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笑道:“你们做妇女工作的,这心思就是细腻,与众不同。行,那你就进来,一起吃早餐吧。”
汪英道:“当然是我们请李省长到外面吃啊。”
李毅道:“面条都下锅了,还去外面吃什么?来来来,不要拘谨。”
这样一来,汪英只得进入李毅家里。
李毅家里,只有李毅和妙可两个人。
妙可已经坐在餐桌边,在吃一碗面条。
“妙可,这位是汪英同志。”李毅笑着介绍,“汪英同志,这位是我妹妹。”
汪英笑道:“李省长,你还有这么小的妹妹啊!真可(爱ài)。”
妙可端坐不动,看了汪英一眼,说道:“大婶好!”
汪英顿时红了脸。
李毅道:“怎么喊人呢?叫阿姨。”
妙可道:“可我看她的年纪,就是大婶级别的嘛。”
汪英道:“不妨,不妨,我就是大婶级别的。”
李毅道:“你稍坐,我还在下面条。”
汪英吃惊的道:“李省长,您亲自下面条?”
李毅笑道:“我还亲自吃面条呢!”
汪英扑哧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可是副≮,..省长呢!家里难道连个保姆都没有?”
李毅道:“我有手有脚,能做事,请保姆做什么?你请坐吧,我马上就下好面条。”
汪英感觉到惊异无比,依言在餐桌边坐下来,对妙可道:“李小姐,你哥哥真是模范男人啊!”
妙可道:“你喊谁李小姐呢?”
汪英怔道:“你不是李省长的妹妹吗?那你理该姓李吧?”
妙可白她一眼:“我姓林。”
汪英哦了一声,醒悟过来,笑道:“你是李夫人的妹妹?”
妙可道:“你真聪明!”
汪英勉强笑了笑。觉得妙可有些敌意,不太好接近,但干坐着更难受,便没话找话,问道:“小妹妹,你吃完早餐。是要赶着上学吧?”
妙可道:“大婶,谁是你的小妹妹呢?你才上学呢!我可不上学。”
汪英的三观,全被妙可给毁尽了!
“行,我喊你林小姐,可以了吧?那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应该在学校上学的吗?”汪英笑道,“难不成,你也过三八妇女节不成?”
她自以为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咯咯的笑了起来。
妙可道:“无聊!”然后低头吃面。
汪英的笑凝固在脸上。她再也找不到话题,来跟这个林小妹妹沟通了。
李毅端了面碗出来,笑道:“汪英同志,妙可这孩子,有些古怪,你不用理她。”
汪英道:“这孩子聪明得很。”
妙可问道:“李毅,你今天要和这个大婶一起出去玩吗?”
李毅道:“是工作,不是玩。”
妙可道:“那我也要去。”
李毅道:“你去做什么?”
妙可道:“钱多说了。你去哪里,我就得去哪里。你是我的保护对象。”
汪英扑哧笑道:“你说反了吧?你才是李省长的保护对象呢!”
妙可道:“你不懂。”
李毅笑道:“汪英同志。你不懂,我的确是她的保护对象。”
汪英笑了笑,心想这两个人说话,真有趣。
“李省长,没有想到,您下的面条这么好吃。”汪英扒了两口面条。交口称赞。
李毅道:“是吗?所谓熟能生巧吧!”
汪英道:“您一直都是自己做吃食?”
李毅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汪英道:“现在外面的食品安全很成问题,到外面吃,还不如在家里吃。”
李毅问:“外面的食品安全成问题?外面的东西很脏吗?”
汪英笑道:“主要是用的油不干净,还有。我听说外面餐馆里洗菜和洗拖把,都是用同一个桶的。”
“呃!”妙可作势(欲yù)呕,白了她一眼,“你别危言耸听好不好?我也常在外面吃饭,感觉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汪英道:“做出来的菜,自然是色香味俱全的,只不过里头不干净。就跟一个美女,外面光鲜漂亮,心里头全是污七八糟的东西一样。”
妙可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以后再也不敢到外面吃饭了。”
李毅沉吟道:“汪英同志,你说的这种现象,普遍吗?”
汪英道:“也只能算是个别的吧。不过,就算是个别的,咱们也不知道出门能不能遇上啊,万一遇上了呢?岂不是闹心得很?你说要是有点泥土什么的,脏一点也就算了,怕的就是农药残留,还有地沟油里面的病菌,吃了很容易得病的。”
李毅道:“是啊!食品安全,关系到人民群众的切(身shēn)利益,这个问题,应该引起政府有关部门重视,加强监管。”
汪英道:“吃个面条,扯出这一大堆事来,扰乱您的胃口了,倒是我的罪过。”
一时吃过早餐,三人一起下楼。
下面停着两辆车,原来,除了汪英前来接李毅之外,另外还有几个同志,也都是妇联的工作人员。
更让李毅讶异的是,汪英居然派人把徐冰接了来。
徐冰见到李毅他们下来,恭敬的喊了一声:“李省长,您好。”
李毅朝徐冰点点头,对汪英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让同志们在下面干等这么久?”
汪英道:“总不能大伙儿一齐上去,那不把您家的门都给挤破了?”
李毅道:“其它同志都还没有吃早餐吧?先安排他们,把早餐吃好了。”
有人回答道:“不必了,李省长。我们刚才买了包子馒头,已经充了饥。”
李毅道:“汪英同志,你看看,整得这么隆重做什么?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嘛!”
汪英笑道:“接李省长这样的大领导。咱们这规格,已经很低了,太过简慢了呢!李省长不怪罪才好。”
李毅不便多说,摆了摆手,咐附道:“那就走吧。”
众人恭请李毅上车,然后才一一上车。
行程安排的头一站。是省女子监狱。
今天的女子监狱,可不像是监狱,外面张灯结彩,拉起了横幅,欢迎李副省长及归联主席汪英一行莅临指导。
监狱里的狱警及一干工作人员,都整齐的排列在门口,列队欢迎李毅一行的到来。
“李省长,为了今天的活动,监狱方面已经加强了监管和巡逻。保证整个活动的进展,都是安全的。”汪英见李毅注视着女子监狱,便开口说道。
李毅嗯了一声:“我在想,这么大的女子监狱,得有多少人罪犯坐牢?”
汪英道:“女(性性)犯罪率(挺tǐng)高的。”
李毅道:“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
说话间,车子缓缓进入监狱大门,隔着玻璃。李毅也能听到外面震天价的欢呼之声。
李毅等人下车后,和监狱管理方见面交谈。
女子监狱这边安排的活动。主要有才艺表演和体育竞赛。
平时,监狱里的犯人,都是穿着特定的囚衣,今天为了才艺表演,那些女演员们,都被特许穿上了时髦的花衣裳。
李毅他们被安排在前排观看演出。
如果不回头看后面(身shēn)着囚衣的犯人。你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正(身shēn)处监狱之中,在观看一群犯人表演。
监狱里的女犯人,来自四面八方,她们在入狱之前。从事各行各业,也有的人(身shēn)怀才艺绝技,这次演出的水平,整体来说极高,大大出乎了李毅的意料之外。
当中有一个唱戏剧的年轻女人,更引起了李毅的注意。
“这女人唱功不错,有功底。”李毅偏头和汪英交谈。
汪英道:“这可是重头戏,今天所有的节目中,就算她这个节目最为出彩了。”
李毅道:“可见她是学戏的人,看她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呢?”
汪英道:“此人名叫张岚,是省戏剧院的,之前还在中戏深造过。是我省培养出来的新一代地方戏领军人物。”
李毅吃惊道:“果然有些来历。那她前途似锦啊,怎么就来这里面了?”
汪英道:“说来话长了,张岚人长得漂亮,又是学戏的,难免有些场面上的应酬和来往,结识了很多政商两界的巨子。有些男人,就垂涎她的美色,想和她交朋友。但张岚醉心于艺术,从不答应和人交往,除了剧院安排的酒宴,她也从不私自接受别人的酒宴邀请,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李毅道:“这种(情qíng)节,听上去很老(套tào)。”
汪英道:“老(套tào)的(情qíng)节,才是最有群众(性性)的。说明人(性性)难改,自古至今,都是一样的。”
李毅道:“不愧是写文章的,总结得真好。”
汪英道:“张岚入狱之前,我和她是极熟的朋友呢。我很喜欢看她的戏,她也喜欢看我的书,我们之间,倒是一对忘年交。”
李毅笑道:“你年纪也不大嘛,说得自己有多老似的。”
汪英道:“跟她比起来,我可是老一辈的了。”
李毅道:“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她是因何入狱的?”
汪英道:“还不是因为色相引起来的祸端?有个有钱人,看中了她的美色,千方百计邀约她,但张岚就是看不上人家。结果,那有钱人设了圈(套tào),想(诱yòu)她上道,被她发觉了,就拿刀子捅了对方两刀。”
李毅吃惊道:“好烈的(性性)子!那男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