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到三更。
新月挂天穹,石际生青彩,软草香媚,好禽嘲哳。
偶尔有丝竹管弦之音自悬阁玉楼上飘出,与山间翠鸟鸣声相合,悦耳动听。
景幼南云冠仙衣,大袖如翼,目中余光看到身边佳人晶莹的玉颜,幽幽的处子香气在鼻间弥漫,很是好闻。
“时间过得真快。”
景幼南叹口气,眸光沉沉。
“嗯,”
赵雁芙发髻高盘,黑裙罩身,玉颜不够精致,但自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她看向弯弯的新月,开口道,“真的很快“你现在已经是化丹三重,只要积累足够,就可以尝试结婴了。”
景幼南声音不疾不徐,他能够感应到,身边的玉人在这段时间内又有奇遇,不论是境界还是修为,都上了一大截天地大劫即将来临,整个世界宛若回光返照,气运大盛,能够得到奇遇,抓住机会,急剧发展的修士数量大增,赵雁芙只是幸运的一个。
赵雁芙很有特点的黛眉皱了皱,缓声道,“还是差点。”
说起来,她的积累已经差不多,但丹破结婴并不是只要积累,还需要有关天地的感悟,才能画龙点睛,破茧化蝶,鲤鱼化龙门。
“感悟啊,不要急,”
景幼南周身清气环绕,玄音自鸣,道,“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我就喊你一声元婴前辈了。”
赵雁芙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咦,”
突然之间,景幼南停住步子,讶然出声。
“怎么了,”
赵雁芙顺着景幼南目光一看,柳眉顿时竖了起来。
原来,在花影横斜之处,有个女子亭亭玉立,玫瑰色碎花宫装裹身,外面批了件镂空白色轻纱,肤如凝脂,轻纱罩面,只露出一双剪水双瞳,眉间有万千风情,却是媚而不妖。
不多时,就听半空中传来鹤唳之声,一名器宇轩昂的男子乘鹤而来。
他头戴星冠,一身麒麟锦衣,眉目疏朗,眼神锐利,手中一把镂空的象牙折扇,一面绘有工笔侍女图,一面题写山河锦绣,晶莹剔透,宝光莹莹,一看就是一件珍贵的法宝。
两人低语了几声,成双成对,相依相偎,驾鹤离开。
见到景幼南还在观望,赵雁芙美目一瞪,道,“人都走了,还没看够啊?”
“哈哈,”
景幼南大笑一声,收回目光,道,“人家是成双成对,我就是再急色,也不能去挖墙脚啊。”
“哼,你们男人,”
赵雁芙哼了声,表示对男人的德行非常之不信任。
“只是碰到两人熟人罢了,”
景幼南背负双手,声音中说不出的感叹,道,“那时候我刚刚筑基成功,亲眼看到他们联手诛杀一名金丹妖王,想想那时候是何等的震撼。现在一转眼,我已经修为在他们之上了。”
话语铿锵,却自有从容自信。
即使大劫将起,广布气运,但比起任何天才,自己都毫不逊色赵雁芙美目一亮,自信的男人,才有魅力。
两人就这样在山间漫无目的的散步,随意聊着天,很是轻松。
到底是在琳琅仙府内,两人没少见到,花树下,小池旁,双双成对的道侣对坐,弹琴吹箫,琴瑟相合。
不得不说,琳琅仙府的玄功别有玄妙,门中的女子个个淡雅如月,温柔似水,真的是景美,人也美。
看到崖前有人背对端坐,身子周围祥光瑞气结成音符,无风自鸣,细细密密的灵机在周围展开,如诗如画。
仔细看去,女子的眉间有一点殷红,形似月牙,男子的额头有一点明光,状若大日,两种气机在流转,阴阳调和,异象频现。
“琳琅仙府的双、修之术可是天下独步,”
景幼南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琳琅仙府的双、修之术可不是简单的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他们号称千里神交,万里心通,直指大道,有不可思议之效果。
整个大千世界中关于双、修的秘术真的浩瀚若银河一样,但是能够修炼到飞升上界的,唯有琳琅仙府一家,别无分号。
双、修涉及到阴阳与造化,越往上越是艰难。
听到景幼南提到双、修,赵雁芙蓦地俏脸发烫,嗔道,“景幼南,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景幼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雁芙,我只是赞叹下琳琅仙府的妙术,可没有别的意思。”
“你,”
赵雁芙压下心里的羞意,恨不得给景幼南一拳。
景幼南却是看她红晕满脸的娇羞模样很有趣,手臂一伸,把玉人揽到怀里。
“嘤咛,”
猝不及防下,赵雁芙发出一声低吟,少有的娇媚。
景幼南双臂用力,紧紧搂住,只觉得玉人高耸的双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触感十足。
赵雁芙容貌不够完美,但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肌肤细腻如瓷,抱在怀里,简直是享受。
“放开我,”
赵雁芙挣扎了下,玉面通红。
当日在舟中,她被晃得七晕八素的,然后被景幼南抱住,一番痛吻下,早就迷迷糊糊,自然是任其施为。
但现在可不一样,不提她非常清醒,光是周围来来去去的琳琅仙府弟子,就让她很不适应。
景幼南才不会放手,他笑了笑,凑到赵雁芙的耳边,在她圆润的小耳上轻轻啄了下。
经过当日在舟中的旖旎,景幼南可是明白赵雁芙身上的敏感之处。
轰隆,
赵雁芙只觉得心神一空,身子登时软成春水。
过了好一会,赵雁芙才从这种感觉中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被景幼南搂在怀里,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腿上。
“你,”
赵雁芙又羞又怒,紧咬红唇,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景幼南一手环着佳人细细的纤腰,另一手却在把握她晶莹的玉足,双目含笑,道,“雁芙,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赵雁芙又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脾气一上来,也顾不得周围的目光,依偎在景幼南的怀里,咬牙道,“流氓景幼南在赵雁芙玉足上画了几个圈,把她痒地娇躯乱颤,道,“男女之情,阴阳大道,这是天地之间最大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