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阳从楼里走出来,晨梅提着的心才放下,想走过去拉住他抱着他,但脚却像是不属于她的一样,动也动不了。
赵阳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惊受怕,以后绝对不会了晨梅说不出话,只是摇着头,接着就发现赵阳的脸苍白得吓人,不由大惊失色地道:你,你受伤了赵阳摇了扔头,道:我们走吧,咱爸妈都在家里等着呢,别让他们担心他不是受伤,而是累的,将七个人的魂魄抓出来,再用六字真言术挨个吼一遍,每一个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其实是很耗气血的晨梅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一手抱着晨曦,一手抓着赵阳的衣服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她道:你的手机呢我先给咱爸妈打电话报个平安吧。
赵阳想着她的一只胳膊受了伤,伸手将晨曦接过来抱在怀里,道:在车上。
晨梅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又问道:我听到刚才你在里面哞哞的叫,你在干什么赵阳低头亲了亲晨曦沉睡着的小脸,回头看了一眼,道:我在作法,好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虚海几人的魂魄全部被吼散,成了一块块的碎片,自然也就无所谓超生不超生的了上了车,拿起赵阳的手机,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孙振香打来的,晨梅就准备拨出去,一停,又问道:后面怎么办前两天刚弄走三个,今天就又出来七个,她其实还是很担心的。
赵阳坐在驾驶位上。闭着眼体息一会儿,听她这样问,他就又眯起眼,冷然道:这只是开始狗打完了。主人也不能轻饶,也得受到教训等回去再说晨梅嗯了一声,正要拨出去,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她看了看那个陌生号码,向赵阳一亮,道:这个电话接吗赵阳看电话显示是京城的号码。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冷勋的,于是摇了摇头,道:不理他冷勋听着电话里传来被拒接的声音,嘴角一撇,就又拨了过去,但是对面却是正在通话中了。
他皱了皱眉,喝了一口红酒,先给虚海打了过去。一直响到最后还是没人接。
四十分钟前。虚海告诉他已经得手了,他等到现在才给赵阳打过去,应该就是他们最为着急的时刻。怎么不接他的电话呢虚海现在又是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又等了五分钟,他试着给赵阳打过去,竟然接通了,只听赵阳冷得像是风雪天的天气一样地道:你等着就行冷勋一笑,道:啊,赵阳你知道我是谁赵阳也不跟他废话,又重复了一遍,道:你等着就行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冷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将杯里加了冰块的鸡尾酒喝下,然后呼出一口气。哈哈一笑,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这是气急败坏了等着,哈哈,等着他想了一下,决定过半小时再给赵阳打一个电话,那时想必就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吧坐了一会儿。冷勋又拿起手机,给虚海打了过去。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这让冷勋有些不能淡定了,想了一下,给商年涛打了过去,让他去玉龙镇老罐头厂看看,不然他也不能放心。
商年涛正缩在酒店里嗨皮,接到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而外面大太阳照着,一开窗子就是一股热气,却是已经热得不行了。
但冷勋吩咐下来,他也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去。
一路上,他都小心地注视着车外的动静,他知道赵阳在齐水县的关系十分广,被发现说不定就有麻烦了。
好在到了厂子外面,也没有什么意外。
这个罐头厂,商年涛自然也来过。他让司机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就往里面走去。
偌大的一个院子,除了荒草落窗破门,什么也没有,显得十分荒凉。越往里走,这种感觉越明显,尤其是没有一点人声。
等走了一半,他摸出手机给虚海打过去,正好听到声音从对面厂房里传了出来,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快步就往里跑了过去。
在一片回音中,商年涛蹬蹬上了楼,抬眼一看,正看到五个人围坐着,还有两个人躺倒在地。
他摇着手机上的挂链,放心地笑道:哎呦,我说几位道长啊,你们咋不接电话呢还得冷总派我来见你们说着话,他感觉少了什么似的,又四处看了看,道:人呢不是说已经把人弄来了吗等再回头,他就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先是看到虚微几人脸上带着不屑地笑,他也笑道:我说,我问几位道长话呢,怎么不吱声呢我是商年涛,小商,冷总的助理,不是外人啊说着,他就坐了下来,看到虚云和虚海躺在地上,手臂的形状有些怪异,就指着他们道:这两位道长是咋了还是没有人说话也没办法说话。
商年涛抬头看了看一圈人,又啧啧两声,苦笑道:道长啊,你们怎么不说话呢对了,人呢你们藏哪了冷总专门来让我问这件事的说着话,他就感到有些怪异了,几个人的表情从他进来到现在,竟然一直没变他咽了一口口水,推了推身边的那位,入手皮肤微凉,但很柔软,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看到那人脸上带着笑意,虽然是不屑地冷笑,他就推了推他,道:道长,你说句话啊推了几下,那人只是不理不睬,他就摇晃起来,道:道长啊,你说句话啊摇了几下,手劲一大,那人顺势就倒在了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商年涛目瞪口呆,见那人一动不动,也不起来,就声音发抖地叫道:道长,你,你怎么了他又看向其他坐着的几个人,此时再看那四个人的笑脸,他就浑身一麻,觉得特别的诡异和恐怖这是怎么了商年涛呼呼地喘着气又看向了正对门口的虚海,虚海的脸上带着焦急,眼睛还看向了他背后的地方,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商年涛顿时感到身后y风阵阵,脸上肌肉一抖一抖地道:你们你们他瞪着眼看着虚海几个人,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是手脚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而虚海几个的表情此时看起来也是y森恐怖起来吧唧一声,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他的头部上落下一块水泥粒。
这下商年涛肩背一紧,几乎吓破了胆,大叫一声,道:啊你们不要杀我我,我不要不要他一连疯叫了几声,眼睛被眼泪和汗水给糊住,越发感到虚海几人都在看着他,不断向他靠近,尤其笑着的四个人的表情,越看越像是不怀好意会不会下一刻就突然张开嘴,露出满嘴的牙这样一想,商年涛啊啊啊的狂叫了几声,屁股着地,手脚并用得往后退去,拉出了一道湿迹。
等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他的手又按到一只软软的东西,吓得又狂向后移了一段距离,直到身体碰到了墙,才发现那只是一只壁虎。
这个位置离虚海几个人远了一点,但也偏移了门口的位置。
呼呼的喘了几口气,感到腰下有些硌人,他就用手摸了一下,拉到身前,却是一条红黑纹的一条长蛇啊啊叫着使劲扔了出去,再看两边,却还落着两只麻雀和一堆叫不上名字的虫子这个房子里,人是不动的死的,鸟虫蛇蚁好像也都不动,这是一间死亡之屋这么高的房子,窗户门都是破烂的,又是在野外,风自然就比较多。
一阵风在屋里吹过,虚海几人留着的头发就飘荡起来,他们身上穿着的用料jg细的功夫衫也被吹动起来像极了那些鬼片里的僵尸他们会不会转过脸来,露出两根长长的尖牙商年涛抱着头趴在地上,一边在口里叫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一边向门口爬去。
他不敢抬头,直到手下一空,他才知道到了门口,不过,因为台阶较高,他的身体又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就失去了平衡,骨碌碌地滚了下去除了开始觉得身上有些痛以外,商年涛却没有感到多痛,只是在耳中听到了一阵虚无缥缈的狂笑声,让他肝胆yu裂滚到了一楼,眼镜早就掉了,他瞪大了眼,也不知道看什么,窝在那里半天没有爬起来。
等了一会儿,他慢慢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吃掉,全身上下又有阵阵痛感传来,但此时心急着离开这里的想法胜过了疼痛的感觉,又看到门口就在不远处,而外面ri头正毒。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又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即使出了门,到了太阳底下,他还是向前爬着。
等在大门口的司机看到一个满身尘土和血的人叫着冲了过来,他骂了一声:我艹,见鬼了骂完直接开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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