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帮新人没来之前,徐原和姚柄就是老农的御用试用品,这俩人皮实,耐造。现在这帮实习生给顶上了,谁知道姚柄又给抓包了。
所以现在药房场面特别壮观,牛逼轰轰的姚柄师哥也被抓进来试药了。小小的一个药房,都成了南中医的校友会了。
现在唯一一个还混在外面幸存校友就是许阳了。
悲惨。
药房都要被南中医的同学们承包了。
何教授开心的都不想来明心分院,他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他都恨不得冲过来给许阳两脚踹了,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比试!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收获是喜人的。都用这种方式认识中药了,这印象还能不深刻吗?那可别提有多深刻了!
而且这群小家伙也得死命学啊,以往在学校里学不好考不好,顶多丢点脸,现在可不是丢点脸这么简单,这可是欲仙欲死啊!
所以连这帮学霸都从来没觉得过自己学东西这么快过,哇靠,那简直就是过目不忘啊,什么知识点一说,立马就能记住。
至于在老农那儿学的,他们就更是打死都忘不了。没错,他们可不单单是试药啊,也是在学习啊。
老农可是全国最顶级的中药专家啊,他对中药的理解也是最顶级的,能跟着这样的老师学习,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虽然现在明心分院成立了传承基地,但是老农是不在里面担任教学的,不过对这些来给他试药的同学们,他还是很乐意去教的。
至于这些知识,这群小子自然是掌握的又快又好,这没办法,别的地方学不好,老师顶多给你一顿骂,这里学不好,老师给你下毒的,就问你怕不怕?
所以这群实习生的成长还是非常快的。
还有许阳跟刘宣伯。
刘宣伯同志作为高老的徒弟,一直想把他们这一支儿的医术经验很好的传承下去,这也是当初高老想牵线让刘宣伯收徒许阳,而他也没拒绝的原因。
后来高老破例收徒,这事儿虽然让老刘有点不爽吧,但最后刘宣伯也认下了这个师弟,也想着代师传艺。
但是每次刘宣伯来找许阳,都是不欢而散。
刘宣伯可气可气了。
其实许阳还懵逼着呢,因为他也不知道刘宣伯想要干什么,每次都是一进来,还没过两分钟就开始生气了,再然后就出去了。
许阳觉得老刘的心比女人的心还难懂。
这不,老刘同志又来找许阳了,老刘推开许阳的病,站在门边,就淡淡地哼了一声。
许阳捏了捏发疼的眉心,说实话,许阳现在见到老刘都有点怕,因为他搞不懂这个老头儿啊。
“刘老来了啊,请坐,张华倒茶。”许阳招呼刘宣伯。
刘宣伯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你看你自己的病。”
“好,那您自便。”许阳继续接诊。
刘宣伯背着手慢慢踱步,走到了实习医生张华身边,朝他伸出了手。
张华愣了一下,没明白刘宣伯要干嘛。
刘宣伯却是不咸不淡地盯着他。
张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试探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跟刘老握了握手。
刘老顿时嘴角一抽抽,顿时一巴掌拍开了张华,没好气地说:“拿来!”
张华搓了搓自己被打的手,一脸尴尬地拿出手机放在了刘老手上,然后低下头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这场面,让许阳都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刘老嘴角抽的更加厉害了:“你当我是班主任巡检来了啊!我让你上交手机干嘛?”
“啊?”张华这把是真愣住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老无语道:“我让你把笔记给我看。”
“哦哦哦!”张华手忙脚乱地递上了自己的笔记本。
刘老摇摇头:“没点眼力见儿。就知道瞎想!”
张华的脸都涨红了。
许阳瞥了这边一眼,也没为张华说话,因为刘宣伯这老头儿,许阳自己也惹不起。
刘老翻看张华的跟师笔记,上眼一看,他就皱眉道:“什么破字!”
张华更尴尬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许阳也摇头笑了笑,现在的小年轻男生基本就没有写字好看的,之前许阳的子也很丑。后来跟师那么多年,都是没有电脑这种设备的,所有的处方都是手写的,许阳的字也是硬生生练出来的。
刘宣伯翻看着跟师笔记,分析上面的病案,刘宣伯不禁又皱起了眉,又是两套风格迥异的用药风格,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一个医生开具的处方里。
刘宣伯再度感觉到了奇怪。
刘宣伯紧皱着眉头。
张华都没心思听许阳在说什么了,他就小心地看着刘宣伯,见刘宣伯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张华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了。
过了半晌,许阳这边都过了三个病人了,刘宣伯也翻看的差不多了,刘宣伯把本子合上,然后还把眼睛闭上了。
张华心里更是一沉,完了!这都没眼看了。
而刘宣伯却是在想更加深沉的问题,又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了眸子,对许阳道:“我说许医生,你的用药风格有些奇怪啊。”
许阳扭头看刘宣伯:“有什么问题?”
刘宣伯脸顿时一沉,又开始过度头脑风暴了,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是在反问我,他是觉得自己没问题吗?他是在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吗?
“哼!”刘宣伯重重一声冷哼。
许阳瞳孔都放大了一圈,妈呀,这老头儿又生气了!
刘宣伯把本子往张华身上一拍,刚想扭头就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就停下脚步回头道:“你要是觉得自己没问题,可以去参加去研讨会上让各派专家看看你的情况。”
许阳问:“什么研讨会?”
刘宣伯微微抬起头,略带傲意地说道:“仲景学说研讨会,这是中医行内规格非常高的研讨会,水平一般的省级专家都不一定得到邀请,至于年轻人就更不可能了。不过,你要是想去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可以…”
不等老刘说完,许阳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封红色邀请函:“是这个吗?”
“哼!”刘宣伯拂袖而去!
许阳懵逼,咋又生气了!你是河豚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