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跟老李商量好之后,带着冷觅安去逛白塔山,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包上修了一座塔而已,不算什么名胜古迹。
“你不累吗?”
冷觅安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县城,悠悠问道。
苏野背靠栏杆,玩着冷觅安的头发:“不累!我现在身体很好了,今晚照样陪你学习交流。”
冷觅安脸唰一下红了:“谁跟你说这个啊?”
苏野:“学习使我快乐!你快乐吗?”
冷觅安踩了苏野一脚,扭捏道:“哎呀!我是问你又去当个一中校长抓纪律,你不累吗?”
苏野笑道:“不,恰恰相反,我很享受当校长的感觉。会龙初中被我整顿好了,震元二中也差不多成型了,突然有点空虚,只好朝一中下手了。”
冷觅安疑惑道:“怎么会享受呢?”
苏野:“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是个变态。”
冷觅安果断点头,羞答答:“这还用说?”
苏野:“我非常享受支配别人的感觉,让小崽子们在我的阴影下瑟瑟发抖,我喜欢这种感觉。在娱乐圈也一样,现在大家都叫我综艺大魔王,在节目里遇到我都服服帖帖缩头缩脑的,让我很有成就感。”
冷觅安:“这也不用说,我们都知道。”
她当然清楚了,苏野就是喜欢强势支配别人,而她,只是被支配的对象之一。
说起来,苏野这个爱好,其实蛮邪恶的。
冷觅安总能从他言谈举止中,感受到浓浓的恶意。
有一次,大家在常沙聚餐的时候,冷觅安也在。苏野突然让林雪儿戴上兔儿发箍,说戴着更可爱,林雪儿就只能乖乖听话。
苏野又说道:“其实一中生源很好,教师资质也很高,就是过于傲娇了,让他们不屑高压管理。他们不需要二中这样死板教条,但最近几年还是越来越放纵学生了,这不太好。跟二中不一样,他们大多数不存在能不能考上大学的压力,而在于考上哪所大学,我去帮他们考更好的大学,有错吗?”
冷觅安:“没错是没错,可问题是,你到底是真心想帮他们?还是想吓唬他们好玩?”
苏野:“当然是真心。”
冷觅安撇嘴,她根本不相信苏野。
苏野揉着冷觅安的后脖子:“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骗你的时候还多着呢,想怎么骗就怎么骗。”
冷觅安:“骗子!”
苏野:“这白塔下面啥也没有,真无聊。安安,给我跳支舞吧!”
冷觅安诡异地看向苏野,四目相对。
来了,又来了。
“我不。”
“要。”
“不。”
“我想看你跳舞。”
冷觅安翻了个白眼,摇头,实在受不了他这奇葩的爱好,绝不可能在这儿给你跳舞的。那画面想想都觉得诡异,把我当什么人了?
这算什么?
奇奇怪怪的要求!
巍峨的白塔下,空旷的平台上。
小脸红扑扑的冷觅安,舞姿灵动,翩若惊鸿。
苏野斜靠在栏杆上,微笑欣赏。
这就是野野两年多来殷勤教学的成果啊,曾经冷傲孤高的校花,已经出落得如此乖巧听话了!基本达到了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状态,简直不要太可爱。
一曲跳完,苏野鼓掌:“好看!小白菜真棒!”
冷觅安羞不可耐,踢了苏野一下:“你这个人真的很有问题呀!我真是服了,你就不能乖乖的吗?”
苏野大大方方说道:“可是,皮尤诶很好玩啊。”
冷觅安:“一点都不好玩。”
那是,篮球场上的篮球也觉得钻网兜没啥意思,这帮打球的一定是傻子。
苏野:“看来白菜更喜欢学习。”
冷觅安:“呸!不要脸。”
“啊呀!安安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破了小牲的本性,你该不会有读心术吧?”
“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的是你吧?我还不知道吗?”
“去死!”
两人打打闹闹甚是开心,聚少离多的两人都很珍惜眼前的甜蜜时光。
哪怕只是聊聊学习,也感到非常快乐。毕竟,一个爱教一个好学,人生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看似无聊实则有趣的小瞬间组成的。
之后,苏野又带冷觅安巡视了一下他的基本盘——二中。
第二天,苏野甚至带着冷觅安回了一趟老家,去看小野猪们,去看初代蘑菇屋。
第三天,苏野送冷觅安去了蜀都机场,她要回深川了,因为马上就要开学。
三蛋儿最近几天过得很迷茫。
只用了两天功夫,他们仨的工作室就搭建起来了,一共十几号人,全是圈里的老人,有经验有人脉那种。而他们的经纪人,就是公司的总监林秀娟阿姨,整个公司都非常非常的专业。
但…又很迷。
因为,早上没人叫他们起床,没人催他们去训练,没人逼着他们节食,没人监督他们玩游戏,没人叮嘱他们每天跟粉丝互动,甚至,都没有人跟他们打鸡血为公司而奋斗。
好多天了,三蛋儿在公司溜达,在公寓溜达,在大街上溜达,街溜子一样四处乱窜,没有人管他们。
他们三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天准时睡觉,控制饮食,练歌练舞跑步做作业。
正月十四这天晚上,回到公寓。
猫蛋儿忍不住说了一句:“师父该不会是要封杀我们吧?”
狗蛋儿给了他一巴掌:“别瞎说!”
驴蛋儿:“吱!”
然后,三个小家伙就沉默了,坐在沙发上发呆。
咔哒…
门开了,娟姐领着几个人走进来,比比划划说道:“这里弄一个钢琴,那边整个舞蹈室,还有上面的空间可以…诶?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看着三个迷茫的小家伙,林秀娟更迷茫。
狗蛋儿:“那…我们走?”
娟姐:“赶紧滚蛋!”
狗蛋儿:“…”
三蛋儿吓一跳,滚蛋?公司真的要雪藏我们了?不应该啊,师父明明对我们很好的。
难道说,骗儿姐对我们有意见?
我们也没得罪她呀,也就是猫蛋儿说了一句她的牙龈很可爱而已。
不至于吧?夸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