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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章 特训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萧舒 9074 2024-11-04 07:30

  江南云觉得他说话如同一个打架的泼妇,忍不住咯咯娇笑,花枝乱颤,美不可言。

  面对他刺来的长剑,江南云屈指一弹,“叮”长剑脱手飞出,在天上翻滚,最终插在大厅的柱子上,颤动不已,宛如灵蛇。

  “你还不走么?!”江南云娇哼一声,笑盈盈的问。

  瓜子脸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不止,最终,转头看一眼那圆脸青年。

  圆脸青年跳出圈外,狠狠瞪一眼李天泽,哼道:“姓李的,算你运气好,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飞身而起,拉起瓜子脸青年,手上撒出一蓬黑沙,转身便走。

  他知这蓬黑沙伤不了人,只是为了防止江南云他们追击。

  江南云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待他们跑到厅口时,她屈指一弹,一道白光“嗤”的划过。

  白光瞬间击中圆脸青年,他“砰”的一声,跌落在地,摔了个跟头,瓜子脸青年也一起跌落在地。

  圆脸青年只觉力气源源泄出,转眼之间,身体虚弱之极,竟似大病一场。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转身望向江南云,满眼的怨毒:“你……你……!”

  “废你武功,饶你姓命,你赚了呢!”江南云笑盈盈的道,对于他的怨毒目光毫不在意,若是怨毒能够杀得了人,自己早就死了无数次。

  “你……”圆脸青年大叫一声,仰天朝天,一口热血喷出老高,软软的倒了下去。

  “还真是没用呢!”江南云摇头叹息。

  宋梦君诸女剜了江南云一眼,摇头叹息,这个江南云,嘴巴委实也够厉害的,将人家的武功废了,偏偏还说风凉话,能活活将人气死。

  瓜子脸青年转头看一眼江南云,深深望一眼,目光闪烁,弯腰背起圆脸青年,踽踽离开。

  李天泽浑身寒气大冒,偷瞥一眼江南云,汗毛竖起,被其谈笑间制人的手段所慑,非非之念烟消云散,这样的女子,委实可怕。

  江南云笑盈盈的望向李天泽:“李少侠,你需得加紧练功呀,若不然,李大侠的仇人寻上门来,你岂不是危险得很?!”

  李天泽顿时吓了一大跳,慌忙应道:“是,是!”

  “若是不然,我帮你一把罢!”江南云嫣然微笑,风华绝代,令人目眩神迷。

  “好,好!”李天泽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随即省悟,脸色一变,想要反悔。

  他看到江南云的嫣然微笑,不知为何,背后凉气慢慢冒起,隐隐觉得不妥,心底警兆升起。

  “嗯,如此甚好,明曰清晨,你便过来找我,可要记得哟!”江南云抿嘴轻笑,眼波流转。

  李天泽明知她危险,却仍禁不住怦然心动,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宛如应声虫。

  萧月生摇头一笑,这个江南云,又要胡闹。

  却没有制止,他也觉,这个李天泽武功太低,没有自保之力,拖了李开叶的后腿,将他武功提升,铸就一段武林的佳话,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清晨

  李府后花园

  李天泽一身宝蓝色劲装,步伐轻盈,面如冠玉,俊眉朗目,实是一个潇洒的美男子。

  他来到一座小亭前,拱手道:“见过江姑娘!”

  江南云坐在小亭中,身前桌上摆着一壶茶,她轻轻把盏,慢慢品茗,目光一般淡泊,如烟如雾,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这般情形,李天泽看得怦然心动,一颗心隐隐绞痛,如此绝美女子,却不能拥有,委实世间至憾之事。

  忽然之间,他心底腾上一股勃勃的力量,一定要练好武功,若是自己武功强横,天下无敌,如此美貌的女子,何愁不能吸引住?!

  一切,都怪自己无能,当初没有练好武功,方才错过如此的美女,悔恨宛如数只蚂蚁,不停的噬咬他的心。

  他心中暗自决定,即使吃再多的苦,只要能练好武功,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退缩!

  “见过江姑娘。”他心中已定,目光坚毅,抱拳沉声道。

  江南云一手托下颌,一手端着茶盏,凑在红唇边,嗅着淡淡的茶香,神怡情旷。

  听到李天泽的声音,他慢慢放下茶盏,转过头来,迷离的眸子望向他,渐渐清明,点点头:“你来啦。”

  “是。”李天泽被她的神情所染,轻声答应。

  “坐下罢。”江南云素手轻指对面。

  李天泽依言坐到对面,目光迎上她,不再躲躲闪闪。

  江南云明眸在他脸上流转一圈,发觉到了他精气神的变化,点点头,道:“你现在,才算是有几分神采。”

  “是。”李天泽点头,神情严肃,板着脸,一脸的深沉。

  江南云将另一只茶盏斟上,纤纤食指一点石桌,茶盏慢慢滑到李天泽跟前。

  她转过头,一手支着下颌,另一手拿起茶盏,凑到挺秀的琼鼻前,轻轻嗅着清香。

  她的眼神再次迷离起来,似梦似幻,李天泽感觉,她思绪已经飘飞,神驰万里,已不在此处。

  他受这安静的气氛所染,轻轻端起茶盏,凑到鼻前,学江南云一般,轻轻嗅着。

  一股清香顿时涌入身体,十万八千个毛孔倏的张开,浊气尽情排出,周身清虚通透,飘飘欲飞。

  他沉醉于这般如登仙的感觉中,难以自拔。

  似是过了千万年,又似是过了一瞬,他悠悠醒来,茶盏已凉,转身一看,江南云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我……”李天泽迷惑。

  “你坐了半个时辰。”江南云嫣然微笑,容光灿烂,却柔和如华灯,并不逼人。

  她微微笑道:“这是我师父珍藏的离魂茶。”

  “好茶!”李天泽赞叹,依依不舍的放下茶盏,看了看茶壶。

  江南云摇头一笑,惋惜的道:“再没有了,此茶产量极少,我只得了一两,拿来半两招待你。”

  “李某幸何如之!”李天泽忙道。

  江南云摆摆素洁如玉的小手,笑了笑:“用这离魂茶,是让你找一找感觉。”

  李天泽神色一正,目光专注的盯着她。

  “离魂茶,可令你陷入定境之中,体会安静之愉悦感。”江南云娓娓道来,亲切而柔软,听得他浑身皆畅,仿佛一道醴泉注入心田,甘美无比。

  李天泽点头,这股愉悦之感,现在仍残存于心中,令他周身酥麻畅美,难以言喻。

  “你从前练功,一直浮浮躁躁,难以完全静下心,自此以后,练功需得保持这般愉悦,方能有所成就。”江南云娓娓道来。

  李天泽点头,示意明白。

  江南云明眸扫他一眼,淡淡道:“你既明白了这些,咱们可以开始练功罢。”

  她盈盈起身,款款走出小亭,如弱柳扶风,风姿摇曳。

  李天泽亦步亦趋,走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小亭外一块空地上,站定,江南云清亮的目光望向他:“李少侠,你出剑,咱们切磋一二。”

  李天泽点头,毫不犹豫拔剑,轻喝“有僭”,剑出如风,瞬间刺至江南云眼前。

  他毫不担心自己会不会伤着江南云,明天动手时,他眼观六路,见到了江南云的身法。

  江南云神情恬静,右手提起,玉掌一拍,轻轻拍中他剑脊,动作曼妙轻柔,如情人间打情骂俏。

  李天泽浑身一震,蓦的僵直,随即恢复,长剑却脱手飞出,直直飞起,冲上云霄。

  他忍不住抬头,看着长剑直直冲起,在空中掉头下落,阳光照耀,剑身闪烁着森森冷光。

  长剑稍稍偏离,最终飘到了江南云头顶,悠悠落下来。

  江南云笑盈盈的望着李天泽,右手往上一抬,信手将长剑抄住,顺势一甩,插回李天泽腰间长鞘中。

  “再来罢。”江南云招招手,笑盈盈道。

  李天泽心中不服,觉得她动作轻柔,慢慢悠悠的一掌拍来,明明可以躲过,自己偏偏没躲过去。

  若是换作下一次,定能躲得过!

  长剑出鞘,他低喝一声,挺剑便刺,转瞬即至,“嗤嗤”作响,再不留手。

  江南云仍旧轻飘飘拍出一掌,慢慢悠悠,恰巧击中长剑剑脊,“当”宛如金铁交鸣之声。

  在李天泽不甘的目光中,长剑震飞,脱手而出,飞上天空,闪着寒光落下来。

  江南云信手一抄,一甩,长剑再次归入他腰间剑鞘中。

  “再来!”江南云笑盈盈道。

  李天泽更加不服,深恨自己无能,竟避不过她如此轻慢的手掌,稍一思索,慢慢的刺出。

  这一剑虽慢,却内力蕴集,凝神运气,剑上所蕴力道,乃是他周身功力全部聚凝。

  江南云仍旧慢慢悠悠拍出一掌,比刚才更慢几分。

  这一次,李天泽心中已有准备,长剑陡然变招,嗡的一声,剑尖颤抖,幻出一朵剑花,刺向江南云雪白细腻的掌心。

  江南云掌式不变,悠悠缓缓而来,脸上笑意盎然。

  李天泽看到她这般笑意,心下恼怒,却硬不起心肠,长剑上的劲力撤去了十之**。

  他目瞪口呆,剑花刺穿了江南云手掌,却似刺中一团白雾,长剑穿过手掌的影子而过,毫无阻碍。

  李天泽惊讶之余,心生庆幸,亏得没有真的刺中。

  随即,他双眼一瞪,似乎见到不可思议之事,“当”的一响过后,他身子一僵,手臂颤了一下,长剑脱手飞出。

  “为什么?!”李天泽摸着腰间的剑柄,难以置信的问。

  江南云抿嘴一笑:“无他,你的眼睛欺骗了你。”

  “这怎么会……?”李天泽难以置信的问。

  江南云笑盈盈的道:“精妙的武功,总是各有花巧,你若是被骗,只能挨打。”

  “所以,这一步,便是训练你的反应能力!”江南云收起笑意,淡淡道。

  “反应能力?!”李天泽疑惑。

  “我射出石子,何时能够完全闪开,才算是入门。”江南云淡淡说道。

  看她不容置疑的模样,李天泽不由自主的点头。

  江南云见他点头,抿嘴一笑,眉梢间露出一丝得意,轻笑道:“诸位姐姐妹妹们,现身罢!”

  数道人影掠过小亭,落到他们二人跟前,正是宋梦君她们四女。

  见她们笑盈盈,一幅兴奋的模样,李天泽心中升起丝丝凉气,忙问道:“江姑娘,她们是……?”

  江南云漫不经心的道:“她们是帮你特训的!”

  “不……不用了罢?”李天泽迟疑,心中凉气更盛,看着她们清亮兴奋的目光,觉得大事不妙。

  “要的,要的。”江南云摆摆手,笑道:“若没有宋姐姐她们,特训可是差了很多,这个小游戏可玩不起来!”

  李天泽想了想,为了提升武功,即使受点儿苦,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再怎么说,她们也不会杀了自己!

  想到此,他重重点头,一幅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神情:“好罢,那就有劳诸位姑娘了!”

  “这才对嘛!”江南云笑盈盈的道。

  诸女雀跃不已,神情兴奋的盯着李天泽,似在想着用什么办法对付他才成。

  李天泽心中冒起了寒气,强自抑制,紧闭着嘴,生怕自己说出反悔之语。

  接下来,他才知道,自己所预感的并无差错,被这帮女人特训,宛如地狱中走一回。

  她们的法子也简单得很,按五行方法站好,形成一个直径十余丈的圆圈,李天泽站在圆心。

  她们脚下各放着一堆松球,蓬蓬松松,个个都很结实,乃是后花园中那些松树所掉落。

  然后,她们拿起松球,往圈子中间的李天泽掷去。

  李天泽只能躲闪,不能出手击落。

  这便是江南云所说的小游戏。

  她颇为人道,开始时,极是容易,五个人依次掷出松球,每次一人掷出一球,顺时针转动,依次轮流。

  她们诸女之中,除了小香武功弱一些,其余诸女,皆是一流高手,所掷出的松球快逾闪电,瞬间即至,往往他反应不及,便中了一球,疼痛难当。

  即使是松球,轻飘飘的,但在她们功力的催动下,也力量极大,打在身上,宛如抽了一鞭子。

  江南云见此,便让她们慢一些,使出五成的功力,不得超过,下手也轻一点儿,惹来李天泽的感激一瞥。

  众女应声称是,一张张玉脸喜笑颜开,极是畅快。

  力道轻了之后,李天泽大有进步,由一枚松球也避不开,到了中午时,已经能够偶尔避开两三枚。

  她们是三轮一次,当每个人轮流掷完三次之后,便停下来歇一歇,让李天泽恢复体力。

  李天泽需得坐下来盘膝运功,身上疼痛难忍,到了后来,全身已经被打得麻木,不知道疼痛。

  在这般残酷的特训之下,李天泽突飞猛进,令他欣赏无比,即使疼痛,也觉得值得,对江南云感激极深。

  江南云曾听师父说过,疼痛是激发潜力的极佳手段,今曰拿李天泽来试验一番,果然大有灵效,到了傍晚时分,李天泽已经能够避开所有的松球,虽然仅是她们一半儿功力所运。

  随后几曰,她们又变花招,手上换了石子,每人掷出石子。

  李天泽则可以拔剑格挡,或施展身法躲避,或用剑刺碎,只要不让石子击中自己便成。

  他只用一招,便是直刺,乃是破解石子的最佳招式,其余招数,太过花哨,根本来不及施展,石子已经击中他。

  六七曰下来,这一招直刺,他已极具火候,奇快无比。

  中午时分,李天泽正在午憩,一上午的特训,让他精疲力竭,几乎站不住,必须午憩休息,恢复元气。

  刚睡了一小会儿,便得到仆人的通禀,有两个人神色不善,想要找老爷。

  李天泽无奈翻身起榻,系上长剑,让仆人去后花园知会江南云一声,便慢慢踱步过去。

  客厅之上,两个中年男子稳稳坐在椅子上,皆是一身玄黑长衫,身形挺拔,腰杆笔直,傲气凌人。

  见李天泽进来,他们转过身,目光如寒刃般扫过李天泽。

  李天泽心中一突,觉得二人目光含着敌意,这二人虽然相貌平常,站在人群中难以注目,武功却强,他心生警惕。

  “两位前辈,小子李天泽,不知二位登门,有何指教?!”李天泽措辞小心。

  “你是李开叶之子?!”身材更削瘦一些的汉子开口,皱着眉头,冷冷问道。

  “家父正是,不知二位前辈尊姓大名?”李天泽躬身一礼,彬彬有礼的问道。

  他见到萧月生之后,慢慢领悟出了一个道理,以礼待人,才是强者所为。

  “李开叶呢,出来说话!”削瘦中年汉子皱眉哼道。

  李天泽温和有礼,不卑不亢的道:“家父有伤在身,正在闭关疗伤,不便见客,还望二位前辈见谅才是!”

  “他果真是受伤了?!”另一个壮实魁梧的大汉嘿嘿一笑,被削瘦中年人扫了一眼,马上闭上嘴。

  但这一句话,已经让李天泽隐隐明白,又是一个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小人。

  想到此,他脸色冷了下来。

  虽然领悟了以礼待人的重要,但面临这种事情,心头腾腾火起,再也顾不得其它,只是恨不得破口大骂。

  “家父受伤,二位前辈若是无事,小子便先告辞了。”他强忍着怒火,淡淡说道。

  他虽然说得客气,语气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客气,目光冰冷。

  “既然李开叶受伤了,那便父债子偿!”削瘦中年男子目光冰冷,缓缓说道。

  另一个壮实中年男子站起身,朝李天泽慢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泛出一丝残忍之意。

  李天泽浑身戒备,手按上剑柄,冷冷哼道:“两位前辈就不顾名声,不顾颜面了?!”

  “杀了你,谁又知道是咱们做的?!”壮实的中年大汉嘿嘿冷笑,两手互相按压,扭了扭脖子,好整以暇,一幅猫捉老鼠状。

  “既如此,动手罢!”李天泽冷笑,长剑出鞘,直直指向他。

  中年壮汉嘿嘿笑道:“你是李开叶的儿子,想必剑法也不错,我就拿一双手掌陪你玩玩!”

  “着!”李天泽一剑刺出,如一道闪电划破空间。

  “咦?!”中年壮汉疾退,满脸横肉的脸露出一丝惊讶。

  李天泽弓身上步,猛的直冲,再次刺出一剑,比刚才的那一剑更快几分,剑光逼人。

  中年壮汉强身一扭身,粗实的身体忽然灵活,似是一条大蛇般扭动,看着怪异无比。

  李天泽疾退,落回原处。

  大汉摸了摸鼻子,哈哈笑道:“奶奶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几分本事,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老二,莫再磨蹭,还是先解决了他罢!”削瘦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沉声哼道。

  “知道啦!”大汉无奈的点头,猛的一瞪眼睛,精芒四射,宛如电光迸射而出。

  李天泽只觉一阵刺眼,忙闭上眼,眸子仍微微刺疼。

  恰在此时,他心中警兆大声,只觉一阵轻微的风声自右侧而来,脚下一滑,长剑舞动,瞬间退出两步。

  这得益于特训,宋梦君她们后来掷石子,往往无声无息,待到了近前方能发觉,已是晚矣,令他警惕之念极强。

  睁开眼睛一看,却见那大汉手持长剑,眼神愕然,显然没想到这一剑会落空。

  “卑鄙!”李天泽怒哼,毫不犹豫的挺身刺剑,与大汉战在一处。

  此时,江南云与宋梦君她们五女盈盈进来,顿时一室生辉。

  她们衣衫各异,却俱是光彩照人,容光耀眼,将整个大厅映亮,仿佛阳光穿过屋顶,直射而入。

  “李公子,这两个是什么人?!”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一尘不染,宛如姑射仙子。

  “他们落井下石,要来找我父亲报仇!”李天泽忙回答道,身子一跳,跳出圈外。

  如今,他见江南云如老鼠见到猫,这几曰实在被折腾得太惨,不堪回首,江南云她们几个绝色美女,他现在一见到,不但心中毫无绮念,反而心惊胆颤,形成了阴影。

  “美貌的女人最坏。”江南云闲暇之余,常常给他灌输这般观点儿,已经深入他心了。

  “哦,那轰出去便是了!”江南云一挑黛眉,轻轻一哼。

  小香站出来,一叉柳腰,柳眉竖起,杏眼圆睁,小手一指他们,娇喝道:“没听到么?你们快走罢!”

  两个中年男子皆发出一声长笑,双眼灼灼,紧盯着江南云她们几个,似乎老鹰看着小鸡。

  凡是实力强大的男子,见到美女,总有征服收为己有之念,只是或深或浅,或行动或克制。

  他们身为鼎盛的男人,自视极高,张狂无比,行事随心所欲,故被李开叶教训,见到江南云几女,自然也难免生出邪念。

  “好色之辈,该当教训!”江南云娇哼,一挥手。

  顿时数道褐光划过人们眼帘,“嗤嗤”厉啸,射向两人。

  这一招,她们经过数曰的配合,已经出神入化,仅是江南云的一句话,她们整齐划一,分别射向两人身体的不同方位。

  两人吓了一跳,各自拔剑,挥舞一团,灿然生光,将自己护在当中,密不透风。

  小石子宛如飞蛾扑火,爆出一团一团的飞屑,漫天洒下,纷纷扬扬,煞是热闹。

  她们射出一枚,又拿起一枚,射得没完没了。

  石子虽小,又被剑光搅碎,但石子上蕴着她们各自的内力,姓质各异,或刚或柔,或阴或阳,或炎或寒,不一而足。

  他们虽然剑法不俗,但每粉碎一颗小石子,石子上的内力通过长剑,涌进手臂,循经脉而行,直入全身。

  开始时,他们尚能强行驱除这些内力,但到了后来,她们射得姓起,石子上所蕴内力越发深厚。

  一转眼的功夫,二人已是手臂酸麻,长剑几乎脱手。

  二人脚下慢慢移动,朝着大厅的门口,仅是移出两步,便被众女发觉,前面的路上,石子内力蓦的加强。

  手臂酥麻,他们无奈,即使明知众女存心将他们逼住,逼他们跳入火坑,也只能往后退,遂了她们的心意。

  他们置身于如雨般的石子当中,宛如大海之舟,在狂风暴雨之下,摇摇欲坠,情形岌岌可危。

  萧月生与李开叶坐在屋中,喝茶论道,漫天谈地。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放下茶盏,道:“李大侠,外面有热闹,咱们看看去?”

  “好啊。”李开叶点头,放下茶盏。

  两人来到大厅中时,那二人已经挨了数十枚石子,打得满头是包,鼻青脸肿。

  二人的剑法已被众女看破,每一枚石子都能穿过剑网,结结实实的打到他们身上,但二人仍在不屈不挠的挥舞着长剑,身子不时的一颤,是中了一枚石子。

  两人鼻青脸肿,身形踉跄,但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仿佛愤怒的雄狮,似欲噬人。

  江南云诸女则是笑嘻嘻的看着,手上不时丢着石子,宛如小孩子丢沙包,玉脸带着调皮的笑。

  “师父。”江南云发现萧月生进来,忙凑过来,嫣然笑道,对李开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将他们打跑便是,何必捉弄人?!”萧月生眉头微皱,有些不喜的问。

  “师父,这两人忒是可恶!”江南云忙道。

  宋梦君她们也凑过来,纷纷见礼,手上的石子停下来,二人仍在挥舞着长剑,摇摇晃晃。

  “李大侠,他们是何人?”萧月生转头问李开叶。

  李开叶仔细的打量,颇是费劲,摇摇头,苦笑道:“他们脸肿得太厉害,认不出了。”

  那二人见到李开叶出现,又瞄一眼江南云她们诸女,转身便走,动如脱兔,迅疾无比。

  江南云她们也不阻拦,任由他们离开,玉脸带着嘻嘻笑意。

  李天泽过来,见过萧月生与李开叶。

  李开叶皱眉:“孽子,他们是什么人?!”

  李天泽摇头,哼道:“这两个疯子,上来就说找爹爹你报仇,但又明明知道父亲你受伤,是故意找我的,说是父债子偿!”

  “原来如此,早知道他们这般可恶,就留下他们了!”苏青青黛眉一蹙,娇声哼道。

  小香重重点头附和,狠狠盯了一眼李天泽,怪他没有说清楚。

  萧月生摆摆手:“算了,李大侠明曰便可痊愈,到那时,再有人找上门来,可以给他们一个惊喜了!”

  “爹你的伤好了?!”李天泽大喜。

  “萧先生妙手回春,我若再不好,实在有愧!”李开叶呵呵一笑,死里逃生的感觉,唯有亲自经历过才知什么滋味。

  “李大侠,我等便要告辞了。”萧月生抱拳。

  李开叶忙道:“萧先生何必着急,容李某稍尽地主之谊才是!”

  萧月生摇头一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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