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王庭,巴雅尔,虎赫等一众白族核心人物齐聚一堂,对于白族即将完成草原千古以来未有的壮举,大家都是兴垩奋不已,从今年的慕兰节之后,草原将结束松散的联盟状态,而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这是巴雅尔参考大楚的帝制,而决心效仿的。()固然大楚如今已在衰落,但能强大数百年的制度必定有他的先进之处,巴雅尔确信自己能规避大楚衰落的根源,而让草原一族永远昌盛。
“大单于,您制定的八旗制度(请允许枪手小小的偷个懒,直接照搬清朝的八旗了)共存,只有得到最少五旗旗主的认可方能登上至高之位的制度,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内,您的子孙会失去王位啊!”虎赫有些担心地道。
巴雅尔一挥手,淡淡地道:“无妨,我给子孙们打下了如此好的基础,如果他们还不能守住基业的话,那就只能是他们太无用,这个位子不坐也罢,我要的是草原一族的万世永昌,而不是我巴雅尔一家的家天下,瞧瞧大楚吧,现在的天启皇帝还能坐几天皇位,他一旦被推翻,还能活着吗,便连他的子孙恐怕也会被杀尽杀绝。八旗推举制固然会让我的子孙们有可能失去王位,但只要他们奋发图强,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不能让草原出现大楚现在这样的危机,每位旗主都有可能坐上王位,只要他够强,这样,我们草原之主永远不会出现昏庸之辈,优胜劣汰这本就是我们草原人的生存之道。”“行政集中,军权集中,号令统一,各部落不再拥有独立的军队,而是统一偏制,划分区城由皇帝派军驻守,如此一来我们能集草原所有之能力,趁大楚内乱之机,进兵中原,将那大好河山,变为我们的牧场!”巴雅尔站起来,大声道。
“草原的明天就在我们手中、各位,努力吧!”
帐内所有人一齐站了起来,大声道:“愿为大王前驱!”
巴雅尔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正想开口讲话,帐门一掀,一名亲卫走了进来,躬身道:“大单于,青部首领哈宁齐大人求见!”
帐内众人都是一惊,目光一齐看向巴雅尔,哈宁齐一直是众人防范的重点对象他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
巴雅尔先是一楞紧接着笑了起来,环顾四周,笑道:“诸位哈宁齐终于服软了,我整合草原的最大障碍不复存在,可喜可贺请,有请哈宁齐大人!”
哈宁齐大步入帐看出不看四周的白族大将,长老,径直走到巴雅尔的面前,叶嗵一声,直挺挺地跪下,以头触地。
巴雅尔猛地站起”哈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帐内众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大单于说准了,哈宁齐怕了,如果哈宁齐带头作反的话,还真是让人头疼,毕竟他手里还有数万精兵,白族虽然想一统草原,但也不想太过于折损草原的力量,如此一来,草原立国之事将一帆风顺了。“大单于,青部全体上下,一体支持大单于一统草原,开元立国,青部数万精幸,数十万部民愿为大王前驱,为大王赶滔蹈火,在所不辞!”哈宁齐大声道。
巴雅尔大步向前,两手抓住哈宁齐的双臂,用力将他扶了起来,笑道:“哈兄弟能支持我,我心甚慰啊,巴雅尔谋求草原立国,并不是为了巴雅尔一己之和,实是为了我草原千秋万代之基业再,哈兄弟能明我心,实是我草原之福啊!来来来,哈兄弟,坐,请上坐。”目光示意,虎赫立即让出了巴雅尔坐下第一把交椅。
哈宁齐后退一步,躬身道:“大王,哈宁齐以前不明白大王苦心,多有得罪,还请大王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哈宁齐鲁莽之辈的无心之失,从此以后,哈宁齐唯大王马首是瞻。”
巴雅尔大笑道:“以前的事说他做什么,凡事向前看,向前看,只要你我兄弟合心,其力断金,请坐!”
哈宁齐道:“不敢,大王,哈宁齐还有一事相求。”
巴雅尔眉毛微微一掀,不露声色地问道:“哈兄弟但讲无妨!”
“青部愿往葱岭关外,替换黄部驻守萄岭关,还望大王恩准,青部今年屡遭重利,实是需要休养生息,恰适室韦不稳,我青部正好换回兵强马壮的黄部,让黄部伯颜兄弟回来助大王击败李清,逐鹿中原!”
“这个?”巴雅尔略一迟疑,瞬间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展颜笑道:“可以,哈兄弟愿往那穷山恶水之地替我草原把守后大门,巴雅尔感佩之极,他日击败李清,进军丰原之际,绝不会忘了哈兄弟的功劳!”
“多谢大王恩典!”哈宁齐躬身,道:“如此哈宁齐便告退了,慕兰节后,青部全部落将拔营出发。哦,对了,大王,红部代善正密谋联格蓝部肃顺,意图不轨,先前他来找我,我虚以委蛇,他自以为得计,如今已多半去了肃顺那里了,还请大王详查。”
看着哈宁齐走出去后,白族众大将面面相觑,半晌,虎赫才道:“大单于,此人,此人…”
巴雅尔断然摇头”哈宁齐的心思我都明白,他想做什么大家也都明白,他请樱去葱岭关,一是存了避祸之心,二来想坐视我与定州李清的龙虎斗,我胜自不必说,我若败,那时便是他重返此地的时机。也好吧,让他在这里,我反而不能放心,便让他去换回伯颜,我也能全心全意地来对付李清,而不用担心内部问题。”
诺其阿道:“大单于,代善怎么办?”
巴雅尔微微一笑“哈宁齐即去,代善能掀起什么风渡,一封信去,肃顺自然将他邯了来,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好好地做一篇大文章啊!”虎赫笑道:“大汗的意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巴雅尔大笑”知我者,虎赫也,李清今年也太得意了些,却让他尝尝我白族的厉害吧!虎赫,我们这么办!”
片刻之后,一屋子的白族大将们都大笑起来。
定州大帅府,清风急匆匆地拿来了一封情报”将军,你看!”
李清展开文卷,只看了两眼,便站了起来”核实过了?”
“核实过了!”清风肯定地说“这是两天前的情报,我一直压着,直等到这两天的精报陆续到达,肯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垩实性,这才拿过来。”
李清在厅里踱来踱去,“代善图谋反拔,却被哈宁齐出卖,蓝部肃顺绑了代善送给巴雅尔,龙啸军兵困红部,代善之子投降,亲斩其父,取得巴雅尔的信任,尔后举族叛乱,被巴雅尔追杀,其部已十去四五,清风,这件事非同小可啊?”
”是的,将军,非同小可,代善之子富森亲斩其父,代善的头颅现在还挂在白族王庭呢,统计调查司的人员有认识代善的人,专门去核查过,确是代善无疑。看来富森是行缓兵之计,麻痹了巴雅尔…”
李清扬了扬手中的文卷“富森逃跑的路线走向我们定州而来,难道他想投奔我们定州?有这种可能吗?”
清风道:“将军,富森虽然亲手杀了他的父亲,但追根到底,却是因为巴雅尔的逼迫,富森与巴雅尔有了杀文之仇,他不投奔我定州,还能向那里去?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李清点点头”继续查实富森的逃亡路线,草原蛮族从来没有在隆冬季节动过兵马,这一次大动干戈,居然是虎赫在追杀富森,看来富森给草原上带来了不小的损失,这个人,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清风点头道:“是,将军,我马上布置人手去察实,尽快地给您准确无误的情报。”
“马上请尚先生过来!”李清回头对唐虎道。
一天之后,富森求援请降的特使枉奔到了定州,声泪俱下,请求归附定州,求李大帅不计前嫌,出兵援助穷途末路的红部部民。
旋即,大帅府,所有在定州的高级将领全都被召到了一起,李清将草原蛮族的巨变说给众将,引起众人的阵阵欢呼,蛮族内讧,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垩奋的事请了。
“大帅,富森既然走向我们这边逃亡而来,我们为什么不派出兵马去呢,如能与其合击一下虎赫,灭掉一部分白族精锐,那为来年的与草原的决战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啊!”王启年大声道。
李清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虎赫出动了两万狼奔军,富森边打边逃,离我们定州不过数天日程了,我决定带骑兵出击,给虎赫当头一击,顺便也救下这个富森,嘿嘿,这个人如能归顺我定州,对我们打击草原的士气可是大大有用啊!”
尚海渡道:“将军,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李清道:“姜奉的旋风营,我的亲卫营,再从启年师调一个骑兵营,如此有一万五千精兵,当可无优,虎赫总共只有两万人,与富森打了这么久,应当也有折损,我出其不意之下,当可重利狼奔。”
尚海波点头道:“远程奔袭,也只能是骑兵了,将启年师移到定远一线,准备接应。
另外,大帅,我想将过山风的移山师也调到上林里一带,如果大帅那边重利虎赫狼奔的话,我们这边上林里也可以趁势出击,发动一次冬季攻势如何?”
李清沉吟了一下“如此一来,可就是一场大仗了!”
尚海波笑道:“反正与蛮族要打大仗的,冬季作战反而于我们有利,如今过山风的西渡计划还要等到明年,让他的移山师来打一场硬仗杠当练练兵,以后他们远在敌后,我们耳就鞭长莫及,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李清想想也的确如此”、既如此,调过山风回定州吧,准备一次冬季攻势,即便不能有效打击巴雅尔,清扫一些小部落也可以的,权当是一次冬季练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