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仓同学看上去十分吃惊。这点我们也一样。
【呃你们大家,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啊?】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平常的沙仓同学。她现在这态度很难想象直到刚才她还在威胁雫。如果说这都是她的演技的话,那么她肯定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女演员。
当她把目光转向我的时候顿时两眼生辉。
【啊,名津流同学,你也来了啊。】
啊,对了。沙仓同学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变成女人的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苦等了很久了。
然后她马上又恢复原来的表情。
【呃,那个这边的这几位是?】
我一时没搞懂她指的是什么,不过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她说的是红音和水琴。的确,她们之前没以这副样子见过面。但是她以前和猛犬模式的红音见过几次,大概是只见过但不知道名字吧。
但是要怎么跟她说明呢。总不能跟她说我们直到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吧。
【呃呃,那个,她们。】
【嗯?】
她露出了天使般的容颜向我问道。
【那个。】
【枫,等等。】
向我伸出援手的是雫。她已经把剑收了起来。这女人变身前后基本上没什么变化,所以她就算是保持肯普法的姿态也不会觉得不协调。
【怎么了?】
【好了,别管了。】
雫向沙仓同学走去并看了我一眼。怎么了,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雫突然向沙仓同学的后颈挥下了手刀。
【啊——!】
这可是用肯普法的力道打下去的。不是普通人的力量能够比拟的。沙仓同学这回是真的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喂,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对雫这么说道,但是她丝毫不为所动。
【解除变身吧。】
【为什么?】
【不只是名津流,红音和水琴你们也是。枫大概一点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要是让她看到我们变身为肯普法的样子的话会有麻烦的。】
哦,原来如此。于是我们解除了变身。室内一瞬间充满了光芒。
我们变回了原样,但是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毕竟是身处这样的地方,会这样也是正常的。
雫大大地转了一下双手。应该是在活动肩膀。我知道这家伙有患肩膀僵硬的征兆。
【那个,我,我们该怎么办呢。】
红音像蚊子叫一般地说出这句话。
【可以的话,我想尽早离开这里这里太可怕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天花板上开了个洞,所以亮度减少了一半,而且周围的水槽里还放着像蜡像一样的人。这已经有点恐怖了。对于眼镜模式的红音来说这里就像是鬼屋一样的地方吧。
雫小声地说话了。
【也是,一直在这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沙仓同学该怎么办?】
这是我说的。
【带她走。】
【先问一句,我来搬?】
【让我来也行哟。】
【不,我来吧。】
我还是这么说了。觉得在这里推脱的话就不像个男人了。如果雫连我这点也能预料到的话,那她可真是手段相当高啊。
我背起了失去意识的沙仓同学。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吧。
觉得背上沉甸甸的。哇——沙仓同学的胸部其实我也没怎么觉得高兴。
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都已经变回男人了,但我现在却觉得自己背着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而是觉得自己在做搬东西的工作一样。这和当初那会儿可是天差地别啊。沙仓同学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我所倾慕的人而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女了吗?是因为她在追杀我吧。
【走了哟。】
水琴打开了门。门上的锁早就解开了。
门里面是一间不太大的很冷清的房间。是储藏室吗?里面只放了应急食品和一些纸箱。
由于这里铺了地板,所以我至少知道,我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房子里。这里对面还有一道门。
水琴上前去把锁解开,一下子就把门给开了。
【噢噢。】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出像是感叹般的声音。我也把头探了出去看看。是走廊来的。
【是这里啊,就是沙仓同学说是她父母的房间的地方。】
水琴说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出入口不只有泳池一个。白色的肯普法就是从这里进出的吧。
我突然想了起来。
【啊,山川同学怎样了!?】
【呃还在下面。】
红音回答道。都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们把山川凉花就那么扔在下面了。
【得把她捡回来。】
虽然觉得用“捡”人这种说法很怪,但是也不能把她扔在下面不管。我想至少要把她绑好关起来才行。而且她中了枪,让她就那样死去心里会觉得过不去的。
【我去把他搬上来。】
雫说道。
【名津流你们先把枫搬上去。我等会就追上你们。】
【好的。】
【等等。】
雫叫住了正准备迈开步子的我。
【怎么了。沙仓同学还挺重的。】
【我不在的期间就由你来当领导好吗。】
我一瞬间还以为这是在开玩笑。
【啊?你让我当什么?】
【我说之后就交给你了。】
【别说学生会会长了,我就连班长也没当过啊。】
【你没问题的,你看我不是也办到了吗。】
她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脸。
【你是个男人吧。】
她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确实我是个男的,即便我在变身为肯普法后会成为女人,但在我的认知上我还是个男人来的。但因此就叫我去做让人有些不理解,不过既然雫都这么说了说不定我真的能行。
想到这里,我轻轻摇了摇头。得把不安的情绪消除才行。我已经下了不能输的决心了。为了获胜需要有个领导的话,那我就只能做了。
我们把沙仓同学搬到了上面那层。
首先得要找个地方让她躺下,但是不知道该把她放哪里好。开始想把她放在会谈室,但是去看了以后发现那里的窗户破了,夜风不停地往里灌。
正当我在想那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红音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是我干的。】她是把那里给打破了从那跳进下面的泳池的吧。原来如此。
没办法,所以只能把沙仓同学搬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她的房间在一楼,所以要下楼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她的房间没有上锁。不过就算锁上了也可以让水琴打开。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张小小的桌子,让人觉得莫名地冷清。里面也没有放那么多内脏动物的商品。
我把沙仓同学放到了床上。哎呀哎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那个我。】
红音稍稍举起了手。
【能换个衣服吗?身上的衣服半干不透的。】
【我也想。】
水琴也那么说。我们跳进了泳池,所以衣服打湿了一次。虽然说现在差不多干了,但是穿着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嗯,好啊。红音、水琴你们都去换衣服吧。】
【谢谢名津流你呢?】
【我等会再说。现在我要看着沙仓同学。】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但是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
红音和水琴说了马上就回来然后就从沙仓同学的房间里出去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沙仓同学两人了。
我找了张椅子过来在床边坐下了。沙仓同学躺在那一动也不动。
看她现在这样子根本看不出她是生是死。她的胸部还在轻微地上下起伏,所以她现在还是活着的。她的睡相(?)还是像天使一样没变。
没错。这个人是天使来的。我读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她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广受大家的倾慕。当我知道她跟那个腹黑会长是朋友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但是她的魅力依旧没变。
但是沙仓同学在一连串的事件背后操纵这也是事实。我不是想确认,但首先这没错吧。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沙仓同学是被谁操控了吗?还是说这是她自己的意志。
这方面只能等她醒来后问她本人了。我所想的最多也就是想象罢了。自己来说可能有点那个,我在这方面脑筋转的很慢。在看推理连续剧的时候我也完全猜不出犯人是谁。
像这种时候应该尽快找女孩子们,特别是雫帮忙。那女人的脑子好得不正常。她在全国的学生会长当中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她现在不在。那女人真是慢啊。快点把她搬上来啊。
【嗯。】
我吓了一跳。沙仓同学的嘴里发出了声音。
【名。】
【什么?】
我无意间回了一句。尽管我不觉得她会听得见。
我把耳朵靠近了沙仓同学的脸。她醒了吗。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名津流同学。】
是我的名字。我以前听说过女孩子会在没有意识的时候无意中说出喜欢的人的名字。
刚才想的都是骗人的,不过她说的名津流指的就是我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什么?】
【我我。】
什么什么?我屏住了呼吸。
【在小的时候曾经来过这来过这个家。】
沙仓同学的声音很轻,不集中精神的话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那个时候在我看来这里非常大我每天都在家里探险。不只在家里我也去了那里,还有那个人的家里到处打开来看。】
【。】
【于是我就发现了有地下室。地下室与隧道是相连的一直延伸到很深的地方。虽然大人叫我不要随便乱跑但是我想看看这里究竟会延伸到什么地方所以就一直往下走。】
我吞了一口口水。沙仓同学在说她小时候的事。她现在在说她是怎么发现那个地下设施的。
【然后那那里等我发觉了后。】
突然,沙仓同学睁开了眼睛。我吓得把身体一缩。然后胆战心惊地偷偷看着她。
【沙仓同学?】
【我,我就觉得,意识被,被那个眼睛给吸进去了!】
她突然起来了。准确来说是起来了一半。由于我的脸和她贴的很近,所以差点跟她撞上。
【沙,沙仓同学!?】
她很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指尖都陷进肉里了。
【痛痛。】
【不是我,我,我不,那不是我。但是渐渐区分不开了!】
【很痛啊,沙仓同学。】
【我为什么会向名津流同学和小雫!】
沙仓同学还再继续说。虽然她睁着眼睛,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看着我。接下来她浑身开始发抖。
【这不是我。】
【沙。】
【不是我!】
我反抗着想把她的手拿开。因为这真的很疼。
【你说不是你那么到底是谁。】
我这么说完后,她马上用力盯着我看。
【你认为是谁?名津流同学。】
她的双手离开了我的肩膀绕到了我脖子的后面,然后沙仓同学把脸贴近我吻上了我的嘴唇。
【呜——!】
【嗯呼呼。】
伊呀呀呀。我在跟沙仓同学接吻啊。我终于能和喜欢的人相互触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心动。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我甚至觉得心里像是有蛞蝓在爬一样感到恶心。
【沙,沙仓。】
【嗯——。】
她的眼睛在笑。但是她眼中一丝柔和的神色也没有。只能看到近乎疯狂般的眼神。她好像正为吸着我的嘴唇而感到高兴。
突然从背后传来了近似悲鸣声般的怒吼声。
【呀——!】
【喂——,你们两个——!!】
前面那声是红音发出的,后面那句则是水琴。这个就算不用看我也知道。
水琴跑过来强行把我和沙仓同学拉开了。
【你们趁我们不注意都干了些什么啊!?】
【不是的,我。】
【我什么我!你们这不是两只淫兽在发情吗!】
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会用淫兽这个单词。她把我给想成什么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我摔了个屁股墩,而沙仓同学则是在床上站了起来。
【嗯哼哼。】
沙仓同学“哧溜”一下舔了舔嘴唇。该说这是妖艳还是恐怖呢。
【谢谢款待。但是,还真是无聊呢。】
【什么!?你都跟名津流接吻了还说些什么啊。】
水琴骂道。就是啊。我会伤心的哟。
【你要恢复意识就得那么干!?】
【这只是顺便的。因为我看小雫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就稍微偷吃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是失礼啊。你当我是站立宴会的前菜吗。(译者:站立宴会也就是位置不固定的可以随意走动取食的宴会。)
沙仓同学站在床上藐视着我们。虽然高度上不是很高,但是觉得她好像是处于很高的地位上俯视着我们一样。
【好了,既然我也恢复意识了。让我就先收下名津流同学吧。】
【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么说的是红音。虽然她还是眼睛红音,但是却很强硬。
【从上面下来。】
【下去?也就是说我把你们都收拾掉也没关系?】
沙仓同学自信满满的。而且她好像还真的准备实行,好可怕啊。
【这样也行。因为我不需要你们。我本来就打算不管怎样也还是要把你们收拾掉的。】
【少口出狂言。】
【而且,从上面看下去,感觉真好呢。】
【在高处的只有傻瓜和云烟。】
【哎呀。你还真敢说呢。】
沙仓同学轻飘飘地浮在空中。这是真的,实际上应该是她跳了起来,但是在我的眼里看来就是这样。
之后,她落在了我的背后我正准备回过头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来吧,名津流同学,一起走吧。】
我的衣领被她捉住了。痛啊。我好像被她拉住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水琴喊道。接下来誓约之手镯开始发光将要变身为肯普法没变?她竟然就那样把沙仓同学给踢开了。
水琴用右脚使出飞踢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沙仓同学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水琴马上骑到她的身上去。
【抓住她了!红音,绳子绳子!】
【没有啊!】
【皮带胸罩也行!只要是绳状物就行了!】
【没有啊!】
用内衣来绑也太乱来了吧。她打算让红音脱吗。我还在耶。
水琴身下的沙仓同学怒视了她一眼。他打算跳起来。如果是平常的话她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现在的话她可以做到这点。
水琴屏住了呼吸。我知道她现在浑身很紧张。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哎呀。】
沙仓同学再次失去了意识。
水琴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呼吓了一跳。】
【真可怕啊。】
我不经意这么说道。连我都紧张过头了。
【什么真可怕啊。】
水琴盯着我看。
【什么嘛,色迷迷的。】
【我才没呢。】
【你在跟沙仓同学接吻的时候不是看上去很幸福似地吗。不错嘛,你个受欢迎的男人。】
【我都说了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样!】
我看到水琴似乎真的更生气了。就像我白天说过的【这在事情结束之前就当做没有回事。】这样的话一样,这方面我已经下了明确的决心。
水琴从沙仓同学身上下来了,接着红音走了过去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她好像昏过去了呢。】
【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我说道。说她是昏过去了看着也太安详了一点。
【她睡了以后性格就会转变吗?】
【不知道呢。不过她刚才说了些胡话。】
【她说什么?】
我跟红音和水琴说了刚才沙仓同学跟我说的话。不过我记不住所有的所以有一部分就适当省略了。
她们两人都摆出了一副苦闷的表情。
【不需要我们?】
【沙仓同学,是这样的人吗?】
红音和水琴觉对得自己没被当回事这点感到不满。
【因为一切都不是平常的沙仓同学干的啊。】
我说道。这一切都是沙仓同学另一个可怕的人格干的。
【但是这也有可能是她的本意。】
【是的话就麻烦了。】
红音打从心里感到担心一样说道。
我们再次开始观察沙仓同学。她现在还没有起来大闹的迹象。只是,她的额头和脖子上正不停地冒出汗珠。
【好多汗啊。】
红音小声说道。是因为刚才又是被噩梦魇住又说梦话的影响吧。
【有毛巾吗?】
【这间房里好像没有。别的房间也许会有。】
水琴回答道。虽然我们换了衣服,但也不能用衣服帮她擦脸吧。
【那么水琴你。】
【名津流你去拿。】
水琴突然打断我说道。
【喂。我一个男人在别人家里翻箱倒柜的不就跟个小偷一样了吗。】
【女的也是一样吧。而且把你留在这你没准又会跟沙仓同学做些什么色色的事。】
【谁会啊!】
【你刚才不就干了。】
那不是我的意志这道理上好像说不通。这是事实,无可争辩。但是那个吻也太没感觉了。
【名津流你去拿。顺便再去把衣服换了这不好吗。】
【我知道了。】
确实该这样做。我也开始讨厌起这身半干不湿衣服来了。我走出了房间,红音说【我也去。】所以变成水琴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守沙仓同学了。
【我到房间里去换衣服,红音你去找毛巾好吗?】
【那我帮你换吧。】
【不用了。】
为什么你要做到这步。这种事不是该交给别人自己什么也不干的。
我以为红音是开玩笑的,但是我看她格外的认真。
【那个我有话要对你说。】
【现在可以说了吗?】
【是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也就没办法了。我跟红音一起走去我放行李的房间。
虽然我没带几件衣服来,但换洗的衣服还是有的,因为我考虑到有时候可能会弄脏了要换。
【我要换衣服,红音你转过一边去吧。】
【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
这不反过来了吗,我这么想着把背转向了红音。
我迅速脱下了衣服。总之先不管上身的衣服怎样,我现在想快点把下身的衣服换掉。
【那个,我,有话想说。】
红音小声说道。
【哦,你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变身后的我的事。】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名津流,你是怎么看待她的?】
【啊?】
我停下了正在换衣服的手。这问的是什么啊。
【我问,你怎么看待变身后的我的。】
【你问我怎么看待。】
【名津流,你差点和变身之后的我做了H的事吧。】
我吓了一跳,以至于我把正准备穿到身上去的衬衫给掉在地上了。不止如此,我还跳了起来。
【红红红红红红音,你知道啊!?】
【那当然。】
她轻声回答道。虽然我们还背对着背,但是我觉得她好像生气了。
【你不是跟我,而是跟变身之后的我。】
【不,你俩不都是同一个人吗。所以你才会记得这回事的吧。】
【没错。但是我和变身之后的我有点不同。】
红音这么说道。这么说来,猛犬红音也说过类似的话呢。
【变身前后的我用的都是同一个身体,这是当然的。虽然这挺好但。】
红音说到这里打住了。这女孩经常这样。
【她开始变得有些不同了。变身之后的我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凶暴人格的我,怎么说呢,觉得她一直很看得开。我想她大概是早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消失掉的吧。因为,等以后我都变成了一个老太婆了却还是肯普法的话也太奇怪了。】
对啊。我都没想过。虽然现在我还是高中生,但年龄肯定是会增长的。
【所以就算她是个粗鲁的人我也没怎么去在意她之前我们两个一直都是互不干涉的,但是现在开始变了。现在变身后的我变得不想变回原样了。她想就一直保持那个样子。】
【。】
【她在闹腾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不过她已经变得想一直和名津流你在一起了。不过,直到来这里之前都没有这样的事的。】
【这个,就是叫做留恋?】
【没错。】
红音回答道。之前我也从猛犬红音那听到过同样的话。那正是在我们将要在地下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的事。
在来这里之前我们在咖啡店里谈话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回事的。她当时跟我说【好好记得我就好。】但是她现在却说还有留恋。
【为什么她会有留恋?】
【我想她是喜欢名津流你。】
她说完后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也是。】
我们都不做声了。感觉好尴尬。
她那么粗鲁的人竟然对我心怀爱意。该说是让人难以想象呢还是说让人吃惊呢。她一见我就老想对我脑袋上开几枪,要么就是叼着根pockly或者骂我。她这样一个像炸弹似地女人竟然会喜欢我。
【名津流你说过我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嗯。】
【你觉得变身后的我怎样。】
【我不讨厌。】
【喜欢吗?】
【。】
很难回答。
难以想象和那只疯狗一起去玩去约会的样子。被她拉去跟黑社会对抗或者是跟警察驳火这种情况倒是能够想象。
【嗯她也算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她嘴巴太坏了。怎么说呢。她虽然粗暴,但是也有可爱的一面吧。】
我自己也不太明白。要是我讨厌她的话,我才不会差点跟她做H的事。所以我才没有拒绝她。
【现在我脑袋里还是乱得一团糟,但是再让我想想的话,我想应该可以得出结论。所以我希望你到那时之前再等等。这话跟现在的你说可以吗。】
【可以。这样就行了。】
红音说到这终于转向我这边了。
【但是,我觉得有些困扰。】
【你说什么?】
【没有,你听错了。肯定是的。】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终于换好了衣服,花的时间比预想的要多。水琴可能在生气了。
我们拿了毛巾后就往回走。以防万一,我们把水和冰块也拿上了。红音回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拿来了pockly。
不出所料,我们一回去水琴就一直盯着我们看。
【太慢了。】
【抱歉。】
只能老老实实道歉了。
【你们干了些什么?又是些H的事?】
【不是的沙仓同学的情况怎样了?】
【好像被噩梦吓到了几次。】
我和水琴一起看着沙仓同学的脸,红音则是再帮她擦汗。
的确,她喉咙深处好像在呻吟些什么,就像猫狗一样。但是听上去感觉可没那么可爱,而是觉得她好像很痛苦。
【她是在生气吗?】
【我才想生气呢。】
我儿时的玩伴这么说道。红音也赞成。其实我也是。
【怎么办?就让沙仓同学一直睡在这?】
【这个啊。】
红音的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虽然想叫醒她问她话,但是可能又会演变为一场战斗。变邪恶的沙仓同学可是很厉害的。
而且让人烦恼的是要是不是邪恶的沙仓同学的话她可能就不知道相关的情况。
【随随便便叫醒她然后她把我们干掉的话我们就全完了。】
【要是我们被打败的话我们也会成为水槽中的一员的。我才不想啊。】
红音按住了自己的口袋。发生什么了?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是手机。好像有人找她。她战战兢兢地打开手机瞟了一眼然后马上合上了。
【对对不起。是我爸爸打来的。】
这么说来,我也决定了要去一趟红音家里呢。
水琴一脸觉得莫名其妙的表情。
【等等,红音。】
【对不起我想无视掉它也没关系的。】
水琴转过头来看着我。
【就把那通电话给忘了吧。我们该怎么办。】
【沙仓同学的话,就只有叫她起来问她情况了吧。也许她连雫的事情也知道。】
【她还睡着也要叫?】
【因为你看沙仓同学】
我没有说出口,就像有股力量在阻止我一样。但是,红音和水琴都明白了。
水琴再次看着沙仓同学。
【要是她起来再跟我们打的话就不得了了。】
【是啊。】
我仰望着天花板。该怎么办才好?这种时候就应该是学生会会长发挥能力的时候,雫会怎么做呢?
【雫还没回来啊。】
【是的。】
红音不安地四下张望着。
【我们没有遇到她。】
【她还在地下吗。】
【要不要去看看情况。】
水琴好像马上要冲出去一样,但我阻止了她。
【不,等等。很危险的。】
【你要对她置之不理?】
【不是的,雫要是没回来的话那就说明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可以掉以轻心哟。】
那个已经超出高中生范畴的女人至今还未现身。这说明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吧。而且是没法跟我们联络的事态。
【要去的话就所有人一起去。一个人去可能会适得其反。】
水琴表示赞同。红音也点了点头。
【知道了但是沙仓同学怎么办?】
【这就是烦恼的地方。】
要是大家都一起去地下看情况的话就意味着得把沙仓同学一个人扔在这。这样子的话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想了想之后说道:
【把她也一起带走吧。】
红音和水琴一瞬间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也没办法毕竟都搬到这了。我做了一下说明。
【也许你们会觉得不理解,但是带她一起走风险会比较小。我来背她吧。】
【你有好好考虑过风险吗?】
红音问道。我点了点头。
【好歹想了一下。】
【我知道了。这就好。既然是名津流你决定的事我就照做。】
眼镜娘回答道。水琴看样子也同意。
【既然雫不在的话就由你来决定吧。】
【啊?这样好吗?】
【你自己怎能这么说呢。】
这么说来,雫也对我说过【你来当领导吧。】这样的话呢。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我今天第二次背起沙仓同学。觉得她格外的重,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是男人的姿态吧。肯普法的力量比现在的更强。
我们沿着来的路线往回走,我们不想再次跳入泳池,所以我们就往我们认为是沙仓同学的父母的房间的那个房间走去。那里应该没有上锁。】
【雫——?】
水琴打开门叫道。
没有回答。她可能在更下方吧。也许是在那个排列着水槽的房间。
【往里面走吧。】
我对她们这么说道。既然雫不在这里就只有往下走了。
水琴在看着天花板附近。
【?】
【怎么了?】
我一边注意着背上的沙仓同学一边问道。
【抱歉,因为我觉得好像听见了些什么。还有,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构造,是什么呢?】
【走了哦。】
【不等等。】
水琴打断了我。
【这个,还是觉得在哪见过,好像就快想起来了。】
【快点走吧。】
我催促道。红音已经把手搭在了通向地下的门上了。
水琴突然醒悟过来了。
【等等!】
“哔”地一声警报响了起来。门的上方开始闪光。
【红音!】
我用力拉了她一把,我们两就这样抱着摔到了地上。沙仓同学则被扔了下来。
一块铁板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把门给堵住了。这套系统跟防灾用的紧急隔离门是一样的吧。不同的是这道门是从上面落下来的,并且嵌入了地板里。
水琴用手抓住铁板使了几次劲,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被堵住了。这个构造,跟在土耳其的地下墓地的构造是一样的啊。我还在想在哪见过呢。】
水琴很不甘似地说道。通往地下的道路被切断了。
【这样的话就暂时见不到雫了呢。】
我突然心里一惊,连忙看了看沙仓同学。不过她还是依旧闭着眼睛,没有意识地躺在那。她应该没有开过口。
我敲了敲那扇门。
【哇,这门可真是够厚的。】
就算去敲它也只会发出闷响。另一边应该还留有一些空间,但是却没有发出响声,所以这说明这道门应该很厚吧。既然是这样看样子我的魔法也很难把它溶掉啊。
【水琴,你的刀能砍烂它吗?】
【大概没戏。看了就知道吧。】
她马上给了我否定的回答。我也这么觉得。
这样的话就没路可走了。也不是的。
【走泳池那条路吧。】
我一边扶起沙仓同学一边说道。
【从那里走的话就能下到地下。】
【等一下。我去确认确认。】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水琴就跑了出去。我还担心她又失踪了的话该怎么办她就回来了。
她摇了摇头。
【没戏,进不去。】
【为什么?】
【虽然没水了,但是那里装上了铁格子窗。】
【就没有什么操纵那玩意儿的东西吗?】
【有是有,但是好像坏了。纹丝不动。】
是白色的肯普法把它破坏掉了吗?水琴看上去很遗憾。
我们被关起来了。不对。是被关在外面了。我们在地下的时候只想着总之快点回到地面上去,而现在却在为下不到地下去而懊恼。这立场转变的还真厉害。
这都是因为我们的学生会会长阁下没有回来。
【会长,她现在怎么了呢。】
红音小声说道。
【你要是不直接叫名字的话她可是会生气的哟。】
我说道。而且她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
【是没错。】
【不过,就算是直呼名字也没有对象啊。在地下那时我们虽然分开了,但也还有水琴在她身边。】
【你是说有我在的话就放心了?】
【你还真是不稳重啊。不过要是没谁在身边的话雫可能会觉得不安吧。】
【不过我觉得很难想象。】
这是没错。虽然我不知道雫喜不喜欢孤独,但我想她就算是一个人也能正常活下去。觉得她就算是在一片漆黑的山路上走也能平安通过。
【担心她也没用。她肯定没事的。】
【但是,她为什么没回来呢。我想她肯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红音小声说道。
我没法反驳她。因为那个通晓一切无所不能的女人说了【我等会就追上来。】之后就了无音讯了。虽然不怎么担心她,但是肯定是有些情况。
水琴歪了歪头。
【她是叫做山川凉花吧。那个女的是不是被干掉了啊。】
【她是个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女人吗?】
【也对。】
你想对自己说的就只有这个啊。
【嗯。】
突然传来一阵呻吟声。我连忙向四周张望。
【是沙仓同学。】
我往那边一看,红音正在盯着沙仓同学。虽然我刚才把她扔地上,但她还没完全醒。
【她起来了吗?】
【没有。不过她好像醒了。】
这就糟了。要是是平时的沙仓同学的话她看到这道门肯定会吓坏的,是邪恶的沙仓同学的话说不定天花板里会放出毒气。
【搬走她吧。呆在这是不行的。而且。】
【而且什么?】
【也许问她就可以知道雫的事了。】
我这么回答了水琴的问题。
搬沙仓同学的工作依旧是我来做。觉得我想好像一直在做这种事。我果然是在打搬东西的工。
跟刚才一样,我把沙仓同学搬回了她的房间照旧把她放在床上。
【嗯。】
沙仓同学在发出呻吟。她并不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近似于从嘴里吐出气来一样。
【她要起来了?】
水琴问道。
【不知道。】
我没有把脸贴近她看而是从上往下俯视她。那个,要是再被她那样搞就不好了啊。
沙仓同学的脸稍微动了一下。
【嗯嗯嗯哈。】
她吐了几口气。不知为什么脸红了起来。
【觉得她这样子很情色。】
水琴也赞同。
【是啊,我也觉得她这样子很色。】
我儿时的好友这么说后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名津流,你可别在那兴奋起来。】
【才不会呢。】
【谁知道你。刚才不也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那是意外!】
【是——吗——。】
她不相信我。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老是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还说过【名津流说的话相信一半就好了。】这样的话。你说的话才只能信一半吧。哪有人会相信幼儿园小孩说的【我用半年就能把一百元增值一万倍。】啊。
【你啊,就稍微相信我一点。】
【你到刚才为止嘴里都尽说着沙仓同学沙仓同学的嘛。之前我从吉尔吉斯斯坦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说的第一句不也是这句吗?那时我想名津流你肯定是想她想疯了。】
【那时是嗯,也没错啦。】
后面那句我说得含含糊糊的。那个时候沙仓同学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天使,我当时是打从心底里崇拜她的。如果你认为我就像是个新兴宗教的信徒也没错。
但是现在,我的那种感觉变得淡薄了起来。说是淡薄了也有点过,不过,就是没有以前那么坚定的信仰了。原因果然还是我看见了沙仓同学漆黑的一面吧。
【别太追究我以前的事。】
【怎样都行,但是你不要看着其他女人,好好决定。】
然后水琴的眼神有一下子变得很认真。
【大家都在等你,你不要习惯了。】
【。】
我没问她【等我什么?】
之后沙仓同学又发出了几声呻吟。虽然就像是在说梦话一样我们也不担心,但是偶尔她也会像真的很痛苦一样,让我们吓一跳。
【觉得她好像在挣扎似地。】
这是红音说的。这话说得好,沙仓同学拥有两个完全相反的人格,所以让人感觉有点多余。
她的睫毛在不停地抽动。这时水琴开口了。
【我们趁现在先变身比较好吧?说不定这次她醒来后又是变成暗黑沙仓同学哟。】
暗黑沙仓同学,这可真是个强大的名字啊。觉得很适合她但是也很可怕。
【不要是她是原来的沙仓同学的话跟她说明起来会很麻烦。这样就可以了。】
我找了个跟雫说【解除变身吧。】那时一样的理由。
虽然有我自己来说有点那个,但这是正确的。马上,沙仓同学就睁开了眼睛。
【啊。】
她转了转目光呆滞的眼睛。我从她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或恶意。
【这里是我的房间?】
然后她把脑袋转向我们这边。
【名津流同学。】
她不是上次的暗黑沙仓同学。她现在是在地下设施里突然变回来的那个人格。
她准备坐起身来。这时我开口道:
【还好吗?】
【嗯。我这是怎么了。】
简单来说就是你被雫打昏了。之后你醒了一次又被打翻在地。但是又不能跟她这么说。
【呃——。可能是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是不是贫血?】
【是这样啊。不过,我没有贫血啊。】
也是。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
沙仓同学看了看屋内,当她和红音、水琴的视线对上的时候她马上低下头对她们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真对不起。】看她这礼仪端正的样子跟暗黑性格时的她真是完全相反。
【那个小雫呢?】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果然,看样子她一点也不记得和我们战斗过这一回事。
但是该怎么回答她呢。她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我现在还想从沙仓同学这问出地下现在怎么了。
【呃,这个啊。】
【她现在不在。】
红音替慌张的我回答道。
【她有点事情要忙,你看她不是学生会会长吗。学校那打来了电话,刚才还一直在谈着。】
【嗯但是最近小雫才说过终于有了点时间。】
【是是吗?】
【是啊。因为我之前一直有去学生会帮忙,所以听她说过。因此小雫才会来我家住下的。】
【但是会长这个人很忙的。】
【真奇怪啊。她应该没有那么忙的。】
她这话一点恶意也没有。她应该不是为了为难我们而只是纯粹的感到疑问才说的,但是觉得我们就像是在被追问一样。
【小雫现在在哪?】
【呃呃。】
红音慌张了起来。她的态度现在变得跟我没什么两样了。
【大、大概在下面吧。】
【是这样吗。那我去叫她上来吧。】
沙仓同学准备从床上起来,我和红音两个人一起上前去阻止她。
【不用不用,沙仓同学你才刚醒来。】
【没错。要是有哪里受伤了的话。】
【但是我想我变成这样肯定也给小雫添了麻烦。至少也得去跟她道个歉。】
多么有礼貌啊。这时候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肯定会马上向她求婚。但是现在她这样只会让我惊慌。
【不,这个。】
强行阻止她的话也太不正常了。没借口可以找了啊。怎么办。
【啊,对了,沙仓同学。】
水琴从旁插嘴了。
【我最近对内脏动物萌发出了巨大的兴趣。你能给我讲解一下你这里的收藏品吗。】
我觉得这只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但是沙仓同学却笑了笑。
【没问题,可以啊。】
我抚了抚胸。
(帮大忙了,水琴。)
红音小声向她道谢。
(谢谢你。)
(你们俩真是的,都在干些什么啊。)
(没办法啊,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拿出点胆量来啊。我可是在面对西非的猎人的时候也这么演过几次戏啊。当时我们因为语言不通事情差点就大条了。)
【但是,这里没多少内脏动物。】
沙仓同学突然这么说道。水琴吓了一跳。
【啥?】
【我以前没说过吗?我的内脏动物基本上都放在公寓里的收藏室里。虽然给你讲解没问题,但是我还是觉得有小雫在我讲解起来才更有劲。】
沙仓同学下了床。
【我去叫她来。】
【不,这个有点。】
正当我想除了跪下来求她别无他法的时候,沙仓同学倒在了床上发出“哐”地一声。
【一开始就这么做就好了。】
猛犬红音一边挥舞着手枪一边说道。
只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沙仓同学又醒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要是永远的睡在这了就麻烦了。
这次沙仓同学醒来后只坐起了上半身。
【哎,这里是哪?】
【沙仓同学你一直睡在这哟。】
我极力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跟她说道。
【绝对没有醒过几次,也没有被人揍晕过去。真的。】
【我记得我们好像谈过小雫的事。】
【没有。】
【但是。】
【唧唧歪歪的烦死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这话当然不是我说的。而是像狗一样叫着的像狗一样凶的红音说的。
虽然我和水琴跟她说过叫她解除变身,但是她只是一直说【保持这样就行了。】
【你们肯定会一下子就慌了手脚的,所以还是有我在比较好。】
【你才是吧,一来就引发争端。】
【那是变身前的我。你再这样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就杀了你!】
被她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现在她的枪口正对着我sayhello。
现在变成了猛犬红音与平时的沙仓同学面对面的情况了。
沙仓同学起了床眨了眨眼睛。
【呃这位是?】
【什么?你不认识我?我是美屿。】
【她是红音的熟人。】
我急忙捂住差点就随口自曝身份的红音的嘴巴。
【因为她也来了这附近所以就叫她来了。可能,那个,你们以前见过。】
这两人之前曾今见过几次面,但是相互都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或者打招呼。像今天这样见面好像是第一次吧。
【是啊。我叫做沙仓枫。】
【哼。】
沙仓同学轻轻地点了点头。红音则是哼了哼就完了。她俩的态度真是天差地别啊。
猛犬红音从盒子里拿出pockly“咯吱咯吱”地啃了起来。沙仓同学露出一副觉得抱歉的表情。
【对不起,既然你是客人我应该去为你准备茶。】
【水琴刚才去泡了。】
我说道。要是再让她想起雫的事的话就麻烦了。
【那我去准备点心。】
【点心的话我现在正在吃。不说这个了,我们有些事想问你。】
红音突然说起了这事。
【嗯?要问什么?】
【雫在哪?】
【你说什么?】
沙仓同学很吃惊。不过这也正常。
【那个讨厌的学生会会长啊。那个畜生回了地下后就没再回来。而且我们正准备下去找她的时候入口却封闭了。具体情况只有你一个知道。快说。】
红音滔滔不绝地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由于她声音沙哑说话时又卷舌,听上去实在是很粗野。说她跟那个戴眼镜的图书管理员是同一个人谁也不会相信的吧。
不出所料,沙仓同学听得一头雾水。
【那个——。】
【快说。你肯定知道的。】
【。】
她的表情就像是从心底里感到困惑一样。有人突然对她说这些像是威胁她的话她会这样应该也是正常的。
红音接下来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你不想说也行。但是到那时候。】
红音突然把枪亮了出来。
【就这样。就用这玩意给你来两下。】
猛犬女用枪顶着沙仓同学的额头。
【啊。】
【快给我说。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开枪。别想拖时间。我以前就超想在你脑袋里种两颗橄榄了。】
红音看上去像是打从心底里在高兴着。因为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喜欢开枪。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喷着血摔倒在地的场景。
沙仓同学把身体缩成一团。换做是谁都会怕的吧。
【啊。】
【你干啥呢。想扮演萌系角色吗。最近不全裸的话是不会有人气的。别弄了快给我招了!】
【好可怕。】
【等会我叫你更怕!】
红音一脚踢在了床上。床晃了几下,沙仓同学差点掉下来。
【不要。】
【下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哟。】
但是沙仓同学什么也没有说。或者说是说不出了。她由于太害怕身心都吓得缩成一团了。
这时水琴从楼下拿着茶回来了。她看到了这幅场景后吓了一跳【哇哦。】地叫了一声。毕竟是突然就看到了这幅像塔兰提诺的电影一样的场景啊。(译者:这个塔兰提诺是音译,大概是某个导演或者演员的名字吧。)
我小声对红音说道:
【喂,还是住手吧。】
【为什么这样的话就一点娱乐性也没有了啊。】
【不是娱不娱乐的问题吧。沙仓同学正在害怕啊。】
【女人哭的时候才是最棒的。】
什么邪门歪道。的确,很多时候她看我急躁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是在“咯咯”地笑着,但是不分男女也太那个了。鬼畜这个词已经不能用在她身上了。
【不,那个,也许现在的沙仓同学什么也不知道。】
【啥?不是你说来问问这个婊子的吗!】
【是没错,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她现在这个状况会怎样,所以我们要更加谨慎些。】
“砰”红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开了一枪,枕头上开了一个大洞。这女人居然开枪了。
沙仓同学把眼睛睁得圆圆的呆住了。
【喂,臭婊子,你要是不想变成像这个枕头一样的话就快给我说!】
【那,那个。】
【别给我装傻!】
猛犬女扳起了击锤。她的指头在微微地颤抖,但那绝不是她在紧张。她是迫不及待了。
【我是认真的。名津流最清楚我有没有在骗你。你是要选择脑浆飞溅着死去还是全盘招供?】
沙仓同学颤抖着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了。
她的眼里蕴含着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看来你真的是个很粗暴的人呢。】
沙仓同学的另一面,那个有着跟她完全相反的性格的女人出现了。
【哦,你终于出现了啊。】
红音像是在说要你不出现的话就麻烦了一样说道。
【你爽快点换过来我也不用做这么麻烦的事了。】
【没那么容易的。因为我出现一次之后会很麻烦。】
麻烦?麻烦指的是什么?但是看沙仓同学的样子似乎不打算解答我心中的疑问,红音好像也没有问的打算。
【好了,快说。雫现在怎样了?】
【。】
【快说!你个臭婊子!】
【我不知道。】
沙仓同学耸了耸肩说道。
【可能是发生了些什么吧。我现在也不在地下所以我也不知道。】
这回答一点错也没有,但是红音一点也不相信。
【烦死了。雫没回来,门掉下来不都是你的阴谋吗。】
【你真是多疑呢。】
【少瞧不起我。我虽然性急但我也很敏锐的。】
红音眯起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将雫和我们分开。说!】
【。】
【快说!】
沙仓同学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她轻轻地吐了口气。
【我说过,因为她是必须的吧。】
【她就老老实实地照你说的去做了?】
【是的。所以她才离开了。要是让她和名津流同学你们在一起的话就不好办了。】
【那女人可是顶得上一支军队啊啊。没准她现在正在地下室里大肆破坏呢。】
【谁知道呢。】
沙仓同学“咯咯”地笑了。看她的态度十分从容。她是有什么底牌吧。
她这话好像又刺激到红音了。
【别给我在那“咯咯”的笑,人渣。】
【有什么关系。】
【有。你要敢小瞧我我就干掉你!】
【真粗鲁美屿同学,你杀了我之后想怎样?】
【我怎么知道之后会怎样。看到你的死相我会很高兴的。】
【你认为你会一直保持这样?】
【啥?】
红音做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说什么啊。】
【就如我刚才所说。】
【别跟我开玩笑。】
红音动了动枪口示意沙仓同学下床。
沙仓同学下了床站了起来。
【转到后面去。】
【这个啊。】
【快转!】
红音强行把她转了过去。然后她从沙仓同学的正后方用手枪顶着她的后脑勺。
【你要是敢做一些多余的事我就打爆你的头。】
【我不会做的。】
【别骗我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你的肩膀刚才微微地动了一下。你是想诱使我动摇然后把我的枪给挡开对吧。你这婊子还真是不能大意。】
【我没有。】
【不,你有。你之所以现在没动是因为我正瞄着你的头。虽然你身上吃两发铅弹也没问题,但是你的头就不是了吧。】
沙仓同学欲言又止。取而代之的是轻轻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狗也会动脑子的啊。】
【很遗憾我不是狗而是人。】
【你是人啊。那么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也听得懂吧。】
【快说。】
【做个交易吧。】
【什么?】
红音满脸怀疑。我也深有同感。沙仓同学都到这时候了还会说些什么呢。她现在站的是能跟我们讨价还价的立场吗。不过要是这是温柔的沙仓同学的话,我肯定会把猛犬女关到哪里去然后答应她。
【我说做个交易,没听清吗?】
【你傻啊。】
【我很正常。】
【把我放了。】
【啥,你开什么玩笑。】
红音用枪口猛戳沙仓同学的后脑勺。
【你偏偏就选这个。谁会放了你啊。听好了臭婊子。我要把你作为换回那个讨厌的学生会会长的材料。最少也要让你起到这个作用。】
【你要是放了我会有更好的事情哟。】
【有你妹你个渣滓。】
【我会让你一直保持现在这样。】
我觉得这是个很无聊的意见。说起来,我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沙仓同学说让红音保持现在这样指的是什么?
与我相对的,猛犬红音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什么?】
【我说让你保持现状啊。我会让你保持现状,不让你现在的人格消失。虽然你一直没说,可这是你所渴求的吧。一看就知道。】
【你好烦。】
【红音同学将要消失了,真是可怕啊。你好像还有所留恋。你就这么喜欢名津流同学?】
【闭嘴!】
红音的脑袋上好像就快要喷出蒸汽来一样。
【我才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话而乱了阵脚。我的心可是比西藏的佛教高僧还要平静。】
【别说谎了。因为,你的性格是我。呵】
沙仓同学呵呵地笑了。红音“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齿。
【所以你是消失还是留下由我来定。】
【别笑。就算是出演深夜节目的艺人也会做些比你更像样的事来讨观众的喜欢。】
【早知道你这么粗鲁当初就该把你的性格给设置得纤细些。当时我想把性格设置成跟你原来的性格完全相反也许很有趣,但就是太麻烦了。】
【别再说傻话了。】
【哎呀,你不明白吗?我只是动了动手指就创造了你的性格哟。】
【我不是叫你别再说蠢话了吗!!】
红音的眼睛里冒出了血丝。
她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现在又准备扣扳机了。她其实是特想开枪吧。但是因为沙仓同学说了那些话所以她开不了吧。她要是现在开枪的话就没法听沙仓同学接下来会怎么说了。
并且我也很在意下文。红音的猛犬性格是沙仓同学创造的吗?她说做交易究竟是打算怎么做?
【我说我们做个交易啊,猛犬小姐。】
【我决定了。杀了你。】
【你办不到的。你不会向我开枪的。你是想知道交易究竟做不做得成吧。】
沙仓同学迅速地转过头来。红音并没有开枪。
【我会让你的性格留下来。你也知道要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的话你也会消失的吧。】
【呜。】
【所以你到我这边来吧。】
沙仓同学笑了。看着她那个笑容,仿佛能看见她的牙齿从嘴角露了出来。
【虽然我原本只打算让小雫一个人当手下,不过要是你也来的话就有趣了。而且,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你很烦耶。】
【你可以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哟。和名津流同学一起。】
【。】
红音正在动摇。她那平时一动也不会动的枪口正在动摇。她心中的动摇正传向她的指尖。
【你要怎么办?】
沙仓同学一边微笑着一边问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妙了。现在的情况和至今为止的完全不同,现在沙仓同学在精神上占据优势。而且还是邪恶的沙仓同学。
【红音!】
【闭嘴!】
猛犬女用枪指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但她马上又转回去了。
【喂,臭婊子。你说的是真的。】
【相不相信随你便。】
【你保证?】
【我怎么办呢?】
沙仓同学窃笑了一下。我这时喊道:
【红音,住手!】
【烦死了!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喂,是我啊!?】
【你也是一样!这是关乎我和你之间的事!】
她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吧。她现在已经为心中的烦恼烦得没法顾及其他的事了。
现在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态了。我向誓约手镯注入力量变成了女人。
我变为肯普法后进一步往手掌中注入力量。
【不可以哟,名津流同学。】
沙仓同学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把枪,枪口正对着我。
【难得红音同学在烦恼些什么,所以得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才行近堂同学你也是。】
同样已经变身为肯普法的水琴也被沙仓同学说服了。水琴收起了已经拔出的日本刀。
红音咬响了好几次牙。这样她里面的牙齿肯定会磨损。她的眼睛充满血丝,后脑上的头发好像就要竖起来了一样。
【臭婊子,你给我保证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不保证。】
【你说什么!?】
【我不会保证,但是你可以相信我。当然,是要在你自己的意思下。如果你能这么做你就能够变得幸福。】
沙仓同学悠然自得地走了出来。红音没有开枪。
【近堂同学,你能从那里让开吗。】
【。】
【让开。】
水琴一语不发地从门前走开了。
【老实人就是好。呜】
沙仓同学突然皱起了眉。这是个好机会,水琴马上拔出了刀。
【好机会!】
【你太小看我了。】
沙仓同学眯起眼睛一手用刀一手用剑把我牵制住了。
【很遗憾我还在哟。】
她眼中光芒一闪推开门走了出去。红音就那样举着枪顶着她跟过去了。
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由于沙仓同学的脚步很慢,所以她没有走得太远。
我们到达了之前说的据称是沙仓同学的父母的房间的那个房间。
我们进去后沙仓同学往天花板的角落看了一眼。她仅仅是这样做铁制的吊门就打开了一半。通往地下的入口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走吧,红音同学。】
【。】
【红音,不行!别动!】
我叫道。但是猛犬女的视线并没有离开沙仓同学。
【红音!看着我!】
【哎呀,名津流同学生气了。真少见。】
一点也没错。我现在也搞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了。但是一想到红音即将消失的那一瞬间,
我就不由得喊了出来。不能失去猛犬女。这种感情在我心中涌动。
但是我的身体僵在原地不动。沙仓同学的武器正瞄准着我和水琴。并且,红音用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说道:
【是真的吧,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吧。】
【额呵呵。】
沙仓同学没有向她保证。她很明显是在享受着。在我们当中她的态度是最从容的。
风从地下吹了上来。总觉得这风湿气很重。红音的头发大大地在风中摇摆。
沙仓同学把手搭在铁制的吊门上。
【好了,只要你跟我来你就能继续做你自己。】
【臭狗屎!】
红音跟着沙仓同学跳进了地下洞穴里。
【红音!】
我的喊叫显得是如此的空虚,她们两人进去后,铁制的吊门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