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铃笑笑,跟赵龙说起培养孩子的事情。
白路本来想多留一会儿,可张美辰打来电话,他只能跟大家说一声,出门接电话。
张美辰说二叔要打人,问白路怎么办。
听声音有些慌张,白路说:“慢点说。”
张美辰急道:“不能慢,你和他说。”
俩人明显在一起,张美辰把电话递给王某墩。往某墩不愿意接电话,可到底没拗过张美辰,接过电话说:“没事就挂了。”
白路笑道:“你说有事没事?”
“没事。”王某墩声音平静:“你有事?这不是刚回北城,挂了啊。”
白路问:“你在干嘛?”
“我和美辰逛街。”王某墩沉默片刻:“真没事。”
白路没理他说什么,直接问道:“怎么了?”
王某墩又是沉默一会儿,低声说话:“我和美辰逛街,一白痴拿手机偷照美辰的裙底。”
白路看看窗外,确实是冬天,好奇道:“美辰姐穿裙子?冷不冷?”
“剧里的演出服,很短的短裙,我们就是出来买棉衣。”
白路越听越迷糊:“这大冷天的,美辰姐穿裙子出来买棉衣?”
王某墩说:“穿了件剧组的军大衣,不是不好看么?”
白路更不明白了:“你们从北城过去没带衣服?”
王某墩怒了:“你怎么回事,说这些废话干嘛?”
白路这才明白过来:“美辰姐穿过去的棉衣是不是被你俩糟蹋了?”
“你管呢,反正就是出来买件羽绒服,换衣服的时候有个男的过去偷照裙底。”王某墩说:“那个王八蛋认出张美辰,还是要过来偷照,还跟我叫嚣,说有本事就揍他。”
白路摸摸鼻子,终于理清楚事情经过。
简单来说,就是大冬天的看见个穿短裙的美女挺难,一色狼过去偷拍。而且认出明星身份。整件事情最麻烦的就是认出张美辰的身份,但凡对偷拍者做点什么,那家伙纠集起围观群众一闹,不论有理没理。倒霉的一定是张美辰。
叹口气说道:“二叔,你是猪么?就算你有什么想法,不会先忍下来?”
“我忍了,刚才都忍了,没有当场发作。现在想去追人,美辰不让;不说了,找他去。”王某墩想挂电话。
白路说:“你不是一直挺为美辰姐考虑的么?”
“我这不是考虑的挺好?”王某墩说。
白路说:“你现在跟美辰姐在一个剧组…”
话没说完被王某墩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一个剧组的,又一起逛街,万一我把人揍了,闹来警察,就会有很多很多麻烦…不过,你觉得我有那么猪么?”
王某墩是老办事的人,这套流程十分熟悉。很难留下把柄。只是呢,最大的问题不是可能发生什么不测事情,而是张美辰不同意王某墩去冒险。
白路叹口气说道:“那个,你的思想重心错了,现在的你和跟我在一起不同,你身边是美辰姐,你不光是要考虑怎么保护她、怎么对她好,还要考虑怎么才能让她不为你担心,就是说,你现在做事情。要么不让她知道,要么就顺了她的心意,除非你一点都不在意她。”
王某墩听后,想想说道:“我反应过来了。”
白路说:“反应过来就好。这次咱忍了,你本意是给美辰姐出气,而不是让她担心。”
王某墩大声道:“我反应过来了,你个王八蛋从来不担心我!总是让我为你杀这个杀那个的,小王八蛋,等我回去收拾你。”
白路呆住。不对啊,这是什么节奏?怎么劝人劝到把自己劝进去,赶忙说话:“咱俩之间跟你和美辰姐不是一回事好吧?”
“一样的事情!我今天才明白过来,美辰是真关心我,你只是利用我。”王某墩说:“小子,等我回去。”挂上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白路摸摸鼻子,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收起电话,回去办公室,赵龙正好带赵灵儿出门,跟白路打声招呼。白路向灵儿伸手,轻声说再会。
赵灵儿也不说话,只微微笑着,轻轻握下白路的手,松手后又是鞠一躬,和赵龙往外走。
看他俩走进电梯,白路进屋拿小号,随口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生怕咱们教不好他孩子,什么都问,还问如果剧组需要演员,能不能让灵儿去演戏?”扬铃说:“这孩子不错,他爸更厉害。”
能把一个聋妹妹教成舞蹈高手,可想而知要付出多少努力、多少耐心、多少精力。
白路说:“这事儿你定就好,我走了。”拿小号离开。
扬铃问:“什么时候去黑标?”
白路仰头想想,说声知道了。
扬铃为什么要问这样句话,因为柳文青住黑标宿舍,和白路很有段时间没见。扬铃在替文青鸣不平,让他多关心下柳大妹子。
拿小号下楼,从南楼到北楼,从小区里穿过。
尽管天冷,小区里的青年男女还是不少,卖画的卖唱的一直都有,U型弯上也永远少不了滑板高手。
白路扫看一眼,忽然生出个念头,瞅那些人,有很多比我大,为什么可以这么悠闲?
很快穿过花园,走进北楼,去到小剧场。进门后发现比上次多出很多人。
往里走,找到张小鱼四个妹子:“欢迎外国友人。”
张小花起身笑道:“阿姨抱。”
白路说:“你抢我台词。”
房间里多出很多人,有乐手的朋友,有来凑热闹的,还有几名日本人,是张小鱼四姐妹的随行团队,负责化妆、造型等事宜。
等问清楚身份,白路笑道:“这是天后待遇啊。”
张小鱼说:“这算是羞辱我们么?”
白路笑了下:“来,叔叔抱。”他是开句玩笑,连胳膊都没张开。可张小鱼四个妹子一起走过来,忽地一下抱住他…不是一个一个抱。是四个人一起拥抱,白路假意憋个脸红:“想勒死我啊?”
他过来是排练,跟大家打过招呼,又是等上一会儿。上台表演小号曲。一是吹给同行听,别人都在排练,你不排练,是要显得自己的不一样,显得自己很大牌很牛皮么?二是吹给导演听。这是起码该有的尊重,也可以让导演知道怎么安排他的节目。
按要求,他的表演时间在半小时左右,这是售出门票的保证。观众花钱看演出,节目好坏不是最重要因素,最重要的是名气和吸引力。
不过这次排练,他只表演十五分钟,原因是电话又响了,达伦从美国打来电话,真诚邀请他加入剧组。
做为世界级大导演。达伦对白路的印象很好,也是完全符合剧中人要求。稍有不同的是,剧中原定人物会一些简单英语对话,因为白路的完全不懂外语,达伦说会把那个人物改成完全不懂英语、正在努力学习之中。
现在这通电话,达伦特意找来翻译,事先说明情况,再由翻译跟白路说话。
还是那句话,如果是国内别的演员接到这样一个邀请,哪怕零片酬都有可能加入影片。可白路想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回话说感谢,也回话说感动,然后提出两个要求,一个是需要剧组提供详细的工作时间表。确定下来就不要改变;一个是跟达伦商议,如果答应加入剧组,万一国内有事情,他希望达伦导演能放他回来处理事情。
达伦不止一次跟他表露出希望加盟影片的想法,每一次都是认真、诚恳,白路真是挺受感动的。起码他是绝不会为某一个人几次三番的发出邀请。
加上扬铃希望他接下这个角色,白路便等于是答应下来一样,只是细节问题还得剧组跟公司商议。
翻译跟达伦转达白路的要求,达伦说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跟标准演出公司谈细节。
打完这个电话,又呆上一会儿,大家结伴出去吃午饭。因为张小鱼等人刚回国,又带了几名日方工作人员,更因为和整个节目组相处的机会不是很多,白路请大家吃饭,地点还是那个脚下是游鱼的餐厅。
这顿饭吃的很爽,许多音乐人凑一起,吃吃喝喝的能促进彼此关系。吃饭时,王织问白路:“那个女作家断腿了,我觉得,你的诅咒是不是有点狠了?”
白路说:“断腿了么?瞧着不像啊。”
“她说是断了。”刘遥说:“你这样诅咒别人,显得你是小心眼。”
“你们是只看到她可怜的时候,没看到她做坏事。”白路说:“如果不肯悔改,这样的诅咒算什么?应该再重一些。”停了下又说:“随便别人怎么以为,我不在乎。”
张小鱼四个妹子好奇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刘遥拿出手机点开微播,找到白路发的那条诅咒消息,拿给张小鱼看:“看看白大明星有多疯狂。”
张小鱼凑过去看几眼说道:“抄袭是不对。”
刘遥笑了下:“最疯狂的是,他居然诅咒成功两个。”
张小鱼问:“什么成功两个?”
“张和断腿了,现在还在医院,这个女作家也受伤了,自己说是断腿,但是没确认。”刘遥解释道。
张小鱼用仰慕的眼神看白路:“大侠,你这么伟大这么神么?”
“少玩这套。”白路知道张小鱼在开玩笑,随口回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