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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人与魔

武医官道 猪要上树 6025 2024-11-04 15:20

  

“那些孩子重要,还是上级领导的指示重要?”刘羽不满了,妈的,处处都是上级上级,权利下放给你们不就是为了灵活方便办事么?怎么到头来还事事得请示上级?上级不在,紧迫的案子就搁浅,这是哪门子灵活办事?

  

“这…”张小松为难了,他得罪不起刘羽,却也得罪不起上级啊。

  

“有什么可犹豫的?”刘羽恼火了:“算了,你把案子提交给刑jǐng负责,不用你崇南分局,我自己来办!”就想着自己的官帽子,你们有一半抢功的积极xìng,天底下就没有难办的案子。

  

说话的时候,刘羽摸出了手机,准备通知一下石利民,这案子刑jǐng来办未必不行,非得过你派出机构的手?

  

张小松急了,这怎么行,好不容易撞见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好!我马上调动jǐng力!”张小松咬咬牙,立刻做出了指示,通知分局下辖内的八个派出所抽调jǐng力,针对以上嫌疑犯的据点做出突袭,务必要解救被困儿童、抓住嫌犯。

  

根据张国和黄汉的交代,他们目前在首山四个区内,共有四个据点,其他三个区只是临时据点,那些区的负责人在每天早上从崇南的总据点把要乞讨的儿童带过去,在那里布置任务、开会,晚上搜过身检查过之后就带回崇南总据点。

  

为了避免提前走漏风声,他们只能放弃等他们回到总据点一网打尽的策略,而改用分批突击临时据点的方法。

  

“总据点我随队同行。”刘羽目光一闪道,倒不是关心崇南分局jǐng员的安危,而是担心有突发状况导致嫌犯逃脱,对于这种人渣,刘羽一把捏成肉沫的心都有,焉能让他们逃掉?

  

张小松嘴角抽抽,你去了我能好端端坐着吗?说不得,张小松只能“不顾个人安危”的亲自带队赶赴总据点。

  

白小鱼是寸步不离刘羽,死活不撒手,饶是刘羽说要到她噩梦的地方抓人,她在犹豫一番后也坚持跟着。

  

车才上路,最前面的jǐng车就习惯xìng拉响了jǐng笛。

  

刘羽脸皮子一哆嗦,猪脑子啊你们是,现在是去突袭抓人,你拉什么jǐng笛?生怕别人不知道jǐng察来了是吧?

  

对于类似的一幕,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

  

一伙歹徒正在为非作歹,忽然老远有jǐng笛鸣响,然后歹徒立刻逃跑,这个时候总会引来观众的怒骂,jǐng察都不带脑子啊,把歹徒都吓跑了还抓个屁啊抓!

  

这个心态很容易理解,但换一个角度呢?

  

jǐng察最根本的任务是什么?打击犯罪,惩治违法犯罪分子?不是的,这是jǐng察的首要任务,根本任务是什么?是预防犯罪!把预防做好了,何来犯罪?

  

所以,jǐng察会拉响警笛,使即将发生的违法犯罪行为或者正在实施的违法犯罪行为能够及时制止,保护公共财产,更保护受害人不受侵害。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一个妇女即将被强.jiān,如果等警方偷偷摸摸的上来,也许能当场抓住犯罪嫌疑人,但那位妇女却可能在这个时间内已经受到了耻辱的侵犯。结果是,jǐng察抓到强.jiān犯立功了,妇女却饱受了摧残,人生烙印了耻辱,这是大家想看到的结果?这跟jǐng察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宗旨完全的背道而驰。

  

相反,如果jǐng察老远就拉响jǐng笛,那强.jiān犯心知不妙,放弃侵.犯,虽然跑了强.jiān未遂的嫌疑人,那位妇女却因此得救,人生不必蒙受这段噩梦。

  

两者相比,哪一种才更合乎社会的需要?显然是后者,虽然“为人民服务”的口号越喊越空,但它还是有实际意义的。

  

当然,拉响jǐng笛的确会吓跑本该被抓住的嫌疑人,对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并绳之于法有相当的阻碍,可它的存在具有强烈正面意义,绝非电视上看到那般脑残以至于可笑和愚笨。

  

张小松也察觉到不妥,没好气的用对讲机喝令关掉jǐng笛,从供述来看,这些被困儿童没有生命危险,拉响jǐng笛就没必要——凡事都需要灵活处理嘛。

  

这伙人的总据点是一处郊外废弃的炼油厂,七八十年代建的,九十年代就荒废了,四周空旷,非常容易观察到周围的情况,所以快到目标地点时,全员下车,一边通知交警封锁道路,在周围设置路障,一边征用民用车辆悄然无息的靠近。

  

等他们放哨的人察觉到民用车有些不寻常时,再jǐng觉就已经晚了。

  

一行五辆车上鱼贯而出的钻出来二十多名干警,极有默契的封锁了炼油厂的各个出入口,大批人飞快冲了进去。看到他们人人只拿着一根jǐng榜而非枪支,刘羽忍不住想骂人,至于么张小松?谁知道犯罪团伙有没有带枪,崩掉几个jǐng察,你这官怕是同样坐不稳。

  

所幸,在供述上,他们这伙人并不多,加上被抓的那两个只有三十个而已,另外三个分据点去了一批人,留在总据点的不过堪堪七八号人,他们二十多号jǐng察一扑而上,就是压草垛子也能压倒。

  

不要以为jǐng察真的是电影电视剧中那么怂,好几个人才能干倒一个犯罪分子。比起一般人,长期体能锻炼的jǐng员身体素质绝对只强不弱,所以短短十五分钟后,屋内的团伙就全部被控制,另外还搜出了来不及抽出来的管制刀具。

  

看到足足十几把砍刀,刘羽暗暗摇头,你张小松也是运气好,如果被他们jǐng觉,你这不带枪的jǐng员冲上去跟这些自知要判重刑的末路危险分子斗争,死伤在所难免。

  

一排八个人全部被双手倒拷蹲在地上,大的不过四十岁,小的才二十上下,就是这些人,心肠狠辣,泯灭良知,打残,打死不听话的孩子,达到震慑其余人的目的。刘羽想不明白,一个钱就能让人从“人”变成“魔”么?

  

人和魔的区别,在于人有信仰,因为信仰而有底线,因为底线而奉公守法,因为奉公守法而辨明是非,与其他的“人”和谐相处,共同生活在规则之下。

  

魔呢?失去了底线,任何为了目的的事都能干,杀人魔、sè.魔等等不外如是,信仰于人而言很重要,可惜,当前的社会,人们正在一步步丧失自己的信仰。

  

“大哥哥…老大不在。”白小鱼躲在刘羽身后,目光躲闪的望着曾经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忽然发现那个她最害怕的不在——就是那个用石头砸碎了另一个小女孩的脑袋。

  

心中微微兴奋的张小松表情一僵,头目没有抓住,这起案子就废了一半!

  

“立刻搜!”张小松脸色阴沉的下了命令,然后陪着刘羽去了最里面两间用密不透风的铁大门关着的屋子,还未靠近,一股恶臭就从门缝里传出来,显得异常刺鼻。

  

“左边是姐姐妹妹的,右边是哥哥弟弟的。”白小鱼指了指自己呆过的那一间,眼眸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恐惧,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张小松使个眼sè,jǐng员先打开了男孩子的宿舍大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极其yīn暗的大房间,十多个上身穿着单薄破旧外套,裹着床单冷得瑟瑟发抖的男孩,大小不一,最大的才15岁,最小的才5岁,看见一群jǐng察,本能的吓得缩到了最里面的角落,惊恐莫名的望着他们,均在害怕,这次是不是又要打谁。

  

jǐng察在他们思维里,等同于管他们的人。

  

望着一个个生了铁锈,铺着杂草和简单破床套的高低床,望着满地的黑sè泥泞,以及一块至今为消失的血迹,闻着里面尿sāo味、屎味、发霉味的刺鼻味道,刘羽心底有着深深的震撼,这是咱们中国吗?是社会主义么?为什么比课本上蒋介石时期的资本家血汗工厂还惨不忍睹?

  

饶是办案丰富的张小松,此刻也难得的没有想利益得失,表情异常肃穆。

  

“叫心理专家过来吧,不要让他们再受惊吓了。”刘羽轻轻关上门,默默叹口气,喉咙微微哽咽,一股说不出的愤怒在胸膛燃烧。

  

张小松微微点头,这些孩子心灵受伤太重,贸然把他们带走,只会让他们受到剧烈惊吓。

  

“张局长,另一间房子从里反锁了,撬不开,请求通知消防队支援。”可不是么?另一间铁门外的铁闩拉开了,但从里面被人为套上了一把两根手指粗的大锁。

  

白小鱼咬咬嘴唇,指着这间屋子:“那个,老大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张小松奇了一声。

  

白小鱼挠了挠头:“老大每次来我们屋子,都会反锁门,然后跟大姐姐们在床上做奇怪的事。”

  

张小松默默暗叹一声,可怜的女孩,在这里该是要遭受到多少蹂躏?

  

“老大说下次就跟我玩…”白小鱼茫然的补充了一句,虽说十岁应该懂得很多东西,但十年间,她几乎没有跟外界接触过,生理知识一片空白。

  

张小松看看白小鱼,才十岁,娇小可爱,眉目清秀,小脸粉嘟嘟的煞是可爱,真要被人糟蹋,着实令人惋惜。

  

“马上通知消防队,切开大门!”张小松发布命令。

  

“不用了。”刘羽面沉如水的上前一步,目光冰寒的深深望着铁大门,往前小跑了三步,双腿如同钻机砰地一声巨响踩在门上,让张小松和在场jǐng员目瞪口呆的是,足足三厘米厚的大门,整个被踢倒塌了。

  

张小松干吞一口唾沫,他隐约知道刘羽身手不错,否则如何能抓住那三个穷凶极恶的抢劫杀人犯?可眼下亲眼所见震撼的一幕,由不得他瞪掉眼珠子——这么厚的钢板,光是踢一脚都会痛上两三天吧?可刘羽,直接踢塌了…这厮是变形金刚附身么?

  

相对于男生寝室,这边环境稍微好上那么一点,至少味道不是那么刺鼻。

  

目光微微眯起来,刘羽倒背着双手,一步一步走进了yīn暗的大寝室中,在黑暗中,他看到了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小的岁,大的十岁,最里面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正双目呆滞,浑身的躺在床上,叉开大腿,呆呆望着天花板,一双眼里只剩下麻木,甚至刘羽的到来也未能惊动她,在她下体处,隐约能见到兽yù的残留。

  

没有人…那位老大不在!

  

站在原地,刘羽示意张小松他们不要进来,耳朵仔细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女孩们紧张的呼吸声,上下床轻轻颤抖的声音,还有…水泡声…

  

目光微微眯下来,刘羽走到那个大水缸前,在黑暗中,他隐约看到水面有一根中通的笔杆子,一丝丝气流从里面传出来。如果不是刘羽注意到,恐怕别的民jǐng进来断然不会注意到这里,加上那些女孩长期饱受他摧残,惧怕不已,更无人敢指出他藏身之地。

  

呵呵,呵呵…刘羽笑了,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害怕?好,就怕你悍不畏死,怕死就好,原来你也怕死。

  

伸手拔掉那根空心水芯笔,藏在里面的大哥登时一口水呛进了喉咙,钻出头剧烈的咳嗽。

  

“呵呵,她们能喝的水,你就不能喝?尝尝吧,她们喝的水的滋味。”笑眯眯的,刘羽揪着他头发,五指往下一摁,将其脑袋摁入水下,大哥拼命的挣扎,但如何抵得过刘羽的手劲?咕噜噜灌了几口水后闭上嘴死命挣扎,不一会的功夫就脸sè涨红“刘羽,发生什么事了?”张小松在外面张头探望,奈何太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呵呵,没事,检查情况,弄出了动静,你们等我通知。”刘羽笑得如沐chūn风,可在大哥眼里却如同魔鬼。

  

待这位大哥再也憋不住气,大口的水往他嘴里灌时,刘羽方才将其拎起来,随手抓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塞进他嘴里,这样,他一时间吐不出来又吞不进去。

  

“砍断孩子的手脚,那你本人一定不怕疼了。”刘羽笑眯眯的,右脚轻抬,猝然踩下去,其脚背被踩得血肉模糊,脚趾骨都显出来了,血淋淋的异常可怖。大哥痛得撕心裂肺狂吼,可惜声音发不出去,只有鼻孔里发着扑哧扑哧的剧烈声音,胸膛夸张的起伏,一双眼睛望着刘羽满满都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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