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怒江领头,场中亦有不少人开喷,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巫丹,也不是所有部族都请得起祝由良,但几乎所有人都看不惯祝由良仗势欺人的小人行径。祝由良大怒,“好好好,老子现在就走。”被盆虎死死拉住。
许易冷声笑道,“缺了张屠夫,还要吃带毛的猪不可?就你那三脚猫的炼丹本事,也敢四处招摇,我若是你,早就找块打糕自己先撞死了。”喝声方落,便见他扫出一道火焰,直直激在他炼炉上。
“谁家要炼丹,拿药剂来?”许易喝声方落,却无人响应。祝由良哈哈大笑,“好个不要脸的,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会炼制巫丹,你恐怕连什么是丹道都不清楚,也敢大言不惭。你要药剂是吧,老子成全你。”
说着,祝由良大手一挥,竟甩出一个等份的药剂和一份巫血,许易用灵力摄住那药剂和巫血,大手连续挥动,药剂次第入炉,他引动的是遂氏源火,极为纯粹,用来炼制丹药简直神效无比。
连续的药剂入炉,炼炉中陡然冒出莹莹光华,中正平和的药力自如运转,任谁都看出来许易炼制丹药时从容自在,光看卖相已远远朝过了祝由良。“不过是样子货,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列支强高声说道。
忽地,他发现祝由良神色不对,压低声道,“怎么了,由良先生,莫非这小子是真有两把刷子。”祝由良心中一片冰凉,这哪里是有两把刷子,简直有好几十把刷子,他也算在丹道圈子里混迹过,见识不凡。
他就没见过谁能这么轻松自如的炼丹,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整个操作简直行云流水,他竟连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只剩了顶礼膜拜的份了。围观的阿大四人也看呆了,眼前的公子简直太棒,却也太陌生。
许易朗声道,“遂杰是虽不肖,但到底是祝融大神的嫡系血脉,祖上恩德,血脉传授,天下控火之术,还有能超过我遂氏的么?丹术虽妙,却也不过是火术的变种,由良小儿,还有列支家的小子,且看好了,本公子今日就让你们好好开开眼,看你们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来我五原作威作福。”喝声方落,许易大手一挥,火力化作游龙,在炼丹炉盘旋一圈,下一瞬,炼炉盖子飞出,数百巫丹凌空飞出,被许易摄住。
新鲜炼制好的巫丹,异香扑鼻,方圆百丈之内,皆弥漫着这令人沉醉的丹药香味。“这这这…不可…能…”祝由良语不成调。列支强心如煮沸,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盆虎族长,这应该是你盆氏的资源,这些巫丹便赠给你盆氏了。不管何时,我巫族大好男儿都万万没有让妇孺代为挡祸消灾的道理,您说呢?”许易大手一挥,数百巫丹飞到盆虎族长身前。
盆虎族长激动地深深一躬,“公子教诲,老朽铭记,大恩不敢言谢,容后必报。”许易摆手道,“同为五原巫族,同气连枝,互帮互助,何谈大恩。我自血脉传承中修此奇术,想来也是祝融祖巫想借我之手,来为桑梓做些什么吧。”他此番话出,众人皆举在眉心处连点三下,这是当世提到十二祖巫时,表示敬意的礼仪。“公子真的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阿三向其他三人传意念道。
阿大传意念道,“少扯这没用的,公子得了传承,并未告诉你我,有此改变,真乃祝融祖巫显灵。再说,旁的能变,源牌能变么?把你心里的愚蠢想法,给老子收起来,还怕想害公子的人不够多么?”
阿二、阿四皆对阿三怒目而视。阿三传意念道,“我也就是一说,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轻重?我知道公子气质大变举止大变,你们肯定犯嘀咕,但我是有把握的,公子还知道我的小名叫獾。”
阿大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倒不是真的怀疑祝遂杰的身份,毕竟,源牌如铁如山。关键是,短时间内,祝遂杰的变化实在太大,大到已经快面目全非了,便是再有信心,他们心中也忍不住犯嘀咕。
此刻,阿三一提公子知道他小名,阿大三人那颗起起伏伏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即便有人假扮公子,也绝无可能知道阿三小名的道理。“遂氏后继有人,五原出了丹师,实乃万千之喜。”怒江乐呵呵喊道。
一时间,全场震动如潮,呼喝如雷,皆为祝遂杰得承遂氏神技而欢喜,同样为自己这五原欢喜。唯有东野明面上一阵红一阵白,高兴不是,生气也不是,尴尬不已。
列支强恨声道,“五原民风便是如此么,用得着人脸朝前,用不着人便脸朝后么。这几年,由良先生可是没少帮你们五原,你们五原便是如此待客么?”
“没少帮五原?列支家的小子,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怒江寒声道,“自打他祝由良来五原,巫丹没炼出多少,五原上的姑娘糟蹋了十余人,更是巧取豪夺,弄走多少珍贵灵药,这是帮忙么?这叫压榨。”
祝由良大怒,“好好好,既然你们如此不领情,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后这五原,老子不来了便是。你们就祈求上苍保佑这祝遂杰永远平安吉祥吧,将来再求到祝某头上,祝某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
说话儿,祝由良便要扬长而去,岂料,他才动作,便被许易晃身拦了下来。祝由良死死瞪着许易,“怎的,还要和我当场比试一番不成?抱歉,你有这个闲情,祝某还没这个雅兴。滚开,好狗不挡道。”
许易微微一笑,“挡道?不不,你弄错了,今儿我就没打算放你走。”祝由良大惊,后退一步,警觉地盯着许易,“你想干什么,我现在是列支家的上宾,不周之地,祝某也是大小一号人物。”
列支强勃然大怒,指着许易喝道,“祝遂杰,你虽是遂氏嫡脉,但也不看看风向,如今的遂氏可架不到我列支氏头上来拉屎撒尿。祝先生是我列支家的上宾,你敢对祝先生不敬,便是对我列支家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