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帕岗厂的料子我也看了,没想到被毕老板拍下来了…”
“毕老板真是好眼光啊。”
“是啊,这是老坑料子,不知道被人留了多少年了…”
“瞧你们说的风凉话,这料子是不错,可你们舍得吗,毕老板此次手笔可是很大的,刚才我看这料子的标底是三十多万欧元,也不知道毕老板能不能赚回来…”
围观的众人看到毕家豪的这块料子后,纷纷议论了起来,他们的眼力都很毒,一眼就看出这块毛料的出处。
在缅甸,各个矿山不同坑口所产翡翠,各具特色,质量好坏不同,因而识别赌石场口,对推断赌石玉质的好坏,有很大的帮助。
玉石行业有一句名言,即“不识场口,不玩赌石”故在选购翡翠原石时,一定要懂得玉料的产地和特征,否则就没有条件做赌石生意,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行家,从外皮辨认赌石的产地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
被大家议论,毕家豪其实也有点忐忑,“王鼎,怎么擦?”
毕家豪虽然也是赌石老手了,但是此刻居然在摆好了毛料之后,情不自禁的问了王鼎一句,可见在他心里。王鼎在赌石上的造诣。早已经是远超过自己了。
“毕大哥。帕岗厂的老坑种,随便挑一面直接擦吧,我看好您的这块科子,不比理会那么多。”
帕岗厂的老坑种原石,向来都是以皮薄、玉石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著称。中档翡翠最为常见,不过玻璃种高绿的翡翠也时有出现,王鼎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这块料子应该也是如此,里面的玉肉很丰满。
“好,就按你说的来…”
毕家豪并没有动切石机,而是拿起了个打磨机,打开电源之后,用那砂轮对着毛料的一面打磨了起来,随着砂轮和石头摩擦发出“咔咔”声。那黑色的外皮随之脱落到了地上,在毕家豪拿着打磨机的手上。布满了一层黑色的粉末。
别的毛料切解的很慢,就是有内容也要经过几刀之后,可毕家豪的这块毛料却在砂轮进入后不久便有了惊喜。
“出绿,出绿了…”
“真是的呀,出绿了…”
在解石区,围观的人甚至要比解石的还要紧张,就在毕家豪一块砂轮还没有用完的时候,刚打磨进去不到两公分厚度的原石擦面上,一抹绿意绿了出来,像是破土而出的小草的嫩芽。
毕家豪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时间连忙停住了手,激动不已的关上打磨机之后,用王鼎递过来的清水,擦洗了一下那个擦面,大概两指宽的翡翠出现在了眼前,清水从翡翠上流过,在日光的照射下晶莹透亮绿意盎然,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娘的,这是玻…玻璃种的?”
毕家豪那个不信啊,此时几乎将眼睛都贴在了那个擦面上,根本就不顾自己的衬衫已经沾满了黑色的灰尘,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颢抖了,这也难怪,毕家豪虽然解过不少毛料,但是玻璃种的料子却开始第一次经他的手解出来。
王鼎这小子真是帮了自己太大的忙啊,这恩情,如何来那?
“大涨啊,真是大涨…”
“毕老板这次公盘可是赚翻了…”
“这本事也不比王老板差啊…”
“是啊,等下看看王老板自己的料子如何?说不定又出一位翡翠王呢!”
围观的人群也变得喧闹了起来,大概他们还不知道这块料子就是王鼎帮毕家豪选的。说起来,这解石区一上午开出来数十块毛料,有赌涨的,也有伤垮的,但是玻璃种的料子,还是第一次得见,算上前面明标这十几天的陆续切石,玻璃种的翡翠,也是第一次被解出来。
而有人说起的翡翠王,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传奇,那人姓唐,叫唐泽南,是云边人,世代经营玉石生意,在清朝的时候,给皇宫里上供的翡翠,多出自他家族之手。
出自翡翠世家的唐泽南自出生之后,就被身边的氛围所熏陶,历经数十年的翡翠人生,指掌任何一块没有“开刀”的毛料,他都能估算出价格,而且十拿九稳。
年已花甲的唐泽南,现在依然活跃在赌石圈子里,被人称之为“翡翠王”并且还经营有两家专营翡翠毛料的公司,如果说玉王爷是和田玉中的塔斯肯,那么唐泽南就是翡翠行中的帝王,两人在国内玉石围子里的知名度不相上下。
但王鼎这个后生现在被说成翡翠王,这是何等的妖孽,王鼎绝对可以说是一个划时代的人物了。
尽管很想认识一下翡翠王,但王鼎也清楚见到这样的大人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此次翡翠公盘,唐泽南本来受邀了,但由于有事在身,并没有能来参加,这原本是让许多人都感觉到很可惜,因为翡翠王做人很大气,有人求他看原石,他都会欣然前往,并且给出的意见,往往就是最后的结果,可能这也是他被人尊称为“翡翠王”的原因之一吧。
而王鼎这十拿九稳的水准,也帮助毕家豪看赌石,也给大家自己的意见,。倒是像新的翡翠王。
“王鼎,赌涨了呀!”
毕家豪兴奋的看向王鼎,这两指宽的玻璃种!其价值已经在l0万欧元以上了,而且看这擦面,里面的玉肉应该不少,玻璃种的料子,即使是三五公斤那也价值数百万欧元的,三十多万赌到的,毕家豪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王鼎笑了笑,这种结果是他早就知道的,当下说道:“毕大哥,恭喜啊,还擦吗?”“毕老板,接着擦下去,让咱们见识下啊…”
“是啊,第一次出玻璃种,让咱们涨涨见识…
毕家豪这个时候看向了王鼎,可王鼎这会也不会给毕家豪太多意见。因为再往下切,真的就要风起云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