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镇叫番江镇,依山而建,虽然不算大,但因为毗邻日本最大的都会,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加上这里风景优美,尤其以番江温泉著称,所以每天都要迎接大量的游客,看上去倒也热闹。
李卫东跟在夏若芸的身后,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因为他觉得在日本这地方如果想一下子搞到一大笔钱,除了*,恐怕就只有去拍AV了。
话说他对倭国的AV还是非常之有好感的,对武藤兰啊苍井空啊花野真衣啊吉泽明步啊小泽玛利亚啊等等这些勇于为AV产业献身、服务于世界男淫的伟大而杰出的女性,当然像我们这么纯洁的人一个都没听说过。但是对AV的热爱,并不等于他自己也想为这个伟大的行业中而献身,可是眼下除了他李卫东,就只剩下一个夏若芸,就凭她那自然条件,如果她肯,那男优就哭了。
除了这个办法,难道还有更好的路子能搞到钱吗?看着夏若芸胸有成竹的样子,李卫东隐隐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夏若芸估计是来过这里,带着李卫东轻车熟路的杀到位于半山腰的一家温泉,而且看上去很高档的样子。李卫东汗了一下,说:“大小姐你太客气了,现在跑路要紧,我也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不过…听说日本的温泉都是男女在一起混浴的是不是?咳咳,盛情难却,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去泡一下吧,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靠,想什么美事呢你!”夏若芸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毫不客气的把两眼冒光往温泉里走的李卫东给揪了回来,指着旁边一幢二层小楼说:“今天我们的目标是这里。”
这是一幢看上去很普通甚至是有些破败的房子,尖尖的屋脊,长长的房檐,很典型的日式建筑,在番江镇随处可见。李卫东挠了挠头,正想问那里面是干嘛的,夏若芸已经头前带路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门,李卫东一下子就明白这丫头今天是打的什么主意了,因为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地下室传来的摇晃骰子那特有的声音。一个赤着胳膊、露出一只蝎子纹身的彪形大汉迎了上来,将两人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才用韩语说:“你们是韩国人?谁介绍你们来的?”
夏若芸虽然不懂韩文,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可是看意思也能猜出差不多。原来左近的这间温泉,就是东京附近最为著名的依奈温泉,每天都要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数不清的游客。美美的泡个温泉,再趁兴来赌两手碰碰运气,那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这间赌场夏若芸也曾经光顾过,因为这里主要是面向各国游客,所以跟山田、塚本、高桥那样的黑社会不大沾边,又不会有警察来,对于现在跑路中的夏若芸和李卫东来说,这里是一个绝佳的避难所,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快速捞钱的路子了。
夏若芸摇了摇头,用日文说:“不,我们是中国人。我上个月刚刚来光顾过你们这里,这次带个朋友来,消遣一下。”
“中国人啊,哟西!”那个彪形大汉换上了一张笑脸,原来这厮不单会说韩国话,连中国话说的也是字正腔圆,比山田正男要强的多了。既然夏若芸是熟客,也就不再介绍规矩,直接带两人下到地下室。
这间赌场的风格,跟国内的不大一样,用那种樟子纸木格带拉门的隔断划分成一个个小房间,房间外面悬挂着竹牌,没有文字标识,只画出简单的图案,比如骰子,二十一点,同花顺等等。李卫东不禁郁闷的咕哝了一句:“靠,原来你是让我给你当苦力啊!”
夏若芸眉毛一挑,说:“怎么着,不然我大老远的带你来日本,是让你游山玩水泡澡来了?听二叔说在中海,你整整一个晚上每一手都梭哈,从赌场里卷走了六百万,今天也不必赢的太多,赢个三四千万日元,估计也就够了。”
“多、多少?!”李卫东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忍不住叫了声靠,抗议的说:“我说大小姐,你知道咱们现在有多少本钱吗?只有一万日元,你让我赢三四千万?想钱想疯了吧你!”
李卫东这话倒不是故意推脱啊什么的,而是他深知水晶之心幸运加二的属性,并不等同于逆天的存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那种。事实上在中海罗北赌场的那一次,之所以把把梭哈,打的也是一个心理战,故意让对方起疑,怀疑他出千作弊,也正因为这样对手才越发的犹豫小心,其中有半数以上的牌局都选择了弃牌不去,否则的话一旦被人看穿,或者是遇上个不吃生米的主儿,把把跟到底,只要他输上一局,就彻底的鸟蛋精光了。
这种法子说起来也是兵行险招,上次李卫东敢这么干,是因为赌本不过是五万块,输了就输了无所谓,可是现在虽然只是一万日元,这对于李卫东和夏若芸来说却已经是全副家当,最后的希望了,无论如何都输不起!
很显然夏若芸已经把他当成了赌神级别的人物,听牌记牌搓牌变牌无所不能,随便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眼前似的。靠,如果老子真有那能耐,还上学干个毛,随便去个澳门啊拉斯维加斯的往赌场里面一坐,估计连比尔盖兹都能干掉了吧?
可是眼下除了赌博,好像真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李卫东郁闷的叼了根烟,思来想去觉得还得跟上次一样,使劲的装逼,而且要往圆里装,把庄家跟荷官都给彻底镇住了才能有机会。一旦泄气,被人看破他的伎俩,那就只有伸脖子等着挨宰了。
想到这里李卫东就把夏若芸拉到一边,咬着她耳朵说:“想让我帮你赢钱可以,但是需要你配合我。别的不用你做什么,就一个字,装逼,只要你能帮我装圆了,别让人把把跟我到底,那咱们基本上就赢了一半了。”
“装…?”夏若芸疑惑的看了李卫东一眼,说:“什么意思啊你,你不是本来赌术就很高明的吗?还用得着装…装什么的?”
看起来这丫头是真把我当赌神了,李卫东汗了一下,说:“少废话,想捞钱不?想的话就别问那么多为什么,照我说的话做就是了。”
两个人先不急着出手,在赌场游荡了一圈。这间赌场地方不算大,但赌法却很全,梭哈,二十一点,百家乐,骰子,甚至还有俄罗斯轮盘和大老二。李卫东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梭哈比较把握,毕竟上次玩过一晚上,心里多少有点底。
确定了赌法,两个人到吧台去兑换筹码。来这里消费的游客,基本上也都是比较有钱的主儿,所以这家赌场的进出也不算小,最小的筹码是一万日元,折合人民币差不多六百多块的样子。问题是两个人现在从头翻到脚,总共也只能拿出一万多日元,李卫东汗的要死,说啥也不去兑换筹码,关键是丢不起那人啊!
大小姐夏若芸,倒是牢记着李卫东说过的话,装逼要装圆,走到吧台,理直气壮的拍出一万日元,说:“全部给我兑换成筹码!”
吧台里的小姐也汗了一下,心说这已经是最小的筹码了好不好,还“全部”个屁啊!话说这间赌场紧挨着依奈温泉,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每天接待的玩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从没有看过哪个玩家跑到赌场里面就只兑换一个筹码的。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这位女士,您的一万日元就只能兑换一枚筹码,您确定?”
“什么意思,狗眼看人低啊!”夏若芸啪的一拍吧台,怒道:“一万日元不是钱啊?就你们这样的三流赌场,一枚筹码就能赢光你们,就是不想让你们死的太快罢了!靠,少他妈废话,你兑是不兑?”
李卫东远远的听了,羞愧欲死。装逼也不是这么个装逼法,话说穷的都快当裤子了,胡吹个毛啊?等到这一万块钱也输没了,那就真的只有喝西北风去了。
像这种赌场的吧台小姐,那都是见多识广,哪有这么容易就被轻易唬住的,筹码是给兑换了,但是看夏若芸的眼神,都是那种极度的鄙夷。李卫东这时都恨不得举个牌子写上“我不认识她”,偏偏夏若芸还觉得自己戏演的挺足,得意洋洋的走到李卫东身边,说:“怎么样,够装…那什么了吧?”
“%¥#@…”
李卫东也懒得跟她废话,一把抢过筹码,两人走到梭哈那一间。因为梭哈这种赌法是通行的世界赌法,所以在这种多以游客为主的赌场,差不多也是最受欢迎的一个。屋子里两张赌台,全都围满了人,因为梭哈的上限是五人局,李卫东一时找不到空位,心说正好先在旁边观战,看看这牌局里有没有什么猫腻。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夏若芸牢记着装逼的宗旨,径直上前揪起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随手一推,极其牛叉的说:“靠,什么分量都敢来赌,赌神来了没看到?还不让位子,想什么呢,滚开!”
被她揪起的那个家伙,身材矮小,肤色黝黑,大鼻子,厚嘴唇,典型的马来人种。话说东南亚一带最不缺的就是暴发户,这厮打了个滚爬起来,怒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抢我的位子?”
夏若芸也不鸟他,拉开椅子对李卫东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赌神,请坐。”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包括荷官在内都像看白痴似的看着这一男一女。李卫东羞愧的简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现在他肠子都快悔清了,他妈的找谁装逼不好,为什么偏偏找上了这位大小姐,日!
但是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临阵退缩也是不可能的了,李卫东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那个马来胖子不依不饶的抢过来,还想揪住李卫东抢回位置,但是被夏若芸伸手拦住,也不知这悍妞使了什么阴着,只听胖子恩的一声闷哼,然后就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了。
李卫东的下家是一位美国人,敲了敲赌台说:“喂,轮到你下底了。”英语李卫东是听得懂的,咬咬牙,把唯一的筹码丢了出去。赌客纠纷这样的事情,基本上每个赌场都常见的很,所以荷官也不以为意,看看其他四家都没有表示反对,开始派牌。
说来也是巧,这一局的牌面,李卫东最大,明牌是一张黑桃A,其他四家分别是红心老K和两张A,还有一张J。下家那个美国鬼子看了眼底牌,敲着赌台轻蔑的说:“喂,‘赌神’,看什么看,该你叫牌了!”
“赌神”这个词一说出来,周围的玩家还有看客都禁不住一阵哄笑,连荷官都忍不住捂了下嘴。因为李卫东的这一身行头,实在是太另类了,一件土了吧唧的白衬衫,再加上一条肥肥大大的牛仔裤,怎么看怎么像个乡下土包子,而且是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哪一种。再联想到刚才夏若芸的句话,“赌神来了”,实在是让人有种喷饭的冲动。
李卫东心说反正也是这样了,索性就厚着脸皮吧,妈的被人耻笑又不会掉块肉,等下输死你们这帮孙子。也不看底牌,说:“ShowHand。”
这句话一出,众人忍不住暗暗抽了口冷气,心说这厮也真够牛叉的啊,衣服是土了一点,但是上来第一把就梭哈,而且连底牌都没有看,难道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一时间议论纷纷的赌台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乡下土包子到底能拿出多少筹码,但是伸长了脖子等了足足有半分钟,李卫东却是一动都不动。荷官实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先生,ShowHand,既然可不可以拿出您的筹码…”
李卫东汗了一下,说:“不是拿出来了吗?…咳咳,那个,我就这一个筹码…”
咣当一声,周围晕倒一片,连荷官都差点一头磕到赌台上。郁闷了半天,才无比悲愤的说:“这位先生您没有开玩笑吧?难道说,您就只用这一枚筹码来玩ShowHand?”
这种国际梭哈的赌法,跟香港五张不同,除了下底之外,并没有赌注上的限制。但话虽如此,谁见过拿着一个筹码下个底注就梭哈的?这到底是来赌钱来了,还是搅局来了?
李卫东倒是对这些规矩什么的不是很熟悉,还挺有些心虚,弱弱的问:“那个,我只有一个筹码,有问题吗?”
荷官这时已经彻底无语了,倒是下家那个美国人狠狠一拍赌台,怒道:“当然有问题!一个筹码就梭哈,你自己不想赢钱,难道我们也要陪着你坐在这里玩吗?”
这厮手里面抓到的明牌是红心老K,底牌是梅花K,老K一对。而台面上包括李卫东在内的其余四家,有三家是A,一家是J,这样的牌面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极品啊!随随便便的叫个几十万,A肯定是要跟上的,而且三张A都已经爆出来了,出现A一对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J凑巧再是一个对子,那么这一局的牌,至少杀掉个几百万不成问题,但是给李卫东这么一梭哈,整个就变成了纯底注的牌,老K一对只能赢五万日元,这厮气的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一把把李卫东捏死算了。
他下家的A还没有说话,再下家J先蹭的跳了起来。这厮一看那细细的眼睛就是个棒子,不会说日文,英文倒是说的还算流利,大叫道:“穷鬼,你到底会不会玩梭哈?不会的话赶紧滚开,跟在这里搅什么局!SHIT!”
原来这厮底牌不是J,而是一张方块A。眼看四张A都凑齐了,除了美国人的老K之外,牌面上不可能再有对子,而A带一张J,单打基本上赢面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被李卫东一个梭哈就这么给搅和了,气的几乎吐血。
另外的两家也都玩了半天了,自然跟着大声喝骂,恨不得让荷官一脚把他踢出局算了。荷官这时也蒙了,按说作为能在这种场合里面独挡一面的角儿,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这种极品,捏着一个筹码而且是最小的哪一种,还死命的要梭哈。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卫东倒是忍不住说:“怎么,底注梭哈是不是不合规矩?”
荷官擦了把脑门上的汗,说:“也没有…不过,这个,但是,可是…”
“我靠,原来没有问题啊!”李卫东立刻无比的牛叉起来,拍着赌台大声说:“不要废话,敢跟还是不敢跟。不跟的话趁早弃牌,他妈的不要在这里唧唧歪歪。”
其实就凭他说的这一句话,就已经十分的欠扁了,其余四家气的鼻子都歪到腮帮子上去了,一时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偏偏夏若芸还觉得这逼装的不够,看到大家都不说话,无比鄙视的说:“靠,一个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原来连个底注都输不起。他妈的,一帮穷鬼!”
“%¥#@…”
“…”
李卫东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夏若芸一眼,这回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突然就有点后悔,不如拉这丫头去拍AV好了,尽管长的悲惨了点,身段还是蛮不错的,拍个蒙面加QJ什么的,应该也是可以考虑的…
PS:今天第三天吊瓶。。。扁桃体摘除了,加上慢支,只要有流感,无一幸免,55555555555.。。。。貌似状态好了点,明天两更会比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