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之色,这还有完没完了。点眼看大山飞到自己面前,林轩没躲,也没有祭出宝物。
而是右手一抬,掌心之中浮现出一团五彩琉璃的火焰。
划过优美的弧线,直接落在了那两座大山的面前。
幻化出千丈高的火焰。
顷刻间,就将山峰包裹。
蔚蓝色的灵光闪烁,连虚空也被冻结住了。
山峰虽然气势磅礴,顿时也化为了冰雕一般的事物。
“破!”
林轩一指点出。
那山峰顿时龟裂化为了虚无,如此一来,终于毁掉了对方的这件宝物。
“阁下做为真仙中的强者,总不成只有这一点本事,试探的花哨手段就不必在这里献丑了,若是真有把握,就直接动用真正的手段,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林轩嘴角边带着一丝讥讽之色。
“小家伙,你太狂妄了!”
天福老祖勃然大怒,他原本就恨化羽入骨,当年是打对方不过,如今对方还敢用这样的态度,那就真不能忍了。
只见他手一抬,居然干净利索的扯下了腰间的储物袋。
林轩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讶然。
随后他双手大开大阖,一个个法印由指掌间挥洒而出。
“落!”
伴随着一声大喝,那储物袋一化为三,三化为九,片刻之间居然幻化出了数百之多。
但见光晕喷薄,袋口倒转而落,与之伴随的是一件件宝物映入眼帘了,刀枪剑戟,短尺长戈,十八般兵器尽皆囊括…
不…远不止这么多。
光是仙剑,就有七十二口之多。而且每一口的形状颜色,都是不尽相同的。
更不要提别的宝物。
林轩算是见识广博,然而见此情景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骇然之色。
要知道这些法宝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每一种,皆威能不俗,无一例外全是灵宝级别的,仙府奇珍也不在少数。
都说蚁多咬死象,而眼前的,却是一群露出狰狞獠牙的野狼。
不愧是真仙中的强者,一般渡劫后期的修士。无论如何,也无法驾驭这么多法宝的。
林轩脸上露出一丝警惕之色,但也并没有真的畏惧什么。
自己的九宫须臾剑,可也不是什么普通宝物,一样可以变幻出无数剑光来的。
心中如此思索,林轩袖袍一拂,伴随着清鸣声大做,数十口银色飞剑从其袖口中鱼游而出,化为一道道尺许长剑光。在身前盘旋不定起来了。
随后林轩右手抬起,冲空中轻轻一点。
所有剑光绽放吞吐,厉芒大做,竟瞬间以一化为三。三分为九,变化出了成百上千道一般无二的剑光,略一飞舞,便带动起了整个空间的法则。
“剑影分光术。哼,你以为这点神通就能对付得了本老祖?”
天福老祖先是一呆,随后冷笑起来。只见他的两手大开大阖,口中亦有晦涩的咒语吞吐,随着其动作,那些法宝嗡鸣声大做,居然幻化出千奇百怪的妖魔,厉吼着像林轩扑落。
“雕虫小技!”
林轩脸色一沉,但丝毫慌乱之色没有,一道神念发出,道道剑光纵横飞舞,像着那些怪物迎上去了。
顿时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入耳朵,这些怪物原本就是法宝所化,身体自然坚硬以极,可九宫须臾剑更加锋利,一阵撞击,还是将其斩了个七零八落了去。
可这边刚刚身首分离,下一刻灵光闪烁,新的怪物又凭空浮现而起。
林轩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不耐烦之意,刚才的吴钩也是如此,自己用幻灵天火才将其化去。
然而眼前的法宝那么多,幻灵天火可就不一定好使了。
林轩见过修士拥有不灭之体,但法宝能够重生的情况还是很少见地。
正感踌躇,一声轻啸传入耳朵:“夫君,现在可不是比武,让妾身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话音未落,一绝色女子浮现而出,脸若寒霜,玉手轻轻一拂,顿时五色霞光滚滚而出。
正是孔雀大明王最拿手的秘术。
再说天福老祖,媛媛的突然出现让他大惊失色,这姓林的小子居然还有同伙?
但也仅仅是惊讶罢了,并不慌乱。
再多一人又如何,他对自己的神通也是很有信心的。
伸出手来,在头顶一摸,但见红光闪烁,一大片云霞由他的背后浮现而出,居然幻化出一头怪兽来了。
非狮非虎,如蛟似龙。
形貌古怪到极处,偏偏又十分威猛。
林轩不知这是什么法相,但直觉却觉得威力无穷,不敢小看,于是亦将九天神罗相祭出,十八条手臂一起挥舞,几团金光浮现而出,幻化成不同形状的宝物,而那天福老祖祭出的法向亦不示弱,身体表面的鳞片裂开,居然浮现出一只只的眼睛来。
每一只眼睛都与铜铃大小相差仿佛,从里面射出一道道赤红色的光柱,足有儿臂粗,表面还包裹着电弧。
顿时轰隆隆的声音传入耳朵,不要小看这些光柱,每一道几乎都代表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法则。
九天神罗相的威力不用说,一时间也是疲于应付。
但不管如何,总算将准备对付媛媛的家伙截住,得到空隙,孔雀自然没有错过的道理,五色神光滚滚而出,如海潮怒涛一般,已将前面的天空淹没。
不管是九宫须臾剑还是那些法宝变化的怪物都被笼罩进去了。
林轩当然不急,媛媛没有害自己的道理,天福老祖却不可能视若无睹,一道法诀打出,那些法宝变化的怪物便开始四散而逃,想要冲破这五色霞光。
然而没有用处,刚一接触就被反弹回来了。
五色神光,可是孔雀大明王的本命秘术,自然神妙无方。
“这…”
天福老祖瞳孔微缩,显然这种结果是大出他意料的。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背后又有警兆浮现而出,一时间汗毛倒竖,来不及多做思索,整个人便朝斜刺里激射而出。
说也迟,那也快,一抹亮丽的刀光,从他的背后挥洒过来,只差一点,就将他劈做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