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五百万赌这个,我不是不借给你,但是我不能眼看着你掉入陷阱不帮你,反而还给你一脚吧?”
耿直认真的说道,王鼎突然也感觉到自己朝人家借四百万有点唐突,看着万君临嘴角微微的翘起,王鼎多少有点尴尬。
“四百万是吗?我有,你这位朋友不借,我借给你。”
声音是从人群的外围传出,那声音甜甜的,沁入王鼎心脾间,王鼎就看去说话的女子。
这女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铅笔裙,身材凹凸有致,观其脸庞,秀口琼鼻,眼睛大而清澈。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项红。
“项红,是你,你怎么…”王鼎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项红本就是在这里工作,她的出现其实最正常。
项红大概明白王鼎要说什么,会意后浅浅道,“好了,别的就先不说了,你不是要跟这位万先生赌这个赌注吗,四百万我借给你。”
项红说话间纤细的玉指就从包包里捻出一张卡,“这张卡里有五百万,你先用吧。”
随手将一张金卡丢给王鼎,王鼎抓住卡时候,就有一种被肯定的温暖,促狭间,王鼎凌厉地望向万君临。
“万老板,这下我手里有了五百万,你该不会怕我给你打欠条了吧?”
“哈哈,好啊,既然有项红女士给你撑腰,我还说什么,五百万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项红啊,你挑男人也要挑一个中用一点的,像这样一下子就把五百万输出去的,你有多少钱够他造的。”
万君临不光认识项红,看起来还挺熟。项红不屑地怒了努嘴,“万老板,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输呢。我怎么感觉你要输了呢?王鼎,我相信你可以赢。”
项红温暖的握了一下拳头,就是给王鼎传递鼓励,当下万君临可是受不了。“好啊,那就叫咱们看一下到底是我能赢还是这小子能赢,师傅,继续解石吧。”
解石师傅再次打开了机器,将毛料固定好,众人的目光随之就又转移到那块石头之上。
此时的毛料已经有了两个擦口,擦口的地方都有绿色出现,解石师傅根据经验,又选择了靠近第二个擦口两公分距离的位置,然后调整好角度。
“就切这里了?”
“好的,下刀吧。”万君临迫不及待。
“如果这一刀下去还见绿,那指定是大涨了。这兄弟那五百万就输得见不着影子了。”
“那也说不定这一刀就是个白浆出来,什么都没有呢,那说不定小伙子就有希望逆转。”
大家开始议论了,无非是站成了两派,耿直在王鼎一旁,就忙着解释不是自己不借给王鼎钱,是实在害怕兄弟掉入陷阱。
王鼎呢,就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耿直,但心里也并没有气他,因为王鼎也知道耿直那是好意。
沙沙….
齿轮和皮壳开始激烈的摩擦了,那碎屑在起风的刹那就旋天而舞,一时间叫气氛更加紧张。
解石师傅定睛瞅着那齿轮滑破石屑的位置,下一秒拇指大的擦口也是映入解石师傅的眼睛。
因为众人都没离得太近,解石师傅擦开窗口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就叫大家期待地望向他。
“什么,出绿了吗?”
解石师傅摘下厚厚的眼睛,揉了揉自己倦怠的眼睛就道,“看不太清,待我拿水冲一冲。”
欲打开切解机的水注,一个小伙子毫不犹豫就把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丢给了师傅,“你那水流太大,用这个冲一下吧。”
将矿泉水喷在新擦口的位置,将包裹在外边的石屑冲掉以后,老师傅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怎么样?有绿吗?”
“没有。”老师傅低沉道。“连一丁点的绿都没有。”
“跌了。我就说了吗,这说不好小伙子就要逆转了,现在这一刀没出绿就等于这块石头那一大片就没有绿意了。”
最开始的那个肥胖子这会就趁机道,“万老板,眼下这毛料指定不是你想象中那三四公分甚至更甚的极品翡翠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出手吧,六百万,六百万我还可以勉强赌一把,收下你这个毛料。”
“六百万?老子买都花了八百万,你现在出六百万买,你觉得我会卖吗?”
万君临生气了,可胖子更是嗤喷上,“八百万,你还以为你这石头是刚才那两刀都涨的料子吗,一刀垮说不定就是刀刀垮,现在老子六百万还不买了呢,五百万,你卖不卖?卖的话还输得不是很难看。不然一会又垮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劝你了。”
“你滚。”
万君临激动地指着那块刚刚切垮的料子,“师傅,你再给我切,这一次就从这头来,我就要他们见识一下这料子的长度,虽然只有两公分宽,但要是足球一般的直径,价值绝对还是超过千万的。”
王鼎此刻却是蛮不在乎地开始和项红聊天,耿直在一旁就羡慕着王鼎。
梁青远本以为王鼎会被重重的打脸,但刚才那一刀神奇的变化,叫梁青远也有了一次错乱。
张千军睁大眼睛看着那毛料的石头,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尤其王鼎那运筹帷幄的架势,彷佛胜者就已经是他,更给了张千军一种由衷的欣赏。
再次调整好石料的位置,这一次解石师傅更加谨慎了,因为对于他而言,石头的命运就关乎自己的命运,判断好了下刀的位置,那么一块价值不菲的石头就会被哄抢,自己也会得来刀刀准的好名声,在圈子里声名鹊起。相反选错了,切垮了,被人叫做一个刀刀垮,脸上没光,在圈子里更是抬不起头,再不好,可能都不会再有人来找自己解石。
所以,解石师傅都是一脑门的汗珠子。
激动地在石头上画了一个圈,解石师傅点着松花走向的末端,“从这上边切可以吧,我觉得这个地方有可能会出绿?”
“好,听你的,就在那切。”万君临几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