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瞬间触碰,绝对的优势与绝对的劣势相撞。
可在撞击的那一瞬,赵子阳清楚的感到自己的膝盖一轻,继而无力的下坠感袭来。这是狡猾的皮肉与皮肉的卸力摩.擦,龙小七在双方膝盖撞在一起的时候,微微的偏离一点,就像四两拨千斤一般滑了一下,避开暴力的正面相撞。
可即便这样也没用,他的身体还在下面,赵子阳的膝盖必然会撞上来。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龙小七本来躺在下面的身体突然翻转,在绝对的劣势下从侧面翻身而起。当他侧面翻起的时候,贴着赵子阳的身体向上滑,顷刻间变成赵子阳在下,他在赵子阳背上的姿势。
赵子阳大惊,他真没想到龙小七的身手竟会如此敏捷,在明明不可能反击的被动之下,竟然像鹞子一样贴着自己翻身而起。
霎时间,赵子阳右手撑地,左手闪电般护住自己的头部。当他在点火雷石间完成防御的时候,贴身翻到他后背的龙小七操着半截酒瓶子狠狠扎进他的左腰。
“噗!”
玻璃深深刺入,鲜血流淌。
“嗯!”
赵子阳发出闷哼声,轰然向前翻滚,要把贴在自己背上的龙小七弄下来。他的速度很快很快,反应惊人,可当他向前滚翻的那一瞬,龙小七以为双手按压他的背部朝着前上方腾空跃起,紧跟着赵子阳的滚翻。
当一个滚翻完成,赵子阳还处于半趴在地上的时候,龙小七由上方坠下,再次贴在对方的后背之上,操起血淋淋的半截酒瓶刺向赵子阳的右腰。
“噗!”
殷红的血水随着玻璃的刺入涌出,可在拔出来之后,伤口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吼!”
连续遭到创伤,赵子阳仰头发出高愤怒的暴吼声,立即跃起向后仰躺而去,要摆脱贴在他后背的龙小七。
“噗!噗!噗!噗!…”
一脸恶气的龙小七一下又一下捅进赵子阳的身体,涌出来的血水把赵子阳的半边身体染的通红,也把他染成半个血人。
“嘭!”
赵子阳的身体仰躺坠下,他想摆脱龙小七的纠.缠,可问题是龙小七压根就不撒手。从后面死死勒着他的脖子,右手的半截酒瓶子疯狂捅着他,哪怕自己作为垫背的承受沉重的撞击力量。
“滚!”
赵子阳反手一肘砸在龙小七的脸上,而后抓着龙小七勒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强硬的掰开,重新获得自由。获得自由之后,他立即跃起。
可令他都要崩溃的一幕出现了,他跃起,龙小七也跟着跃起,仍然死死贴在他的背后,操着血淋淋的半截酒瓶子再度捅进他的身体。
简直就是冤魂不散,不管你怎么样,龙小七都在你的背后,从背后狠狠下刀。也就是因为赵子阳身体的特殊,倘若是个正常人,在挨了如此多的致命捅击下,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赵子阳暴怒无比,偏偏没有太好的办法;龙小七则一脸恶狠,眼睛里散发着阴毒狠辣的光芒。就像幽灵一样死死贴着赵子阳,只要有机会就是一酒瓶子捅过去。
“喝!”
赵子阳爆喝声响起,身体呈现出两百七十度的转身,一记冲袭撞向呆在自己身后的龙小七,然而…在他呈现两百七十度转身的那一刻,龙小七也呈现出两百七十度的转身,顺手一酒瓶子再捅进赵子阳的身体。
“龙小七,我草你大爷,你敢正面单挑吗?”赵子阳怒骂道:“一直缩在我背后算什么?给我站出来,咱们面对面的单挑!如果你还是男人,如果你还是个带把的!!!”
“我是女人噗!”龙小七再捅赵子阳,冷幽幽的说道:“就算你说我是娘们又能怎样?老子又不爆你菊花!”
无耻!卑鄙!下流!
赵子阳见过太多太多的强悍对手,可从来没有见过龙小七这么不要脸的下流东西。这个家伙就藏在你的背后,不管你怎么动,他至始至终贴着你的背后跟附骨之蛆似的。甩不掉,打不走,死死的缠着,完完全全是个让人恐怖的幽灵。
“轰!”
赵子阳向前狂奔而去,常人难以超越的速度让他看起来恍若一道闪电。既然这样摆脱不了的话,那就用速度把龙小七落下来。在速度上,赵子阳无比自信,如果他要逃,绝对没有人能追上他的脚步。
“嗖!”
在赵子阳改变打法的顷刻间,龙小七也跟着冲锋而去,用赵子阳目瞪口呆的速度继续死死缠上赵子阳的速度快,龙小七的冲锋一样快!
说真的,打到这个时候,除了赵子阳开始的那一瞬一拳把龙小七打到吐血,他完全没有落到任何好。而且越打越害怕,越打越心惊,他就想不通了,这个龙小七到底从哪学来的如此刺杀技巧。
实力,一般,对于这一点赵子阳可以肯定。倘若实力足够的话,绝不会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被自己一拳打到吐血。他占据了绝对的先机,这就已经说明了实力上两人的差距。可问题是实力差的却跟个鬼似的,硬是缠着自己,焦头烂额。
刺客,这是一个最阴狠,最狡诈的真正刺客!
“吼!”
“嘭!”
伴随着吼声,向前狂奔的赵子阳一拳砸在装饰大理石柱上。顿时,遭到重击,没有多大稳固性的大理石柱向下倒塌,砸向赵子阳与龙小七。
“喝!”
“嘭!”
又是一声爆喝,赵子阳向天一拳撞在倒塌的大理石柱上,拼着右拳的鲜血淋淋,疯狂无二的硬是把大理石柱撞开一道裂缝,继而从中断开。
“呼!”
大半截石柱向龙小七砸去,迫使他不得不向一旁侧身闪避,放弃对赵子阳的继续攻击。
赵子阳的脸上露出狞笑,双手抱着断开的大理石柱,以一种力拔山兮的绝对力量朝着龙小七横扫而去。
“我草怪物!”龙小七眼睛都瞪圆了。
刚吐出这句话,身体就被抡来的大理石柱撞飞,在半空中喷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