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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气运

道门法则 八宝饭 3066 2024-11-04 13:02

  

虽然被自家大师兄气得不轻,虽然外间流言蜚语漫天乱飞,但水云珊受了自家父亲的鼓励之后,还是很快稳住了心神。

  

外间的流言不过是流言而已,真正应该知道真相的那个人知道就可以了,正如父亲所言,时间久了,流言自然也就消散,那些恶毒的中伤和诽谤依旧于她无损。

  

何况,父亲还说过,成大事者要勇于承受指责甚至叱骂,要学会唾面自干,只要有人真心懂得自己,一切就无所畏惧。

  

想到这里,水云珊心情好转了很多,看着院中那一树绚烂的冬海棠,她的眼中立刻充满了亮光。

  

整理了一番思绪,向顾南安发了个飞符:“第五期《君山笔记》看了么?魏致真的第一战是去你家灵山。”

  

“水师妹,我看到了,楼观当真欺人太甚,我已经明确拒绝挑战了,他们还不依不饶,竟然要来浙江,我还就不信了,我偏不跟他打,我看他能怎样,莫非还能把我家灵山的大门堵上了?”

  

“师兄切不可大意,还是要仔细斟酌些。”

  

“有什么好斟酌的?我堂堂炼师和一个大法师斗法,不论胜败都是跌身份的事。”

  

“师兄莫非真担心自己会输?”

  

“我会输?绝不可能的!难道在师妹眼里,我顾南安的修为就那么差么?”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师兄一切都好。总之战与不战,师兄都知会我一声,若是师兄不战,那我自然也就不用应战了。”

  

“师妹放心吧,就算最后逼得我没办法不得不出手,也绝不会牵连你出战的,到时候我直接把魏致真打残,让他灰溜溜滚回松藩就是。还试剑三省?让他第一战就在床上躺个两年再说!”

  

发完这张飞符,顾南安就好似在魏致真身上,不,在江腾鹤身上狠狠斩了一剑般出了口恶气,然后重新调整心神,端坐在椅中继续慢慢品茶。

  

这是一间会客厅,坐落于万岁殿的左侧厢房,正中玄壁上挂着太祖皇帝像,头戴金丝翼善冠,身着金织盘龙窄袖袍,鼻挺眉正,白须轻飘,颇有几分慈祥之意。

  

隔了不知多久,脚步声响起,朝天宫卫道高士朱先见快步而入,人未到,声已至:“哈哈,今日顾道友来访,我却因故耽搁了,实在该死,还望恕罪,恕罪啊!”

  

顾南安含笑起身,抱拳道:“不妨事,大炼师事务繁忙,顾某稍等片刻而已。”

  

两人重新入座,朱先见直接道:“楼观魏致真明日便要造访灵山,顾道友怎么反而到我这里来了?”

  

顾南安道:“此来京师,我就是想当面讨个方略,下一步该当如何应对,不知大炼师可有什么需要叮嘱的?”

  

朱先见笑道:“之前顾道友的努力,我们朝天宫是看在眼里的,皇帝也全都知晓,皇帝说,顾氏为江山社稷做了很多事,是功臣,朝廷将来必有回报。”

  

顾南安拱了拱手:“多谢天子挂怀。”

  

朱先见又道:“可惜没在辰山之时拿下楼观,殊为遗憾。”

  

顾南安叹道:“的确十分可惜,谁能想到,赵丽娘竟然一直尾随在江腾鹤身后,以至于功亏一篑。赵丽娘修为高绝,又是松雪道人之后、玉皇阁的长老,身份特殊,我等实在有些投鼠忌器。”

  

朱先见点头:“事情没成,此事不怪顾道友,对方侥幸罢了,当然,也有我的疏忽。其后我飞符我那妹子,这才知晓,宗圣馆开山之时,她便已经移居大君山洞天,随龙阳祖师清修了。”

  

“原来如此…只是这么一来,宗圣馆的事,就更棘手了。”想了想,顾南安忽道:“既然赵丽娘入驻大君山,能否请长公主出面,从玉皇阁的角度下手?”

  

朱先见失笑道:“怎么可能,赵丽娘与我那妹子的事,天下皆知,两人视若寇仇,道友怎会有此一念?”

  

顾南安道:“楚阳成对长公主言听计从,能否请长公主劝说楚阳成,让楚阳成去大君山?赵丽娘为楚阳成一事闹得天下皆知,说明她爱煞了楚阳成,只消楚阳成去劝说,我以为还是很有希望的。女人嘛,呵呵…”

  

朱先见依旧摇头:“七妹打小便在外头修行,从未回过京师,我朱家的事情,她也向不过问,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我这妹子啊,还是让她好生过她的日子吧,不要牵扯进来,我就这一个嫡亲妹子。”

  

见他语气虽然和缓,但态度坚决,顾南安暗自腹诽了一句:“优柔寡断,儿女情长,如何能做大事?”面上也只能作罢。

  

“大炼师,我有一问,不知能否解惑?”

  

“顾道友请说。”

  

“三十年前,咱们寻求掌控楼观,这很正常,当时所列的数十家宗门之中,楼观是人丁最少,名气最大的。但如今的楼观已经非同往昔,咱们冒着不惜撕破面皮的风险,依然要和他们斗,这又是为了什么?”

  

朱先见沉吟片刻,开口道:“也不瞒你。太祖皇帝当年曾说,楼观时运之宗,若能收为己用,则天下可定。此乃我朱氏祖训,一直为后辈谨记。惜乎庐山坐论之后,道门鸩占鹊巢、把持天下,我朱明宗室也只能忍辱负重。如今世道转变,我朱氏龙气抬头,又有了重振朝纲的希望,故此,楼观便也是我朱氏欲得之臣。若能收为己用则好,若是不能,也必须除去方可,否则贻患无穷。”

  

对于这种气运之说,顾南安是不太懂的,当下也只能接受了这个解释。抬头看向壁上的太祖画像,想起故老相传,又暗自点头:“或许此事为真也未可知?否则为何楼观忽然就振作了呢?与朱氏命数相同啊…”

  

“明白了。那接下来该当如何?”

  

“顾道友先回去应战吧,打完魏致真,再说接下来的事情。”

  

顾南安怫然不悦:“一个楼观二代弟子,向我挑战我便应战?我这张脸还往哪儿搁?顾某可是他老师江腾鹤的旧识,虽然顾某惜败于江腾鹤,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和他楼观二代弟子斗法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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