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拉道:“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还不想离开吗?”
李毅道:“我若就此离开,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哥的一番苦心经营?”
诗拉脸色一变:“李先生,你想做什么?”
李毅道:“他们不是很想玩游戏吗?那我就奉陪到底!”
诗拉道:“你打算怎么玩下去?”
李毅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你哥做这么多的事(情qíng),不就是想让我的朋友们,去营救帕雅公主吗?那我就满足他的这个愿望!”
诗拉惊呼道:“李先生,你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tào),你怎么还请你的朋友们前去?”
房敏道:“是啊,李省长,他们既然设下这个圈(套tào),肯定早有准备,你的朋友们一去,恐怕会凶多吉少。”
妙可道:“李毅,我也要去!我就不信,他们有那么厉害?他们想玩弄你的朋友,就是在欺负我的朋友!我一定要帮忙到底!”
李毅微微一笑:“你们的担心和顾虑,都是正常的。不过,我这个人行事,向来不喜欢依循常规,我就(爱ài)剑走偏锋!”
诗拉道:“李先生,你太过托大了。这一次可不比上次,上次他们绑架我哥,没想到会有你们这么强大的力量去救援,所以防备不足。这次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我哥和陛下共同设下的圈(套tào),那他们肯定早有防备,派去的人,也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你的朋友们虽然厉害,恐怕也很难和一个国家的精英队伍相抗衡。”
李毅轻轻的反问道:“是吗?”
诗拉道:“既然你已经识破了他们的(阴阴)谋诡计,那你就不必再跟他们计较了,就当这事(情qíng)没有发生过好了,你回你的华夏国去,不要再管他们怎么闹腾了。”
李毅道:“他们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圈(套tào),把我算计在内,我如果就此罢手,既显出我的无能和懦弱,也让他们这群高手,太过寂寞了吧?”
诗拉既是好气,又是好笑:“李先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qíng)!这是要真枪实弹开战的!如果你的朋友们因此而受到伤亡,你岂不是更难过吗?”
李毅道:“你怎知道,我的人必输?我就是想比比看,是沙马和国王的人厉害呢,还是我的人更胜一筹!”
诗拉道:“李先生,只不过是为了逞一时勇气,就把那么多的(性性)命置于不顾吗?”
李毅道:“有些事(情qíng),明知不可为,也必须为之!男儿汉,行走世间,要的就是一份勇气!哪怕明知不敌,也敢一战的英雄气概!”
诗拉怔住了,她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说服这个男人了。
她一把拉住李毅的手,说道:“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不能亲自去冒这个险。”
李毅见她有些忘(情qíng),微讶道:“诗拉小姐,你怎么了?”
诗拉不在乎房敏和妙可惊讶的表(情qíng),没有松开李毅的手,而是望着他的眼,诚恳的说道:“你答应我,你不能去冒这个险!”
李毅沉吟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不去。”
诗拉低下头,抹抹眼角,说道:“还有,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这一战,胜负如何,你都不能把我,还有我哥当成是你的仇敌。”
李毅的心忽然一颤,寻思道,诗拉心里,是不是对我一直有(情qíng)啊?不然,她怎么如此在乎我?
诗拉见他不说话,便摇了摇他的手,说道:“你一定要答应我!”
李毅道:“好吧,我答应你!你哥也是为了他的职责和大义所在,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跟他一般计较。”
诗拉道:“这便好,这便好。”
李毅道:“请容许我打一个电话,可以吗?”
诗拉嗯了一声,这才羞涩的松开了李毅的手,偏过头去,轻轻擦了擦眼角。
房敏和妙可看到这惊奇的一幕,两人默默的对望一眼,不出声,眼神里却有太多的内容。
李毅给童军打去电话。
“老大,你可算来电话了!怎么样?是不是下命令,开始营救你的公主?”童军嘿嘿笑问道。
李毅道:“胖子,你说得不错,公主是国王陛下的,但也是我李毅的人!所以,你们必须把她救出来!”
童军道:“得令!老大,你就稳坐家中,听我的好消息吧!不用半个小时,我就能把你的公主带到你的手中!”
李毅道:“胖子,这次行动,只怕比你想象中更艰难!”
童军笑道:“看得出来,这些人的装备和作风,不是一般人。”
李毅道:“他们当然不是一般人,他们是沙马派出来的精锐部队!”
童军啊啊两声:“沙马?就是你说的那个首相?是他绑架了你的帕雅公主?老大,你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啊!他一个首相,怎么会绑架你的公主呢?”
李毅听他一口一个你的公主,不由得失笑:“好了,个中关系,复杂得很,回头再跟你详谈。你只要知道,这一次你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劫匪!”
童军道:“这么说来,这一次是场硬仗了?”
李毅道:“而且是一场埋伏战!他们早就知道你们要来,做好了一切准备对付你们!”
童军道:“呵呵,这样才有点意思嘛!如果只是几个小土匪,那还真没什么好玩的!”
李毅道:“你不要见着硬茬就兴.奋,千万别(阴阴)沟里把船来翻。”
童军道:“老大,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毅道:“不只要完成任务,还要漂亮的完成任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救出帕雅,同时要尽量减少伤亡!”
童军道:“明白,领命!老大还有什么指示?”
李毅道:“打好这一场硬仗,好教沙马之流明白,你们不是吃素的,叫他们不必惦记了!”
童军笑:“ok!”
李毅挂断电话,眼神变得坚毅而平静。
已经决定了的事(情qíng),就不必再多顾忌!
既然沙马雄心勃勃,一定要把醒狮当成心腹大患,意(欲yù)除之而后快,那就痛痛快快的干上一场吧!
一切,只有用实力来说话!
“李先生,你都安排好了?”诗拉幽幽说道。
李毅道:“安排好了,至于结果,嘿嘿,看天意的安排吧!”
诗拉道:“李先生,我好担心,不论是你赢了,还是我哥胜了,必有一方是要遭受巨大损失的。”
李毅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诗拉道:“难道就不能和平共处吗?人和动物都能相处得那么融洽,人与人之间,怎么反倒尔虞我诈呢?”
李毅道:“人和动物之间的和平,也是相对而言的。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也是为了更大的和平。”
诗拉道:“算了,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qíng),我不管了。你们要打就去打吧!”
李毅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不要担心,事(情qíng)总会圆满解决的。”
诗拉道:“我不担心。对了,我带你去看望大禅师吧!”
李毅道:“好啊,老是听你提起他,说得跟神似的,我也很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大禅师。”
诗拉带李毅他们来到普查大禅师所在的寺庙。
和李毅想象中的一样,这位普查大禅师,仙风佛骨,神态悠闲。
经历过刚才剧烈的心中战争,此刻蓦然听到醒世佛钟,令人心灵为之一涤。
大禅师八十多岁高龄,轻易不接见外客,但因为诗拉是这座寺庙重修的最大捐款人,他才对她格外礼遇有加。
一见面,大禅师缓缓看了一眼李毅,说道:“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李毅一怔,笑道:“禅师,你说笑了,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
诗拉也笑道:“普查禅师,这位是李先生,是我的朋友,他来自华夏国,还是头一次来您这里呢,您之前不可能见过他。”
大禅师打醒目光,仔细打量李毅两眼,说道:“确实不像,但明明又是你。”
李毅听得一头雾水,心想大禅师这是打的什么机锋呢?
诗拉对大禅师很是恭敬,施礼过后,向大禅师说道:“感谢大禅师赐名,令我孩儿,消除了尘世间的病障。我今天来,是特意来感谢您的。”
大禅师道:“改名只是一个机缘,重点还在于贵公子的命数,他命中贵不可言,自然不会有何大难。受些小苦小灾,也是消除前世灾因。”
谈了一会儿话,大禅师再次看向李毅,说道:“施主,过得安乐否?”
李毅心想,这个大和尚怎么神神叨叨的?但因为诗拉的关系,对这个和尚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答道:“世间人,烦恼事多,(欲yù)得安乐,谈何容易?”
大禅师微微一笑:“既不安乐,何不早醒?”
李毅一怔,心想我又不是在睡觉,也不是生活在梦中,你怎么叫我早醒呢?
不过,佛法高深,在佛家看来,世间人都在执迷不悟,都是在沉睡当中,所以,佛家才要普度众生,点化世人。
难道这个大和尚,还想度我出家不成?
一念及此,李毅笑了笑道:“虽不安乐,但也知足,只愿长睡不愿醒。”
“施主,你太执着了。再好也是个梦,终究醒来的好。”大禅师缓缓说道,其音飘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