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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一

Fate Stay Night 奈须蘑菇 26169 2024-11-04 10:43

  那是,如闪电一般的枪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射出的枪的尖端

  试着躲避也是无意义的吧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的

  但是

  要贯穿这身体的闪电

  被要救这身体的月光弹开了

  锵啷,华丽的声音

  不

  在眼前落下的声音,比钢铁还要沉重

  通常跟华丽无缘的、包裹着的铠甲冰冻的夜晚气息

  不可能会华丽的

  因为响声的本质是钢铁

  只是,那骑士拥有使那声响变成银铃般声音的美丽

  「───我问你,你是我的主人吗」

  用挥开黑暗的声音,她说了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没错,契约完成了

  就像她选择我为主人一样

  我自己,也一定是发誓了要帮助她

  月光更澄亮地照着黑暗

  仓库里像是模仿着骑士的姿态一般,回到了过去的平静

  时间静止了

  恐怕那只是一秒不到的景象

  不过

  那姿态,就算我落到了地狱里,也能鲜明的回忆起来吧

  稍微向后的侧脸

  一片安稳平静的圣绿瞳孔

  时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象征着她的青衣在风中摆动着

  ────射入仓库的只是些许苍光

  如金砂一般的发丝,被月光濡湿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我看到了很怀念的人

  身长很高,轮廓深刻的脸孔,我印象中一次都没有开过玩笑的人,在抚摸着我的头

  不,有点不对

  因为他不知道控制力道,与其说是摸头,不如说是抓着头转来转去来的正确

  我想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再怎么说,这时是这个人第一次摸我的头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你懂了吧」

  我对着他沉重的声音,有礼貌的回答是的

  摸着我的头的人点了点头,拿开手站了起来

  所以,只有这样

  如果那时知道这是最后一面的话,就会用珍藏的笑话让他笑的说

  为了有一天让这个人放下严肃的表情,我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练习说笑话

  结果,一次都没有表现出来,要说是悲伤的话也是很悲伤

  「成人之前先让协会照顾,之后的判断就交给你了。你的话,一个人也能过吧」

  他这样说,也算是在担心吧

  家传的宝石、大师父传下的宝石、管理地下室的方法

  看着他一件接一件,说着过去没教过的事的样子,小孩子的心里也注意到了

  ───大概

  这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吧

  战争发生了

  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人与人的战争

  虽然这么说,互相敌对的也只有七个人

  虽然这样就不适合战争这题目了,但是这战争中的人们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不同派别的七名魔术师,为了我不清楚的理由而开始竞争,用我不清楚的方法互相残杀

  那其中的一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个人

  所以,这个人也站在杀人、或者有一天被杀害的立场

  那战争时间的接近,那个人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感觉到了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

  ───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再一次

  摸着我的头,那个人离开了

  那是最后

  身为一名主人参加圣杯战争而没有回来,既是师父也是父亲的人的最后模样

  「路上小心,父亲」

  我有礼貌地送他走

  虽然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出来,泪水却决不会流下

  我喜欢那个人

  优秀的父亲,也是优秀魔法师的人

  魔术师只不过是一群偏执者

  以这魔术世界来说,有像他那样优秀人格的人应该是没有吧

  他以师父的身分教导我,以父亲的身分爱着我

  所以,我决定了

  我要以那个人在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决定自己的道路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他在最后的最后,不是以父亲的身分,而是以魔术师的身分留给我这些话

  所以,在那瞬间我的道路就决定了

  「────好。那就首先,努力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吧───」

  弟子照师父的话去做是当然的

  从那之后,经历很多事,我以远坂凛的身分成长

  从父亲参加战争的那冬天,过了十年

  虽然不是焦急地等待这一刻,心情却不由得兴奋起来

  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十年间一刻也不曾忘过的这事件,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嗯」

  什么东西在响

  叮铃铃,叮铃铃

  「吵死了。停止」

  声音没有停

  叮铃铃地,就像我是它杀父仇人一直吵着

  「什么啊,真是的昨天弄到很晚,再睡一下」

  再睡一下也没关系

  不,这我是应该说的

  再怎么说我都是为了解读父亲遗言而弄到天亮,也用了过多的魔力

  也就是疲惫不堪,精神跟身体都累翻了

  「啊啊,真是的────不懂变通的家伙」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是听不懂人话的

  但是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说『要迟到喽要迟到喽』

  是用了什么机关吧

  「迟到迟到,很糟糕」

  不过那也是要看时间跟场合的

  就算是优等生,像今天这种日子在迟到边缘上学也没关系吧

  「没错没错闹钟设定延后了预备的三十分钟,所以应该还

  能再睡三十分钟」

  ────嗯?

  好像,有点怪

  「延后,三十分钟」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闹钟

  时钟清楚地指着七点

  平常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所以三十分钟的预留时间已经用的干干净净了

  我为什么起床时思考能力会变这么差呢

  「呣」

  跟闹钟互瞪了几秒钟

  关掉闹铃,我慢慢地离开床上

  走到冷冰冰的走廊,到了冷冰冰的客厅

  一月最后的早上七点

  冬木町虽然在冬天气候也比较温暖,但只有今天早上跟别的地方一样冷

  「暖气、暖气」

  打开暖气,我走向洗手间

  这种时候,一个人住就不方便了

  如果有比自己早起的人在的话,客厅就已经被暖气充满了吧

  在洗手间洗脸

  梳着长发,打扮一下

  寒冷的早上,寒冷的洗手间

  要说唯一的好处的话,也只有冰冷的水把睡意强制赶跑了吧

  咻,领口的缎带打好了

  接着只要吃完早饭上学就好

  看了看时钟,才刚过七点

  「什么嘛,这样也没必要用跑的嘛」

  不过用跑的到学校,这种丑陋的样子我本来就一点都不想那么做

  无论何时都要轻松优雅,这是远坂家的家训

  既然认真地持续这种家训,我们家的祖先真的是出身名门吧

  在这时代还拥有一栋洋房就是最主要的证据,再加上,远坂家是传承魔术的魔法师血脉

  要说古老的话,也的确是有着古老的历史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好骄傲的事」

  应该说,这不是能随便宣传的事

  ───其实我远坂凛,是魔法使───

  这种事,到底能跟谁炫耀呢

  说到魔术呢,就跟字面上一样是魔术

  要想象的话,伤口不痛不痛或是啊不啦卡达不啦都没关系

  简单说,就是咏唱咒文行使不可思议事情的人

  ────啊,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可能用扫帚飞上天空,挥杖也不会跑出星星

  虽然做得到类似的事,但没什么意义所以不做

  从基本上来说,我们是隐藏在世间的异端份子

  被禁止做显眼的事情,而且有做那种事的空闲还不如躲在家钻研魔术

  顺便说一下,说我们是魔法使也是个大语病

  正确来说,这个世上的魔法使只有五人

  谁都模仿不了的事、用现代科学也做不到的事,将这种奇迹化

  为可能的存在,我们就称他为魔法使

  不管花多少时间跟技术都无法实现的就是魔法

  而不管多么不可思议,但只要有时间跟技术谁都能实现的就是魔术

  所以我用的神秘也不是魔法,只不过是魔术

  虽然很复杂,但就是这么决定了的所以就这样吧

  不过说真的,魔术师这种存在是不被现代承认的

  相信、操作、学习这些无法计测的东西的我们,与现代社会是不相容的存在

  再怎么说,魔术都没什么意义

  与其学什么魔术,上正常的学校、成为正常的大人要幸福好几倍

  人类的技术是伟大的

  这数百年,魔术一直是在后面追赶着文明世界的

  人类变得没有做不到的事了

  过去只有魔术能达成的奇迹,很久以前就已经降级成为什么也不是的「杂货用品」了

  ────不过,魔术有魔术的好处

  就像有些地方只有科学才能到达的一样

  有些地方是只有神秘才能到达的

  如果科学是朝着未来而跑的话,魔术师就是向过去而跑的,这是生于远坂家的大师父说过的话

  他还说,不管过去还是未来,结果都一样:是朝着零持续跑着

  这些困难的话先放在一边,哲学是应该留给老年的乐趣

  吃完早餐,我拿起书包

  「───对了。坠子,要带着」

  虽然带那种东西上学感觉不太好,但放着不带也很可惜

  「怎么说都是有百年历史的宝石嘛。在家里的宝石中是遥遥领先其它的吧」

  不,应该说是不同次元的也可以

  昨晚解读父亲遗言得到的这宝石,储藏了现在的我十年的魔力

  虽然传说远坂家有从古代传下来的家宝,说不定就是这宝石吧

  擅长变换、力的流动的远坂魔术师,如果有时间的话就会把自己的魔力转移到宝石上

  简单地说,自己就是手枪,而宝石就是子弹

  要说其它从父亲身上继承的东西,也就是刻在左手臂上的远坂家魔术刻印了

  魔术刻印简单地说就是继承者的证明,凝聚了远坂家传承的魔术,像是刺青一样的东西

  「虽然还没开始,不过小心是不会过头的吧」

  我把现在变成父亲的纪念品的坠子收进口袋

  「这是王牌呢。如果有这个所储藏的魔力的话,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吧」

  时间是七点半

  差不多该出门了,不然赶不上学校

  「Schliebung.(锁上)Verfahren,Drei(密码3)」

  吐出简短、带有魔力的言语

  身为魔术师,要离开自己的根据地时是不能松懈警备的

  就算过去一次都没有像小偷、迷路小孩或野猫之类的侵入者也一样

  不,连邻居来打招呼都没有过

  「哼,也没关系。这就是说连野猫都进不来」

  我抬头看着十几年住惯了的洋房

  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着十字路口的另一侧住宅区有很多日本风的武道馆,这边的住宅区则很多像我家一样的洋房

  虽然好像是因为很久以前有很多从外国移民过来的家族,但相反的却几乎没看过外国人

  虽然隔着一条河的新都那边有外国墓地,但也只有移民过来的那一代人的坟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合吗」

  嗯,下次到教会去问问神父吧

  那个神父应该知道一些无聊的事没错

  「────啊咧」

  到了外面,感到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比我想的还安静」

  外面很安静,感觉不到早上的吵闹

  七点半的话,应该有很多上学的学生跟上班族,热热闹闹的样子才对

  「算了,也会有这种日子的」

  大家今天早上都睡过头了吧

  今天天气特别冷,谁都想缩在被窝里的

  「嗯─不过,还是有点」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学生都看不到也太奇怪了

  七点半应该已经是到处都看的到制服的时间了

  可是在校门的的只有我,社团的晨练才刚开始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所导出的结论是────

  「啊咧,远坂?今天特别早来呢」

  「果然是这样吗」

  唉,我轻轻地叹息,转向叫住我的女学生

  「早安。今天也很冷呢」

  用坦率的口气说着的她是美缀绫子

  同样是2年A班的同学,有很多传说的人物

  「早安美缀。问你一个无关的问题,现在是几点?」

  「嗯?不是七点吗。远坂你睡呆啦?」

  美缀的手掌在我面前挥来挥去,问我有没有问题

  她是知道我早上很难醒来的少数朋友之一

  简单来说,就是注意到了我现在还没清醒

  「我家的时钟,好像快了一小时,而且还是全部都快。不只闹钟,连壁钟都快了」

  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父亲,是那个坠子离开地下室时就会强迫时钟乱掉吗

  「远坂?」

  「别在意,不是什么大事。对了,美缀今天也要晨练?」

  「嗯。弓道社问题儿很多,不巧又少了一个人。为了获得四月的新生,至少要让外表好看点」

  「这样。一直在担心呢,还是没变」

  「反正是别人的事就这样说啊。啊、要不要顺便来看看?远坂来参观的话男生们也会很高兴的」

  「────弓道社,吗」

  弓道社里有三个我认识的人

  其中一人就是眼前的绫子,其它两人只是认识,不常说话

  不过,那两人中的一人不是能用认识两个字就带过的

  会跟弓道社的主将绫子变成朋友,也都是因为我常在远处看着弓道场

  「也好,只是看看的话就陪你去吧。太早来了也没事可做」

  「好。那快点,赶快走吧」

  我们学校的一个特征,就是这个豪华的弓道场

  是因为理事长很关心弓道吗,弓道社豪华的只让学生做社团活动太可惜了

  「来来。开始之前还有时间,到里面喝茶吧远坂」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绫子拉着我的手

  在说真心话时会变男生口气是绫子的坏习惯

  跟绫子说的一样,道场里还没有人

  我们一边作今天上课的预习,一边喝着烫到让舌头麻痹的日本茶

  在闲散的冬天道场里,这热茶其实是很好喝的

  「那么。我就直接问了,你那边的情况怎样远坂。差不多该找到可靠的对象了吧」

  正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绫子就问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呼,还真的是一下进入正题呢你。你这么说,是你已经找到了?」

  「无可奉告。在远坂坦白前这边也保密。那,怎么样了。看你那疲惫的脸好像已经有头绪了?」

  「这边也无可奉告不过,反正瞒着你也会被看穿吧。很可惜这边是还没。绫子呢?彼此都没什么空闲了喔?」

  「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也不太顺啊。虽然是先补强了一下,不过也要看情况对吧?这是跟将来的命运有关的,也不能妥协嘛」

  「哼嗯。简单的决定输给我也不要?」

  「当然。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要打败你。付出什么,或是得到什么是第二位的」

  哼哼,绫子无畏地笑了

  「────唉。我们真像呢」

  「嗯。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了吧,我跟你就是这种关系」

  啊啊,有说过有说过。『我跟你,一定会到杀与不杀的关系』

  第一次见面她这样说的时候我还真的吓一跳呢

  主要就是,绫子这么说了『我们如果不到处都互相竞争就不会有友情产生』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从那之后两年,我们一直是这样不知道是朋友还是天敌的关系

  「对了。我们为什么会说这些话的?」

  「什么为什么,是远坂你先开口的,是你在抱怨身为女生一直都没有男朋友是怎样,所以我们才比赛在三年级前谁先有男朋友的不是吗」

  「啊─,对对。是那时互相顶嘴的时候。说是较晚的那一方要听对方一天的话」

  「嗯。虽然是现在小孩都不会订的约定,但是我跟你也都不会赖帐对吧。不过结果是怎样,输的一方要服从赢的那方。想到这我就很期待」

  绫子愉快地笑着

  真是的

  从对什么事都很认真的这点来说,美缀绫子这女孩还真不好对待

  不过,我也很期待打败绫子的时候,不好对待是彼此彼此吧

  「这样啊。不过美缀?期待是没关系,不过要注意不要弄错目的。胜负的条件不是只有先后对吧?」

  「我知道啦。要比远坂早,还要是让远坂从心底羡慕的关系才能说是完全胜利。不过,对我们来说这是最麻烦的问题吧。不管是多好的男生,不喜欢上他就没意义了」

  唉,绫子吐出沉重的叹息

  就我所知道的,传说中绫子讨厌男人

  不过,人们的谣言不准确也很正常。既然提出这比赛,说不定不是讨厌男人,只是以前都没有兴趣罢了

  ───不,这不是重点

  「等一下。我们是什么意思。先说好,我跟你不一样,才不是冷血动物。要喜欢上男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啊啊,骗人。不然就是你没注意到。远坂绝对不可能去在意男生的。过去被告白的次数都数不清了,一个好回答都没有不是吗。如果至少有一点兴趣的话就会想要交往吧。可是却一直拒绝别人,这就代表你对男生没有兴趣」

  「思考真贫乏呢。这种情形,也是有可能因为已经有喜欢的对象才拒绝的不是吗?」

  「呜哇,说的真好。那样也不错,很浪漫嘛」

  不是把我当笨蛋,绫子是认真的点头

  绫子边叹气边说如果真的那样就太美好了

  败了

  好像真的没办法对她隐瞒事情

  「对啊。我也这么想」

  算了,绫子说得对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多么冷酷的人

  「我承认。我在恋爱这方面跟外行人一样」

  「就是这样。说我们很像的也是远坂对吧。啊,快七点了。秘密的话就到此为止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而且早上要表现的像个学生哪」

  「哎呀。美缀也会这样体面真意外呢。嗯,光是这样好像早起就有价值了」

  「哼,可不像你是体面到底呢。我的体面啊,跟远坂凛比起来是螳臂挡车啊。你的装老实已经超越拟态到了另一个人格的境界了」

  绫子夸张地叹气

  绫子泡的热茶已经彼此喝光了,这次换我泡茶

  「那,远坂为什么不加入社团啊。可不要跟我说什么没有运动神筋啊。去年的体力测定完全败给你我还怀恨在心啊」

  「哎呀。肺活量我可是输给美缀了喔。还有体重也是美缀比较重」

  「啊哈哈哈哈!哎呀,也只重三公斤啦!喂、体重赢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你这只狐狸!」

  磅,绫子用力拍着桌面

  「危险。茶会洒出来喔美缀。你是主将,所以要珍惜道场喔」

  「啰嗦,我在主将身分之前还是远坂的对手啊。社员又不在对你强硬一点是当然的」

  美缀半闭着眼看过来,哼了一声

  这女孩有着独特的美感,常常说『美人不学武术是不行的』

  说这话的本人也是会十八般武艺、精通大多数武道的豪杰

  加入了唯一没有学过的弓道社之后,现在则理所当然地坐上了主将的位子

  不论男女,在我们学校中应该算是在不可违逆名单的前三名内吧

  「哎呀。社员不在就不是主将,那可是问题发言不是吗?」

  「怎么会是问题发言。我只是虚饰的主将,要做的事也只有取缔不良社员而已喔。因为有人射的比我还好,我也没身为主将的面子啊」

  「是这样吗?藤村老师说过美缀的技术超群喔」

  「唔那个人这样说的话,那是会有点自信啦。算了,去想已经不在的家伙也没用。也对,藤村老师既然这么说,那我不认真当主将不行哪」

  「没错没错。说曹操曹操到,社员差不多该来了对吧。我要先走了,美缀请好好地当主将吧」

  「怎么,你不看射箭吗?」

  「看了也看不懂。在远处观望还可以,没心得的人不能待在道场吧」

  然候我站了起来,差不多同时,有社员进道场了

  「早安,主将」

  「啊啊,早安间桐。今天早上一个人来?」

  「是的。没有帮上忙,很对不起」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本人都说不想射箭了,勉强也没有用」

  绫子跟进来的社员说话

  「那我先走了。待会见,美缀」

  「啊啊。待会见,远坂」

  「辛苦了,远坂学姐」

  「────谢谢。樱也要加油喔」

  为了不打扰练习,我离开了道场

  「呀,远坂。早安。早上就碰到你运气真好呢」

  运气不好,遇到了不太想遇到的家伙了

  「早安,间桐同学。今天很早来呢」

  「当然啊。因为我是主将啊,要早点来做一年级的表率不是吗」

  开心地笑着的能学生是2年C班的间桐慎二

  弓道社的副主将,校内占有两成女生人气的美形男子

  的确外形是不错,加上成绩优秀、人很好对女生很温柔,就像是偶像之类的吧

  我对他这部分现在还不太了解,全都是从班上同学那儿听来的

  「这样啊。在你正高兴的时候不好意思,你漏了一个字喔间桐同学。重要的字我想还是不要忘了比较好」

  「漏了一个字,是什么?」

  「光复的复。虽然不同字但读音一样吧,副主将。请注意喔。虽然主将副主将没什么差别,但听起来像是拘泥在奇怪的意识中对吧?」

  「────也对,以后会注意的。谢谢,远坂」

  「不是什么要道谢的事情的。算了,间桐同学要这么想的话跟我没关系」

  我说了声那我走了,就要离开弓道场

  「等一下。你是来参观的吧?那进来看不好吗。远坂我可是很欢迎喔」

  「不用了。我不想打扰早上的练习」

  「那种事没关系啦。其它人不喜欢的话把他赶出去就好了,稍微来一下嘛」

  「就说了不想打扰了吧。而且我也不是对弓道有兴趣。看不认识的人射箭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怎么远坂,对弓道没兴趣吗。嘿。可是却在放学后从远处看是这么回事啊」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的是怎么回事,但他好像有很大的误会了

  「───怎么。你知道啊,间桐同学」

  「啊啊,视线常常对到呢,我跟远坂。射完箭处于残心状态的时候,远坂就会看着我吧。虽然想出声响应,但好歹有规则在。在道场里不能大声的」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慎二一下靠过来

  和善的笑容,同时包含了站在上位的意思

  「我搞错了呢。本来以为远坂喜欢射箭的,可是你对弓道没兴趣吧?那么,为什么远坂会看着道场呢」

  「────────」

  啊啊,是这么回事啊

  原来如此,的确刚刚的对话听起来像是那样

  「可以站远一点吗,间桐同学。我不是很喜欢靠这么近」

  「嗯?什么,远坂?」

  「我吓到了,说到了这里你还不懂呢。虽然没这兴趣不过也没办法。我就简单地,让你也能理解的告诉你吧。听好了间桐同学。我是在说我对你比对弓道更没兴趣喔,其实,刚刚我是第一次知道你在射箭场,以后也一定不会放在眼里吧」

  「───什、什么!」

  是惹他生气了吗,他粗暴的伸出手

  我轻轻地躲开后转过身去

  「那我走了间桐同学。虽然太过自我意识也没关系,还是有点限度比较好喔」

  「远坂,你这家伙!」

  慎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就那样没有怒吼也没有追上来

  真是,真的只有外表而已

  那家伙如果个性再振作一点,周围的人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我从弓道场在的校舍内侧走到校园里

  虽然过了早上七点,走廊上也看不到学生的样子

  「啊咧,是远坂同学啊─」

  「───。早安,藤村老师」

  「嗯,早安远坂同学。你有好好地打招呼老师好高兴喔」

  动作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谜样女性

  虽然很难相信,这个拥有远远凌驾常人的亲和感和悠闲感的人物,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那个,老师。你说好好地打招呼,是还有其它的招呼吗」

  「嗯,有喔。一年级的虽然有好好打招呼,可是高年级生都不用姓氏打招呼的。远坂同学不可以学那些人喔」

  「───啊啊。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我不会对老师做失礼的事的」

  「很好很好。啊─啊,如果大家都跟远坂同学一样就好了─」

  藤村老师说了声再见,就挥着手走了

  幸好,我班上的导师不是藤村老师

  藤村老师的科目是英文

  那么开朗的脸孔,但她剑道是有段位的,学生时代被仰慕尊称为「冬木之虎」

  不过那部分挺谜的

  一般来说,被称为老虎不是仰慕而是恐惧吧?

  藤村老师好像心情好,快乐地走向弓道场

  藤村老师不知为何不是剑道社,而是弓道社的顾问

  时间是七点半前

  虽然在校庭内看得到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但校舍内却没有人迹

  虽然如此

  「────呃、远坂」

  我遇到看到别人的脸就发出不礼貌声音的人了

  「哎呀学生会长。这么早就在巡回校园?还是在检查各社团教室呢。虽然是哪个都没关系,不过你还是这么认真呢」

  「哼───你才是在企图什么吧。也没有社团活动的你,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只是一时兴起喔。我跟早起的柳洞同学家不一样的」

  「」

  学生会长端正的脸皱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好像把我当作敌人

  理由我真的不知道

  该不会,是因为我在毕业旅行的会议上打岔说了『寺庙很无聊所以别去』吧

  「问一下。最近,有在校舍待到深夜吗,远坂」

  「没有呢。柳洞同学应该知道我是回家组的对吧」

  「当然。既然被任命为学生会长,当然要把握全校学生的情报」

  「这样啊。那也用不着问我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问,但把学生会的工作推给会外人不是不太好吗?情报收集请自己去做吧。不要拜托像我这样的会外人士」

  「混帐,你哪里是会外人士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威胁我们的会计做坏事吗,你这女狐狸!」

  「哎呀,你说这样听起来很不好呢。那只是拜托美缀让社费分配明朗化而已对吧?调查大家的预算用到哪去了,我觉得是身为学生当然的行为」

  「怎么。让我们会计请假一星期的精神伤害是当然的行为吗。你的伦理观还是这么了不起呢」

  「你也是啊。请好好控制好你的部下。只偏坦文化系社团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用我的手去纠正不当的行为────」

  「一成,修理完喽」

  ────这时

  没想到在这的家伙,突然出现了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喽」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学生会长被男学生催着走掉了

  「────────」

  我因为一时突然,思考停了下来

  手里拿着扳手还是螺丝起子的男生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地转过身来

  「来得真早呢,远坂」

  然后就冷漠地走掉了

  刚刚的,是打招呼吧

  学生会长跟被叫做卫宫的学生快步离开了

  卫宫,应该是2年C班的卫宫士郎吧

  「那是没关系啦」

  那个,怎么说

  我在想,跟扳手那么适合的家伙,不知道是危险还是方便呢

  早上七点半,2年A班的教室还一个人都没有

  「没办法。来预习吧」

  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翻开数学的题本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前还有三十分钟,在同学来学校之前好像只能无聊地预习了

  第四堂课结束,教室迎向热闹的午休

  我们学校有学生餐厅,留在教室的学生大约一半

  顺便一提,留下的学生大多是女孩子

  因为我们的学生餐厅调味很粗糙,不受女生欢迎,所以

  「那、那个、远坂同学!可、可不可以一起吃午饭!」

  像这样,就变成女生们会感情很好地吃着便当

  「谢谢你三枝同学。不过对不起,我今天要去餐厅。因为今天睡过头了,没有做便当的时间」

  「啊、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还叫住你。说了多余的话了」

  三枝同学好像很抱歉的样子,一下沮丧了下来

  三枝同学在很多优雅乖巧学生的A班里也是超群的乖巧学生,不知为何很在意我的温柔的人

  「才不是什么多余的话。今天只是偶尔这样不要在意。明天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再跟我说」

  我露出打从心底的笑容回应

  「啊、好的。不过,远坂同学也会睡过头呢」

  是看到我的笑容所以安心了吗,三枝同学也用可爱的笑容回答

  「────────」

  那笑容很可爱

  三枝同学虽然不是非常漂亮的人,但是只要笑着就能让周围的人变得温暖

  「嗯,没错。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我其实是很爱睡的。社团也是因为早上起不来才没有加入的」

  哎呀,三枝同学怎么吃惊的样子也是这么优雅呢

  虽然那反应让我很舒服,那可不能快乐地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只要跟这种人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本性了

  「那我到餐厅去了。三枝同学请慢慢吃饭吧」

  「好的,远坂同学也是」

  高雅地开心笑着跟我打过招呼后,三枝同学回到一群女生那边

  跟三枝同学一起吃午餐的是莳寺和冰室啊

  对了,三枝同学是田径社的经理

  莳寺和冰室是田径社的主力

  我跟莳寺这家伙是假日一起逛街的朋友,跟冰室则不太熟

  「喔,由纪被甩了。所以我就说了吧,远坂没有带便当嘛。要邀她的话就得准备她的午餐呢─」

  「莳寺。那是说我们也到餐厅就好了吗?」

  「不行不行。食堂太小了,没有让便当组坐的位子。而且你去跟远坂坐一起试试,男生们的视线很烦。之前假日啊,两个人一起去玩却只有那家伙有好处。讨厌哪─,夸耀美丽的优等生」

  围着三枝同学的桌子,莳寺随便乱说话

  跟那张坏嘴相反地,这家伙是很适合和服的日本美人

  「莳寺。你说的坏话,好像让远坂小姐听到了」

  另一边,冰室同学跟吵闹的莳寺相反地有着冷硬的感觉

  「啊、糟糕,让远坂听到了?呃呃、那家伙在瞪着我了不是吗!」

  「呃我、我想远坂同学也不是在瞪小莳啦」

  「在瞪了啦。那家伙在笑的时候是最恐怖的了。什么嘛─,抱怨一下没关系吧。大方一点嘛,我跟远坂交情很好吧。还请你鲷鱼烧喔」

  鼓着脸颊,转着卫生筷的莳寺枫

  她的兴趣竟然是搜集风铃,世界上好像是太复杂了一点

  不管了,一直看着这三人对三枝同学也不好意思

  在不停抱怨的莳寺面前,三枝同学不知如何是好地慌乱着

  「三枝同学不用在意。那,莳寺同学?被请的是我,但不是鲷鱼烧而是可丽饼。下意识地篡改事实的毛病,下次请考虑改过来喔?」

  「呃。有够恐怖的笑容」

  莳寺快速地用便当盖遮住脸

  跟怎么看都不协调的三人打过招呼后,我离开了教室

  卡啦啦,关上教室的门

  这时

  「噗─。什么嘛─,鲷鱼烧跟可丽饼又没差多少。都是要甜甜的皮包起来的啊─」

  莳寺发出了与女孩子不配的猛烈发言

  「鲷、鲷鱼烧跟可丽饼一样!?」

  那家伙真的是女孩吗,只要是甜的什么都一样吗

  把要500圆的可丽饼和江户前屋一个80圆的鲷鱼烧看成一样,从某方面来说还真是有着令人羡慕的味觉啊

  你这莳寺枫,既然这样一开始就用鲷鱼烧解决不就可以赚420圆了吗!

  「喂、我在认真的后悔什么啊」

  昨天的疲劳好像还没消除的样子

  在餐厅吃也很麻烦,到福利社买面包跟饮料在楼顶解决吧

  在福利社买到午餐后,我到了没人的楼顶

  夏天时另当别论,冬天的楼顶是学生不会靠近的方便地方

  虽然要午休是太冷了,但可以不必在意周遭是无可取代的

  「接着。先吃饭吃饭」

  我把在福利社买的蕃茄三明治和热柠檬汁送进嘴里

  虽然是简单的餐点,但轻松的在楼顶吃着,感觉增加了几成美味

  「─────呼」

  吃完三明治,用温暖的柠檬汁润润嘴唇

  有点累了

  身为优等生却要极力避免与人来往,这平衡感是很难掌握的

  保有文武双全、学校第一优等生的名号是我的虚弱,也是信念

  反正要当学生就想当最优秀的,绝对不能贬低了远坂的名声

  所以远坂凛就要当个完美的、谁都找不出缺点的女学生

  但是,我同时也有着魔术师这样危险的职业,跟普通人太过来往不好

  被一般人知道真实身分的魔术师,只有消灭目击者来保护自己

  我可不想那样

  所以当然地,我可别人都是简单地表面上的来往

  一起玩的朋友莳寺也只有假日见面,也要拒绝像三枝同学这么和善的人的邀请

  一边是学校的第一优等生,一边小心不变成别人的第一,不引起风波地生活着

  像这样疲惫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喔,时间快到了」

  我喝完热柠檬汁站了起来

  沉浸在感伤中就到此为止,下了楼梯就恢复到平常的远坂凛吧

  ────

  「那导师时间结束。值日生要确认教室日志和锁门。没有社团活动的学生请赶快回家」

  留下固定的台词,2年A班的导师离开了

  就我所知道的,刚刚的台词在住一年间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变过

  「远坂,今天要回去了吗?」

  「嗯。早上跟间桐同学出了点事,在事情变麻烦前回去吧」

  「哈哈,果然是那样。间桐那家伙,今天特别暴躁啊。我就想是被远坂狠狠教训一顿了呢」

  「这样。让你麻烦了,美缀」

  「不会。间同欺负低年级的是很平常的事。那也是种精神锻炼喔」

  「这样啊。太好了。那这补偿就下次再说了」

  「好的好的。这样还不嫌弃的话请再来啊」

  没有到别的地方,我直接走上回家的路

  虽然在弓道社和学生会室不是没有事情,但这几天没有那种空闲

  出了学校,远坂凛身为学生的的时间就结束了

  剩下半天是不属于学生的自己

  必须切换成身为远坂家魔术的自己───

  迎接回到家里的我的是,闪烁着的电话录音机灯泡

  「───有电话录音,真稀奇呢。对方是果然是你吗,绮礼」

  虽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但不姑且听一下后果会很可怕

  按下播放键,传出听惯的男人声音

  『是我。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期限是到明天为止喔凛。想太久我会很困扰。还剩下两个位子,不赶快成为主人就当不成了』

  一下子就进入正题,这神父真是不留情

  『要放弃主人的权利的话今天内连络我。派遣预备的魔术师需要时间』

  骗人。预备的魔术师这种的,你明明就可以马上准备好

  『你已经出现令咒的征兆了。赶快召唤从者开启令咒。不过,如果你不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就另当别论。爱惜生命的话就快点跑到教会就好』

  电话录音到这结束

  要说简洁的话也太简洁了

  要战斗的话就今天内准备好,不战的话很碍眼快点退出,是这样吧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算了,这样也没办法

  拖延到今天也是极限了

  幸好,昨天已经解读了父亲的遗言

  战斗准备早就整里好了

  接着就是,没错───跟字面一样,只要得到参加这场战争的资格而已────

  「圣杯战争争夺唯一的圣杯而互相残杀。从几百年前流传话来的圣杯仪式吗」

  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被称为主人

  这不是表示阶级的称呼,只是单纯地表示身为主人的工作

  参加圣杯战争的条件

  那就是要召唤被称为从者的使魔,订定契约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如果不能让从者服从也不会被承认是主人

  从者跟一般的使魔是有明显区别的存在

  召唤、役使的方法也跟一般使魔相异

  虽然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要为了这天而准备召唤从者用的触媒

  「真的。如果父亲也有留下跟Saber有关系的东西就好了」

  我没有可表示关系的物品

  从者是被叫出来的

  只要我想的话现在就能叫出来订定契约

  这个城市的灵地是归远坂家管辖的

  身为代代守护这土地的远坂家继承人,不会比从其它地方来的魔术师慢

  虽然不会慢但该说是没有指南针就不该出海呢,还是没计划也要有限度呢

  「从者会被象征物所吸引。想要叫出强力的从者的话,跟那从者有关的物品是不可缺少的吗」

  也就是那从者持有过的剑或是铠甲、纹章或是骨头这种贵的要死的东西

  「本来期待着父亲的遗言的啊不对,这也是非常厉害的最后王牌」

  昨天在地下室发现的坠子,以古代遗物来说是最高级的物品

  这也是很厉害的

  虽然厉害,但在召唤从者时帮不上忙

  「哼。没关系,不用靠那种东西也有办法。除了我之外,本来就不可能有可以役使Saber的主人」

  ───好,决定了

  我可不想再拖下去让绮礼说些讨厌的话,等到最后一刻也跟我个性不合

  到这地步就要来真的了

  今晚用万全的状态召唤从者,强迫得到Saber!

  深夜

  时钟的指针快要指着凌晨两点

  是对我来说波长最良好的时间带

  其中达到高峰时正好是凌晨两点

  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好」

  我在地下室的地板刻下魔法阵

  其实,要召唤从者没有必要用大规模的降灵

  从者是被圣杯招来的

  主人最重要的是联系抓住他们,并提供实体化要的魔力,召唤是他们那边自己做的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叉路上吧」

  不过,还是要细心的注意及努力

  本来应该用血液描绘的魔法阵,这次我用溶解的宝石来描绘

  用掉了我过去积存的宝石的一半,在财政上也不容许我失败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破却满溢的刻纹」

  马上就要凌晨两点了

  画好远坂家流传下来的召唤阵,全心全力与之对峙

  「─────Anfang(设定)」

  打开在我体内,无形的开关

  卡叽,身体内部有被替换的感觉

  反转一般的神经,切换到传送魔力的回路

  这样一来远坂凛就不属于人类

  变成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神秘的零件

  从指尖开始溶化

  不,是从指尖开始被充满

  因为吸许的魔力太过浓密,原本身体的感觉被盖了过去

  所以,被充满了,也就代表破却了

  「────────────」

  在全身流走的力量,是包含在大气中的纯粹魔力

  将这力量吸收进变成回路的自己,转换成不一样的魔力

  魔术师的身体只不过是回路

  为了连接幽体与物质的回路

  结果完成的种种神秘,我们称之为魔术

  身体好热

  像是额头上长出角的错觉

  像是背上长出翅膀的错觉

  巷是手上只出鳞片的错觉

  像是脚踝里灌满水的错觉

  汗渗了出来

  身体内有剑在一下一下地穿刺着

  那是我身为人类的身体,厌恶我变成魔术回路的身体而产生的圣痕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人还是人

  这个痛楚,只要以人身使用魔术就会永远伴随着

  不过还是不能让循环迟缓下来

  这个痛楚的结果,有着可与忘我之渊连系的境界

  「────────────」

  左手臂上,痛楚在蠢动着

  魔术刻印为了辅助术者的我,自己开始了咏唱,更侵入了我的神经

  吸入的大气魔力进入血液里

  如果说那是烧得火热的铅的话,动作着的魔术刻印就像是荆棘般的神经

  魔力像是有毒牙的蜈蚣一般,在我的体内来回爬行

  「────────────」

  这痛楚让我忘了自己

  同时也因此,得到了效果

  变得非常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客厅时钟的声音

  到凌晨两点还有十秒

  充满全身的力量,已经完全地没有空隙了

  「────────宣告」

  开始吧

  将吸入的魔力转换成固定化用的魔力

  之后,只剩下将魔力注入召唤阵这引擎使之回转,直到这身体空空如也为止────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视觉被关闭了

  眼前的视觉无法捕捉的第五要素

  所以视觉因为害怕被破坏就自己停止了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毫无破绽!

  效果完美的就像是用钓竿拉起鲸鱼一样!

  「───完美!绝对能获得最强的从者!」

  啊啊真是的,视觉回复的好慢

  再几秒眼睛就会恢复,然后眼前的就会是被召唤的从者────

  ────没有

  「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

  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

  让那么多的第五元素飞舞,却连一点实体化的碎片都没有

  再加上

  从客厅的方向传来爆炸声

  「什么啊─────!?」

  我跑着

  头脑仍然空空地跑着

  从地下室的楼梯跑向客厅

  「门、坏掉了!?」

  客厅的门歪掉了

  转门把也没意义

  不管推或拉都打不开

  「───啊啊真是的,挡路啊!」

  咚卡一声,我把门踢破进入客厅

  「」

  然后

  进入客厅的瞬间,我全都理解了

  客厅变得乱七八糟

  是什么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了吗,房内散布着大量的瓦砾,还有一个很了不起似地翘着脚的男人

  「」

  那个,一定就是凶手

  「」

  不过,跟那种事比起来还有个更重要的事

  免于破坏的壁钟显示着正确的时间

  然后,我想起来了

  嗯,对了对了。家里的时钟,今天的确是快了一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一点

  到我的最佳状态,其实还有一个小时

  「又,搞砸了」

  我虽然大部分的事都能做得跟一般人一样,但只有一个遗传的诅咒

  那就是在最重要的决胜时刻,会做出难以置信的笨事───

  「搞砸了的事也没办法。反省吧」

  我因为自己的笨而生气

  仍然心情不爽地,瞪着很了不起似地躺着的男人

  「那么。你是什么人」

  「开口第一句话是这样啊。这样看来,又被个了不起的主人拉来了呢」

  穿红色外套的那家伙,一边说着哎呀哎呀,一边夸张地低着头

  还碎碎念着「这可是衰透了」

  我断言

  这家伙,绝对是个性格歪曲的家伙

  「──────」

  不过,这个就是,从者吗

  我本来还以为因为是使魔所以应该是无形的东西,但是完全就像是人类嘛

  不,那是不对的

  只是这样看着,就知道那人带有远超过标准的魔力

  不要被外表迷惑了

  那个绝对是超越人类的东西,以人类的身体到达精灵领域的亡灵

  「──────」

  不能一直这样被他的气势压倒

  那个是我的

  那么,现在就必须好好的给他洗脑

  「───确认一下,你是我的从者没错吧?」

  「那是我要问的啊。你是我的主人吗。这么粗鲁的召唤我还是第一次呢,老实说不太能搞清状况」

  「我也是第一次啊。这问题我退回」

  「这样啊。但是我被召唤的时候,你不在眼前。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当真?又不是小鸟,只能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决定主人,别开玩笑了」

  真实身分不明的从者皱起眉毛

  是对我说的话不满吗,还是因为我说得太对而佩服呢,有点微妙的反应

  「算了没关系。我问的只是,你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从者这件事。不把这弄清楚,我没有回答其它问题的义务」

  「就是把召唤失败给放一边啊。这时候,我想还有很多该说的事吧」

  「没有喔。主从关系是最应该一开始就弄清楚的东西」

  「────呣」

  从者抬起了眉毛

  因为未完全的召唤吗,这家伙根本不打算隐藏对我的不满

  「嗯呣。弄清楚主从关系吗。虽然做事一堆失误,好像只有嘴上很厉害。───啊啊,我的确赞成这意见。不弄清楚哪边是强者哪边是弱者,彼此很难相处吧」

  仍然躺在瓦砾上,从者带有含意地看着我

  「哪边才是弱者?」

  「啊啊。我也是从者,既然被叫出来我就承认主从关系啊。不过,那只不过是契约上的吧。哪边比较优秀、判断是不是能共同战斗之类的。对象是另外一回事。───那么。关于这件事,你是有资格当我主人的魔术师吗,小姐」

  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

  破坏别人的家,还有这国王般的态度就够让人不爽了,还明知故问的说有没有资格当主人!?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我问的只是,你是不是我的从者」

  我用力地说着瞪着他

  怎么可以输给给像这样明显把我看扁的家伙

  「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种理所当然的事不用回答,是吗?真是勇敢。不,只看气势的话倒是个了不起的主人───」

  「我、说、啊、别搞错顺序了!在一开始确认是召唤者的义务喔。来回答我,你是我的从者吧!?」

  因为期待他的回答,我激动地叫着踏前一步

  「────唉。顽固的小姐啊,这样话没办法说下去。没办法。如果,我是你的从者。那时候,你是我的主人吗?哎呀,只是假设的啦」

  「当、当然啦!既然你是我叫出的从者,你的主人除了我还有谁啊!」

  我想办法让快要沸腾的脑袋冷却下来,瞪着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喔。这样啊,算了反正只是假设,先当做是那样吧。那么,你是我主人的证据在哪里?」

  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着无聊的话

  这家伙,一定以为只要用主人的证据就可以让我慌乱

  「这里啊。身为你主人的证明就是这个对吧」

  「呣?」

  我让他看右手背上浮现的令咒

  哼,不会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我从父亲那儿零零星星地听了很多关于主人的事,当然知道有令咒这种东西

  「懂了吧?这样还有意见吗?」

  我伸出主人的证据,说了声怎么样

  躺在瓦砾上的从者睁大了眼睛

  「唉。受不了,你当真的吗小姐」

  然后像这样,越来越不满地脸暗了下来

  「当、当真的,什么啊」

  「你那想法啊。有令咒就是主人吗?令咒只不过是约束从者的道具吧。真是的,那种只有形式的东西还真像主人啊。我想看的是,你是不是有资格让我献出忠诚的人物啊」

  「啊────唔」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如果说到主人的证据,一般首先就会想到令咒不是吗

  「什么啊。那我是没资格当主人?」

  「我也这么希望,但不行。既然有令咒,我的召唤者就是你。虽然很难相信,你好像真的是我的主人哪」

  哎呀哎呀地,从者夸张地耸肩

  「」

  ───糟糕

  沸点太低了,要冷却也来不及

  「真是的,虽然不满但就承认吧。总之,你是我的主人。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以后,不会听你的话。战斗方针我来决定,你就照那行动。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没关系吧小姐?」

  「────────」

  啊─,父亲,我好像不行了

  我快要到极限了

  「这样啊。虽然不满但还是承认了,可是却不配合我的意见,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我的从者对吧?」

  我用气得发抖的声音姑且问一下

  包括刚刚令咒那件事,这是对我来说尽量让步的最后通告

  然后

  「啊啊,只有形式嘛。所以我在形式上会服从你。不过战斗的是我自己。你就躲在这家里的地下室,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好。这样一来就算是未成熟的你也能保住一命吧」

  他用轻视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不抱任何期待

  「────」

  「嗯,生气了吗?不,我当然会尊重你的立场。因为我是为了让主人获胜而被叫出的嘛。我的胜利是你的东西,战斗得到的东西也全部给你。这样叫没意见了吧?」

  「────────啊」

  「反正你也不会用令咒。算了,之后的事交给我,你就保住自身的安全!?」

  「我怒了─────!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用给你看!」

  「────Anfang!(设定)」

  不用客气了,我没有义务陪这个歪曲的东西吵架!

  「什────难不成!?」

  「就是那难不成啊你这不懂礼貌的家伙!Vertrag!EinneuerNagelEinneuesGesetzEinneuesVerbrechen───!(宣告令咒遵从圣杯之规律将此人我的从者加上戒律之法)」

  「笨蛋!?等一下、你当真吗主人!?哪有人为那种事使用令咒的!」

  「啰嗦─!听好,你是我的从者!那就要绝对服从我说的话对吧───!?」

  「什、什么──────!?」

  ────右手上刻着的令咒在痛

  三个令咒

  圣杯战争的重点,可以行使约束从者的三个绝对命令权

  「你、你没头脑啊!为、为了这种无聊事使用令咒!」

  哼,生气大叫都来不及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自我嫌恶地想要死掉

  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要为了这种事干脆的使用宝贵令咒的结果

  ───!

  ────然后

  从像废墟一样的客厅脱离,先移动到了我房间

  眼前的是因为我的令咒而应该变得绝对服从的从者

  不过────

  「原来如此。我大概了解你的个性了,主人」

  这是哪里绝对服从了啊

  「以防万一先问一下。你知道令咒有多重要吗,主人」

  「知、知道啊。约束从者的三次命令权对吧。那又怎样」

  「唉。听好了,令咒是强制从者行动的东西。那不是只有停止行动,而是也有让行动强化的意义」

  「举例来说,我没办法从这里瞬间移动到远方。但是如果令咒下令去吧的话,那用我和你的魔力就可能到达。强制命令权就是这样。令咒是从者本身也无法控制、连肉体的极限都能突破的大魔术结晶。不过,现在剩下两个了」

  「那、那种事我知道。没关系嘛,还剩下两个,对你下的令也没有白费」

  「呼。的确,这是我失算了。令咒用在暧昧的命令上会降低效果。像保护我、打赢这战斗,这种广泛以及长久持续的命令会减弱效果。强制如果长久持续,为了减轻痛苦也会有反抗的从者出现吧」

  「相反的,拼命放出下一击、不要打破那玻璃杯这种单一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即使是很强的从者也难以违背。那么。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主人」

  「我知道啦。主要就是,广泛长久的命令没有意义对吧。效果和规范薄弱的话,从者就能违背令咒行动。要用效果薄弱的命令的话,不如用绝对的单一命令来得好」

  「没错。令咒原本就是为了达成自己能力以上的奇迹的东西。将那用在会无效的命令上的愚行是不可原谅的。你刚刚的命令就是那样。要我服从你只要说的就能解决了,就算用令咒,绝对服从所有的言行这种,就算有一百个令咒也实现不了」

  「呜那,我刚刚的令咒就没意义了?」

  「通常应该是那样。不过好像,你的身为魔术师的能力,标准不一样」

  「?」

  是吃惊,还是高兴呢

  从者虽然叹了口气,嘴角却放松了

  「标准不一样────该不会。你等一下。老实说明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灵光一闪,我稍微强硬地试着问问看

  「啊啊。我说的失就是那个。刚刚的令咒,只能成为稍微尊重主人的意见这种程度的心境转变而已。可是,现在的我对你说的话感到很强的强制力。如果跟你的意见唱反调,也对好像会降低一级的样子。也就是说,如果违背主人的意思身体就会变重难以行动,就是这样」

  从者耸耸肩,一边说着真是麻烦

  「────这个」

  这么一来,刚刚的令咒就不是白费,而更应该说是有额外的效果?

  可是这家伙嘴上还是一堆讽刺话,完去看不出来变弱的样子

  不对,就算这个从者违背我而力量减弱,以我就算有十个人也不能相抗不是吗?

  「我撤回前言,主人。虽然年轻,但你是卓越的魔术师。把你轻视成小孩子,要你远离战斗是我的过错。我为我的无礼道歉」

  从者站直身子,有礼貌的鞠躬

  「咦───等、不要啦,虽然的确是吵了很久,那种是两边都有错」

  「这样啊。哎呀,善体人意的主人真好啊」

  「怎么,变得太快了吧你」

  「哪有,虽然是失算,但这是令人高兴的失算嘛。既然你有这样的才能,把你卷入战争我也没有意见」

  「咦────?」

  这个刚刚的,是表示遇到了很强的主人的意思的话────

  「那么就算不用令咒,也会承认我是主人了吧?」

  「当然。虽然刚刚因为才被召唤还没习惯,现在已经完全连系住了。身为魔术师的话,因该会感觉到契约的连系吧」

  「契约?」

  呣。这么说来,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不自然感

  过去向内关闭的神经向外开放的感觉

  这么说来,我的魔力有几成已经流向眼前的男人了

  「这样啊。虽然从者是被圣杯叫来的,但把被叫来的从者留在现世上的是」

  「没错,是主人的力量。从者因为主人的魔力提供才能留在世上」

  「魔力的提供量很充足。虽然好像有经验上的问题,但你的能力是超群的。如果是普通的魔术师,在召唤从者的瞬间就会失去意识吧。但是你却充满活力。不管是刚才的令咒,还是这魔力量───身为主人,你的确是一流的」

  「───哼、哼。现在才夸我也没有」

  我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有点意外

  虽然因为令咒而强制服从,但超越人类的从者,居然会老实地承认我为主人

  「那?你是什么从者?」

  转换心情,总算进入了正题

  「看不出来吗。啊啊,那也没关系」

  刚刚是我一时胡涂

  这家伙,果然把我当笨蛋

  「我知道了,这是身为主人的质问喔。哪,你,不是Saber吗?」

  「很可惜,我没有拿剑」

  「────────」

  果然是这样吗

  那也是当然的,时间搞错了、召唤阵一点作用也没用上,结果把从者召唤到不同地方了嘛

  对要召唤最强从者的Saber来说,也做错太多了

  「真呆啊。用了那么多宝石居然不是Saber,真是惨不忍赌」

  「呣,不好意思啊,我不是Saber」

  「咦?啊、嗯,虽然那是令人痛恨的失误,但错的是我───」

  「啊啊,反正Archer就是不够帅嘛。好啊,以后会让你对这乱说话后悔的。到那时就算道歉我也不会听的啊」

  「什么?」

  意外

  是我对Saber的固执惹他生气了吗,真实身分不明的曾者好像在闹别扭的样子

  「怎么,生气了吗,Archer?」

  「生气了。看着吧,绝对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

  Archer半闭着眼盯着我抗议

  虽然感觉很讨厌,但现在的动作就像小孩子,很天真

  ────总觉得

  这家伙,说不定是很好的家伙

  「也对。那一定要让我后悔喔Archer。这样我就会乖乖地道歉的」

  「啊啊,别忘了啊主人。知道感谢自己召唤的的是多厉害的人物就好。不过,到那时就算道歉我心情也不会好起来吧」

  哼,Archer又讨厌地笑着

  啊─,果然这家伙说不定个性很差

  「算了。那么,你是哪里的英灵啊」

  「────」

  Archer没有回答

  刚刚充满讽刺的举动消失了,好像很严肃地皱眉

  「Archer?身为主人的我,在问身为从者的你喔?」

  「───那是,秘密」

  「什么?」

  「我不能回答我是什么人。要说为什么的话───」

  「我说啊。要是无聊的理由我会生气喔」

  「───────那是因为」

  啊,又是那副表情

  是真的很困扰吗,Archer好像很难开口地说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我自己也不知道」

  等一下、你说什么?

  「啥─────!?什么啊,你把我当笨蛋吗!?」

  「我没有打算侮辱主人。只是,这是你不完全召唤的后遗症喔。记意看起来很混乱。虽然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但名字跟经历却很模糊。不过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缺陷不用在意」

  「什么不用在意────、当然会在意啊!不知道你是什么英灵的话,就不知道有多强了不是吗!」

  「什么啊,那种事不是问题吧。那是细微的问题嘛」

  「什么细微,你啊,不知道伙伴有多强就没办法订作战计划了对吧!?这样要怎么作战!」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叫出的从者。那就一定是最强的」

  直接地

  包含绝对的自信与信赖,红色的骑士看着我

  「什────────」

  思考停止了

  Archer没有说谎

  他对才刚见面的我,比我还要清楚的认识了

  「────────」

  脸上好热

  啊啊真是的,我一定是脸红了

  我为什么么会对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没有抵抗力呢

  「算了,没关系。只要不知道真实身分就没错还有要骗敌人就要从自己人骗起」

  我掩饰不好意思地说着,把脸背对Archer

  算了,Archer是怎样的从者以后慢慢知道就好了吧

  总之,现在有比那更优先的事

  「我知道了,就暂时不问你的真实身分吧。───那Archer,第一件工作」

  「这么快啊。你很好战呢。那么敌人────」

  我把扫帚和畚箕丢在还要继续说在哪里的Archer面前

  「────呣?」

  「楼下的清扫,拜托了。是你弄乱的,所以要负起责任弄干净喔」

  「──────」

  他呆了十秒

  总算恢复思考的Archer,很有意见似地一把握住了扫帚

  「等一下。你把从者当成什么了」

  「使魔对吧?虽然有点嚣张很难对待」

  「────────」

  Archer把话吞了回去

  当然我一点都没有取消的意思,而且我也有王牌

  「我反对。像这种的命令是────」

  「没关系吗?这是身为主人的命令喔?违背主人的方针身体会变重吧?」

  「呣」

  「虽然对你来说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但这处罚会持续到你把客厅清扫完喔?以这种状态,明天以后的战斗会很危险不是吗?」

  「呣呣呣」

  紧握着扫帚碎碎念了几秒钟

  红色外套的从者───Archer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我了解了。下地狱吧主人」

  干脆地,接受我的拜托了

  接下来

  夜也深了,今晚就休息吧

  要怎么对待那家伙醒来再决定就好

  ───命运的一天宣告结束

  不,命运是从这个夜晚开始运转的

  包含我在内这样就六人了

  等最后的一个人,还没觉醒成为主人的第七人召唤从者的时候,这次的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

  那是不远的未来

  我持续等待十年的战争,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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