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章;院锁佳人第一千零四十一章;院锁佳人李钰皱着眉头教训下人;
“皇帝陛下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应,不准多言,也不准少说,更不能乱说瞎话,听见了没有?”
“是阿郎,奴婢记住了。”
床上的李世民着急的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你家族长准许盟祷傲耍你快说说小稚奴那孩子,养过小动物没有?”
李世民如此询问,是有原因的,总是昏昏沉沉的他,这会儿经过提醒后,总算想到了伺候自己好几个月的居然是自己的滴亲儿子李治,可不是也有资格继承大宝的?
可得问清楚了再说,因为李世民最怕的是出现李钰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物,像之前的胖子李泰,要灭杀他自己的儿子,将来把皇位传给兄弟…
实在是太可怕了,狠到这种地步的人,说的话谁敢相信?铁定是上位之后就要灭杀兄弟们的。
所以李世民要问李治养过小动物没有,怎么对待小动物的,以此判断李治是否可以继承皇位。
其实李世民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境地了,要不是李钰派的道们高手照顾汤药,早就去地府报道多时了。
所以也可以理解,此时的李世民为何把皇位如此重要的事情,建立在养过小动物没有这种幼稚的话题上。
李钰最是清楚现在李世民的糟糕情况,因为门下弟子的飞鸽传书,他几乎天天要看的。
知道皇帝现在的处事方法和三岁的孩子差不多…
“启禀陛下,幼稚奴养了两只狗崽子,现在都九岁的老狗了,之前也有养过两只,但是很早就死了,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几天吃不下饭,奴婢日夜不敢离开,才哄的他开心起来。”
后来一次抓了两个,还是起的之前的名字,这次他操心了,小心翼翼的呵护到两三岁,现在已经是老狗了,天天跟着他身边。”
“小兔子没养过,倒是养了十几个大鸡,
天天下蛋,吃不完的,其他的没有养过了,要不奴婢在仔细想想?”
李世民听得非常认真,听迎春罗里吧嗦的说了许多话,也不觉得烦躁,还听得高高兴兴。
“好了,够了够了,不用在想了,朕已经知道想要的东西了,你下去吧,我跟你家郎君说说高句丽的事情。”
“是陛下。”
“奴婢告退。”
“去吧。”
李钰对着屋里的宫女,内侍们挥了挥手;
“都出去守着。”
“是王爷。”
“阿耶,钱大总管呢?”
“哦,他呀,这几天被孩子们接回去啦,总是腰疼,走路都难,我就让他回去住一阵子歇歇。”
“哦。”
“阿耶方才要说选择未来君主的事情?”
“是啊,不过不用说了,朕心里有数了,就把这江山交给稚奴好了,狗死了都要哭的人,不会狠到哪里的,且他在你身边长大,那些畜生们想要害他挤兑他,也得看看你的脾性才能行动,所以我决定了,就是稚奴上来坐那个位置挺好的!”
“行,哪个都行,只要是阿耶的儿就行。”
“那可不一样的,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先把事情办好再说其他,要不然我老糊涂了,转身又要忘记的,对了那几个假道士,真是害我不浅,当年的丹毒,把我身体掏空啦,算了算了,不再多提旧事了。”
“扶我起来坐好。”
“是阿耶。”
“拿笔来。”
“哦,来了。”
“磨墨。”
“嗯。”
李世民颤抖着手,坚持着把最后一道圣旨写好,扭头吩咐角落里坐着的两个负责记录的官员;
“写好了没有你们?”
“回陛下,刚写好,墨水未干。”
“拿来朕瞅瞅,可别写错了名字,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接了记录官的本册,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就去三省里备好,告诉袁天罡李淳风,就近找个日子,越快越好,叫钰儿看着,让他赶紧登基称帝。”
自始至终,李钰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谁当皇帝都可以,他半句不参与。
连迎春的反应,都跟李钰没有任何关系,并不是李钰指使的结果。
安排好一切以后,李世民又和李钰说起了家长里短。
“听说你现在有一百多个儿子?”
“是啊,一百三十多个了,许多人都在想,我以后怎么分家都是个头疼的事情,对我来说无所谓,哪怕一个人分一百贯呢,都是命。”
“哈哈哈哈哈!”
听说李钰给儿子们一个人分一百贯,李世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因为一百贯家业实在难说成是个家业的。
俩人又说了一会,李世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李钰轻轻的给他盖上被子,走出内室来到外间。
“陛下最近一天醒来几次?”
“回尊上,有时候四五次,最少的时候只醒来两次。”
“你们三个说说,还能撑多久?”
“最多半年。”
“五个月。”
“撑死不过三元一百八十日,还得从刚病倒的时候计算,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多,恐怕最多也就是四五个月的光景了。”
“可有办法…”
“启禀尊上,这些年,皇帝都是捡来的命,已经多活很多年了。”
“尊上当年不下法旨的话,皇帝那年就去了。”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他,度过最后的岁月,你们三个,这几年确实也辛苦了。”
“弟子分内之事。”
“不辛苦。”
“辛苦也是弟子心甘情愿来的。”
“去请莫大宫主进来。”
半个时辰后,道家门下左右两宫的莫大宫主进来。
“参见尊上。”
“免了。”
把你宫里的能人,弄一些过来,组成个北斗七星阵,明天开始寸步不离稚奴身边,他被皇帝选中,这个月就要继承大统了。”
“遵法旨。”
吩咐完的李钰,坐在李世民常坐的椅子里看书,李世民醒来,他就陪着说话,喂药。
三天后,钦天监给出了日子,得到八月半以后才能有个吉日,算算还有二十一天,皇帝问李钰可否,李钰点头,于是日子公布三省六部。
李钰就这样足不出户,看书加伺候陪伴李世民。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治登基的日子到了,李钰也没有出李世民寝宫半步。
李世民非常的感动。嘴上什么也不说,他闻到了大儿子身上的嗖味儿,知道大儿子一个月没有换洗过衣裳。
总算过了冬天,到了公元六百四十九年春天。
李世民昏昏沉沉,已经口不能言,李钰一句话没有,整日陪伴在床前。
皇帝李治每天过来看望三次,总是着急询问李钰怎么处理政务,李钰忍无可忍,教训李治不当人子,一巴掌打的皇帝顺嘴流血,李治低着头不敢犟嘴,又叫人把皇帝赶出门去。
这一幕正好被再次醒来的李世民看在眼里,弥留之际的李世民总算看懂了大儿子的心,到最后还是防备半辈子的大儿子日夜守护在床前尽孝,李世民忍不住老泪纵横!
看着气鼓鼓出去透气的大儿子,李世民笑了。
回光返照的他,在一群宫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坐了起来。
“笔墨伺候。”
“是。”
李钰是真的生气李治,不知道关心生父的态度,所以是真的发火。
半年来没有出过寝宫的李钰,回到自己的大安宫里洗澡换衣服。
只要李钰回皇城里居住,他当年的手下就会出现在大安宫里伺候。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李钰在皇城里散步,也没有目的地,就那样随意走动。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李钰随口问下人;
“这里头明明有人说话,怎么上了门锁?”
“回王爷,这是隐太子和另一个造反派,他们两家人居住的地方,所以一直锁着的。”
“打开。”
“是王爷。”
听到外头有人说话,里头的声音戛然而止,李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翻江倒海。
“李建成的家人和李元吉的家人,不是都被杀了灭口吗?怎么还活着?”
不知不觉已经进了院子,李钰到没有感觉,跟着的内侍凶狠的呵斥;
“你们这些贱人,还不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地上跪着三十多个人,里头有妇人,男子,老人,中年,青年…
李钰没有回应地上的一群,而是反问说话的宫人;
“为何要行跪拜大礼?”
“回王爷的话,他们都是贱人贱命,不用客气的…”
内侍的话都没有说完,李钰就冷冷的吩咐;
“把他拉出去,凌迟处死!”
“得令!”
李钰身边跟着当值的一直是左武卫,和南北衙禁军轮流,这些杀人如麻的猛士,猛卒,可不会客气半句,抓了内侍起来就走。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错了,王爷…”
“慢着。”
“唯!”
李钰转过身子;
“就在这里,把他人头拿下来。”
“唯!”
“噗嗤!”
内侍没来得及说话,头颅就离开了脖子,被一个猛士抓在手里,吓得地上一群老少浑身发抖。
“启禀大帅,人头拿下来了。”
“嗯。”
“扔过去。”
“唯!”
脸上皮肉还在扭曲的人头,滚落在地上,一群老少抖的更厉害了。
“你们是陇西李氏家族的人吗?”
“回王爷的话,曾经是的,后来被皇帝陛下贬为庶民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曾经是的?”
“是是是,回王爷的话,是的。”
“是李家的人,就站起来说话,别他娘的怂成这样。”
领头的两个美貌妇人,估计是李建成李元吉的正妻,咬着牙站了起来。
“我是太子妃,曾经太子殿下李建成的正妻。”
“我是李元吉的正房。”
“亏待你们,不抬举你们的,给有几个?”
“还有好几十个,负责管理这个院子的人,这些年就拿我们当牲口,吃的穿的用的,连最低等的宫女都不如,我的孩子们都是面黄肌瘦,王爷您请掌眼过目。”
李钰找了个花坛边坐下,看了一遍站起来的男男女女,冷冷的叫喊一句;
“人来。”
“人在。”
两个护卫头头如狼似虎一样上前一步答应,左手按着腰里的唐刀。
“传令今日当值的禁军统领,把负责这里的所有人,拿来这里砍头!”
“得令!”
曾经的太子妃,曾经的王妃,扑通一声跪下;
“谢王爷出气。”
“你们再给人下跪,我就打断你们的腿,起来说话。”
“是,谢王爷抬举。”
“我叫李钰,乃是陇西李氏二房的一家之主…”
“奴婢们知道,王爷的所有事情,奴婢们全知道,那年出事之后,袁天罡来看了我们一次,给我们说过,只有天上的星宿下凡,才能叫我们重见天日,所以我们费尽力气打听您的一切。”
“就是上个月里,奴婢还被地上这个玩弄了身子…才换来您已经在宫里居住半年的事情…”
“是啊,奴婢和姐姐日夜期盼,每天都在这里说话,希望能让正巧路过的您听见…”
“那你们达到目的了,今日我有些烦闷,心情不好,就出来透透气,整好走到了这里,听到上锁的院子里有人大声说话,就进来看看。”
三十多个老少男女,都高兴的浑身颤抖,两位主母的计策果然厉害…
就在李钰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宫人快步跑进来。
“你慌什么?把气喘匀实了。uu看书”
“是王爷。”
“呼哧…”
“启禀王爷,这是陛下方才醒来后写下的圣旨,记录的官员都写上了,这是要发去中书省的,奴婢想着王爷您照顾奴婢家人,就赶紧抽空跑来给您看了再去中书省里。”
“什么?我知道你认识字的,我不看了,你说说陛下写的什么就行。”
“是王爷,写的是叫您监国呢,叫左仆射李尚书回家养老,您接替他第一宰相的位置,另外加封您为司徒,和兵部尚书,之前的那些不变。”
内侍显得非常兴奋,手脚都在不规则的颤抖。
内侍的话,说得在场的人全部扭曲了脸上的肉。
尤其是囚禁多年的男女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