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讲 从当小偷开始吧
时值深夜。
银魂高中理所当然地一片寂静无声。
不对——有阵脚步声。有人在走廊上步行。
脚步声在3年Z班教室前面停住。打开拉门,动作灵巧地闪身溜进教室的人,乃是电影小偷。
就是头部为摄影机,身穿黑色西装,爱演默剧的那家伙。
挑选深夜时分偷偷潜入教室的电影小偷,以其独特的忸怩动作在教室内徘徊游走。
电影小偷该不会打算转职成为真正的小偷吧?
就在这个时候。
走廊上传来另一阵逐渐接近教室的脚步声。
电影小偷顿时惊慌失措。倘若脚步声的主人走进这间教室,那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赶紧躲起来好了,电影小偷如此心想。躲哪里好呢?某人的课桌底下……感觉有点可怕。对方只要打开教室电灯,自己的行踪立刻就会穿帮。讲桌底下……也让人感到有些不安。毕竟没人能保证来者绝对不会弯腰察看。
在他犹豫不决的这段期间,脚步声仍持续不断逼近教室。
决定了,就躲进扫地用具柜里头好了。
就在电影小偷快步冲进摆在教室角落的那个木制置物柜的同时,一名男学生也跟着踏进3年Z班教室。
原来是近藤勋。
为什么大猩猩会出现在深夜时分的教室里头呢?这八成是个天大的蠢问题。根据他平常的行动模式,这只大猩猩在打什么如意算盘简直显而易见。
他准备对阿妙的课桌、椅子、直笛及运动服等物品上下其手一番。
潜入教室的近藤,手上拿着一支手电筒。他靠着手电筒的灯光,一路挺进至阿妙的座位旁边。
「阿、阿妙、阿妙妙、阿妙妙妙妙妙妙……」
活像施展阿妙※百烈拳似的,感到兴奋莫名的近藤,慢慢将自己的脸颊凑向阿妙的座椅。就在阿妙的座椅椅面,即将遭到发情大猩猩玷污的那一瞬间——(编注:典出漫画《北斗神拳》。)
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近藤全身顿时为之一僵。不妙。假使在这个节骨眼被人撞见的话,根本无从辩解。如果试图搬出『我是在用脸颊检测椅子的材质啦』之类的藉口……
——鬼才会相信你好不好!
——话说回来,那分明就是小说第一集用过的藉口嘛!
最后只会落得被痛扁一顿的下场。
我得赶紧躲起来,近藤如此心想。躲哪好呢?课桌底下?不对。讲桌下面?错误答案。此时此刻,扫地用具柜才是最佳选项。
于是呢,近藤动手打开了扫地用具柜的门板。
然而,电影小偷早已抢先一步躲在里头。
近藤吓得差点脱口发出,呜喔』的惊呼声,不过硬是在最后关头把声音吞回肚子里去。
这家伙是谁啊?为什么这种家伙会挑选夜半时分躲在教室的扫地用具柜里头咧?尽管内心充满疑惑,但当下仍须以隐藏自己的行踪为首要大事。
近藤一股脑儿地钻进已有先客在内的扫地用具柜,顺手关上柜门。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第三名人物也开门走进教室。
来者是志村新八。
这名不起眼的眼镜少年,挑这种三更半夜的时间,来到空无一人的教室,究竟意欲为何呢?
新八过去曾在漂流到某座疑似无人岛的岛屿之时,仗着一股疯劲脱光了身上所有衣物。但再怎么说,应该也不致于在深夜的教室里头上演相同戏码才对吧。
一走进教室,新八先打开电灯。萤光灯的雪白光芒瞵时照亮整间教室。
新八手中拿着一本杂志。他把那本杂志摆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张课桌上,随即开始动手拆差不多位于杂志中段的封袋。
封袋的封面写有这么一行文字。
『极限性感!寺门通的露到这种程度真的不要紧妈呀吃脆糖吐司不配饮料会死人』
原来如此。看样子他似乎是企图在深夜时分的教室,拆开不方便在自家打开的十八禁封袋。
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所作所为都散发出一股童贞气息的新八。然后这边顺带一提,数年后的寺门通已经不单仅止于极限性感的境界……只不过那又是另外一段故事就是了。
好了,就在新八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准备剪开封袋之际——
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新八整个人瞬间为之一僵。
不妙。假使在这个节骨眼被人撞见的话,肯定会吓坏对方。而且还会被盖上闷骚色狼的烙印。
我得赶紧躲起来,新八如此心想。
躲哪好呢?新八当机立断,决定躲进扫地用具柜。
他快步奔向扫地用具柜,打开柜门。然后差点吓得两腿发软,因为他发现里面已有两名先行进驻的客人。
分别是电影小偷及近藤勋。
为——为什么你们两个会!?或者该说,那个头部为摄影机的家伙是谁啊?
尽管内心冒出上述疑惑念头,不过当下还是应当先隐藏好自己的行踪要紧。
于是新八硬是挤进扫地用具柜。由于他要钻进一个早已塞下两个人的空间,自然感觉挤得要命。三人的身体虽然互相紧贴,但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新八钻进扫地用具柜,关上柜门之际,第四名男子也随后踏进教室。
原来是土方十四郎。
见到教室灯火通明的土方虽然瞬间露出困惑神情,不过却没顺手关掉电灯。
在深夜时分来到教室的土方,究竟有何企图呢?
或许有人会提出『大概是要抽烟吧』之类的预测也说不定。虽说土方在『银魂』正篇当中是个超级大烟枪,然而在以高中校园作为剧情舞台的银八系列作品当中,他则被设定成一名没有抽烟的登场人物。但作者搞不好想套用他因为烟瘾发作,而企图在夜深人静的教室里抽根烟的剧情模式。
岂料事实并非如此。
土方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他把那本杂志摆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张课桌上,随即开始动手拆开附录昀封袋。
封袋的封面写有这么一行文字。
『极限健康!料理通之有这么美味的美乃滋真的没问题妈呀※拉面男的老爸叫素面男』(译注:漫画《金肉人》的登场角色之一。)
——等等,那是哪门子的封袋啊!
——美乃滋的介绍报导?如果是的话,没必要特地作成封袋吧!
——还有,这有需要特地挑在三更半夜来教室开封吗!?
尽管超想让躲在扫地用具柜里头的那三人开口抛出这几句吐槽,但他们实在不方便出声啊。
言归正传,就在土方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准备剪开封袋之际——
走廊上又响起一阵脚步声。
土方顿时慌了手脚。糟糕,假使在这个节骨眼被人撞见的话,美味美乃滋的情报将会传遍整座校园。
等等,虽然觉得他担心的点好像不太对劲,但管他的,总之土方慌了手脚,然后心生『我得赶紧躲起来』的念头。
在一间明亮的教室,最适合用来躲藏的地方自然非扫地用具柜莫属。
土方当机立断,快步奔向扫地用具柜并伸手打开柜门。
「————!」
会大吃一惊也是很理所当然。因为居然已经有三个大男生挤在这狭窄的扫地用具柜里头。分别是电影小偷、近藤及新八。
没办法没办法!已经客满了啦!去找其他地方吧你!
尽管听见三名先容的心声,但事到如今要他更改藏身地点更是强人所难。脚步声正渐渐逼近这间教室。
土方露出一副『也没办法吧!』的表情,硬是千方百计地把自己的身子挤进扫地用具柜里头。
真要说极限的话,这种状态正是所谓的极限。扫地用具柜里头总共塞了四个大男生,只能用「极限难受——!」一词来加以形容。
就在土方最后还是好不容易顺利关上柜门的同时,第五名人物也跟着走进教室。
来者是桂小太郎。
这个专门制造混乱局面的家伙,在三更半夜来到教室做什么啊?
桂一踏入教室,便将拿在手中的杂志摆到课桌上。看样子这家伙似乎也是为了拆封袋而来。
桂用剪刀剪开封袋。结果里面又有另一个封袋。接着打开第二个封袋,发现里头又藏了个封袋。继续打开,底下还是封袋。剪开第四个封袋,又看见第五个封袋。封袋就这么绵延相连到天边。简而言之就是整本杂志都呈现出类似封袋的状态。
这是一本名叫『周刊封袋』的杂志。
——那是什么杂志啊!
——而且还周刊咧,出刊速度这么快是怎样!
躲在扫地用具柜里面的那群人没有发出声音,而是默默在心中大肆吐槽。
就在桂接二连三地剪开封袋之际。走廊上再度响起一阵脚步声。
不妙,桂如此心想。假使在这个节骨眼被人撞见的话,铁定沦为『瓮中之鳖』。非但会被对方叫帮手前来『围殴』,搞不好还会打电话到家里去找『老妈』来学校面谈。给人一种『※开口闭口都是袋,烦不烦啊你?』感觉的桂,总之还是开始寻找藏身之处。(译注:「瓮中之鳖」原文为「袋のネズミ」;「围殴」原文为「袋叩き」;「老妈」原文为「お袋」。)
就挑扫地用具柜好了,桂立刻打定主意。若要在教室内找个可以躲藏的地方,似乎无论如何都必然会选中扫地用具柜。
桂一个箭步冲到扫地用具柜前面,伸手打开柜门。赫然发现里面已经被四个大男生挤得水泄不通了。
你们几个!桂面露惊愕神色。而这四名先客则卯起来拚命摇头,极力表达出『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了!这里面已经没有空间了啦!』的意思,然而桂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硬钻进柜子里头。
一个狭窄的置物柜里面塞了五个大男生。根本没办法通通维持站立姿势。于是有人蹲下,有人站在蹲下的那人上面,又有人弯腰驼背,各自花费一番心思之后,五人总算都挣得一席容身空间。到了这种地步,现场已经衍生出活像是在进行类似『挑战一座电话亭究竟能塞下多少人的金氏世界纪录』之类搞笑企划的调调了。
然后,桂才刚关上柜门,紧接着走进教室的人乃是东城步。
在深夜时分来到教室的东城到底意图为何呢?这就跟近藤现身时同样是个天大的蠢问题吧。
东城果然不出所料地迈步走向九兵卫的座位。他准备对九兵卫的课桌、椅子、直笛及运动服等物品上下其手一番。
「少、少、少少少少少少少爷……」
活像施展少爷百烈拳似的,面露兴奋神色的东城,替九兵卫的椅子挂上了蕾丝装饰品。
看来他似乎是想把椅子打造成哥德萝莉风格的样子。
——不不,这哪招啊!
躲在扫地用具柜里面的五个大男生,各自维持着难受姿势在内心大肆吐槽。
——就算渴望将当事人打扮成哥德萝莉风格却遭到拒绝,也别转而把椅子装饰成哥德萝莉调调好不好!
——哪来的扭曲变态精神啊!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上又再一次响起脚步声。
不妙!东城惊慌失措。假使在这个节骨眼被人撞见的话,除了整个人被抓起来浸润滑液之外,还会落得被窗帘架抽打小屁屁百遍的下场。给人一种『那分明就是你渴望的玩法嘛』感觉的东城,也理所当然地开始寻找藏身之处。
然后,他也很天经地义地锁定了扫地用具柜。
在打开柜门的瞬间,东城忍不住睁大他那细长的双眼。因他发现里面早已被五个大男生挤成沙丁鱼罐头的状态。
真的没办法了!这已经破金氏世界纪录了啦!再也容纳不下了啦!
五名先客不约而同地恳求东城死了这条心,东城却仍旧企图硬挤进去。没问题没问题,只要那边再稍微挤一下挪个空间出来就行得通罗。笨蛋真的没办法了啦!就在六个大男生窃窃私语地在那边争夺容身空间之际——
新八被人推了出去。接着东城灵巧地钻进新八离开后所多出来的空间,顺手猛然关上柜门。
一秒钟过后,新八顿时陷入恐慌。
——喂————!出柜了出柜了!我被挤出柜子外面了啦!会被人发现啦!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但或许是里头有人紧紧拉住门把的缘故,导致扫地用具柜柜门完全纹风不动。
——欸,这样真的很不妙!来了啊!有人来了啊!
然而新八的恳求未能如愿以偿,脚步声的主人在这个时候抵达现场。
踏进教室的是冲田总悟。
「哦……看到电灯开着,我还以为有人在里面,结果好像空无一人呢。」
冲田嘀咕一声,随即走近土方的座位。
才刚想说不晓得他打算做什么,接着只见他——拿图钉黏在椅子上,用雕刻刀稍微刻伤课桌表面,然后把剪下来的黄色书刊内页塞进课桌抽屉里头。
冲田完成一连串的恶作剧布置之后,便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就此转身离开教室。
扫地用具柜的柜门应声开启。
——还真是有够老套的恶作剧手法耶!
土方脱口抛出这句吐槽。虽然桌面被刻伤会导致日后在讲义上抄笔记时很容易破掉就是了!
——不对,我才有意见好吗!
这句吐槽则是出自新八之口。
——在这之前,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耶!?我明明都已经现身了,冲田同学居然完全没发现我的存在!难道我的存在感已经薄弱到跟※奇迹世代划上等号了不成!(编注:典出漫画《影子篮球员》。)
此时此刻,又听见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新八当场惊慌失措。
——拜托,这次一定要让我进去啦!
岂料里头的五人却是冷酷无比,打死都不肯让出空间给新八。
就跟你说没办法了吧!去去去,自己去找别的地方啦!你直接用旁边的窗帘裹住自己就好了啦!反正你是奇迹世代,这次也绝对不会穿帮啦!
让我进去、不行啦、你出去啦、罗嗦啊是你该滚出去吧……新八等人吵得不可开交。有人排挤、有人拉扯,就这样争执个不休,到最后终于——
啪哒啪哒啪哒——所有人全都从扫地用具柜里头掉了出来。
而第八名脚步声的主人,刚好也在同一时间踏进教室。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阿鲁?」
原来第八位访容是神乐。
「做、做什么……我只是想打开封袋……」
新八一脸尴尬地说道,土方及桂也接着搭腔回应。
「嗯,我也是想说要打开封袋……」
「我也是为了打开封袋里头的封袋里头的封袋里头的……」
「你们到底是有多喜欢封袋啊阿鲁?」
神乐才刚开口吐槽,近藤立刻出言反驳。
「等等,我来的目的可不是要打开什么封袋喔。我是为了堂堂正正地用脸颊磨蹭阿妙的椅子而来。」
「建议你回去翻字典查一下『堂堂正正』的解释比较好阿鲁。」
「我也跟他一样。」
东城接着回答。
「我也只是打算堂堂正正地替少爷的椅子加上蕾丝装饰品罢了。」
「至于你嘛,我觉得比起翻字典查词义,更应该拿字典直接敲头好让你恢复正常才对阿鲁。」
「话又说回来,我才想问神乐你挑这种三更半夜的时候来教室做什么啊?」
这次换新八发问。神乐的回答是:
「我只不过是来拿忘记带回家的铅笔盒阿鲁。」
「也太普通了吧!」
新八感到十分扫兴。
「神乐啊,这个时候你应该要说『我是为了吃藏在周刊醋昆布的封袋里头那份极限健康的醋昆布阿鲁』才对吧?」
「为什么非得让你决定我的个人行动不可阿鲁?」
「坦白说啦。」
此时,近藤再次开口发表意见。
「封袋什么的麻烦待在自己家里开封好不好。我可是为了做只有在这间教室才办得到的事情而来耶。」
「近藤说得没错。」
东城也同意他的看法。
「拜托,我一点也不想被你们这对变态双人组教训啊。」
土方开口回呛,桂也跟着表示赞成。
「土方说得没错。在夜半时分的教室里头剪开封袋的那种喜悦感,你们根本无从理解。」
「不不,就算得到你的认同我也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啊。麻烦你别※装出一副『我们是同伙』的嘴脸好不好?」(译注:原文为「仲间ズラ」。)
语气冷淡的土方话刚出口——
「※我不是圭!是桂!」(译注:原文为「ズラじゃない、桂だ!」。)
桂随即来了记睽违已久的标准吐槽字句。
此时,一旁的近藤插嘴说道:
「喂喂喂,你说谁是变态啊?只要是身心健全的男生,在高中三年期间至少会用脸颊磨蹭椅面个几次才对吧。」
「一般人才不会那样乱搞好不好!还有你是风纪委员长没错吧!有点自觉好吗!」
土方发出怒吼,新八随即慌慌张张地开口安抚:
「我说各位同学啊,三更半夜的不可以这样大呼小叫啦。」
「少在那边装正常人了啦,闷骚色狼。」
听见神乐轻声嘀咕着说出这句话——
「不准说我是闷骚色狼!」
新八立刻扯开嗓门大声回吼。
「总而言之,我不是变态!」
「少罗嗉,你就是变态!」
「够了,再这样争论下去也只会※陷入僵局罢了啊!」(译注:原文为「袋小路に入る」。)
「开口闭口都把袋挂在嘴边,实在有够吵耶你!」
彼此之间的争论就这么愈演愈烈,到最后终于——
「啊——!够罗——!你们几个简直吵死人了啦!要我来说的话,你们通通都是同类啦!」
脱掉摄影机头套的银八放声大叫。
「不管是剪开封袋也好、用脸颊磨蹭椅子也罢、或是把椅子装饰成哥德萝莉风貌,在利用三更半夜偷偷溜进教室的那一刻起,你们这几个小毛头就全都违反校规了啦!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家去!」
但在银八破口大骂的一秒钟之后。
「不不,你没资格讲我们吧——!」
学生们异口同声地回呛。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趁夜深人静时偷偷溜进教室!甚至还打扮成电影小偷的模样咧!
等到嘘声风暴告一段落之后,新八这才重新开口提问:
「说真的啦,老师。你为什么特地打扮成那副德性出现在这啊?」
「哎,还问我为什么……我打算当个默剧演员,因此想说偷偷找个地方练习一下。」
「啥?」
「你想想看嘛,这部小说系列作品动不动就说即将完结,却还顽强地持续连载到现在,到这一集终于真的要划下句点没错吧?因此我想说等卸下教师职务之后,再来改行当个默剧演员似乎也不赖。」
「不不,哪里不赖啊……」
站在困惑不已的新八面前,银八露出得意笑容继续说道:
「况且啊,像这样身穿黑色紧身西装上演默剧,感觉十分新潮对吧?只是与其单打独斗,还不如找个搭档合作比较好呢。剃成※莫西干发型再搭配太阳眼镜好像也不错说。」(编注:两侧剃平、只留中央一直线头发的发型。)
「老师你分明就只是打算抄袭『※GAMARJOBAT』而已嘛!」(译注:日本著名搞笑默剧组合。)
「各位乖小孩!银八系列小说告一段落之后,接下来就轮到新系列作品『搞笑默剧默剧演员坂田银八』接替上档罗!麻烦各位多多指教与关照罗!」
「不要擅自趁机大打广告啦啊啊啊啊!」
深夜的银魂高中,结果还是一如往常一般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