。
念完后,话音似乎许久还在屋内回荡。
“哦,还真的革去了啊?”吴喆歪着脑袋,瞧着林朝颖:“辛苦你来传信了,我已晓得了,再会。”
然后,吴喆就不说话了,微微仰着头,瞧着棚顶也不说话。
门外的墨管事在揣测,她是否在故作无事地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