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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双兰

平凡的明穿日子 宁小钗 5896 2024-07-17 05:36

  

素兰本不想说什么,师娘不认得徐三爷,时常进府的她又怎能不认识当初时的惊喜茫然过后,冷静下来的素兰多多少少猜到了什么。◎,何况徐老爷未曾命她侍寝,摆明了是在做戏,就是猜不透堂堂徐三爷为何要这么做她当然不晓得徐灏还保持着年轻心态,一来答应了蕙兰,二来觉得好玩,仅此而已,至于物议名声之类,从来没在乎过。

  

所以素兰根本不敢和徐灏说什么,徐灏也没必要说,现在被师娘一口咬定她和男人一条心,实在是冤枉了她。

  

左一句右一句的指责,于是素兰忍不住说道:“人家喜欢在我身上花钱,我还能怎么样不想花那冤枉钱,咱们又能怎么样呢”

  

不知素兰话中深意的云大娘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见她胳膊肘往外拐,不问三七二十一,走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冷不防的素兰被打得红了半边脸,没等反应过来,云大娘又是噼啪两下,然后不解气的伸手揪着素兰的头发,照着后背锤了下去。

  

素兰连续挨了打,又疼痛又委屈,伏在榻上大哭起来。

  

云大娘厉声道:“使劲哭!我看你是忘了老娘的厉害我低声下气的说好话,你简直要爬到我头上了。打今日起,我就守着你,看你如何跳出我的手掌心”

  

怨气冲天的素兰苦于无法解释,哭着跑到炕上一头趴下。

  

再说回府的徐灏这几日与素兰近距离接触,素兰的模样不错,性情也好,人品也佳,总而言之是位中上美女。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呢比不上偷不着。

  

想入非非的徐灏直接走进房中,正好沐凝雪卸了妆,坐在椅子上解开了贴身小衫,将两只手臂从胸前伸出来,在那里更换睡鞋。

  

乳白色的胸罩,鲜红色的底衣,衬着两弯雪白的胳膊,在烛光之下分外动人。徐灏不由得越发兴致勃然,对丫鬟使了个眼色,走到妻子的身旁坐下。

  

“你常说带这玩意不舒服,我帮你解开。”

  

徐灏说着,伸出禄山之手来摸妻子的前胸,穿过障碍,如新剥鸡头,坚滑腻手,半笼于内,半露在外。

  

这人呢总有得老天厚爱的,沐凝雪无疑就是其中之一。比方说产后的妇女,大多数的胸围普遍会增加,哺乳孩子的那个啥会变大,颜色变暗,会失去弹性,会下垂,尤其胸部本来就傲人的女性,一旦下垂真是要了命的难看。

  

但也有少数女性的胸围反而会缩小,变得干瘪,为此苦恼不已;更有甚者,有些女性那里的颜色竟会恢复如初,极少数妇女,人过中年依然保持着诱人的粉红色,形状也会大体保持少女时期的坚挺,被身边的闺蜜等羡慕万分。

  

这就和腋毛一样,在六七十年代之前,中国妇女普遍腋毛稀淡,狐臭者甚少,据分析应该和食物有关系,摄入的激素较少的原因。而八零后的女性很多反应比起自己的母亲,腋毛就显得浓黑多了,还有一些筒子在论坛上诉苦,自己的母亲没有腋毛。

  

总之沐凝雪就是天赋异禀的佼佼者,连腹部上的妊辰纹都消失了,也没见她怎么运动,身材几乎没走样。当然天底下没有懒惰的美女,为了保持体重,也只有女人懂得其中的心酸。

  

沐凝雪急忙推开丈夫的手,笑着侧身闪躲,笑道:“你放稳重些,别动手动脚的。我是不喜穿这劳什子,可哪里好意思尤其是热天捂得难受,恨不能什么都不穿才好哩。”

  

徐灏笑道:“好几次听她们说沐浴时,真不相信你生了两个儿子,我真捡到了宝。”

  

“胡说什么。”沐凝雪嗔道,顺手将滑下的带子挪上去,遮住暴露的那一抹春光,又得意又担心的问道:“我亦不解是什么缘故,你说这是不是什么蹊跷的病不然为何与她人不同”

  

徐灏大笑道:“这哪是病我告诉你,你天生是纯阴之体,本来会体内郁遏以致凝结,正所谓孤阴不长,幸好遇到了我这孤阳亢奋之体,得以阴阳交泰。所以你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十年如一日的疏解你那纯阴不化之气,大概你现在就成了古墓派的小龙女啦。”

  

“呸!”沐凝雪听了,不觉红生两颊,啐道:“少嚼舌头,被丫头们听见,丢脸不丢脸”

  

话是这么说,沐凝雪大约为了治病,笑吟吟的掀开锦被,然后不紧不慢的脱去衣物,一探身睡入被子里去了。

  

一心为妻子舒散纯阴之气的徐灏也急忙脱去衣物,钻了进去。

  

夫妻二人多年恩爱,今夜春风几度,犹胜新婚。

  

次日,胡乱睡过去的素兰没有起床,身上穿的绿绸上衣皱巴巴的不成个样子。一字如意的发髻也蓬蓬的,歪着垂了下来,发丝凌乱,精神不振。

  

随便云大娘说什么,她也背着身不理会,眼看快要吃中饭了,云大娘生怕徐灏突然撞了进来。

  

云大娘只得好声好气的说道:“好女儿,你要体谅我,不要有了好处,就把我忘了。你虽不是我生的,这几年以来,我是怎么待你自己养的女儿也不会这么好吧想我费了多少心血,图的什么不过指望你大红大紫,我下半辈子也有个靠身。不料你红了没多久,就遇到了这位爷,现在你要享福了,我却落得个鸡飞蛋打,一点好处没有看到,你说我不冤吗再说咱娘俩相依为命了几年,你现今要离开我,叫我心里怎么不难过心情怎么会好”

  

说到这里,云大娘的声音哽咽了,朝着痰盂一个劲的拧清鼻涕,两行老泪哗啦啦的落下。

  

云大娘掏出手绢抹了下,柔声道:“好女儿,你真这样硬的心肠,要丢下我去享福吗这自然是你的出头之日,我不敢阻拦,但是你总得念念我几年来待你的情分呀,好歹帮师娘的忙才好,反正就这一回了不是”

  

她连哭带说,说得好不委婉。素兰明知她又在演戏,然而女人的心,天生容易感动,何况素兰又是一等一的心善,想起师娘的好来,一阵心酸。

  

太了解素兰脾气的云大娘知道没事了,走过去,好女儿好孩子的一通乱叫。

  

轻轻拍着素兰的背部,云大娘说道:“起来吧,昨晚我是性子急了一点,不该动你,给你陪个不是。快别让我为难了,你干熬了一上午,什么也没吃,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吧。”

  

说着,云大娘拉着素兰的胳膊,要把人拉起来。素兰自是不好意思拒绝,也就顺势撑起了身子,抬手把散乱的鬓发扶到耳后,说道:“我不想吃。”

  

“你这孩子,还在生气吗”云大娘皱起眉头,“好歹吃一口。”

  

素兰说道:“要不,我吃稀粥吧。”

  

“好。”云大娘看着她的憔悴模样,说道:“头发乱了,我先给你梳一梳。”

  

素兰摇头道:“这都中午了,还梳什么头”

  

云大娘说道:“你现在不梳,等会大爷来了怎么办临时抱佛脚,你又要着急了。”

  

也不管素兰反对,她直接把发髻拆散,素兰忽然想起昨天徐灏的话,忙说道:“不如烧些水,我洗个澡吧。”

  

“对对对。”云大娘笑了起来,挤眉弄眼的笑道:“那位是爱干净的,万一来了忍不住想欢好一下,脏兮兮的不免搅了他兴致。“

  

“嗯。”素兰心里苦笑一声,心说我哪怕洗的再干净,人家大约也不会看我一眼。

  

女人天性喜欢欲拒还迎,眼见徐三爷视自己为无物,素兰也和蕙兰一样很不服气,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美人,难道逢场作戏一下都不肯嘛俗话说花钱买笑,你花了钱为何不要就没这个道理,试问天底下的男人有不偷腥的么故此素兰认为他总归会要了自己,而自己呢也确实心甘情愿。

  

也许这几日是嫌自己不干净,今日好好的洗白白,整个身子涂抹香水,连屁股也准备好,兴许徐三爷爱这一口,反正叫你领略下我素兰在床榻之上的风情。

  

甚至在浴桶里洗啊洗啊,素兰又担心万一自己的本事不济怎么办毕竟徐三爷的妻妾大多绝色,一辈子什么女人没阅历过自己唱曲在行,那方面委实没受过什么专业培训,经历的男人也有限,区区几个公子哥而已。

  

每次无需搔首弄姿,只需像根木头似的躺着即可,吩咐叫几声就叫几声,换个姿势就换个姿势,偏偏那几个公子哥皆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银样镴枪头,片刻之间即丢盔卸甲,无趣极了。

  

想起蕙兰的那几句埋怨,素兰一时间计上心头,暗道索性把她叫来,咱们姐妹齐心协力的服侍,心经三十六式无所不至,彻彻底底的闹一场好了。

  

如此一想,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桃子,素兰捂着发烧的脸沉到了水里,暗骂自己不要脸,这样无耻的想法别说自己一个戏子,估计连秦淮河上的女人都不屑如此下作,已经属于纯粹的娼妇心态了,一味不择手段的讨好男人。

  

与此同时,蕙兰人在潘三家里。原来蕙兰的出身与素兰琴言不同,她本是所谓的扬州瘦马,身段格外窈窕多姿,相貌标致,一到金陵即颇有名声,赚得钱自然就多。

  

这段时日置办了宅子,买了两个丫头,雇了几个老婆子,周三给她做了车夫。在上司的安排下,对外宣称嫁给了个待选进士,做起了奶奶来。

  

潘三的宠妾菊花未从良时,也是扬州的瘦马,菊花姓白,与蕙兰在小时候结为异姓姐妹。

  

潘老三此人虽然好色如命,行事不择手段,但是对蕙兰非常照顾。白菊花年纪比蕙兰大了四岁,乃是大姐。

  

屋子里,菊花逼问怎么回事蕙兰笑着说道:“大姐从了良,姐夫是位多情的老爷,令我心里羡慕。不料我的运气不好,没遇到一个好人,我看他对我很有情,恰好去年出了点事儿,险些吃了官司,他为我吃了些苦,还是待我一样,而且比以前更好,所以我决定嫁了他。又见他手头不宽裕,在京里的费用大,候选无期,我遂将历年积蓄拿出来帮他打点。虽然他是个没什么骨气的磕头虫,但到底算个老爷,比咱们接客时强得太多。”

  

菊花的气色不错,潘老三手术后不管他自己的感觉如何,起码那铅笔长了一截,行房时也不抽筋了,对此菊花还算满意,聊胜于无嘛。

  

菊花说道:“那就是说妹夫得了缺了恭喜恭喜,妹夫虽然是个小官,妹妹也到底是位太太。你姐夫虽是个大老爷,我终究是个偏房。家业虽比你家大些,论名分却不及你,况且他老家还有好几房呢,谁知道将来怎样哪里及得妹妹一马一鞍的安稳。妹夫年纪不算大,又本分,又能干,你呀是个有福的。”

  

蕙兰奇怪的道:“你见过他了”

  

菊花笑道:“他不是进了户部吗为了货物的事来过几次,我躲在门外看见了,人才是没的说。”

  

蕙兰笑道:“只要裙带香,管她十二房姐姐这样的人,姐夫岂有不一心一意的相公喜欢的再多也仅仅玩玩而已,喜欢的女人唯有姐姐一人。你看三姐夫也是个从九品,至今也没有选上官,成天仗着给人家看风水,能赚多少钱弄得三姐苦不堪言。

  

还有跟了夏珪的五妹,当初不听咱们的劝,非要做夏珪上回路过扬州,也不知谁托他给老家门户带了一封信,他坐着轿子去了,到了门前,还是轿夫说道:‘老爷,这是个王八家。’他才没有进去,你说怯不怯”

  

三姐夫即那位张仲雨,自从执意娶了风尘女为正妻后,连累了仕途。不过张仲雨倒也看得很开,本非进士正途,做不做官也没所谓,给人家算算命看看风水,不愁温饱。

  

二女说笑了一会儿,菊花叫来个耍猴的在院子里,看了一回。

  

菊花要留她吃饭,这时周三赶了来,说素兰急着见她,蕙兰便要回去。菊花送她出来,出了内宅,两个人还是依依不舍的手拉着手,站在院子里说话。

  

给潘老三帮忙的李元最近忙着准备话声,赶紧剜破了窗户纸,闭着一只眼睛,睁着另一只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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