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内阁总督府?大发现?
林梦楚很快就明白到底发现了什么,绝对是大发现,惊人的发现,这是一笔大得惊人的财富。(疯狂/看小/说)
菲律宾国库!没错,这是菲律宾殖民地的全部财富,是西班牙三百年经营、压榨、欺骗、剥削的全部结晶。
在过去的三百年之中,马尼拉只是在七年战争期间被英国短暂占领过,但是很快就归还给西班牙,而西班牙的总督、主教们都认为马尼拉的总督府应当是整个菲律宾甚至整个远东最为安全的地方。
因此在林梦楚的眼前是上了漆印的无数个箱子,只是打开一两个箱子,林梦楚的呼吸就急促了。
金币,这都是金币,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币,这么多的金币,到底值多少钱?
入眼之处,都是金光闪闪,这是真正货真价实的西班牙金币,如梦如幻。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才是打开两个箱子而已,如果将这一排又一排的箱子全部打开,那又将是有多少金币?
即使里面有些箱子并不是金币,只是中国通行的银圆,这也足够了,他现在就可以退休了!
他很快就想起了过去的许多苦痛,他记得就在几年之前,他甚至为过年家里连一百文钱都拿不出来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妻子把自己陪嫁过来的银钗典当,才勉强过了一个痛苦回忆中的春节。
还有一次,他和人打赌,欠了六百文钱还不清,结果被债主打了几十卷,差点连命都丢了,还有那次过年,自己家里连件棉衣都没有…
三年之前的春天,他还只是一个团勇的头目,如果不是周秀英随手收住了马刀,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林梦楚了,现在可好了,只是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这个好字究竟在哪里,只看到这箱子旁上染了不少赤红的鲜血?
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梦楚脑海里猛得一激灵,才从这成排成排的黄金箱子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那个笔挺站立着的军官:“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有些士兵发现了这里,引发了骚乱,场面很混乱,标下看到形势不对,就鸣枪示警,然后又拔刀斩了一人,总算把秩序维护下来了。”这个军官衣服还带血。
林梦楚松了一口气,应当就是这个人通知自己有大发现的消息吧:“您是政工军官?”
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搞错了,这个中年人的肩章很明确地表示他是一个战斗军官,他也笑着说道:“我是独立六营的一名排长。”
林梦楚又有点紧张起来,这个小排长怎么这么不识趣,他不是政工军官,何必跟陆战营的士兵过不去?
这人居然不是那些狂热至极的政工军官,他看到这么多的黄金,怎么就不动心?但是站在他的位置上,他不得不赏识这个不识趣的排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到这么多黄金不动心?你是我最见过最廉洁的一位军官。”
“不是不动心,是我见过一次这样的悲剧了,一千五百文钱,三条人命!”这个排长回答他:“一条人命才值五百文钱,而且事后毁了两个家庭,费了几百币钱。”
林梦楚一下子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这个排长经历过怎么样的疯狂,但是清代一鸟九命的案子就发现在杭州,一只小小的黄雀居然也夺走了九条人命,何况是这成箱成箱的黄金。
他一下子想清楚了,再多的黄金又能怎么样,自己又能带走多少?三年之前,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团勇头目,三年之后,他已经站在这里,甚至有机会统领着整个菲律宾的几百万民众!
他已经不关心有多少黄金,多少白银,也不知道这些银圆到底是西班牙本币还是鹰西哥鹰洋,他只是很清楚一点,他现在就站在悬崖之上。
或许他的两千三百名士兵,会因为这笔金银的分配而变得疯狂,甚至发起内战,毕竟谁也不能把这笔金银分得更均衡一些,如果不是这位排长制止,或许已经演变成一场自相掺杀的掺剧了,甚至有可能轻松征服马尼拉的精锐部队,就因为这么一笔金银而自形崩溃。
他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他的父亲和他的叔叔已经反目成仇二十多年了,两家不但不往来,见了面还要经常对骂动起拳头,这样的仇恨已经沉淀到一家人的骨子里,可是兄弟反目的原因是什么?他去年才搞清楚,居然是为了一堵墙,自己的父亲在分家时贪便宜,在立地契的时候趁人不备把一堵公有墙的地基划到自己的名份之下,事件暴露之后把过去的那些旧账全部掀出来,导致兄弟反目二十多年,逢节过节都不来往。
他的冷汗就下来了,他告诉自己,林梦楚啊林梦楚,你贪图这点黄金干什么?你现在可是虹军之内战功最大的一位团长,前程似锦,更重要的是,你今天才三十一岁,难道还赚不来一份家业?
他倒是这个小排长格外欣赏,这一回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欣赏,他询问道:“什么名字,哪一年参军的?”
小排长笑着露出了牙齿:“叶怀智,伪清咸丰四年在虹桥参军,参加了虹桥起义。”
怎么可能?他自己都是咸丰五年春季在台州才参军的干部,这个叶怀智居然咸丰四年十二月就参加了?那就是龙枪营还是楠溪营的老人?怎么现在才是一个排长。要知道那一时期的干部,现在混得再差也应当有一个副营长之类的职务才对,何况就凭着这叶怀智处理事变的干脆利落,怎么也是一个极有才具的人才是。
看到林梦楚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叶怀智倒是坦荡地笑了笑:“我参加的不是虹军。”
林梦楚这才明白过来,这人应当参加的是红巾军,导致耽误了一两年,否则也绝不会现在才是一个排长,但这份资历就够了,林梦楚突然把自己的肩章与领章撕了下来,亲自给叶怀智别了下去:“给你,我的权限只有这么多!”
他把自己的手枪、怀表与望远镜都递给了叶怀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副手了!我们菲律宾远征军任何一名官兵都得执行你的命令,你做的无比正确,对不起,我的权限只有这么多,我给你的荣誉也只有这么多!”
叶怀智呆滞了,他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那么多的军官与士兵的生命是无价的,这些黄金白银要买下他们的生命,太便宜了!”
“没错!”林楚梦的眼神不再停留在黄金之上,他大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每一名士兵的生命都是无价的,从现在开始,封存国库,一切有你负责,不允许有任何违抗你命令的行动,即使是我也不行!”
林梦楚已经把目标扩展到整个吕宋,整个菲律宾,整个世界:“我们去找那普利先生和孙天威先生,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还有,向张斯桂还有陆军请求支援,要占领整个菲律宾,至少还需要一个步兵团的援军,让海军立即准备一条快船,做好输送重要物资的准备!”
在马尼拉的历任统治者,林梦楚或许不是最强势的一位,但绝对是最做出最聪明选择的一位。
柳畅是接见霍虬的前夕,接到了林梦楚从菲律宾发来的急报,他看完了这一份最紧急的军情,才抬起头来说道:“霍督,林梦楚从马尼拉传来了好消息,所以麻烦您久等了!”
霍虬可不敢接受这样的称呼,他就要给柳畅跪下来:“陛下言重了,陛下日理万机,能在百忙之中接见下臣一个半小时,下臣不胜惶恐!”
他已经看过了事程安排,他与柳畅之间将有一个增小时的谈话时间,在今天接见的人员之中,已经是最多的一位,许多人只有十五分钟甚至十分钟的时间,有些人甚至要注定空等一天。
这就是上位者在时间分配上的局限,不管他们精力再充沛,他们有着再多的智慧,他们的时间终究是有限的,他们一天用来处理事务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即使以清代统治者的勤政,也必须在方方面面加以限制,比方说,一天皇帝处理的奏折一般情况不能多于二百封,如果再多的话,会把皇帝本人拖跨,或者形成奏折无法处理的情形。
柳畅也一样,他每天至少要花四个小时来处理已经分类好的各种机密文件,也得花几个小时接见前来汇报的各方臣子,这些权臣构成了帝国的基石,是帝国统治的脊柱,柳畅必须在许多时候,与他们先通气才能作出重大决定。
柳畅却是笑了笑,扶起了霍虬:“霍督,你现在坐镇南昌,我们之间见面的机会也少了,所以也不必客套了,有什么事不如直说为好,天纵的问题处理得怎么样了?”
霍虬也没想到云天纵的问题居然是拖了差不多一年,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天纵现在总算是想通,也愿意出来为国效力了,只是位置不好安排。”
这自然是话里有话,以云天纵闭门思过之前的位置来安排似乎太低了,可是又以他的资历来安排,那又得总领一省不可,这样的位置可不是他说了算,因此柳畅也没有直接回答:“那让天纵来杭城一趟,我尽力安排。”
“那谢过了陛下了,刚才听说林梦楚在马尼拉传来了喜讯?可是克复马尼拉了?”
柳畅脸上带着喜意,他说道:“是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本来以为张斯桂这一手棋太过冒险了,没想到直接将军得手,现在马尼拉已经克复,林梦楚在那里有大发现,我准备立即派一个团过去支援,同时把林梦楚扩成一个新的步兵师。”
霍虬心中微微一惊,柳畅隐晦地提到“在马尼拉有大发现。”但那一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奇功,要知道虹军历史上各个部队都是逐级扩编,一般是从步兵团扩编到步兵旅或同级单位,然后再扩编为步兵师。
可是现在了林梦楚所部,甚至连一个步兵团的番号都没有,只是一个“吕宋作战支队”的名义,居然直接扩编成步兵师,想必是一件了不得的奇功:“那是好事,只不过拿下了马尼拉,恐怕要面对西班牙人的报复,一个步兵团恐怕不够,现在湖南战事即将结束,可以调一两个步兵团出来。”
柳畅倒是不担心:“西班牙人想要从本土调兵,也没有那么容易,至少要几个月时间才行,而且他们调入菲律宾的实力,只要我们在吕宋保持一个步兵师的实力,这一场战斗我们就处于不败之地。”
这就是一个老牌帝国主义的悲哀,西班牙人现在在位的伊莎贝拉二世日子过得可以说是如履bó冰,一八六零年勉强征服与西班牙隔海相望的摩纳哥,替自己在国内获得了一定的声望,但是一八六七年企图恢复南美殖民地的钦查群岛战争却是败给了智利,而她在国内政策上同样是一位表面强势实际上暗流潜伏的女王。
因此柳畅并不担心菲律宾群岛的战事,那怕失败也不致于影响全局,他关心的倒是湖南战局:“湘南的战局到底怎么样了?我可不想因为一两个步兵团而跑了曾国藩。”
霍虬一听到曾国藩这个老对手,也是头痛万分,这位湘军统帅确实是韧性十足,屡败屡战,百折不挠的强人,霍虬已经三次宣布要结束湖南战事,可是这位曾国藩却一次又一次地收拾残兵败将,与虹军继续缠斗下去,不过曾国藩再有韧性,这一回总算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了:“多劳陛下牵挂湘南战局,子云已经奏报,十日之内,必有捷报传来!”
“那就好!湘南既下,两广当可指日可下。”柳畅对于曾国藩是格外重视,甚至在虹军内部引发不小的争议,认为两湖战线占用了太多的资源,但是能最终解决曾国藩,那是一件大喜特喜的事情:“我找你来,是商量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他的语气格外严肃起来:“想问问你,对内阁人选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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