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我军伤亡二十三人,其中重伤六人,轻伤十七人,无一人死亡。斩杀敌军二百八十七人,俘虏五百四十二人。”
“我军缴获资源如下:其中白银68972两,黄金782两,粮食119吨。”
“另外兵器932件,铠甲136套,盾牌162枚。马匹175匹,其中下品战马10匹,余者都是劣马。”
“…”
随着陈宇的汇报,陈牧之点了点头,粮食的计量单位换成吨,这是陈牧之教给他的,这样方便计算。
这段时间通过剿匪,他已经积攒了大量的资源,加上这一次的收货,马匹足有一千多匹,各式兵器盾牌数千,铠甲少一点,但也有七八百套了。
剩下的还有两千多马贼俘虏,陈牧之将他们根骨都进化到了4点,忠诚达到死忠之后,就丢下功法让他们自己修炼。
因为大齐皇朝有规定,除开封侯的贵族和特殊情况以外,任何人的护卫随从都不可超过三百人,所以陈牧之没有进一步将这些人武装起来。
陈牧之暂时还没有跟大齐叫板的能力,所以只能遵守规则,让那些马贼俘虏除了每日修炼之外,就是帮林家村开垦荒田。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积蓄足够的力量,陈牧之甚至可以一次性拉出数千大军出来。
“看样子得找个机会,谋个一官半职,这样才能肆无忌惮的扩军。”
回城的路上,陈牧之坐在马匹上琢磨着。
大齐强者如云,人口数十近百亿,正规大军有数千万,这些按照标准最低都是炼体三重以上的三阶军队。
以他现在的力量,面对大齐就如同大树脚下的蝼蚁,根本不敢放肆。
他想要成一番事业,还是需要先融入大齐之中,在大齐的土地上有一番自己的地盘,才可以进一步做图谋。
带着缴获物资和俘虏,三百黑甲铁骑一路往回赶,半路上的时候,陈牧之却发现一伙二十几个溃兵涌了过来。
陈宇一马当先的带着十多骑堵了过去,他拦在溃兵之前,厉声道。
“你哪来的,在这里干吗?”
那货溃兵被吓得一哆嗦,他们这才看到一众气势森严的黑甲铁骑。
见溃兵吓得不敢说话,陈牧之挑了挑眉:“带他们过来。”
“遵命。”
陈宇说着,将溃兵押了过来。
陈牧之骑在黑龙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溃兵中官职最高的屯长。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屯长吓得直哆嗦:“回大人的话,小的是清河县的守卫,今日县尉带了兵马清缴黑风寨的贼寇,没想到竟然遭到了黑风寨的伏击。”
“我们被黑风寨主率军突击,没想到县尉竟然被黑风寨的大寨主当场斩杀,然后大家都被杀溃散了。
“开什么玩笑?”陈牧之忍不住皱起眉头:“大齐正规军都至少有炼体三重修为,你们再怎么烂,怎么可能会被一群马贼轻易击溃?”
“再说,清河县有精兵过万,怎么会连县尉也保不住?”
“哪还有过万精兵,哪有三重啊!”
屯长苦着个脸:“按理说清河县每年的军费都是八十万两白银,用以招募训练一万三阶大军,可是近些年每年到县里的连一半都不到。”
“再加上上面为了吃空饷,连翻克扣,到了如今清河县仅有5000一二阶士卒。”
“我们被埋伏,然后打散了,那黑风寨大寨主太强了,县尉本是炼体巅峰强者,竟然挡不住其三回合。”
“…”
陈牧之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大齐竟然烂到了如此地步。要知道清河县可是大齐的边境,再往北去一点可就是鲜卑联盟的地盘。
连边境地带的军费都敢克扣,这简直就是拿整个苍北郡的千万百姓生命在开玩笑。
“那现在黑风寨的情况怎么样。”
“小的,小的也不太清楚。”屯长支支吾吾的说着,突然似乎想了起来:“他们好像裹挟着溃兵,往清河县去了。”
陈宇面色微变:“一群山贼,难道还想攻打县城不成?”
他说着,向陈牧之拱手:“主公,怎么办?”
“不急,这也许是一个机会。”陈牧之摆了摆手:“先将这些物资和俘虏送回去。”
安顿好物资和俘虏,陈牧之带上三百黑甲铁骑向县城疾驰而去。
“…”
“县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清河县,富丽堂皇的府邸中,清河县令王幕正在逗着鸟儿,突然屋外传来了慌慌张张的声音。
王幕面色一冷,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管家,冷声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将管家训了一顿,他这才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黑风寨的山贼打过来了!”
“你说什么?”县令面色一变:“县尉不是带人去剿匪了吗?”
“难道那个蠢货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县城中仅剩不足一千的守卫,王幕额头上冷汗直冒:“县尉回来没有?”
“县尉他…”管家有些发抖:“外面到处都是逃回来的溃兵,他们说县尉被黑风寨大寨主给杀了。”
“哐当!”
鸟笼摔在地上,王幕面色苍白,喃喃自语:“连县尉都被杀了,完了,全完了,守不住了。”
管家看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更加焦急了:“老爷,您发句话啊。”
“对,走,立刻走。”
县令猛的回过身,连忙起身道:“把在城中的校尉都叫过来,清河县守不住了,本县令亲自带兵马突围,去找郡守求援。”
“…”
本来以清河县的上千兵马据城而守,凭借黑风寨的力量几乎很难攻破。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县令王幕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人家还没攻城,他就要弃清河县数十万百姓于不顾,急急忙忙的想要带人逃命。
很快,县令府前汇聚了五百骑兵,王幕看着骑兵,面色难看的道:“宗校尉呢?”
“回县尊的话,宗校尉带着五百人正在南门守城。”
“哼,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县令念头闪烁着:“来不及了,让他守着也好,给我们吸引一下火力。”
“走,我们从东门突围,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