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高手不可能一直枯守永安,换来四十三名骨干弟子监视张怕宅院,但凡有人靠近就去查询。久而久之,城内百姓都知道此宅不可靠近。所以尽管查不出张怕内息,但是他甫一接近宅院即被龙虎山修士发现。
三人中为首者加重语气确认道:“凶地!”话语带有口音,听着像在叫兄弟。
张怕轻轻一笑,看面前三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拱了拱手,也不说话转身离去。他想的很清楚,才走到大门口就有人阻拦,必定针对自己,实在没必要为间居屋再起争端。
三名修士见张怕利落离开,不一会儿消失在街角,为首者道:“回吧。”身边一人嘟囔道:“快一年了,就这么待着,替人看大门,连点儿灵气也无,如何修炼?”另一人插言道:“前些天永安湖的灵气是怎么回事?你没去查?”“查什么查?灵气虽然浓郁,却出现了就消失,只知道个大概方向如何查?”前一人没好气回道。
张怕修为高深耳目灵便,三人说话不遗于耳,听得说有灵气出现,想了下该是自己引诱猫猪时拿出的万年草药散发所致,轻笑下走向南城门。
南城外有百姓自发为他和宋云翳修建的祠堂,前次遭难破败不堪,后又修缮。反正无事可做,便溜达过来看看祠堂咋样。不想到了地方,左看右看也没找到祠堂。难道走错路了?
正想往前走找找看,适才见到的三名修士再次朝他飞来,看见张怕皱眉道:“又是你?”
张怕晒然一笑:“又是你们。”
“你是谁?”龙虎山修士决定查个清楚。永安城与那些人有关的地方只有宅院和祠堂,去一处地方是巧合,两个地方都去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尤其祠堂被推平只剩一片空地,他居然能找到此处,其中必有蹊跷。
看来又得打架,张怕心下暗叹,口中回话道:“过路的。”
“过路的停在这干嘛?去城内凶宅又是为何?”为首者不相信他问道。旁边人插道:“和他废话什么,杀了就是。”
那人狂妄语言惹怒小猫,低吼声就要发飙,被张怕按住,淡淡说道:“路过,看看而已。”
为首者阴着脸扫视小猪小猫,隐隐感觉不对劲,这人是修真者?无论如何宁杀错不放过,沉着声音问道:“可是修士?”他查不出张怕修为,只能以言语试探。
张怕不想泄露身份,却也不屑对他说假话,笑笑道:“走了。”转身迈步离开。
龙虎山修士互相使个眼色,抽出法剑无声刺向张怕后心。张怕脚尖轻点地面,人往右飘,轻松让开剑势,反身面对三人问道:“你们想杀我?”
果然是修真者,而且修为深厚,为首者毫不迟疑甩出响箭传讯,片刻后城中四十名修士齐往这飞。而他们三人摆出两前一后防卫阵型,谨慎等候支援。
张怕实在不想再和龙虎山起冲突,除了张天放那个疯子,谁喜欢天天打架?无奈一笑,翼翅嗖地出现在身后,猛地一挥,激起沙尘满天,整个人借力南飞。
为首者低喝声:“追。”带头驭空追逐,可是以他结丹修为,如何追得上使用翼翅逃跑的张怕?眨眼间张怕消失无踪,剩下三个人望风伫立。这时城内修士赶到,见三人停在空中,问话道:“什么情况?”
三人简单介绍事情经过,众人听后有一人说道:“回报师门。”便有人取出传音符,抬手在符上比画几下,低吟几句口诀,双掌一合,一道白光从掌缘处飞离,射向北方。
张怕往南方跑了千多里地,转个方向多绕些路,然后放飞咫北飞,他要回雪山找张天放他们。一路无话,中品飞咫速度极快,即使有人想对他不利也得能追上飞咫才算。
一月后回到雪山派驻地。奇怪的是,防护大阵还在,但宅院内没有人息。仔细查看后发现张天放他们根本没回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去哪儿了?难不成出事了?张怕十分着急,去哪了,他们去哪了?乘上飞咫再度南飞,可是茫茫大地,该去何方寻找?
先回到当初分别的地方寻找,没有发现;回天雷山寻找,没有发现;去金家附近寻找,依旧没有发现,却被金家人发现他的踪迹,引来四名甲堂高手追杀。张怕无心缠斗,依靠小猪放火逃离。
然后去药家。张怕失踪半年多,药媚儿提心吊胆半年多,这才放松警惕他就又出现,把药媚儿气的够戗,疯了一般要和张怕拼命。张怕叹息,再美的女人发起疯来都很难看。
等他安全逃离药家,竟不知再要去哪。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威逼恐吓许多人,有普通百姓也有修真者,他们都没见过一群女子两个男人一个和尚的奇怪队伍。
展翼翅胡乱飞,自己也不知飞去哪里,没头苍蝇般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找着。
整个大陆却因为他的再次出现变得混乱起来。无数仇家,加上许多元婴高手为他而动,随着时间越久,追杀他的队伍日益壮大,真可谓放眼天下皆仇敌。
张怕在找张天放等人,张天放他们也在找张怕。双方分别时,张天放跟宋云翳说把丫头们送回雪山他再出来找张怕,宋云翳成喜儿不同意,方渐也不同意。大家在北上途中商议,与其回到雪山整日担心,不如留在此地等待消息,万一张怕出现不测可以随时帮忙。
一群人除去宋云翳成喜儿,都是不怕乱子大的闹神,尤其丫头们,唧唧喳喳说要尽一份力。而宋云翳成喜儿格外担心张怕,于是大家留下。
选个无人山坳住下,宋云翳传授隐匿气息的功法,大家装成普通百姓生活,由不空外出打探消息。如此过了俩月,天雷山遗徒的消息传遍山山水水,闯金家,一路负旗西行,杀上药山,随着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宋云翳忧心忡忡,成喜儿也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