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七喜欢玩,所以他在这里狠狠的玩。,:。骆城永远不可能做出违背原则的事,她能把龙小七送到这儿,绝对不是违背原则。如果她是一个违背原则的人,也不可能成为守护者的大老板。
能到这儿,她就是让龙小七好好的玩一把,出出气,撒撒野,然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咔!”
萧援朝轻轻拉动枪机,把一颗12.7毫米口径的狙击弹头上膛,重重咬了一下雪茄。他已经从瞄准镜中看到了龙小七的身体,看到这个家伙还在那里叉着腰一脸的嚣张跋扈。
忽然,萧援朝有种特别心疼的感觉,他记得自己从小对忠诚的理解只有一句话:当兵,就得死。
这是极度病态的忠诚理念,可他还没有享受到这种病态理念的时候,龙小七却先他一步提前享受。这是一个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的人,更清楚一旦死了之后就得背负一辈子的臭名。
“呼…”
萧援朝重重吐出口气,右手食指轻轻的放在扳机上。
“很难对吗?”骆城笑了一下对萧援朝说道:“选择你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你最适合,刚好跟龙小七还有冲突。如果龙小七死了,你会面临赵颖的追杀,我们也会面临整个非洲的彻底崩盘。我们其实都在赌,而想要的结果都是龙小七能够活着。他活着,我们就赌赢了,他死了,我们就彻底赌输。”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赌法,根本就是自己跟自己赌,自己玩自己。”都振华看了一眼骆城,摇摇头道:“骆城啊,你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我们赌输了呢?”
整个局就是骆城设出来的,她让萧援朝全力狙杀龙小七。如果没能杀死,那么他们就赢了;如果杀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崩盘。
“赵颖会想法设法杀死萧援朝,非洲会彻底崩盘,连带中东、东欧乃至美洲都会崩盘。”骆城扔掉烟头,凝视都振华的双眼道:“所有人反对,可这是最佳机会,失去就不可能再回来。输了,我失去儿子,你也可能失去你的‘女’婿萧援朝。反正我是知道我那个儿媳‘妇’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甚至说我那几个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是拿整个战略格局在赌,只是我没想到最后小七会成为最核心的转折所在。”
都振华苦笑,因为骆城跟疯子一样。这是个‘女’人啊,敢做出男人都不敢做出的决定,可见其魄力简直惊为天人。只是都振华怎么都想不通上面为什么会同意这个疯狂而又极度不靠谱的豪赌,甚至说这场自己跟自己的豪赌失败的几率可以高达百分之九十。
“我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当赵颖追杀到我的时候…”萧援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两千二百米的反器材武器狙杀我不会失手,我会演好这场戏给别人看。但是有一点,如果龙小七侥幸活下去,我需要一个说法。”
“可以。”骆城点点头:“你已经踏进来了,自然有知情权。”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萧援朝开始专注无比的对龙小七实施锁定,一边利用反器材狙击步枪的自我调整功能,一边在心里对所有能影响狙杀的客观因素进行分析计算:温度、湿度、风速…
为了达成完美的必杀一击,萧援朝没有完全相信瞄准镜的弹道计算机,他在综合,在准备,不紧不慢,在要求之下全力实施对龙小七的狙杀。
而此时,龙小七还在那里嚣张跋扈。
“来呀,下一个来呀,我龙小七就站在这里,等着你们来咬我!”龙小七叉着腰,嗷嗷的叫道:“要是你们不来,那老子可就来了啊。我就看萧援朝这个乌龟到底要藏多久,的!乌龟,萧援朝;萧援朝,乌龟,哈哈哈哈…”
龙小七骂的可起劲了,可任由他骂,赤‘色’凶兵部队也是一动不动。
“姐夫,你骂的凶有个屁用,这帮货得打,得‘抽’!”韩虎在旁边做帮凶。
“你懂个屁,难道忘了我当年怎么‘抽’你的了吗?”龙小七转过头,瞪着韩虎大声训斥道:“做人,一定得低调,不能嚣张。你想跟我一样是不?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龙小七,懂不?小虎子,跟在我后面,你想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等到不跟着我了…低调,一定得低调,就跟我一样低调。”
龙小七看韩虎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已经在告诫韩虎今后一定得低调,否则就得挨‘抽’。只是韩虎根本听不出来,反而在那笑的嘿嘿的。
“对对对,一定得跟着姐夫低调,嘿嘿嘿…”
“笑个屁!”龙小七骂了一声,转而低声问道:“小虎子,要是他们把我给干了,你们会怎么做?”
“呗!”韩虎毫不犹豫。
龙小七龇牙咧嘴的笑了,心里却变得非常不安:千万别,千万别,否则战旗连就是我的部队而不是国家的部队了。我好不容易把战旗连拉扯起来,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被彻底撤销。
可他又不能明说,因为时间快到了,不管自己生还是自己死,只要战旗连有任何不该进行的举动,必然会遭到全部抹杀。
赌,拿出自己的命赌,同样赌的还有战旗连的命运,包括每一个人的命运。
玩够啦,老子玩爽啦,从今往后49号基地的事咱们全清!
真过瘾啊,我得让这帮孙子知道,我龙小七就是最闪耀的那一段传奇!我龙小七,就是那个顶风‘尿’十丈,视兵王为蝼蚁的职业狂徒!
哼,不管老子是死是活,今天的战绩足够让人记一辈子了。等到以后有人说起的时候,大拇指一竖:靠,龙小七啊?人龙小七也是个有面的牛‘逼’人!
狙击点在哪?龙小七不知道,他也看不到。但是时间快到了,那么接下来他就得全部凭借感觉和运气,玩一次他这辈子最吊炸天的狂徒之旅;搞一次从来没有人敢搞过的大事情。
我是守家犬,嗯,一个无耻‘混’蛋的守家犬,简称——疯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