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副殿主,太上长老昊应沉默了刹那,而后,目光朝着身旁的三位太上长老望了过去。
三位太上长老,并未开口,都行摇了摇头。
当下里,副殿主,太上长老昊应便行吩咐道,“魔都,你去接引捩歙前来!”
“是!”即时间,长老殿末尾处的一位长老,走了出来,一声应和,而后,飞速走了出去钟元静静的立于山巅,双眸之中,虽无神华爆射,但是,生死轮回法眼,却是被催发至了极点。
两只眼眸,宛如两只晶莹澄澈的镜子,倒映天地万物,将四外的一应情况,尽数映入其中。不过,仍旧有许多的地方,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显然,是那些地方的禁法太过于强横了。
钟元如此,并不是没事儿干了,而是,在为自己预先铺设着后路。虽然,这一次,真正闹翻开来,发生大战的可能,十分之微弱,但是,未雨绸缪,预先铺设,总是好的。
钟元,正在这般的观望之中,骤然间,天空之上,悬空岛上,一条七彩长虹垂落而下,朝着他笼罩而来。
见得如此,钟元明白,接见自己的时候儿到了。当下里,他收了神通,一动不动,任这七彩长虹,将自己给席卷了上去。
“捩歙道兄,随我来!”捩歙上来之后,魔都当时一拱手,道。
见得如此,钟元的心中,便又行镇定了许多。很显然,对自己有利的一方,正在占据着上风。当是时,回礼之后,便行跟随着魔都,往长老殿行去。
长老殿外,片刻等候之后,钟元便行踏足其中。
进入之后,见得密密麻麻,足有近百的长老,心中,也止不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没办法,光凭气息,钟元便能够看出,这里的金仙真君,有三四十位。
这是钟元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仙真君聚集在一起,那种震撼感,就不用提了。一瞬之间,在钟元的心目之中,金仙真君顶级战力,一方霸主的形象,彻底的崩塌了。
不过,钟元心中虽然激荡,但是,表面之上,却是不显分毫,依旧镇定无比,脚下不紧不慢,一步步行至大殿正中停下。而后,一个躬身,道,“见过诸位太上长老,核心长老,长老!”
看的这一幕,颇多嫡脉长老,便行心生不满,认为钟元太过于傲慢,桀骜不驯。而那些庶脉的长老,则满意无比,因为,他们的地位,也莫不是这般,逆着大势,争上来的。没有这股子桀骜,就不会有现在庶脉的地位。
虽然,现在庶脉的地位仍就算不得多高,但是,却也掌握了摩利支王脉近乎两成的权利。在他们看来,只要今后的庶脉,不断的涌现出捩歙这般的天之骄子,庶脉的壮大,简直就是板上钉钉,无可置疑的事儿。
副殿主,太上长老昊应,对于钟元的这般行为,没有任何的表示,表情一如既往,平静,宛如一汪古井深潭,深不见底。
他直接的开口,道,“捩歙,刚才,我从莫寒山的口中,得知了你的一些情况,与平日里你给我们的印象,大不相同。现在,我想要知道,你对莫寒山,有什么评价!”
这话一出,不但是钟元大吃一惊,便是在场的各个长老,也都大吃一惊,不过,转瞬之间,便都有所明悟,一个个的,都行暗自欣喜或凛然,感叹,昊应能够当上长老殿副殿主,当真不是平白无故的。这一手儿,实在是太高了。
钟元,不自觉间,便想要扭头,朝着一旁不远处的莫寒山望去。但是,这一刻,一道凛然无比的气息,却是笼罩而来,仿佛一只太古洪荒巨兽,将其锁定,让其瞬间一个激灵,不敢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捩歙,你对他如何评价,完全在于你自己,不必顾忌任何莫寒山的感受!”紧接着,一道声音,便行响了起来。
这声音的主人,钟元却是看的分明,乃是副殿主,太上长老昊应左侧的太上长老。
左侧为尊,钟元不用问,便行知道,这个,一定是嫡脉一系的太上长老。
听得这个,钟元的心,反倒是镇定了下来,淡漠一笑,道,“我与莫寒山认识时间太短,所以,对于他的评价,我评价不出来,我只能够说一些,我最直观的感受。
莫寒山这个人,有出身嫡脉的傲性,有不畏强敌的胆识,有不抛弃同族子弟的义气,有审时度势的智慧,也有当机立断的魄力,总而言之,是一个真正的天骄人物。如果,非要让我评价依据的话,我会说,他是嫡脉弟子之中少有的佼佼者之一。”
听得这个,莫寒山也禁不住有几分汗颜,不过,心中却是暗道,“不枉我给你说了那么多的好话,果然是一个真正的英杰!”
左侧那位太上长老,却是一声冷哼,颇有不满的道,“你这么说,意思是我嫡脉之中,绝大多数修士,都是无能之人,碌碌之辈了?”
“我没有这么说,不过,事实上,的确是如此。这不仅仅是嫡脉的情况,也不仅仅是摩利支王脉一族的情况,而是所有的王族、势力,皆是如此!”钟元并没有因为太上长老的不满而有丝毫的退缩,而是淡定无比的回道,“不过,这样,也是一件好事儿,佼佼者太多,最后内争,就会太大,反倒是容易消耗内部的力量,使得族中的势力,大大的衰减。”
“照你这么说,族中天骄出的太多,反倒是一件坏事儿了?哼——,你的眼界,未免也太浅了一点儿,别的不说,就说我修罗界中,有多少王族,是因为天骄辈出而崛起的。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物儿,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左侧的嫡脉太上长老,听得这个,话语,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太上长老误会我的意思了。”闻得如此,钟元面上的笑容更盛,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刚才所说,不过是普遍情况下的常例罢了。例外之事儿,自然有之,不过,却是有一个重要前提,那就是,那一脉势力的秉政之人,有着足够宽广的心胸,方才能够海纳百川,容纳的下那么多的天骄人物。”
听得这个,左侧的那位嫡脉太上长老方才明白,自己刚才在不知不觉间,着了捩歙的道儿,现在,却是有些进退维谷了。
大殿之中,那些长老,自然对此都看的分明。若非,他是太上长老,庶脉的长老只怕早就偷笑出来了。不过,饶是如此,一个个,心中也在狂笑,有些,自制能力差一点儿的,面容便因为憋的难受,而变得异常之古怪。
好不容易,嫡脉那位太上长老压抑了心中情绪的波动,再次开口道,“你这是在腹诽,本族的掌权之人,心胸皆不够开阔吗?”
“弟子没有这么说,再者,这个,也不是说说就有用的,一切,都要看如何做!”钟元面色平静,不卑不亢的道。
这时,副殿主,太上长老昊应再次开口道,“本族掌权者的心胸,是不容置疑的,这个问题,无需在讨论了。不过,本族掌权之人的心胸,是针对本族之中,那些真正忠心于本族的天骄子弟而存在的。如果,一个人,心怀叵测,内藏奸诈,哪怕他再如何天才,未来前途再如何广大,本族那些掌权之人,也都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将之予以抹杀的。
这一点儿,你们都要记清楚!”
听得这个,长老殿之中,所有的人,都行即时间开口,回道,“是,弟子铭记在心!”
“捩歙,”这时,副殿主,太上长老昊应再道,“对你刚才的回答,我很满意,不过,在我对你做出最后的评判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这个问题,干系到你在族中的将来,我希望你能够想好,慎重,诚恳的回答。”
“是!请殿主放心,弟子一定秉持本心,绝不做一丝一毫的妄言!”钟元闻此,即时间回道。
“很好,”副殿主,太上长老昊应点了点头,面容凝肃无比的问道,“我要问的是,你有什么办法或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于本族的忠心?”
这个问题,再度让大殿之中,所有人为之一震。尤其是那位嫡脉的太上长老,更是于心中连连赞叹,“太高了,怪不得,我没当上长老殿的副殿主!”
副殿主,太上长老昊应也知道,这个问题是如何的难答,所以,紧随其后,又行道,“你不必着急,可以慢慢想,时间,充裕的很!”
不过,钟元却是没有一分一毫的犹豫,即时间,便行回道,“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也不准备采取任何的行动。不过,我在人族游历之时,却是听到过几句话,想要将他,作为我的回答。”
“你说!”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此言一出,阖殿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