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屁股疼的吃烧鸡长安城东市西门口里头几个卖菜的摊子前几个闲汗凑到了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哎?听说了没?咱们长安城最近可是有个挺稀罕事儿的。”
“啥?刘老大你莫要神神叨叨的,有话直接说出来不痛快吗?”
“嗨!听说昨个早上那小孟尝君李县侯被他叔父秦大将军给失死了!你说这不算天大的稀罕事?”
“啥?我的天?哪个叔父竟然如此狠毒?能下这狠心?”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小孟尝君居住的府邸主人,秦琼秦大将军了!”
闲汉子不知哪里弄来的消息,正在口吐飞沫的比划卖弄着,这话一出口立马惹的周围几个卖菜卖肉的围过来。
“不是吧?你说那卖马的秦琼?”
“啊对呀!正是此人!”
一个路过的中年妇人惊讶的不行赶紧捂住嘴巴,然后把身子凑过来小声说道;
“那秦大将军听说曾经穷的身无分文,把座骑千里马都当了,还是他后来结拜的大兄,李县侯的阿耶给他买的田产,又置办的将军府,怎么着?如今竟然忘本了?连那老县男的独子都不放过?这还是人吗这?”
妇人这话说完立马得到许多人的赞同,一个手里还拿着两把芹菜的老妇人立马噘着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现在的人呐!可不好说的,哪像过去的祖宗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在都是见钱眼开的,为了钱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听说那李县侯的家产富可敌国的,打死他当然方便谋夺了!”
“嗯,有些道理…”
“不会吧如此狠毒?”
“老天爷”
“什么不会,叫你家里有个这种人你也要杀人灭口的…”
与此同时长安城里许多角落酒楼都开始疯狂的传播着各种版本。
“兄弟听说没?”
“什么?”
“那蓝田的李家侯爷被他叔父收拾了。”
“怎么收拾的?”
“当然是…这个了。”
汉子看着兄弟比划的手刀打了个冷颤;
“啥?把头割了?”
“是啊,昨天早上的事儿,还新鲜着呐,听说头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老天爷,这是为何?不是听说那叔侄二人像父子俩吗?”
“你知道个屁,我可是听邻居说了,真真的,说是那李家侯爷调戏他婶娘…被抓了个现形,才被…的!”
“好家伙,有钱人家可真是乱套了,怎么还有这种稀罕事儿?”
“谁说不是呢,有钱人的日子咱们哪里知道是如何过的,得!咱俩压接着卖豆子吧!”
两人正在议论纷纷一个铺子的掌柜走了出来;
“我说你俩好好做买卖不行?非要胡乱传言,那活财神是犯了错才吃了家法板子,我昨晚就打听清楚了,没死,真是扯淡玩意儿?”
“啥?头都割了还不死?那不成妖精了都?”
不管外边怎么传言李钰是听不到的,此时的李钰正趴在踏上休养,两个老头正在给他换药,李钰嘴里吩咐着;
“这药抹上挺凉的,把火辣辣的鞭伤降低了不少疼痛,难怪你们说贵,不过也确实值得许多银钱了。”
正在抹药的两个老头其中那个好说话的一边干活一边回应着;
“那是,侯爷您可别小看这些药,前天花了一百多贯呢,老朽看着那么多银钱扔出去,心疼的都吃不下饭了。”
“哈哈哈哈这也算多吗?一千贯侯爷我都不当回事儿的,只要把侯爷治好了,侯爷重重有赏,你们的诊金绝对不比这个数目少的。”
“不敢要也不好要,老朽师兄弟两个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数目,可不敢要的,侯爷您别吓唬俺们了。”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门口就传来一声吓唬;
“李大朗,为兄来看你啦,赶紧出来迎接我,快点的!”
李钰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大唐第一滚刀肉混世魔王程咬金的次子程处亮来了,李钰头都不扭就在榻上回应道;
“小弟身体抱恙,不能起身相迎,兄长您自己进来好了,别当我是傻子,兄长肯定是啥都清楚明白了,还来奚落小弟这是哪般道理?”
程处亮一边和程处弼捂住嘴偷笑,一边并肩走了进来,两个抹药的老头整好收工起身,赶紧给两个贵人行礼,这才退了出去。
程处亮轻轻的在李钰屁股上一拍疼的李钰倒抽一口冷气,程家两兄弟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李大郎,你也有今天呀,哎呀呀看的为兄心里真是痛快无比啊,今天的昼食我决定吃个烧鸡庆贺一下。”
“兄长,你吃烧鸡那我吃点什么?”
“老三你想吃什么我可管不着,反正最近东西两市都买不到羊肉和猪肉了,除了鸡还真是没得吃啦。”
“得!那就继续吃,反正羊和猪都给大郎买走了,别的也吃不到嘴里,咱们兄弟俩这就跟鸡干上啦!”
榻上的李钰扭头翻了个白眼;
“惹毛了我就下令把所有的鸡都买回去养着,叫你们天天吃青菜。”
不等李钰吩咐旁边的侍女就赶紧搬来了两把太师椅,程家兄弟二人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程处亮奇怪的问了一句;
“”我说李大朗,昨夜才听说此事,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处,竟然惹的二伯父大动肝火?”
“嗨!别提了,合该我倒霉,就为了前天聚会我没来得及跑到净房尿了的事儿,还能为了哪个?”
“什么?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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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怎么了?”
“这点小事儿就把你抽成这样?”
床榻上的李钰费劲的换了个姿势,把头朝外趴着;
“所以我才说我倒霉呢,叔父不知道为什么就看我不顺眼了,小题大做一大清早的就把我堵住给收拾了一顿,我看呐!指不定在哪里受的气刚好我撞上来,就成了这替罪的羔羊,唉…真是晦气。”
“李大朗别埋怨了,上次你被圈在书房不让你吃喝,我给你送个烧鸡结果被堵住抽了一大通,我那晦气不?挨的冤枉不?安安生生养伤吧你,不就是十天不让出门吗,多大个事儿了还?”
旁边的程处弼也接了一句;
“就是就是,十鞭子而已,何必矫情成这样?弄的好像谁还没有挨过打似的?哎对了大朗,咱们那丝绸铁锅换牛羊的买卖,到底啥时候进行啊,我还着急着赚钱以后置办家产呢!”
“狗屁!我这样子怎么出去安排大局?”
“哎呀李大朗啊,你还要躺倒啥时候才能起来?”
“反正十日之内我出不了门的。”
“你赶紧起来干活吧财神爷!”
“哎呀别催了!等我休养好之后就起来安排丝绸之路行不行?”
三兄弟还没说几句话就听见门口的吵闹声;
“哎呀李大朗竟然还活着?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挨打吃家法,啧啧啧!可怜呐!哈哈哈哈!”
李钰听见尉迟宝林的声音趴在床上就叫喊了起来;
“赶紧滚蛋出去吧你!”
“唉我说李大朗你可别不知好歹啊,我们兄弟几个好心好意的来看你,怎么能拒之门外?岂是待客之道?”
尉迟宝林和一大帮子年龄不一的兄弟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再次开心起来,房遗爱瓮声瓮气的来了一句;
“快午时了李老大,你这还不安排昼食给兄弟们?”
李钰听了这话立马撑起身子扭着头;
“老天爷你们看我还不够惨?还要来大吃大喝?恕不招待啊!都该去哪里去哪里,我都成这样了要是再聚会一大帮子人,叔父不得把我腿打折?”
李钰的话惹的一屋子人哄堂大笑,正在此时一个下人进来禀报;
“启禀郎君,宫里来人了,说是至尊派下来关心郎君伤势的。”
李钰听了这话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随口应付着;
“那就请吧!”
“是郎君。”
没多大一会一个白面的内侍宫人进来;
“奴婢拜见李县侯。”
“谢侯爷,见过诸位郎君。”
“好好好。”
“不必多礼。”
来人和李钰的一群兄弟们打了招呼以后假模假样的关心查看李钰的伤势,小心的掀开被褥查看一番,又说了许多场面话这才告辞离开,内侍出了大将军府骑上马回到皇宫书房;
“拜见圣人。”
“嗯,如何?”
“启禀圣人,打的挺结实,人都下不了床了,抹了许多药,背上也抽的有鞭子伤,屁股都打的肿了老高,好多血渣子,奴婢方才看着就心里害怕。”
李世民扫了一眼书房里的几个大臣,这才鼻子里冷哼了一下;
“哼!活该他受罪!就得给他长个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整日里游手好闲的,东走西串吃酒吃的一塌糊涂好不快活,都十几岁的人了还到处丢人现眼…早就该打了。”
房玄龄杜如晦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李世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很是舒坦,总算收拾了那不要脸的一回,内侍禀报完退了下去,房玄龄郁闷的提醒了一句;
“陛下,这重走丝绸之路的事儿…各家重臣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李大朗出来安排决定呢!”
李世民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让他休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也不耽误几天的,再说了叔宝能舍得下重手?还不是不轻不重的来几下?况且他李大朗有的是银钱,肯定是弄了上等的药材吐沫,估计七八天就能恢复的!”
杜如晦听得摇了摇头;
“启禀陛下,昨夜我那长子就去探望过了,回来说打的挺重,说是血都把裤子弄成红的了,这回的教训也足够李大朗受了,陛下您就消消气吧!”
“好了不提他了,爱卿方才说道哪里了?咱们接着说。”
“是陛下,方才臣说道那牛大和曾贵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派两个认识路的军卒假装成李大朗的护卫,跟着就行,只是臣又害怕露出马脚,所以请陛下定夺!”
“不可!草原上的人也不是傻子,咱们这边行伍里出身的军汉,走路办事都和常人多有不同之处,一眼就能被识破的,既然是民间的商队,那朝廷就不要去插手任何事情,便是他们认错了多走些冤枉路,也随他们去吧,诸位爱卿觉得可有道理?”
“陛下圣明!”
“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彻底放开手叫李大朗去经营吧,顶多半个月他就能恢复的,咱们什么也别动,只管看着他的手段到底如何就是了。”
不说这边皇帝陛下和一群大臣研究丝绸西路的具体细节,只说那禀报的内侍一出书房拐角就来了皇后的宫殿里,禀报过后被放行进去;
“奴婢拜见皇后殿下。”
“免礼,快说说那孽障被打的如何了?可有伤到筋骨?”
“回皇后殿下的话,打的可不轻,在榻上趴着休养呢,许多大臣家的郎君也在场陪着侯爷说笑,奴婢亲自查看了伤势,说重吧没伤到筋骨,可要说轻吧真是谈不上的,屁股肿的老高,还都是血渣子,背上也抽的有伤…”
“什么?”
长孙皇后听了这句立马站了起来;
“谁让他们抽我儿的脊背的?”
内侍看着皇后发怒赶紧低下头;
“回殿下奴婢不知,不干奴婢的事儿啊殿下。”
“真是太不像话了,不是说教训一下就成了吗?怎么打的屁股都肿起来?还都是血渣子?到底怎么回事?”
内侍正要回话,旁边的夜庆芝打了个颜色,有人出来把准备好的银钱赏赐下去,夜庆芝摆了摆手;
“好了,多谢你来报信儿,你先退下吧。”
“是,谢殿下赏,谢总管照顾。”
看着内侍退出去长孙皇后扭头看着夜庆芝;
“当时大将军说教训他一通做个样子给陛下看的,你也在场,怎么一转身就给打成了这样?这叫怎么个说法?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皇后十分不高兴的样子夜庆芝赶紧出来劝解;
“殿下息怒息怒啊,这做个样子也得做的像一点才行吧?圣人那边岂能是轻易好糊弄的?殿下您说是不是?”
长孙皇后气呼呼的来了一句;
“可也不能把我儿往死里打吧?”
“那要不奴婢陪着您去看看?”
“嗯!快点的别耽误,赶紧摆驾秦大将军府,本宫亲自去看个明白。”
“诺。”
一大群人簇拥着皇后的马车出了皇宫,一路上马不停蹄赶到秦琼的府邸,秦夫人刚好今天去了程咬金府邸做客,秦大将军也在城外的大营里忙碌,只有刘娘子,和容娘带着府邸里的下人们出来迎接,不过阵势摆足了的,长孙皇后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出来迎接,微笑着摆了摆手;
“都免礼,都免礼吧。”
“谢皇后殿下。”
“走吧本宫进去看看那孽障到底如何了。”
“是殿下。”
刘娘子和容娘都答应一声跟在长孙皇后的屁股后面,一路上长孙皇后随口问道;
“你就是之前李氏二房的内宅第一大管事了吧?”
刘娘子低着头跟在后头回应;
“回皇后殿下的话,是的。”
“嗯,本宫听说过你,听说老县男在的时候你就掌管着大权的,后来搁浅了一阵子,多久来着我忘记了。”
“回殿下的话,三年没有掌管大权了,老族长给拿的权,我家郎君前阵子刚给恢复的。”
“嗯看着似乎不错,这下人们都挺规矩的,有礼有法,这一点容娘你就不行了,不是本宫说你,调度执行上你还真是不适合管事的。”
林容娘跟在旁边笑着回应;
“皇后殿下慧眼如炬,我确实不适合拿大权的,总是安排的丢三落四,尽管也想到过前后,可总是做出来不尽如人意,也是无可奈何至极了。”
“这也不能怪你的,刘娘子打小就被当做拿大权的培养,自然是轻车熟路至极的,你半路上学习又没人指点于你,当然是要吃力许多了。
不过!听说我儿要纳你为妾的,若是如此你也不用去管太多事情,安心的呆在后院里生活,给我儿生儿育女延续李氏香火才是正经。”
林容娘还是第一次公开被人提出这个话题,没想到竟然是尊贵无比的皇后殿下来捅破了这张窗户纸,容娘感激的眼泪盈眶哽咽着回应道;
“启禀皇后殿下,我家郎君还没有明说里,若是郎君他答允,我一定紧守妇道,尽心伺候好家主万死不辞的。”
长孙停下脚步看了容娘一眼,越看这老实孩子越是喜欢,温和的笑着;
“你也不用担心其他,有些事不必多说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不该是你的强求也是做无用功,安守本分做你的事情,伺候好我儿就是了。”
尽管长孙皇后始终没有正面回答林容娘的话题,可是话里话外说的如此明显就是傻子都听明白了,林容娘低着头小声答应着;
“是皇后殿下,谨记在心殿下的教训,终生不忘!”
“嗯,记住就好,记住了就能富贵一生的。”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李钰的院子里,内侍走到正堂里门的时候正要扯开嗓子唱诺被长孙皇后摆摆手又把话给咽了下去,夜庆芝打头进去,给长孙皇后掀开门帘子,屋里伺候的几个伺候赶紧出来迎接;
“拜见皇后殿下。”
“谢殿下。”
正在榻上趴着啃烧鸡的李钰扭过头一看是皇后来了,赶紧使劲儿的想要挤出来一些眼泪,奈何却没有一滴,只能哭丧着脸说话;
“儿拜见皇后娘娘,娘娘您可算是来了,儿这次真是被打的够呛了,娘娘您看看…这给打的?您看这里,哎呀…皇后娘娘饶命呐!娘娘饶命,儿也没有说错什么啊?”
长孙皇后本来想着李钰肯定是被打的奄奄一息,没想到这孽障趴在榻上,手里拿着烧鸡啃的津津有味,两手都是油渍。
看见自己进来又赶紧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愁眉苦脸的喊冤叫屈,还扭着屁股证明自己被打的很惨,长孙皇后心疼李钰的心情霎时间就跑到了九霄云外,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拧主李钰一只耳朵。
“你这孽障还有脸来说这些?嗯?你看看你美的,趴在榻上一群人伺候着,手里啃着烧鸡,你这是知道错了的样子?就该再抽你一顿让你长个记性的。”
李钰被吊起来一只耳朵疼的嘶哑咧嘴;
“哎呀娘娘饶命,呜呼…哎呀好疼啊,多谢皇后娘娘手下留情。”
李钰揉着被拧的通红的耳朵,表情十分丰富;
“皇后娘娘儿刚才还想着这一锅烧鸡赶紧中午给您送两只尝尝呢,真的都叫人下去包起来了,估摸着也该弄好了的,至于这顿打吗,嗨…
娘娘您可不知道啊,儿这次真是冤枉至极的,叔父他老人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看我不顺眼了,昨个早上我正要出门,就被叔父给堵个正着,二话不说就叫人把儿抓起来一顿鞭子家法…”
看着长孙皇后的脸色李钰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长孙皇后板着个大黑脸一眼不眨的盯着李钰,一直看的李钰底下了头趴在枕头上这才没好气的呛了几句;
“说啊,本宫看你挺能说的,怎么不说话了?”
李钰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皇后殿下脸色还在黑着,赶紧又趴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回应着;
“回皇后娘娘的话,儿说完了。”
“说完了?我看你觉得挺冤枉的,怎么不说了?听你的这意思秦大将军打你还是打错了?故意找你茬的?”
“也…也不算错的…”
“哼!不知廉耻的东西!”
旁边的夜庆芝担心皇后再次发怒,赶紧指挥内侍搬来一张太师椅放到李钰的床榻前;
“殿下您坐着说话。”
“嗯。”
长孙皇后气定神闲的坐下,看着床榻上两个侍女正在给李钰擦拭手上的油渍,又擦嘴巴的伺候着,伺候的这孽障舒服无比,看样子应该没有伤的多很,这才放下心来,总算秦大将军信守承诺没有把这孽障打坏了哪里。
“你说你马上都十六了,你能不能安安生生的叫本宫少操心一些?你能不能安安生生的坐在书房里看看兵书战策?你要是天天在书房里呆着,大将军能没事找事来抽打你?”
“启禀娘娘,儿也有看书的,我回来长安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去书房来着,谁知道兄弟们来了一堆…”
“你放…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长孙皇后听见这孽障又要顺口胡邹气就不打一处来,差点就说出了放屁两个字,见有许多下人在场,最终还是顾忌着身份,给到了嘴边的屁字给忍耐了下去;
“你这厮少来哄骗本宫,你要是回来就去书房,你婶娘怎么可能放你那些酒肉兄弟进去打扰你读书用功?”
“这…可是皇后娘娘儿当时真的想过要去书房的呀,他们要是晚来半个时辰儿就去读书了。”
李钰当然是死不承认了,还在编造着谎言应付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气的扬起了巴掌要抽打正在说谎的李钰,吓得李钰赶紧闭上眼睛,抱着头!
长孙皇后又想气又想笑,这混账东西就是偏偏如此叫人喜欢的不行,真是鬼精灵一个…
这陛下也真是的,这多有灵气的孩子,非要天天看他不顺眼,自己几次旁敲侧击的询问,陛下的态度都是十分的坚定,一口咬定说承乾才是继承大统的人选万万不能轻易废掉!
可是呢?这边的孽障只要游手好闲一个不对之处,陛下就要反感至极,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这孽障当做栋梁之才去要求和约束…
弄得长孙皇后心里一直都放不下这个念想总是惦记的不行,以前还罢啦,自从这孽障被找到认出来之后,长孙就越看这大朗越顺眼!
还别说这孽障也真争气,哪儿哪儿都厉害的不行,信手占来就是天大的决策,朝廷里一大群文武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到他手里,偏偏就是给你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连陛下都佩服的不行…
想到这里长孙皇后又摇了摇头把埋藏心里深处的惊天想法压了下去,看着床榻上的痞子;
“你休想来糊弄本宫,你那些谎话本宫一句都不信的,就说你那些酒肉兄弟耽误了你,难道后来你吃酒吃的一塌糊涂的事儿也要去怪到别人头上吗?”
一说到吃酒的事儿上李钰又来了精神,再次两只手撑着床榻,伸着头;
“真的啊皇后娘娘,还真是被您给说中了的,娘娘您要是不信尽管来问问这些侍女们,她们可都是看见了的,那些兄弟们总是灌我,儿酒量又不好,所以才每次都吃的醉醺醺的,啊…皇…后娘…娘饶…命…”
李钰正在把责任都往兄弟们身上推,心里念叨着,对不住了兄弟们,只能拿你们顶缸了,要不然皇后娘娘不定得数落我到啥时候呢,李钰正在努力的辩解着,冷不防长孙皇后忽然就伸出手上去就一把捏住了李钰嘴角的肉使劲儿得拧着,疼的李钰含糊不清的求饶!
长孙皇后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
“我把你个混账东西给拧死,叫你来糊弄本宫?你当本宫是傻子嘛?总是拿谎话骗我!还真是说的好听至极!你要是不吃,别人能按住你脖子灌你?还不是你自己不要脸面的,看见美酒就走不动路,当本宫还不知道了吗?”
“嗯…娘…娘饶…命呐…放了儿吧…儿不敢…再说…瞎话了…”
看着床榻上的李钰嘴角的肉被皇后殿下拧着,求饶的话都说不清,宫里来的和李钰这边的下人都低下了头,努力咬住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
“叫你说谎话!看本宫今日不拧死你个瞎话精…”
夜庆芝和李钰关系那是厚的没法说,只要李钰在长安城居住,夜庆芝不当值的时候总是出来陪着李钰到处疯耍,两人总是一块儿出去一群将军府里大吃大喝四处游玩,年龄上更是大了李钰好几十岁,一直把李钰当做孙子辈儿的看待,两人关系也确实好的不得了,这会儿看着李钰嘴上的肉都被拧红了,夜庆芝也着急的不行,赶紧凑到皇后身边弯着腰,手足无措的劝解着;
“殿下息怒,殿下您息怒呀,您看侯爷他都这样了,殿下您就饶了侯爷这一回吧?”
看着有人求情长孙皇后这才冷哼一声松了手;
“哼!再敢哄骗本宫,绝不轻饶了你这猴子!”
被松了手的李钰赶紧使劲儿揉着嘴角上的肉;
“哎呀呀,可疼死我了娘娘…”
“疼死你也是你自己找的,活该!谁叫你拿谎话来哄骗本宫的?”
两人正在说话的功夫一个侍女进来行礼;
“拜见皇后殿下。”
“谢皇后殿下。”
李钰看见是之前吩咐去办事儿的侍女,赶紧问道;
“都弄好了?”
“回郎君的话,奴婢都叫人包好了,剩下的烧鸡一共十三只,按照郎君您的吩咐包了最大的七个,准备送到宫里献给皇后殿下。”
“哦知道了,这次不用送去跑腿了,刚好娘娘来了直接带走就是,你下去把烧鸡拿过来就是。”
“诺。”
夜庆芝一看这情形赶紧献殷勤;
“殿下您看,侯爷心里满满的都是孝敬您呢!一锅就那几个,都要送七只给您呢!您看多好的孩子呀!”
长孙皇后也不是真生气,听了这些当然高兴了,放松了脸色笑着骂道;
“算你还有些良心,知道来惦记娘娘,你这孽障,娘娘为了你整日里都是操心的不行,我的儿你可莫要再做出一些丢人现眼的事儿了,这次是你叔父出手教训,才把你的灾祸给拦住下来,否则陛下岂能轻易饶你?”
“啊?皇后娘娘,儿没有去招惹陛下呀,天地良心!儿回来长安城得到宝贝弓箭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赶紧的送去宫里交给陛下,陛下怎么又看我不顺眼了这是?真是的…”
“你还嘴硬?你前头尿在正堂里,陛下后脚跟就知道了,当时书房里一群文武重臣都在,你丢脸都丢到哪里了?还有理辩解?陛下都被你快气疯了!”
李钰也不好意思起来,不过片刻又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了;
“启禀娘娘,儿觉得陛下有点太那个了吧?”
“哪个?”
“就是…就是…儿觉得陛下总是把眼睛盯着儿,弄得儿一惊一乍的,生怕犯错被揪住,这天天往儿身上盯着,谁还能没个错的时候了,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少来这套!你要是安安生生的,陛下就是盯着你又能如何?还不是你自己的毛病?
本宫可是警告你啊!少和那些酒肉兄弟聚会,成天花天酒地的没个正形,你看看人家程家大朗?
人家除了读书还是读书,陛下只要一提起来程大朗就总是赞不绝口的,你们这群纨绔子弟里,就数人家程家大朗最用功了,你多和程大朗接触,本宫也能放心一些。
哦对了!本宫还有个警告啊,你少和那房遗爱来往,那是个不长脑子的蠢材武夫,成天把房仆射气的吃不下饭,你少跟他称兄道弟,本宫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是不是还想让本宫拧你?”
李钰郁闷的回了一句;
“是娘娘,儿听见了。以后不和他玩了行不行?还有谁娘娘您一块儿说了,以后这些人来,儿直接叫人把他们堵住在门外行了吧?”
长孙皇后瞪着李钰严肃的说道;
“你给本宫正经一点,还有那尉迟宝林你也要减少来往,成天就知道打架,跟着他们能学来什么好处?再说了教你的你心里有数就成了,人家过门就是客,你把客人堵住在门外不让人家进来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