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挂了电话后还有些小委屈,谁知道养鱼还有喂鱼食这一说?再说周家村周围的大河小溪里面的鱼哪有人喂?还不是一样长得很好?
可是周宇就没想过他养鱼前和周虎用大网把三个水塘子挖地三尺般的给扫荡了一遍,水里几乎连条鱼崽子都没有,哪里还会有龙鲤需要的养分啊。
这些道理周宇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为啥在空间里养殖的鱼不用喂饲料,种植的植物也不用喂肥料,而外边的鱼池就不一样了,这才几天的时间竟然快饿死几十条了。
“难不成空间里有足够的能量促使这些东西快速地生长?是土地和空间水的原因还是空气的原因?”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周宇索性不去想了,反正空间里的事儿就不能用正常的思路去想,这玩意太神秘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时候想要去买鱼食也不赶趟了。周宇掏出手机给周虎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并要他明天早上在家等着和自己去红旗镇走一趟。
周虎听到龙鲤出现死亡的状况时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就想现在开车过来接周宇去红旗镇,但是周宇想到半夜开车也不安全,而且自己还有空间液没有使用呢,坚持几天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好言好语地劝服周虎,哥俩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去红旗镇拉鱼食。之后周宇再三叮嘱他千万不要告诉家里人,免得他们担心。
和周虎说完后周宇又给李厂长打了个电话想把鱼食预先定下来。李厂长那边回答地倒是干脆,只有四个大字:“赶紧死来!”
打完电话后周宇立马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空间液倒进三个鱼塘里。期待着小龙鲤能够坚挺一些。
这一夜周宇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大片的龙鲤浮尸水面的景象,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才合上眼睡了一小会儿。
在战斗鸡还没打鸣的时候周宇就醒了,这时候也没心思做饭,就从空间里弄出些红景天和野果子扔到院子外面的动物的食槽里,自己也顾不上吃饭,换了身衣裳带着银行卡就匆匆地向山下走去。
这时候大山里还是寂静一片,就连最喜欢早起的啄木鸟也还在呼呼大睡。山路两侧的花草树木全是湿漉漉的。等周宇提着开山刀来到仙浴湾时身上已经湿透了。就连脚上的黄胶鞋也没能幸免。
周虎早在这里恭候多时了,看到二狗哥浑身湿漉漉地朝这边走来,而且满面憔悴,还带着两只黑眼圈,这小子眼睛一红好悬没哭出来,长这么大也没看到二狗哥这幅落魄样啊。
“二狗哥,快上车把湿衣裳脱下来穿我的。”周虎把周宇迎过来后就要脱衣服。
“虎子别脱。衣服湿点怕啥,别把你给整感冒了,我没事儿。”周宇有些感动地说道。
“别和我磨叽,就我这大身板子还能感冒?哝给你,赶紧换上。”这小子根本就没听周宇的话,脱下上衣就递给了周宇。
没办法周宇只好换上了周虎的上衣。哥俩开着车直奔太平镇而去。
到了镇里后由于还是大清早,所有的银行都没有开门。太平镇不大,所以提款机少得可怜,哥俩好不容易在镇中心的中国银行的外面找到了一个,好在周宇拿的也是中国银行的卡。分五次取出来一万块钱。
周宇感觉有些少,但是自己这张卡一天最多也就能取出一万块钱。没办法只能少买些救救急了。
看到二狗哥拿着一万块钱直撇嘴,周虎心虚地从兜里也掏出一张卡,对着周宇说道:“二狗哥,是不是钱不够用?我这里还有一张卡,应该还能取一万块。”
周宇一把就把银行卡抢过来高兴地说道:“行啊虎子,这事儿做得漂亮,我们家虎子总算是长大了啊。”
这话说得周虎都要哭了,感情在二狗哥心中自己才长大啊。但是这事儿也不是自己想到的,要说长大那也是自己老爸长大了啊!
让周虎说出密码,周宇又取出一万块钱后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但是转念一想这事儿还是有些不对劲儿,虎子啥时候有小金库了?
于是周宇虎着脸问道:“虎子,你和我说实话,这张卡到底是谁的?”
“我的。”
“你的?你小子啥时候有这么多的零花钱了?快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把我的事儿告诉你爸和太公了?”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又咋样?哎呀二狗哥呀,你是不知道我昨晚一点也没睡好,这一闭上眼睛就梦到鱼塘里的龙鲤成片成片的翻白肚啊,我就在一直喝着鱼汤。
一宿啊二狗哥,我喝了整整一宿的鱼汤啊,害得我差点都尿炕了。这不今天早上天不亮我就起来了,实在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这才和我爸说了,我爸怕你一时着急钱不够用这才要我带着这张卡。”
“你个完蛋货,这么点事情就承受不了了?还喝了一晚上的死鱼汤,你小子胃口还真是好。行了现在着急,等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唉,两家老人现在在家里还不知道急成啥样呢。你这个可耻的泄密者。”
知道二狗哥现在正在火头上,周虎也不和他争,可耻就可耻吧,只要二狗哥把龙鲤保住了别说可耻,就是卑鄙下流自己也照做不误。
哥俩上了车一路飞驰,轻型卡车愣是开出了奔驰的速度,几十公里的村道加山道半小时没用上就到了。
来到育苗场外面哥俩下了车,正好育苗场的大门敞开着,周虎一看撒腿就往里面跑,一边跑嘴里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李厂长,救命啊,李厂长,救命啊!”
话说李厂长这几天值班就住在厂子里,刚才才起床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刷牙呢,冷不丁地听到几声凄惨的救命声,老李一机灵满嘴的牙膏沫子一下子给吞到肚子里去了。这口牙膏沫子把老李给恶心的啊,急忙用手猛抠嘴希望弄出来,但是那玩意落到肚子里还能弄出来么?
老李气得牙也不刷了,就这么端着刷牙的茶缸子虎着脸朝大门口看去。
周虎旋风似的来到李厂长跟前,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老李空下的左手可劲儿地摇,满脸地感激之色。
“李厂长真是个讲究人啊,没想到这么早就在这里迎接我们兄弟,小弟愧不敢当啊!”
摇了一会儿才发现老李还端着茶缸子而且嘴上还有牙膏沫子,这厮感到不对劲了,于是用大手赶紧替老李把嘴上的牙膏沫子擦了擦,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李厂长真是爱岗如家,刚才这是在刷牙吧?你看看,现在像你这么敬业的人可是不多了,实乃我们这些小辈的楷模啊!”
听了周虎的话,再看看周虎还光着上身,老李觉得比自己吞了牙膏沫子还恶心,这厮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而且大清早的还光着膀子来自己这里,这是来耍流氓了么?
想到这里李厂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指着周虎大声说道:“你这个恶心下流的家伙大大清早的瞎嚎什么?害得老子灌了一肚子牙膏沫子,这会儿胃里还火辣辣的呢。
而且你看看你这身打扮,你这是来耍流氓了是咋的?鱼食都准备好了,就在半山腰的鱼塘边,你小子赶紧拉走滚蛋,我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再看到你了。“
知道由于自己的鲁莽惹人家不高兴了,周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揣摩着李厂长刚才的话。
“李厂长刚才说要自己赶紧把鱼食拉走滚蛋,可是没提到钱呐,话说那些鱼食怎么着也得值个万儿八千的吧,唉,这个老李同志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为人还是很大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