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弄伤老垩虎的两个混蛋走得很稳,完全不像被踩断腿的样子,白路叹气道:下手轻了,居然没骨折。悄没声息跟出去。
那俩人走的很急,很快走出医院。
在医院外面有个卖煎饼果子的摊子,一个粗眉毛青年刚接过煎饼,拿着往道对面走。
瘦子跟同伴嘀咕一声,跟着跑过马路。同伴则是左右乱看。
白路一见,警戒性够高的,站在院子里盯着粗眉毛看上一会儿,终于看到正脸,再多看几眼,走去门柱后面躲起来。
不躲不行,大门外还有那些找医院讨要公平的死者家属。
瘦子跟粗眉毛走进对面一条胡同,也就是五、六个数的时间,瘦子先走出来,直接回来医院。片刻后,粗眉毛走出胡同,拿着煎饼边走边吃,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瘦子跑过马路,受伤那家伙赶紧迎上去。瘦子点点头,俩人进医院回去病房。
这俩家伙住的同样是观察室,按说早上就该让出来,可俩家伙赖着不走,医院也没办法,甚至警察看到这俩人都头痛,只能暂时允许住下。
俩人回去房间,临关门前,瘦子还朝外面看看,然后挪个凳子堵住门,掏出一小袋白面丢给受伤那家伙。袋子小,里面的东西更少。
俩人倒是不嫌弃少,很快速、也是很愉悦的把那点玩意吸进鼻子里。
白路站在门外看,心道这才对么,传说中扎针的两位同志,怎么可能断了粮食?
不过吸服明显比不过干进血液里来的刺激,哥俩吸完后,只少少歇了一会儿,被老垩虎咬伤的那家伙意犹未尽的说:“等拿到钱,先弄个过瘾的。”
疾子则是说:“草,又掺东西了。”
这俩家伙真是够张狂的,在医院搞这些玩意不说,还肆无忌惮的聊起这些东西。
白路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像你们这种业内精英,该扎针就扎针,用鼻子吸算怎么回事?千万别顾及钱,这样才是好同志。
白路很满意地回去老垩虎病房,在门口找到明臣:“把钱给我。”
明臣问道:“你真要给他俩?”
“必须得给,老垩虎咬伤人了…我靠。”白路想起个大问题,跑进病房。
病房里有李大庆、柳文青、昨天那位主任。见白路进来,主任说:“正好要找你。”
“啊?什么事?”白路随口问道,眼睛看向小老垩虎,更是走到跟前扒开它的嘴巴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伤口,再看向老垩虎的四只爪子。
“你在做什么?”主任问。
白路不答反问:“老垩虎能得爱滋么?”
主任回话说:“不能吧。”
“不能吧?你是医生,也不能确定?”
主任无奈道:“我又不是兽医,不过应该不能,人的体质和动物不一样。”
李大庆说:“放心,不会得上,到目前位置,好象只有非洲蚂蝗能传染爱滋病毒,连天天喝血的蚊子都不传染这玩意。”见白路瞪大眼睛看自己,简单解释道:“蚊子身体里有抗体,可以杀死病毒,即便咬了爱滋病人,只要不是在超短时间内叮咬下一个人,就绝对没有问题。”
白路说:“我不管蚊子,我家老垩虎没事吧?”
“绝对不会有事,身体构造不同,DNA不同,想得都得不上。”李大庆说不用担心了。
白路长出口气:“这就好。”想要出去找明臣要钱,忽然想起来主任说找他,多问一遍:“找我有事?”
白天病人多,主任耽误些时间才过来检查老垩虎,和白路正好走岔。检查过老垩虎的当前状态,和李大庆商议,决定暂时停止输液,先验血看看。
问题是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谁敢在老垩虎身上采血?
主任说道:“我们想验血,你得帮忙按住老垩虎。”
白路说好,跟着说:“多抽点儿,检查下到底得没得那个爱滋。”
李大庆说:“不会得的,即便得了爱滋,也是他们动物的爱滋,和人类爱滋不是一回事。”
“啊?”白路被吓住:“那到底能不能得那个病?”
李大庆无语了,痛快回道:“不能!”
“可你刚说能得。”白路问话。
李大庆眨巴下眼睛,发现科学知识甚是无力,叹口气说道:“不能。”
“可你刚说能得。”白路重复道。
李大庆气道:“说了不能!”
“验下血不就知道了?”白路说道。
“老子想弄死你,那病毒有潜伏期,你现在化验有屁用。”李大庆气得说脏话。
“这样啊。”白路拿手机记日期:“到时候找你来。”
李大庆甚是郁闷:“多看看书成不?说一万遍它们不能得那个病,你怎么就不相信?”跟着又说:“动物爱滋病和人类爱滋病根本不是一回事!”
“没不信,化验下不是更稳妥么?
“我稳你个脑袋。”李大庆不再理会白大痴先生,跟主任说:“抽血吧。”
主任说好,出去安排一下。
主任往外走,那俩刚吸过粉的家伙走过来,直接推门进入:“大明星,给钱。”
“等一下,给老垩虎抽完血就给你钱。”白路说。
“抽什么血啊,一个畜生而已,死不了。”瘦子说道。
白路笑了下,走过去就是个大耳光,把瘦子扇得和墙壁贴脸,鼻子马上有血流出。
“我草你马的。”瘦子扶墙站住,擦了下血:“王八蛋,我要报警,你个…”话没说完,看白路又走向他,赶忙往回退。
白路也不追,冷声道:“想拿钱就安分点儿。”
那俩家伙计算得失,现在没拿到钱不能告白路,万一不给钱怎么办?就算想弄白路也得等拿到钱以后。瘦子冷哼一声:“等着。”和另一个家伙出门。
正好遇到护士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是针头、试管什么的。
瘦子当时就想去抢针头,被同伴拽住小声问:“你要干嘛?”
瘦子说:“弄点血给他。”这家伙是典型的自己不好,也不让别人好。
“你白痴么”另一个家伙拽他到边上小声说话:“你抢针头别人肯定知道姓白的不就有了戒心?”
“对啊。”瘦子左右看看:“现在不搞,等会儿去偷几个。”
俩人在商议怎么搞白路,白路则是跟小老垩虎商议:“乖一点儿一点不痛,千万别动啊。”说话的时候,身体覆盖在老垩虎身上,两只手一前一后按住。
采血口在尾巴上没多久抽出两试管血。
小老垩虎很不高兴,呜呜乱叫,因为有白路的压迫,又身体虚弱,倒是没有太过挣扎。
采血完毕,白路记起小家伙还没吃饭。让李大庆多照看下,他和柳文青出门。
他一出来,那俩阴魂不散的家伙马上追过来要钱。
白路呵斥道:“急什么?赶着投胎?”跟柳文青说:“你先回去。”
柳文青看眼时间,点头说好。白路说:“我送你出去。”
那俩家伙追着问:“什么时候给钱?”
白路说:“马上,回来就给。”
俩家伙明显不信他,拦在前面说:“不给钱就不能走。”
白路笑笑,他太喜欢这哥俩了,总是找机会让自己揍他们,当下毫不客气,对准俩人肚子就是两脚,这哥俩几乎同时摔倒。
白路扶着柳文青说:“走吧。”从俩人身边绕过去。
等把柳文青送上出租车,白路回去方才那家饭店重给小老垩虎做牛肉汤,然后再端回来。可刚回到病房门口,发现多了俩警察,一见他就说话:“有人说你无故打人,要告你。”
白路问:“谁要告我?”说话时往警察身边一看,看到方才打翻牛肉汤的那家伙,不由笑了下:“你要告我?”
“你打我,我受伤了,你等死吧。”那家伙还真狠。
白路笑问:“你们家亲戚的事情解决了?和医院谈好了?死人这么大事,医院赔多钱?”
“那个不容你操心。”那家伙跟警察说:“就是他打我,现场有很多证人,还有好几个人和我一起挨打。”
在说话时间,方才那俩吸粉的阴魂走回来。瘦子右手抄在兜里。
报警那人赶忙指着瘦子二人说道:“就是他俩,刚才他俩和我一起被这个狗屁明星打。”
他这一指,倒让瘦子二人吓一跳,心说又出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警察过来?
对于打架事情,警察向来是能省一事是一事。不过现场这么多人,有人指证,就顺便问上一句:“你俩和白路打起来了?”
“我俩?和他打架?”瘦子二人听明白是什么事情,对望一眼,瘦子说:“开什么玩笑,我俩怎么能和他打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哥俩目的是要钱,至于挨打事情…当然是没发生过。
“你!”报警那名家属急道:“你们怎么睁眼说瞎话?”
“你什么你?和你很熟么?我们说什么瞎话了?赶紧滚蛋。”瘦子骂道。
警察打断他们吵架,问瘦子二人:“你俩看到他刚才挨打的事情?”
“谁挨打?他呀,挨打都是活该,不过我们没看到。”瘦子说:“什么时候挨打的?再挨一遍呗,我俩一准儿去看。”
“你们说谎。”报警那人更急了。
“你才说谎,老子都不知道你是谁,就跟我大呼小叫的。”被老垩虎咬伤那家伙冷声说道:“算你运气好,有警察在,否则凭你刚才那句话,不把你打成照片都是老子手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