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之也清楚,天晶公司的法务部负责人刘辉,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的风控经理。m.chuangshige
他们最多清楚专利申请的流程,但是无法节约时间。
实用新型专利申请需要的时间大概为1年左右,而吴楚之知道的最快速度是132天。
他要得便是最快速度取得专利,这方面必须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毕竟,翻看过记忆的他知道,‘自拍杆’这玩意儿,后面曾经发生过一场华国有史以来规模最为庞大的诉讼战。
他可不想后面被人挥舞着专利大棒给抢劫。
实用型专利从申请到通过,花费132天,是不是华国最快速度,吴楚之不知道,也没研究过。
但132天这件事,就发生在自拍杆的专利申请上面。
因为它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到令人发指。
但这玩意儿却是当年的专利金奖,与其他看起来“可以改变世界”的专利同台领奖。
这还不算最离谱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离谱的是,以此为基础所构架出来的专利壁垒,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被称为‘叹息之墙’。
专利持有人以“一种一体式自拍装置”专利为请求权基础,在羊城发起专利侵权诉讼风暴,打响了以专利诉讼获取商业利益的第一枪。
从此专利持有人开启了大规模的专利侵权诉讼扫街模式。
专利持有人以侵犯其实用新型专利权为由,截止2022年3月,在全国各地提起了总计4659起侵权实用新型专利侵权诉讼,无一败诉,仅专利诉讼维权获利便超过3亿。
随处可见的小小自拍杆,竟有如此的威力,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人生。
不是没人想过从根本上否决这项专利。
业界曾有这样一句话:“没有无效不了的专利。如果有,就再来一次。”
货真价实、真刀真枪的六十七次无效申请。
三十次大规模专利无效挑战。
可是经过又双…次的专利无效挑战之后,这件专利依然屹立不倒。
直到2022年1月,其专利下的一个伸缩杆实用新型专利,在历经9次专利无效挑战后,才终于被宣告无效。
但是与自拍杆的主专利没有太大的关系,它始终屹立在哪里。
中间没有任何猫腻,它凭借的就是坚实的专利壁垒,让人无法逃避,要想合法生产,就乖乖的交出专利费。
吴楚之要做的,便是提前将这玩意儿问世,并构架好如出一辙的专利壁垒。
这个市场太过庞大,他也不可能全部占有,收专利费不香吗?
此时的吴楚之颇为兴奋,虽然有着参考桉例,但这是他第一次凭借着自己的认知,想出来的模式。
最重要的是,这是和平行时空的他,完全不同的板块。
他抱着萧h珈狠狠的亲了几口,佳人的嗔怒惹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在亲亲的时候,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吴楚之也不例外。
感觉到腰间的大手有向上异动的意图,羞愤起来的萧h珈逮住他的手腕就是狠狠一口咬去。
两颗小虎牙在他胳膊上剐蹭着,萧h珈压低了声音,“还在外面!你给我老实点!”
吴楚之只得悻悻作罢。
她从背包里掏出湿巾,准备给吴楚之擦擦手臂,却见吴楚之手臂上空空如也,哪还有半点湿印。
萧h珈先是一懵,随即便是大怒起来,“你…你在我衣服上擦口水!”
她唯二最喜欢的衣服!
吴楚之无辜的看着她,“姿势问题…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再说是你自己的口水好不好。
洗洗就完事的,何必呢。
说罢赶紧拔腿就跑,萧h珈恼急,迈开长腿在后面追着。
“吃撑了跑步,容易阑尾炎!”吴楚之不敢跑快,也不敢慢下来,转头劝道。
“我阑尾初中就割掉了!”萧h珈咬牙切齿的追着。
两人顺着居民楼楼间的小道跑着。
突然吴楚之不跑了,停在了墙角,而后对着萧h珈看不到的一面,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老师好!”,然后快走两步,消失在墙角。
萧h珈赶紧止住了脚步,快速的整理了头发,捋了捋衣服,这才跟了上去。
听他说在这附近读过小学,一定是小学老师。
注意形象!
拿捏气质!
萧h珈调整好表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等她到了墙角,却被一道人影“哇”的一声,吓的尖叫起来。
哪有什么老师!
眼前只有正一脸坏笑着的吴楚之。
“幼稚!”萧h珈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吴楚之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不是在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吗?于是斜睨着她,“别拍了,本来就不大。”
“吴楚之!你今天存心气死我,你好和秦莞双宿双飞是不是!”萧h珈气的一条马尾左摇右晃的。
吴楚之见她真恼了,上前搂着她的纤腰,萧h珈假意挣扎了一下,却意外的挣脱了。
望着萧h珈难以置信的眼神,吴楚之坏笑一声,重新搂住了她。
双臂很用力,因为这次萧h珈是真的挣扎了起来。
他凑到她耳边,噙住了她粉嫩的耳垂,这才让她老实了下来。
吴楚之早知这是她的敏感带,舌尖轻触之下,萧h珈便软在了他的怀里。
“瞧你刚刚那话,说的像是自己已经是大妇了一样。”吴楚之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调笑的说着。
萧h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转瞬又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
半响她反应过来了,捏住吴楚之的腰间软肉,这次她学聪明了,只是提起一小点肉,娇媚的笑着。
这…格外的疼…
见吴楚之是真的疼,萧h珈连忙的松开了手,给他轻轻的揉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嘴贱!”
吴楚之不敢了,这妮子下手太狠了,一捏一放之间竟然还没留下痕迹…
老老实实的带着萧h珈买了酸梅汤,顺着记忆摸到了个拐弯处。
今天运气不错,老板居然这个点儿才开始在营业。
“老板,两碗冰粉,怪味香辣、草莓酱各两个!”
老板没答话,自顾自的开始做了起来。
吴楚之自觉的搬出了简易桌子,拿了两个小马扎招呼萧h珈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萧h珈本能的有点抗拒。
街边小吃,太不卫生了吧。
“陆记蛋烘糕!放心,我从小吃到大的。”很久没吃过了,吴楚之有点垂涎欲滴。
蛋烘糕做的很快,几分钟不到就端上了桌。
萧h珈拿起一个,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顿时眼里冒出了光。
“好吃吧?”看着萧h珈像个土拨鼠一样往嘴里塞蛋烘糕的样子,吴楚之和老板都乐了。
老板很健谈,和吴楚之扯着拆迁的事,对未来生活一脸的憧憬。
吴楚之没忍心告诉他,即使再过20年,这里都拆不了。
反正几年后老板就靠着这蛋烘糕发家致富,再也不缺钱了。
吃完后,萧h珈还想吃,却被吴楚之阻止了,“再吃真走不动道了。走,吃饱喝足,哥带你去体会地道锦城人的休闲。”
萧h珈听的一面懵,“不就是打麻将吗?我们两个人怎么打?我也不会啊。”
吴楚之叹了一口气,“除了麻将,锦城人还有很多休闲活动的。”
“舒服不?”
“嗯”刚刚采过耳的萧h珈瘫在竹椅上,完全不想动弹。
望江楼公园里竹林遍布,种类繁多,萧h珈算是开了眼界。
锦城的日落很晚,余晖下来到这郁郁葱葱的竹园里,品一杯香茗,听一听风吹竹叶的响声,她半点儿也不想动弹。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美食。
休闲。
有他…
转过头痴痴的望着同样瘫在竹椅上的吴楚之的侧脸,萧h珈觉得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擦擦口水,快掉下来了。”吴楚之微眯着眼的调侃道。
萧h珈下意识的就要去摸摸嘴角,手抬到一半,拐了一道弯,拍在他的胳膊上。
“歇够了没?走,哥带你去吃最正宗的玉林串串香。”
不出意外,萧h珈又一次的吃撑了,被吴楚之牵着在街上懒洋洋的走着。
吴楚之想要直接回宾馆去,萧h珈却在拖延时间。
今天,她姨妈开始了回程,走得还挺快的…
被慕瑶和关佳佳恶补了一通知识后,萧h珈知道,虽然吴楚之会守住底线,但底线之上跳舞这货是多半会做的。
这个坏人,是没有脸皮的。
拖点时间,他也不好意思那么晚折腾,毕竟明早4点就得起床去机场。
萧h珈的算盘打得很响,一路上抱着吴楚之的胳膊小意的撒着娇,说要逛街买衣服。
玉林片区其实很大,路边的香樟树和梧桐树葱郁繁茂,各式各样的精品店错杂其中。
本准备草草买两件衣服应付了事的萧h珈逛花了眼。
错综交织的小巷子里,人间烟火气息很浓,锦城人休闲生活的活力和魅力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之前吴楚之说一个星期都吃不完她没吃过的锦城美食,她还以为是在吹牛,现在她信了。
锦城的美食都在民间小巷子里,而不在她以前常去的景区。
走累了,俩人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萧h珈把头靠在吴楚之的肩上,“哥哥,借肩膀一用。”
吴楚之笑了笑,刚刚牵手牵的那么自然的,现在说这?
他抬头望了望,心里一乐。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玉林西路,现在正好对着小酒馆的窗户。
从记忆碎片里听过一首《锦城》的歌,毕竟是写家乡的,影响特别深刻。
“丫头,要不要我带着你在锦城走一晚上?”吴楚之忽地神经质了起来。
萧h珈没get到他的点,一脸困惑的望着他。
吴楚之笑了笑,让她坐在椅子等自己一会儿,自己推门进了小酒馆。
萧h珈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撇了撇。
这坏人,是去买酒,想今晚把自己灌醉是吧?
没门!
半响,吴楚之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吉他。
跟着他出来的,还有好几个店员,手里搬着东西。
萧h珈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吴楚之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冲她挤了挤眼睛。
身后跟过来的店员,提了一把高脚凳,放在他的身后,而后和其他同事抱着手笑眯眯的看着。
人来人往的街道,看有热闹,纷纷的围了过来。
萧h珈小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会说话的眼睛里却满是喜悦。
这个坏男人!
太惊喜了!
他还会弹吉他?
吴楚之一边不慌不忙的将衬衣袖子挽好,一边说笑了起来,“好久没弹过吉他了,有些生疏,也有些娇羞,让我找找节奏。”
这句话惹的全场爆笑起来,萧h珈开心的捂着嘴,眼睛里满是他的身影。
吴楚之看看周围,微微一笑,吉他微微拨弄几下,看着那双漾着水意的大眼睛,温柔的说着,
“有个女孩说,爱上一个人,恋上一座城。那座城,总是无数次地,在她梦中出现。
那座千里之外的城,完全的陌生。可因为有个他,在听到那座城名字的时候,会感觉异样的亲切和温暖。
一首《锦城》送给大家,也送给我爱的人。”
萧h珈紧紧的捏着自己衣角,一双桃花眼里星河灿烂。
她想起了与吴楚之相识后的日子里,那些自己独自走在锦城时的点点滴滴,再看看现在眼前的男人,肩膀上还有着他的余温,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这短短的几句话把她的心声说了出来,对她来说,锦城就是一座陌生的城市。
但是也将是她余生的归属,因为他在这里,所以锦城在她心里便亲切和温暖了起来。
几个简单的扫弦后,一阵悦耳的音乐便从他的手里传了出来。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和我在锦城的街头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一曲唱罢,萧h珈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虽然有些歌词有些怪异,比如‘分别总是在九月’。
她也知道,艺术是具有夸张的,而且有的时候歌词为了押韵,会对场景做出虚构。
但她也明白,这首歌就是写给她的,吴楚之在此情此景下的即兴创作。
将赵雷头发薅秃了的吴楚之,没有一点愧疚。
厚着脸皮接受了几个所谓的星探恭维后,笑着归还了吉他,而后扯着满脸羞涩的萧h珈快速走出人群。
“怎么样,哥哥唱歌还不赖吧?”走远后,吴楚之冲她挤了挤眼睛。
萧h珈笑眼盈盈的捣蒜般点着一颗小脑袋,“嗯!”
吴楚之嘿嘿直笑着,“不是哥吹,我去做歌手都没问题。”
他本身唱歌也不赖,脑海里那么多首未来的歌曲,走文娱路线也不愁没饭吃。
萧h珈闻言却白了他一眼,傲娇的说着,“做歌手可进不了我家的门,戏子而已。”
吴楚之撇了撇嘴,“你家的规矩还挺大的啊。”
萧h珈吐了吐小香舌,赶紧摇了摇他的胳膊,“也没有啦,就是我家世代书香门第的,确实看不起戏子这个行当,其他的都还好。”
说罢她赶紧岔开话题,她家岂止只看不起戏子?
“哥哥,我生日那天,你必须唱这首歌给我听,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吴楚之笑着应承了下来,“那我带着吉他去燕京。”
他放在家里的那把马丁旅行吉他都快落满灰尘了。
萧h珈摇了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寝室里就有一把,刚进大学的时候慕瑶参加吉他社买的,还不便宜,400多,弹了几次就没弹过了,uu看书一直挂在墙上。”
吴楚之闻言眨巴眨巴眼睛,没好意思说400多的吉他和马丁旅行吉他的区别。
毕竟,那是秦莞‘省吃俭用’给他买的,三万多。
真要是路上磕着碰着了,那妮子会跟他拼命的。
而且用莞莞两年没买新衣服存下来的钱买的吉他,给小月牙儿唱歌,总觉得有些渣了点。
“那…现在要不要和我在锦城的街头走一走?”他笑着扭头望向身边的佳人,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萧h珈背着手,羞涩的摇摇头,“不,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我现在脚疼了…”
她此时只想回到房间里和他紧紧的贴贴。
吴楚之抿着嘴笑了起来,牵着她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下了车,萧h珈站在路边,矗立半响,沉默不语。
吴楚之一脸疑惑的望着她,“丫头,怎么了?”
他以为她是明天要走了,现在开始感伤了起来。
萧h珈动了。
她走向了宾馆的方向。
一只小手坚定的拽着他的大手。
手上的力道不大,吴楚之却挣脱不开。
这妮子这是要干嘛?
今晚是要推了他吗?
吴楚之有点惶恐,脚下加快了脚步。
房间门口,萧h珈拿出了房卡,插了几次都没插进去。
她的手很抖,胸膛快速的起伏着,如同此刻的心情。
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坚定把房卡插进了锁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