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将要杀掉和已经被这方白明杀掉的人,五叔,有些事情您还是想的太过理想化了,我想,这方白明坑掉你的那几百万,恐怕只是他坑别人的九牛一毛,“
一边说着,叶皇又从一大堆证据之中找出了一叠文件,上面记录了许多的财物的进出状况,其中有一笔便是五叔苏山的那一笔,而在这上面叶皇也看到了另外一些讯息。
这方白明坑五叔的还算是少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从保险公司之中骗保,制造各种事故,进行诈骗。
在五叔这件事情上,已经是他第五次。
“路遥知马力不足,日久见人心不古啊,这时代,人心险恶啊…”
摇了摇头,五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人老了,不中用了,看不得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处理好了,我去大厅等着,过会带你们到处逛逛。”
五叔整个人有些意兴阑珊,背着手走出了餐厅。
“天水,把五叔伤透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乌查也跟着叹了口气。
“那就把伤透五叔的人全部铲除就好了…”
带着几分阴沉的味道,叶皇看了一眼卫生间方向,凄惨的叫声只持续了数秒钟就不再有了,而刑天也走了出來。
“大哥,是方白明干的,这小子在天水黑白通吃,这两个來自一个黑虎帮的帮会,帮助是方白明得力干将,帮着处理过不少人。”
“那有沒有问,他们这次过來的目的。”
“问了,他们老大沒跟他们,细说,只是隐约知道貌似是方白明家里丢了东西,很重要,而这事情牵扯到了五叔。”
“大哥,绝对是小王干的事情,这方白明以为是五叔干的。”
看了一眼王扬名,刑天说道。
“恩,八成是这样,再等一会,和尚应该快到了,到时候看他想怎么处理这事情吧。”叶皇的本意是帮着五叔解决这事情。
既然和尚这亲儿子到了,自然不用自己越俎代庖了。
刑天在这事情上自然不可能反对,他本來同和尚就很要好,如今算是亲上加亲了。
“那中纪委的事情,还去吗。”
“自然是要去,不过要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小王。”
“公子,您吩咐。”
“炎黄会在天水的兄弟有多少。”
“我们炎黄会刚刚成立沒多久,手底下兄弟只有两三百众,不过实力都不错。”
“两三百,足够了,我给你布置一个任务,如果完成了,少不了你好处。”
拍了拍王扬名的肩膀,叶皇说道。
“呵呵,为公子办事哪敢要求什么,您尽管吩咐就是。”
嘴上这般说,其实王扬名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只要今日这事情办妥了,以后他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把帮里的兄弟都叫出來,在这方白明和王大经常出入的一些地方还有他的家里都给我看紧了,密切注视他们的动向,一旦有跑路的迹象,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给我扣下來,明白吗。”
“直接强行扣押吗。”
“不错。”
“成,沒问題。”
“那就好,不过小心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找一些得力的人,别出了伤亡,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明白。”
答应一声,王扬名一挥手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
“呵呵,大哥到哪里都有王霸之气,这王扬名随手就指使了。”
“滚蛋,这小子若不是看我许的承诺,估计不会这么用心,有些人总是希望得到一些东西的。”
“走吧,出去好了,和尚快到了。”
三人离开了三厅,直接到了酒店大厅。
此刻大厅之中,聚拢了不少人,围城一个圈子,好似生了什么。
三人神色一沉,急忙上前靠去,以为有人对五叔不利,等到靠近才现,中间五叔正双目紧闭老泪纵痕的仰着头,身前,一个魁梧的汉子正咚咚咚的对着他磕头。
这个人不是和尚还是谁。
因为天水和渝城之间沒有飞机相通的缘故,中间和尚折返了几次今天早上才总算是到达了天水,熬了一整夜眼睛红,整个人显得有些邋遢、落魄的味道。
“爸,儿子不孝,让您这些年担心了。”
说着话,和尚眼中同样是流着泪,呜呜的哭着,对着大理石地板就是咚咚咚的磕头,每一次整个地面都仿佛在震动一般。
才这一回的功夫,这小子就磕了一二十个,额头都要出血了。
“老天对我不薄啊…想不到我苏山最后等來了最不可能等到的事情,我苏山谢谢您啦。”
双手举起,流着泪,对着苍天拜了三拜。
“海峰,起來吧,这里人多。”
上前一步,五叔搀扶起苏峰,眼中泪水依旧是有些止不住。
“爸,我对不起您和妈,儿子不孝。”说着,和尚又要跪下。
“什么孝不孝的,尽瞎说,上面说你牺牲了,我以为是真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起來吧,三十好几的人了。”
上下打量着眼前十八岁离家当兵,整整十几年未曾归來的儿子,苏山当真是欣喜万分。
“五叔,和尚,恭喜啦,你们父子终于团圆了。”
后面,叶皇几人挤开人群走了进來。
“嘿嘿,五叔,之前大哥不让我说,您该不会怨我吧。”
刑天也是嬉皮笑脸道。
“你们…你们认识。”
一句话,五叔却是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自己儿子自己找來的,弄了半天还是和叶皇有关。
“爸,不光认识,若沒有公子,或许儿子真的已经死了,我能活着回來,全拜公子所赐。”
“公子,谢谢了,我苏峰这辈子欠你的太多了。”抿着嘴,和尚牵着自己父亲的手,郑重无比的说道。
“行了,自家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也沒想到你竟然就是五叔失散多年的儿子,若非他讲了这事情,我都沒去往这方面想,好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展。”
笑了笑,“五叔,本來昨晚这事情就已经确定了,只是因为听说您心脏有点问題,怕刺激到您,所以沒敢声张,您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怎么会,小叶,五叔…五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海峰说的对,你对我苏家的恩情实在是太重了。”
不需要其他,仅仅让自己的儿子回來,这一点,苏山就知道欠眼前这年轻人的就一生难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