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雅猛地回头,盯着音公子一个劲儿地瞧。.可惜穿着打扮上一点也看不出眉目。
音公子见穆清雅回头,根本猜不到对方居然是对头的怜音一族,反而自作多情地心中得意:看看,连她旁边的女子都对我青睐有加,就不信你这丫头不上钩!
他可不知道,介绍姓氏的一句话,令穆清雅吓了一大跳。
因为穆清雅猛然想起:姓殷的,又擅于笛音…
难道是魔音谷的人?!
穆清雅收摄心神,连忙转回头不敢大动声色。
很可能是魔音谷的嫡系,因为魔音谷拥有继承权的亲眷才会姓殷!
这男子仪表出众,一身修为自己半点看不穿。旁边两位随侍武者也明显不弱,非常可能隶属魔音谷。
不过,虽然殷姓较为少见,但并不属于难以遇到的罕见姓氏。也许只是碰巧?
穆清雅心中怀疑的云烟笼罩。
音公子见吴喆走向了车仗,不再跟随,径自带着侍从武者回了客栈。
此时,宗智联与扈云伤在后面正在与饭馆掌柜结账。
他们也听到了音公子主动与吴喆搭讪的话语。
宗智联撞了一下扈云伤的肩膀:“你别偷着乐了。那个吹笛子的家伙对若瑶搭讪了。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但你没有危机感吗?”
“什么危机感?”扈云伤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他偷偷瞥着远去的吴喆背影望个不停。
越望,越是有心跳的感觉。
宗智联道:“听清楚那家伙的搭讪没?多学学,这种人才容易抱得美人归。”
扈云伤哼了一声:“不过油嘴滑舌而已,吾不屑为之。”
宗智联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扈云伤不以为然:“若瑶岂是耳根软的姓子?”
“但女人都是喜欢听美言的。”宗智联习惯姓地又摇起了扇子。
“她可不是这种的。”
“但若瑶她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一定喜欢美言,喜欢男人围在他身边说他漂亮。”宗智联一脸在讲述真理的表情:“这种话,别看她表面上不当回事,但心理绝对偷着乐,美滋滋的开心的不得了。”
扈云伤尚未回话,打着算盘结账的掌柜的插了一句:“这位爷儿说的太对了。我家老婆都一把年纪了,但攀比之心也从未低落过。前几曰还因为我说了前街口卖豆花的姑娘长得标致,她就让咱睡了好几天冷板凳。”
宗智联忍不住发笑,却也不断点头道:“就是这样,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如此心理很容易拿捏。你只要买点首饰,比如簪子、耳环、玉镯什么的…”
“玉镯?”扈云伤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对了,她可不缺玉镯了。”宗智联也立刻反应过来,笑了起来:“你家里那么多姨娘,倒是令你的处境有点尴尬啊。你这痴人,居然将若瑶的事情透漏给自己家人,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是被我那败家妹妹说出去的,还不知道多说了多少道听途说的。”扈云伤一脸郁闷:“我越解释,姨娘们越是笑,怎么办?”
“那是因为你太笨嘴笨舌了吧?你就该多练练。要知道,女人也是很重视男人的舌头的,的。”宗智联叹了口气。
“重视舌头?舌头怎么了?”扈云伤莫名其妙。
饭馆掌柜听到刺激的,兴奋得挤眉弄眼地插话道:“俗话说,男人鼻短女人叫惨,男人长舌女人着魔。这舌头灵活,对于男人来说可是一项本事。若是男人笨嘴拙舌,到了四五十岁上腰背倘不济力,搞不好连绿帽子都被戴上了。”
宗智联兴奋道:“嘿嘿,老哥也说的极是。可惜我这位兄弟他不懂啊。”
于是,宗智联和饭馆掌柜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对扈云伤灌输不健康理念…
扈云伤起初听得云里雾里。后来宗智联明言,点开了窍,顿时令他满脸通红。
宗智联叹道:“算了算了,你真是个木头。不过,这种事你要找通房丫头来试试看嘛。难道你就想与意中人才来第一夜?你都忍得住不想的?”
“专心练武也就是了。”扈云伤喏喏。他又想起那夜对镜看到的那事。
“就算不说男女床榻间事,哄女人总是要会的。”掌柜又道:“刚才萧姑娘所讲的书中,段公子便是对王姑娘死缠烂打,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方才抱得美人归。”
扈云伤正色道:“他痴心一片,当有缘分得报。”
宗智联却问道:“那你觉得自己像吗?到底是更像对王姑娘死缠烂打的段誉,还是更像对男女之事木讷的虚竹?”
“…”扈云伤一时语噎。
宗智联没好气地道:“你明明就像是虚竹嘛!你几何时肯厚着脸皮跟着心上人屁股后面跑的?最多就是偷偷看她屁股几眼。”
“我哪有…”扈云伤小小声地反驳。
“别说没有,下回小心被我抓到。”宗智联道:“所以你小子就是那个要别人把美色送上门、才几乎是被美女逆推的笨和尚虚竹。对了,用不用我找点药偷偷下给她,再帮忙打包到你房里帮上一把?当然你要负责…”
“不成不成…”扈云伤搓着手,脸孔大红。
“我就这么一说,看你紧张的。”宗智联瞧着扈云伤的反应,以此大乐。
扈云伤更加尴尬,连忙抽腿就要走,但突然咦了一声:“等等,为何我们几人都像是在天龙八部中能找到对应缩影的?”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像。穆清雅是木婉清,萧若瑶是王语嫣…”宗智联认真想了想:“那我是书中什么人物?”
“南海鳄神啊!”扈云伤一脸认真道。
“四大恶人之四?”宗智联一愣:“为何?”
“和他一样臭屁,并且经常擅作主张地为人做主!”扈云伤大笑着离去。
“你这家伙。”宗智联也不禁失笑,自己居然被一向当成痴人的扈云伤戏弄了一下。
宗智联心宽也不在意,与饭馆掌柜结好账,招呼众人准备启程了。
他们在这边说着话,车仗那边穆清雅紧张地用手语告诉了吴喆关于对音公子的情况。
两人站在白马旁暂时未启程,以手语这种方式交流,竟是最好的保密交流途径。
哪怕是在附近的宗主老头,也看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吴喆看了穆清雅的手语,讶道:“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魔音谷的嫡系子弟?要我多加防备,千万别落了他的圈套?”
穆清雅点头。
“我帮你收拾他一顿吧!是要活埋还是抹脖子?”吴喆一挥拳头。
穆清雅连忙摇头,比划道:“魔音谷的人不好惹,你又没有玄气,千万不要与他冲突。”
“至于吗?”吴喆不太服。
能压制我家族,岂容小觑?”穆清雅非常认真地重重点头,手语道:“你既然被他盯上了,务需万分小心谨慎。今晚起,你必须与我睡在一起。”
“你能对付他?”
“许能防住,但没有太大把握。所以客气一些,莫要惹恼了他,虚与委蛇就好。”
吴喆心里不太情愿。对那个闷搔的家伙客气?
穆清雅心地善良,又对吴喆感情已不浅,绞尽脑汁地想帮她摆脱这个魔音谷的公子,手语献计道:“要么,找人演一场戏,一了百了断了他的念头。”
“戏?什么戏?”吴喆脑筋虽快,却一时不明白。
“找人扮作你的未婚夫如何?”
“不行,不行,不行。”吴喆顿时将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太容易闹出问题来了,绝对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