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我就是你的白天鹅。飞速

　　以后的每一天，我会带着你，我们一起飞。

　　—*—

　　从墓地回来的第二天，也是暂停的全球对话，开始的第一天。

　　程远突然病逝，对全球对话同样造成了一个极大的冲击，原本整个洽谈时间大约有两周半，由于程氏的变故，本次的全球对话，仅仅维持了一周半。

　　也因为这个突发状况，程非凡成了唯一一个，年龄不到二十岁，就跻身对话的第一人。韩愈的身份核实之后，她也以孟回的身份，全程参加了所有高端会议。

　　就整个全球对话来说，获益最大的，无非就是即将在沧城打天下的孟家。

　　与此同时，莫晨也在最后一场会议上，高调宣布了他与韦静得婚讯，不过为了表示对程远的缅怀，日期推迟到新年后的第七天，据说，那是莫晨第一次见到韦静得日子。

　　新年来得，也出奇的快。

　　忽然天亮，忽然天黑，韩愈就瞧见外面的太阳和月亮，交替变化，百转千回。

　　她把孟氏的工作，全部交接给孟骄阳之后，就安心在程宅养胎。头几天都是闭门谢客，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看以前程依依拍摄的那些家庭短片，后来肚子里的小家伙状况稳定了，她就开始在园子里种花种草，收拾温室。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外面风声暂歇之时，程家的第一个客人，就是已经挺起大肚子的韦静。她来的那天下午，两位准妈妈就坐在客厅里谈笑着，陈语和小霓作陪。

　　程非凡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轻手轻脚的推开母亲卧室的门，仔细瞧了几眼之后，就关门出去，问问范妈，母亲今天吃了多少，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可曾哭过……程依依觉得程非凡变啰嗦了，这是她看着自己的老弟变成真正的程总后，最大的变化。

　　不过，啰嗦的不仅是程非凡，程惜这小子也整天围在她身边问，妈妈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啊，怎么还不出来，到底长什么样啊，诸如此类的白痴问题。

　　程依依见到程家这两个男人，就头疼！他宁愿和韩妈妈坐在暖房里，学着打打毛衣，做做小衣服，手工尿布什么的，她最近迷上了韩妈妈那套缝纫技术，亲手做了两件又卡哇伊又实用的花尿布。

　　韩爸爸和韩妈妈现在就住在程宅，按照程非凡的意思，爷爷奶奶必须在这里养老，一家人必须在一起。韩妈妈除了教程依依做尿布以外，就是去西园，照顾照顾阮香玉，晴天就着热乎乎的太阳，给她洗洗头，有时候和韩爸爸一起，也把她搬到温室里，和她说说话。不过，阮香玉一直没醒过来，眼睛始终半合着。

　　程依依见到程非凡和程惜，是头疼！她见到五叔出差回来，时常买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儿童玩具，在母亲面前耍宝讲笑话，她是有点蛋疼！程锦声的笑话是一天一个样，韩愈也总是浅浅笑着，配合着他，两人坐在沙发上，聊着些有的没的，一般都涉及商场新动态和云端娱乐最近出了哪些天王巨星。

　　程锦声想带韩愈去看免费电影，这件事情已经从年头，说到了快年尾。

　　程依依表示很杯具，那电影是卡通片，非常幼稚，非常无厘头，讲两个蚯蚓的历险故事。

　　“韩愈，我们去看场电影吧，出去走走？这可是进口大片，而且还是免费的，嗯？”程锦声坐在沙发上，拉着她的胳膊，还晃来晃去，大有你不去看，我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无赖架势。

　　“外面狗仔队太多了。”韩愈摇摇头，她正在给程惜挠痒痒。

　　“妈妈，背上还痒。”程惜趴在沙发上，头枕在母亲的腿上，韩愈的肚子还不是很明显，他就靠在肚子边，耳朵贴在肚子上，认真的听着：“妈妈，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他们真安静？”

　　“崽崽多和他们说说话，他们就和你说话咯？”韩愈摸摸他的小脊梁，继续这里抓一抓，那里挠一挠。

　　程锦声轻笑着盯着韩愈脸上的笑容，他禁不住用手抚平了她耳际的鬓发，说：“现在没人敢拍你，我已经叫人放话了。我们去看场电影。”

　　守孝期间，一切从简。即便是过年，程家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接待亲戚，所以这个年，就只是最亲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程锦声是第一次在家里过年，韩愈给了他一封最大的红包，他很高兴。、

　　“……嗯……”韩愈思索着，半响后点点头，说：“好吧。就去看看这个大片。”

　　“这就对了。”

　　出门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程非凡下过命令，只要是母亲出门，那必须是全方位警戒。韩愈靠在程惜的肩膀上，意兴阑珊的看着外面的红绿灯，对前面充当司机的程锦声说：“阿声，慢点开吧，好长时间没看看锦城了，都变样了。”

　　“是。你在家不知道，市政厅采纳了仲夏的城市构想，要把锦城的整个城市格局改一改，建筑风格也得变。所以，仲夏最近很忙，很多工程等着他首肯。”程锦声的车停在了路口，保镖车一共八辆，就停在附近。

　　韩愈微微打开车窗，看向外面的一栋大厦，只有六十层楼，全都是彩绘玻璃的窗户，她轻轻一笑，“仲夏这是做什么，要把锦城打造成童话王国吗？”

　　“坐稳点，前面有些颠簸，修路呢。”程锦声转了个弯，车子从时代广场驶过去，又从市政厅驶过去，一路轻轻奔驰，停在了云端影院。

　　“好了，小惜，扶着妈妈下车。”

　　程惜揉揉鼻子，小心的拉着母亲的手，“妈妈，看电影噢！”

　　“嗯，看电影。”也许是太久没出来了，看到这人潮人海的模样，韩愈觉得有些头晕，程锦声连忙靠在她身后，“韩愈？哪里不舒服？”

　　“没有。大家都走得很快，大家……都在为生活忙碌。”韩愈低声说。

　　程锦声扶起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别逼自己一下子就要振作过来，我们慢慢来。”

　　“走吧，进去，你说的，免费，我口袋里可没钱。”韩愈努嘴道。

　　“是。”程锦声笑了笑，这间云端影院，就是云端娱乐旗下的影院，他站到前台交代了一句，就领着程惜和韩愈上电梯了。

　　“叮——”电梯停在顶楼，两名侍者将他们带到了VIP观影室，门刚打开，韩愈就看到歪着头正在小睡的程仲夏。

　　“仲夏他？”韩愈看向程锦声，指着程仲夏身上盖的毛毯问。

　　“仲夏想见见你，就中午吃饭有点时间，下午他又要忙了，所以他就说直接过来。”程锦声轻轻推了一下程仲夏，“仲夏？仲夏， 韩愈来了。”

　　程仲夏睁开眼睛，看到韩愈站在自己眼前，立即就清醒的坐直身子，他刚想站起来，韩愈就把他按倒了，弯下腰，把滑下去的毛毯拿起来，盖在他身上，说：“累了就睡吧，这不是看到我了吗，我还不错，前两天头疼，犯糊涂，现在好多了。”

　　“……”程仲夏握住她的手，确定了她手心的温度，“最近我太忙了，而且，我怕你见到我，心里不高兴，就没去看你。”

　　“我那时候在气头上，对不起。”韩愈抚摸了一下程仲夏的㊣(6)脸，“当时你很疼吗？”

　　“只要打我，你高兴了，随便你怎么打，都行。”程仲夏叹了口气，望着她的肚子，“孩子还好么？”

　　“和程远一样，这小东西很酷，不怎么闹腾。”韩愈笑着回答道。

　　侍者又送了一个餐车过来，韩愈拿起一个小金橘，拨开以后，拿起两瓣放进程仲夏嘴里，“你瘦了很多，市长这是发疯了，还是全球对话捞了不少，要把锦城弄得如梦似幻吗？”

　　小金橘又酸又甜，就像是程仲夏此刻的心情，他没嚼两下就咽了下去，“我还想吃，你再给我剥一个。”

　　“行。我现在什么事都不能做，剥橘子，我还行。”韩愈又剥了一个，拿到程仲夏嘴边，程仲夏刚张嘴，她又拿了回来，撂进自己嘴里，“呵呵。”她看向正在捣腾播放器的程锦声和程惜，“小惜你慢着点，别折腾坏了，你五叔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呵呵。”

　　“妈妈，你等着，我马上就能放电影给你看。嗯，五叔，我觉得是这么按的。”

　　“是这么按的！”程锦声坚持道。

　　叔侄两个人就这么闹腾起来，程仲夏也无奈地轻笑，他轻轻的握住韩愈的手，说：“韩愈，我还想吃，你就给我剥一个吧？”

　　“和我撒娇呢？真是个孩子。”她又给程仲夏剥了一个，放进了他嘴里。

　　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