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你怎么了?”
她不站起来包厢里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她那儿去,一站起来,不大的地方里,她格外显眼。
立刻有人问她了。
许清容正准备说自己去外面透气。
就听到张克跟姜暖说,“唉,我还以为你答应我回来已经放下以前的事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有心结。算了,我不为难你。今天晚上除了省医院和康菲医院的人外,我还约了几个领导过来,你既然回来了,等下和他们见见面,混个脸熟也好,以后你要回国能多条路。”
还有别人要来?
姜暖本能的排斥应酬的场合,但她知道老师也是为了她好,处于一片好心才帮她找关系约人,她哪怕并不喜欢交际应酬,也勉强笑笑,“嗯,好。”
许清容正在想张克说的约的人是谁。
就见包厢的门打开了。
逆光中,服务生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傅少,就是这里了。”
傅少…傅…
姜暖脸色微变,猛地抬起头望向门口。
门口站在的男人大概在休假,穿着清爽,就像是和她约好了似的,好死不死身上也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只是他的米色更加偏向驼色,衬着他白的反光的肤色,死亡般的乡村色调居然被他穿出了高级质感来。
姜暖呆呆的望着眼前男人光洁的额头,挺拔如峰的鼻梁,玫瑰色的薄唇…
人家说嘴唇太薄的男人无情,最是伤人,千万爱不得。
她以前不相信,觉得说这话得人都是扯犊子,没有科学依据,搞得神棍理论。
她一度把这件事当成笑话,缠着他讲给他听,他不听她就挤进他怀中仰着头痴痴的去摸他嘴唇,摸完以后还偷偷的亲自己的手指,然后又像是偷到腥味的猫怕他生气,一溜烟的跑掉…
往事种种在她脑海闪过。
每一帧都是他。
笑着的样子,冷着脸的样子,难得怒容在脸上的样子,训斥她的样子,还有跟她说分开的样子。
她以为她花了五年时间给自己心上裹上盔甲,没想到她所谓的城墙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敌人还没说话,光一个眼神看过来,她的城堡就轰然倒塌!
姜暖全身不受控制的发抖,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脸色煞白的望着门口的男人,几乎失语。
傅易。
怎么会是他?
张克也很奇怪,起身迎上去,“傅局,您怎么来了,崔院长他?”
傅易同样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盛枭出去度蜜月前才把她的地址告诉自己,他买了三天后的机票准备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处理飞过去找她,没想到跑了五年的人儿撞到了他面前。
她身上浅色的贸易衬着她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腰肢纤细优美,丝毫看不出她结过婚的样子,甚至看她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也许还会以为她才刚刚大学毕业。
这五年,看来她活得很滋润。
他呼吸没由来的往下沉了沉,薄唇上扬,眼睛压根没往张克那边看,始终盯着角落的女人咬着音调低沉道,“他临时有事,拜托我代替他过来一趟,为…从国外过来的专家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