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问道:“帕雅又逃婚了?”
诗拉道:“不只是逃婚这么简单。※%頂※%点※%小※%说,”
李毅道:“那她还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qíng)了?”
诗拉道:“就是上次逃婚,出去旅游了一圈,回国之后,她父王又介绍了一个对象给她。说起这个男的,在国内大有名气,其家族在商业上的成就,可以和我们苏拉家族抗衡。”
李毅道:“那相当不错了。”
诗拉道:“那男的长相也不错,虽然没有你这么高大威猛,潇洒倜傥,但也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李毅摆手笑道:“你不要拿我说事。”
诗拉道:“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对象,帕雅还是不同意。还把人家弄成了残疾人。”
李毅心想,莫非帕雅也学建宁公主的,把那男的给阉割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微微发笑。
诗拉道:“他们在安排下进行交往,帕雅居然喊了心腹之人,把那男的撞成了残疾人。”
李毅不由得脸色一红,心想自己小说看多了,一听到别人说到相似(情qíng)节,就会拿固有模式来(套tào),实在是不应该。
“有证据表明,是帕雅喊人撞的吗?”李毅皱眉问道,“真要是那样,那帕雅的作法,就太过分了。”
诗拉道:“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当时有人看到,帕雅(殿diàn)下的心腹弃车而逃。其实,这种事(情qíng),就算证实是她做的,又能把她怎么样呢?王子犯法,真的会与庶民同罪吗?”
李毅道:“果真如此的话,那帕雅的确该被关上一阵了。不然。她这野(性性)子,很难被驯服。”
诗拉道:“她平时倒也不野(性性),就是在对待相亲这件事(情qíng)上,却无比坚定,不论是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她拿定了主意。不嫁给任何人了。”
李毅道:“她可能是太年轻了,还没有玩够。那她现在还好吗?”
诗拉道:“这一向,我也很少见到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李先生,你抽空去看望看望她吧。”
李毅道:“我?还是不见的好。”
诗拉道:“不,你应该去见见她,或许,只有你才可以把她从迷途中拉回来。”
李毅心里明白,帕雅之所以如此。多半是为了自己,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曾经想过,就这么算了,让一切随风飘逝。
可是,帕雅不是诗拉,她不能忘却。
同样是女人,诗拉的成.熟和理智。和帕雅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我看看吧,有机会的话。去找她聊聊。”李毅如此回答。
两人聊完帕雅,就聊到了金融形式上。
“这一阵,我们家里,诸事不顺。”诗拉说,她把李毅当成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李毅道:“除了小安安之病,你家还有什么事?”
诗拉道:“我哥哥从政。也很不顺利。”
李毅点了点头,这个(情qíng)况,他当然清楚。
诗拉的哥哥沙马,比诗拉大了近二十岁,他们家里兄弟姐妹也很多。而诗拉是最小的一个。
沙马现在是泰王国的首相,手握重权。
但一个人就算权位再高,也不可以征服所有的人。
总会有些人,不服你,想推翻你。
沙马在国内的敌对势力很多,泰王国里的其它政党,一直没有放弃拉沙马下马的行动。
“怎么?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qíng)吗?”诗拉见李毅点头,又见他一脸了然于(胸胸)的神(情qíng),不由得问道。
李毅一怔,这才明白,自己差点就露馅了。
沙马在国内受到排挤和打击,这只是内部斗争,不会公诸新闻,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而李毅远在华夏,却能知道沙马的处境,岂不是很奇怪?
所以诗拉才会觉得很奇怪。
李毅笑道:“我只是猜测的。有一句话说得好,高处不胜寒,一个人的地位越高,他感受到的寒意,自然也就更加明显。这是不言自明的。”
诗拉道:“李先生,你真是一位智者!当初,是你建议我哥哥弃商从政,结果他很快就当上了国家的首相。现在,你再一次料事如神,算到了我哥会遇到困境。你这不是神人了吗?”
李毅摆摆手,说道:“我只是推测。万事万物的发展,总离不开一个理字,只要你顺着这个道理去推测,总能找到他的规律,从而推演出将来的某种发展结果。”
诗拉道:“听上去,有些高深莫测。”
李毅道:“诗拉,你有没有想过弃商从政?”
诗拉摇头道:“我不会从政。我只想在商界发展。”
李毅心想,你的想法,跟你哥当初的想法是一样的,但到了一定的时候,你也会改变你的想法的。一切任由事(情qíng)发展下去吧,我就不捅破历史的窗户纸了。
诗拉道:“这一阵,我们家族的事业发展也很不顺利。”
李毅道:“你主管的电信公司,出问题了吗?”
诗拉道:“公司今年的利润,比去年同期下降了一半。”
李毅道:“那有些不正常。”
诗拉道:“我想尽了办法,但还是找不到解决的途径。世界经济虽然不太景气,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难道是我的领导方法有问题吗?”
李毅道:“你有没有想过,把这部分产业转让出去?”
诗拉道:“转让出去?”
李毅道:“过去,电信产业算是得上是一个赚钱的大鳄,你们家族也恰如其时的进入这个领域,并掌握了这个领域的话语权。但随着经济多样(性性)的发展,其它通讯公司的崛起,再加上互联网经济的冲击,电信产业的红火,必须会成为过去。走下坡路,也是必然的。”
诗拉道:“这么说来。我是(身shēn)在局中,却没看清真实(情qíng)况了?照你这么说,那这个行业不能做了?”
李毅道:“趁着这个行业刚刚走下坡路,我劝你赶紧抛掉,寻找一个出得起价钱的买主,这比你死守着。半死不活的经营着,要强得多。”
诗拉陷入沉思。
李毅道:“这是我的一家之言,但也是我的忠告。请你认真考虑。”
诗拉道:“不必考虑了。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抛售电信产业!”
李毅心想,诗拉就是诗拉,永远都是这么当机立断,毫不拖泥带水!
这也就是他们家族成功的原因吧!
李毅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诗拉道:“我相信你。因为,第一,你不会害我。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第二。你对我好,你不会让我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第三,你的判断,一直都是对的,以前没有错过,这一次也肯定错不了。有这三点,我选择信任你。”
让李毅奇怪的是,她之所以信任自己。把一般人认为最重要的,放在了最后面。
她并不是因为李毅之前的几次成功预见。就选择相信李毅。
她是因为相信李毅这个人,才相信了李毅的预测!
这让李毅很感动。
诗拉道:“我明天就发出消息,抛售ais电信公司!”
李毅道:“诗拉,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有大魄力的人。你如果从政,将来的成就。不会低于你哥哥沙马。”
诗拉道:“李先生,你过奖了。我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
在聊天过程中,每隔一段时间,诗拉都要看一下手表。
她在计时,计算妙可治疗孩子花费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都知道,治疗的时间越久,就说明孩子的病(情qíng)越重。
当她再次看表时,李毅说道:“治疗是要花费一段时间的。有时要花费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所以,这对妙可的(身shēn)体和体能,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诗拉双手合什,放在(胸胸)前,说道:“妙可小姐真是个好人,我祈祷她一生平安健康。”
李毅心想,诗拉是个善良人,她不祈祷自己的孩子,却为妙可祈福。
时针指向了晚上七点,而妙可仍然没有出来。
保姆和护士,不止一次过来询问:“小姐,这么久了,公子会不会有事?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每一次,诗拉都用一种断然的神(情qíng)回答:“不必要!在妙可小姐出来之前,谁都不可以前去打扰!”
她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虽然她内心里,比任何人都紧张,都更想进去看看(情qíng)况。
保姆再次走过来。
这次,不等她开口,诗拉便吩咐:“去准备晚餐。李先生,本想请你到外面去吃,但现在的(情qíng)况,我们还是在家里将就吧。你不介意吧?”
李毅道:“你要是请我到外面去吃,我才介意呢!”
诗拉微微一笑,但这笑容,也是一闪即逝,马上就被儿子病(情qíng)的(阴阴)云所笼罩。
晚上八点,李毅和诗拉正在用晚餐。
忽然,一阵急剧的电话铃声在客厅里响起。
佣人接听电话,然后向诗拉道:“小姐,您的电话。是沙马老爷打来的。”
诗拉放下碗,起(身shēn)接听,用泰语和那边的人交流。
她说话的语速很快,声音又比较低。
李毅虽然懂一点泰语,但却没有听懂沙拉在说什么。
诗拉通了几分钟的电话,这才放下话筒。
李毅见她脸色变得十分惨白,便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诗拉没有回答,而是把屋里的其它人全部支使开,然后把几扇门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