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林轩突然身形一缓,慢慢的停这儿是一处荒原,虽非寸草不生,却也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旁边,耸立着数座百余丈高的土黄小坡//
林轩闭上双眸,放出神识感应了一下四周,除了一些小动物,什么也没有,林轩满意的点点头,从空中落下。
“少爷,你准备在这儿伏击他俩?”
轩一边回答,一边伸出手来,在储物袋上一拍,光华连闪,将几杆阵旗取了出来。
虽然以自己主仆二人的实力,对付周冕夫妇绰绰有余,但为了以防万一,林轩还是准备多留一些后手。
十指挥动,数道光芒分散开来,没入土中消失不见,林轩看了看手中的圆盘,阵法已被很好的布下。
嘴角边露出一丝满意,林轩身形一闪,来到了一座土山的后面,张开口来,一道剑芒飞射而出,如切豆腐般的开辟了一座简陋的洞府。
说是洞府,其实也就刚够容身而已,林轩坐了进去,收敛气息,养精蓄锐,等待那对凝丹期的双修道侣。
这一坐就是数个时辰之久,林轩来到这里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可现如今,却已经要从西边落下去。
然而林轩不急。身为修仙。这点耐心不算什么。
他干脆打坐炼起了气来。
天色越地昏暗。突然。林轩眉头一挑。睁开了双眸。然而眼中却明显带着诧异之色。
“少爷怎么了?”
月儿有些好奇地开口。以她地神识。自然也感觉有两股巨大地灵力。正迅速接近这里。若没有判断错地话。就是周冕夫妇。这不正是少爷所希望地。可他地表情为什么…
“月儿。感觉到了吗?”
“什么?”
“与两个月前相比,这对夫妇身上的气息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同。”林轩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开口:“虽然掩饰得很好,可魔性却在逐渐增加。”
“真是这样。”月儿起初没有留意,如今听少爷一提,仔细感受,果然不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问我,我问谁去?”林轩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之色:“月儿,修炼之余,也喜欢博览群书,可曾在什么典籍上看过,除了我的《阴阳诀》,上古时期还有什么神通,可以让正魔水乳交融,一起兼修。”
“没有。”月儿摇了摇头:“少爷所习阴阳诀实乃打破修仙界常理地逆天神通,除此之外,小婢从没有听说过有类似的功法。”
“嗯,我也没听说过,这就有些奇怪了,据我所知,周冕夫妇所习虽非玄门正宗,却也是正道颇有名气地功法,可从两人如今所散出的魔气看,简直就如凝丹期的修魔一般。”
“少爷,会不会是他俩舍弃了以前的主修功法而改修魔道?”
“这哪里可能,除非两人先自废修为,可与两月前相比,他们的法力明显增进了不少。”林轩悠悠地分析道。
月儿秀眉微皱,显然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好了,不用费心思索,想要答案只需要将两人拿下就可以了。”说到这里,林轩眼中隐隐有一丝精芒闪过。
然后,他重新闭上了双眼,连气息也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两道紫色的遁光出现在了天边,并迅捷以极地朝这边飞掠而来。
林轩的手悄悄抚上了储物袋,虽然离得尚未,但以他的眼力,自然也将遁光中的两人看清楚,果然是周冕夫妇。
只是此刻,两人的脸上也有深深的忧色。
“师兄,尊地分神傀儡居然被灭了,有这个实力的,只有少门主,难道林轩真现了我们地计划?”
“不清楚,也许只是凑巧罢了,但他肯定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尊愤怒无比,这样下去,我们与灵药山决裂也就成了时间问题。”周冕说到这里,表情也阴沉了下去。
虽然他先前说得满不在乎,但灵药山的实力堪比正魔,事到临头,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林轩眯了眯眼,隐约可见夫妻二人正在交谈,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阵法笼罩地范围,林轩不再迟疑,伸出手来,轻轻一点。
顿时,一阵灵气翻涌,伴随着隆隆的巨响,大片地红色云团,在天空中出现,接着,数以百计的火球,如雨点般,从天空中轰然砸落。
“这是什么?”
夫妻二人惊呆了,变起仓储,显然自己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心中自是又惊又怒,但他俩也不愧是凝丹期的修真,处惊不变,周冕大袖一甩,从袖袍中飞出一面巴掌大小的盾牌,滴溜溜一转之后,顿时疯狂的膨胀起来,将两人头顶的天遮住了大半。
而曹月则伸出手来,在头上一摘,已将作为佩饰的玉簪取了下来,灵光闪闪,化为一道异芒在身前盘旋起来。
林轩叹了口气,果然不愧是做了百年的夫妻,这一攻一守间配合默契,没有丝毫漏洞可钻。
最难缠的就是双修道侣,二人联手后所爆出来的实力远非两名同阶修士可比。
“月儿。”
“知道了,少爷。”
伴随着银铃般的浅笑,月儿的声音逐渐模糊,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林轩这才神色一缓,在储物袋上一拍,将飘云落雪剑祭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半空中,夫妻二人表情凝重,虽然不清楚敌人是谁,来自何方,但在这里布下陷阱,显然不是易于之辈。
阴魂?
不对,当初在这里设立分坛,就是看中了偏僻,何况自己行事一直小心翼翼,那些怪物应该不会觉。
少门主?
也可能,就算他心中有所怀疑,可毕竟没有确凿证据,何况以他一人之力,就算有些手段,又怎么敢对自己夫妻二人翻脸?
林轩虽然年轻,但绝非这种鲁莽之人。
难道是别的势力,正道三巨头,还是极魔洞,甚至前一阵听人说,这沦陷区有一青翔门,阴魂入侵,不仅没有让他们削弱,反而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