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怀疑我说的话，但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事情的原委。飞速”也不管她用什么目光看自己，他继续说。中途还忍不住咳了两下，拿了手帕过来，捂着嘴巴，猛烈地咳了几下，她无意间瞥到了他咳在手帕上的血。
米乐看着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低下头，说不出一句话。面对将要死去的人，所有的指责，都变得那么无力。
慕容明习以为常地收起带血的手帕，对着她说：“把你卷进我们兄弟间的恩怨里，我一直感到很抱歉，毕竟你还这么小，比老四还小一些。很多时候，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忍心，可既然你进了慕容家，就不得不承担这一切。”
米乐沉默着，任由他说下去，再去追究他说的对还是错，都没有意义。
慕容明垂下眼睑，说：“之所以会伤害你，不过是想看看，大哥会为你做到哪一步。你知道，他是个极少有弱点的男人，而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感觉得出来。那天带你出去后绑了你，那也是因为知道老三跟他是一伙的，但凡一点的举动，大哥不会不知道。后面你也看到了，是他打电话来让我放了你。还有那天那次，当着我的面，他说，你是他的女人，他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我面前，也要带走你，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他不会做到这种地步。伤害你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得到慕容家。”
他的理由，换来米乐的一声嗤笑，“得到慕容家有什么好？用这样可笑而自私的理由，就伤害别人？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以为我会把你当成好人么？”
慕容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当然知道你不能够谅解，可是米乐你有没有想过，我这快死的人，就算我争取到慕容家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会得到什么吗？还是说，可以救得了自己的命吗？”
他说着，顿了顿，忧伤的目光望向别处，思忖之后，解开他衬衫的扣子，露出肩上那块狰狞的疤痕，“看到了么？这是我六岁那年，他摔坏了花瓶，把我推到在碎片中摔伤的。不止是我，老四身上也有，什么时候你可以找个机会让他给你看看，亲眼让你看看，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直恨着我跟老四的母亲，不止一次地伤害过我母亲之外，还伤害过我跟老四。我知道他恨我母亲抢了本来属于他妈妈的地位，可是米乐，大人之间，感情的事情，是我们能够决定或者是左右的吗？你以为我们谁愿意把事情变成这样吗？可是在大哥心底，就认定了一切都是我跟老四的错。我是活不久了，也不想跟他争，老四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意就是离开慕容家，我们没有谁想跟他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哥得到了慕容家，他会怎么对待老四？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说不愿意，就能够改变什么的，所以，我不得不去替老四争取。这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只不过是为了避免大哥得到慕容家之后，做出伤害老四的事情。”
“你觉得他会做什么呢？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让老四死吧？”虽然，看到慕容明身上的伤时，她的确是吓倒了。对于慕容家的事情，她真的了解得太少了。
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就是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知道隐藏在他们风光背后的，是什么。
听了她的问话，慕容明只是淡漠的一笑，“他有多可怕，难道你没有体会过么？你觉得，他那样的个性，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米乐倒是深有体会。
她看着慕容明，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爱老四，还是爱大哥。如果你爱大哥，米乐，你就是我们的敌人。如果你爱老四，你就跟我们是一边的，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更确切地说，是帮老四。当然，这并不是没有任何回报地让你帮我们做事情。如果父亲死后，慕容家到了老四手里，要自由，还是要跟他在一起，任由你选择。当然，如果你爱大哥，那就算了。如果他得到慕容家，会不会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可以自己想象。我无法左右你想要什么，所以的一切，只能让你自己来选。”他看着她，目光中写满无奈。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很多东西，并不是自己要去争，而是不得不去争。
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是，至于自己站在哪一边，米乐并不能决定。她是想离开慕容光，可是，谁又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的呢？
看着慕容明，不解地问道：“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做什么，当然是由着你选择。重要的是，你愿意站在哪一边。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用得上你的地方，你自然会去做。”他看了看窗外，说：“什么时候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吧！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证你哥哥没事。”
他说着，让同行的人推着便离开了。
账是他的结的，米乐走出餐厅里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慕容明说的很多事情，她不得不认可的，比如，慕容光的狠与可怕，她知道，他一定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
同时，也让她的心，生起淡淡的忧伤。
或许，慕容光真的是个坏到透顶的人，可是很多时候，都是他在救她。事实上，他大可以不理她的不是吗？
也不必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跟她敌对着的兄弟面前。
可是他就是那么做了。
秋风一吹，有些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到底，谁是真正对她好的人，她越来越分不清。
慕容光离开的时间，比她想象中的更长，过了一个多月，他都没有回来。
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