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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现充王亲信哪有这么阴险

现充王! 若樱拓海 7558 2024-11-04 11:42

  今天是五月之后的第一个返校日。

  放学时的导师时间结束后,我跟凰花一如往常地走向理事长室。

  「那我们走吧?」

  这几天,凰花从未自我身旁缺席。以那次的体验约会为界线,她心境上的变化以明显的形式呈现出来。

  我想这表示她逐渐拥有身为我亲信之屹立不摇的自觉。

  正当我们准备踏出教室时,不知道原因为何,我们平时利用的出入口被三个男生挡住。

  「竟敢挡住我的路,真是不敬。凰花,你立刻赶走那些垃圾。」

  「你说什么傻话啊。只要从那边离开就行了吧?」

  凰花冷冷说完之后便率先迈开步伐。

  「嗯……」

  纵使这非我所愿,但我决定卖亲信一个面子。

  「——我说过啦!我是来寻找有资格成为我师父的人啊啊啊啊啊!」

  莫名充满朝气的声音自刚刚提到的出入口响起。虽然男生们围成的人墙遮蔽了视线,但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个女学生。从听得到『学长』这个单字这一点来看,来者应该是一年级学生。

  我从人墙的隙缝中窥见绑成双马尾的头发不停上下跳动。

  「不对不对,不可能没有!最强的中二病患者(译注:日本动漫文化用语,比喻在青少年时期中过于自满、天马行空的特殊言行),应该成为我师父的人毫无疑问的就在这个二年G班之中!绝不会错!」

  「——哼。真是吵死人的家伙。」

  这件事不可能与我有关,我不以为意地走出教室。

  我们到达理事长室,打开门后,里面空无一人。

  「咦?深月那家伙今天请假吗?」

  「不,我没接到她的通知。」

  「这么说来,是晚点才会到吗?算了,是没差啦。」

  我跟凰花进入理事长室,各自就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在暂定王座上思索调查表,凰花在沙发上阅读漫画。

  就这样过了约莫二十分钟。

  「……真是的,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迟到的深月终于露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非常不愉快。

  「……?」

  凰花似乎也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

  「等一下,深月?你在焦躁什么啊?」

  被凰花搭话,深月的视线烦躁地转向她:

  「啊,我还以为是蛋白质的群聚体,原来是凰花啊?」

  「啥?谁是蛋白质的群聚体啊?」

  「咦?莫非凰花的身体不是由蛋白质构成的吗?真是厉害。是地球外的生命体吗?是外星人吗?是铁血战士吗?」

  「等、等一下,没人这样说吧!」

  「拜托你别从嘴巴产卵在这里喔?」

  「谁会产卵啊!算了,我才不管你呢!」

  凰花气呼呼地别过头。

  在旁人眼中,可明显看出刚刚深月在找人出气。

  「嗯……?」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会错。可是深月似乎不打算主动说出口,她一如往常地读起了书。

  ◇◇◇

  在那之后众人也没聊到几句话,唯有时间不断经过。

  最后,告知最终离校时间的预备铃声响起。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

  「再见,先走啦。」

  最早收拾好东西的凰花率先踏出理事长室。

  深月也将文库大小的书本(译注:约A6大小)收到背包中,自座位上起身。

  「等一下,深月。」

  我在她离开前叫住她。

  「你找我有事吗?」

  「没错。虽不中亦不远矣。」

  我起身走到深月身旁。

  「——啊!帝人同学,莫非……」

  深月突然露出警戒神色。

  「?」

  我侧着头感到奇怪,深月用双手护住胸前:

  「莫非这是我贞操的危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误会严重到我连生气都觉得愚蠢。

  「麻烦你克制一下自己的被害妄想。凭什么我得对你有邪念?」

  「……我可以相信你那句话吗?」

  她回以充满疑惑的视线。

  可恶,凭什么本大爷得被这样怀疑……

  「当然。身为王者,我绝不食言。」

  即使如此,我还是保持平静态度答话。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说到这地步了,我就相信你吧。」

  深月在脸上挤出笑容。

  「对了,帝人同学。强奸罪是三年以上的徒刑喔!」

  「……你想表达什么?」

  「另外,听到日本的准强奸罪(译注:日本刑法第一七八条第二项,趁女性处于心神丧失,无法抵抗的情况下,抑或是以非暴力、强迫的手段加以奸淫者,可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类似台湾的强制猥亵罪)这个词,可能会让人误会成强奸未遂。但这方面的刑罚跟强奸罪一样重喔。」

  「所以我问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想暗示你在密室中两人独处时,别靠近我半径三公尺以内是比较聪明的作法。」

  「……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到走廊上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嗯。我想不论是怎么样的强奸魔还是性犯罪者,都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才对。」

  「……」

  「啊,当然我刚刚说的是一般论,可不是在说帝人同学喔。我相信帝人同学。」

  「真亏你有脸讲出……算了,走啰。」

  我打住无谓的争吵,催促深月到外面去。

  我们关上理事长室的门,往玄关移动。

  「然后呢,帝人同学?你找我到底有何贵事?」

  深月开口询问。看来终于能好好跟她谈话了。

  「你说呢?事实上,我本来就没说过自己找你有事或有话想跟你说。真要说的话,可以说我是为了你才特地挪出时间。」

  「咦?为了我,是吗?」

  「没错,我才想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呢,深月?不然你也不会一来到理事长室就一副心烦气躁的样子,还找凰花出气。」

  深月略微瞪大眼睛,之后又浅浅一笑。

  「果然还是瞒不过帝人同学的眼睛吗?」

  「这还用说吗?我的王之眼可以看透一切,这我以前说过了才对。」

  我看向深月。

  「我并不打算强人所难。你想说就说,不想讲的话就保持沉默也没关系。」

  「我知道了……那么,能请你听听吗?」

  深月细细吐了一口气,娓娓道出:

  「其实我的班上出了一个小问题。现在F班的女生正分成两半互相对立。」

  两边的成员都有五、六个人左右。双方带头的女生原本就水火不容,而因为她们身旁的人表现出附和抑或是默认的态度,促使两方的集团发展成对立关系。两集团的对立日益激烈,使全班陷入险恶的气氛之中。

  「你也是其中一个集团的一员……我想应该不会吧。」

  「当然,我跟那种幼稚的争吵没有关系。」

  深月的话中满是嘲讽。

  「再者,事情的开端是一件低俗无聊的小事。根据我听到的内容,带头的两个女生似乎是因为相互争夺同一位男性而交恶。也就是说根本就只是两个女生在争风吃醋,让她们自己吵到死不就好了吗?真是的,干脆让她们现在立刻因为交通事故还是什么意外之类的双双惨死,那该有多好……」

  深月像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般,宣泄出内心的黑暗面。

  「可是,就算与你无关,火还是烧到你身上了吧?」

  「……是啊。毕竟在表面上我肩负班长一职,所以有人拜托我协助调停,我也不好胡乱回绝。在班上同学面前,我必须当个温柔婉约的优等生才行。」

  「就算你知道这是一池浑水,还是无法避开吗?」

  勉强自己装成优等生,就会产生类似的弊害。原来如此,听完她的话之后,就能知道深月的不愉快也是无可厚非。

  「虽说如此,但你已知道对立的原因了吧?我认为以你的实力,要让双方收起矛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那得建立在我露出本性的前提之下吧?我才不要呢。我不想为这种无聊的问题冒险,摧毁我经营至今的事物。」

  「冒险吗?嗯……」

  我手扶着下颚思索。

  「所以我不打算认真处理此事。就算班上气氛愈来愈差,我也毫不在意。」

  「我了解了——但是深月呦,这真的是上上之策吗?」

  「帝人同学?这可能是我多心……但莫非你要我设法解决这件事?」

  「没错。」

  我点点头。

  「咦?极其自然地表现出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态度的帝人同学,竟然会关心与自己无亲无故的人!这下糟了,明天可能会降下陨石雨呢。」

  「深月,你稍微误会了一件事。我担心的可不是你班上的事。」

  「咦?」

  「当然。如你所说,像那些下等贱民之低层次、愚蠢至极的纠纷,若她们要吵到死那就随她们去即可。我打心底觉得无关紧要,也不打算浪费一分一秒来思考那个问题。」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那还用问吗,我这么说自然是为了你,深月。」

  刚刚提到的『上上之策』,指的是『对深月本人』来说的意思。

  「咦?为了我,是吗?」

  「没错,你不是无亲无故的他人,而是我的亲信之一。身为主君,关心臣子的选择以及行动,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这样啊?能让你关心我是真的很高兴啦……」

  深月像是在脑中整理思绪般歪了歪头。

  「也就是说,解决问题对我有益——帝人同学,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再度点头,倏地停下脚步。

  那时我们人刚好在玄关前,深月正朝自己的鞋柜伸出手。

  「深月哟,你的愿望是什么?不就是用原本的自己,用拿下面具的真实脸孔来生活吗?你不认为这次正是踏出第一步的绝佳良机?」

  「那是……可是……」

  听到我出乎意料的话,深月支支吾吾起来。

  「不露出本性便无法解决。也就是说,你现在处于就算露出本性,看起来也极其自然的状况之中。这的确有风险,但同时也是个机会。若想要实现愿望,那你需要的是就算冒险也要踏出一步的勇气。」

  「我、我……」

  「来吧,怎么样?你要选择哪个行动?我的亲信,橘深月哟?」

  「……先、先告辞了。」

  深月穿上鞋子跑出校舍,宛若想从我身旁逃开一般。

  「——嗯,以刚刚那样来说,机率是一半一半吧?」

  我目送深月的背影,脑中想着还要再推一把才行。

  ◇◇◇

  隔天的午休时间。

  「嗯——」

  我心血来潮地走到二年F班的教室。

  我没有在事前接获情报。纯粹是王的直觉要我如此行动。

  果不其然,F班教室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站在前方的女孩应该是带头的两个女生。由于不知道她们的姓名,在此为方便分辨两人,就叫她们蠢女A跟蠢女B吧。

  就算不特别寻找,我也找到了深月。她坐在教室后方自己的座位上。满脸困惑地盯着事情发展。班上的女生中有几个人正用视线向她求救,但深月却只是保持沉默。

  我无视剑拔弩张的气氛,走到深月身旁。

  「看来这里就是转捩点了,深月。」

  「嗯,帝人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哪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你此时此刻要如何下决断才对吧?」

  犹似要表现出心中的迷惘一般,深月轻轻摇了摇头。

  「……帝人同学昨天说的的确很有说服力。为实现愿望,有时必须做好冒险的觉悟……我也赞同。可是我……」

  看来她至今还无法下定决心。但大体上深月的心意已决。

  ——好吧。就是要这样,我来这里才有价值。

  「你啊,能不能给我差不多一点?班上的气氛变得超差,很烦人耶?」

  「啥?这是我想说的话!先找我麻烦的是你吧!」

  带头的两个蠢女针锋相对,对彼此散发出恶意与敌意。现在虽只是言语上的你来我往,但情势险恶到好似随时都要转变成物理上的战斗。

  这的确是转捩点。要生事的话,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虽说如此,但这次该采取行动的主体并不是我御门帝人。我的任务就只是制造出一个契机而已。

  「听我说,那边的女性们。」

  看准双方话声的空隙,我发出王的声音。

  顷刻间,教室中的视线全都集中到我身上。

  「喂,你想怎样?话说回来,你谁啊?」

  「这家伙搞什么,不是我们班的人吧?」

  两个蠢女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怒目瞪向我,

  「哼。我不屑对你们这些婢女报上姓名,也压根不打算跟你们谈话。但是,就让我在此说句话吧。」

  「币女……?什么意思?完全听不懂耶?」

  「这家伙搞啥?神经有问题?有病?」

  我彻底无视蠢女们的反弹,开口说道:

  「你们最好别惹深月生气。」

  「「啊……?」」

  不知道是不是无法立即理解我的话,蠢女们愣了几秒。

  「……你搞什么?难道你是班长的男友?」

  「不对,我是深月的主子。」

  「啥?主枝……?」

  「哼,我应该说过,我跟你们无话可说。」

  我讲完之后便背向讲台。

  「帝、帝人同学——」

  「哼。你千万记得要手下留情啊,深月。」

  我在深月耳畔轻声留下这句话,漫步离开教室。但我还不打算走回G班教室。我背靠着门,留下来拜见深月的表现。

  「——唉。事已至此,也没其他办法了。」

  深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讲台。

  「那个,班长。刚刚那家伙搞什么啊?你的朋友?」

  「他讲的话根本乱七八糟。乖巧的优等生班长怎么可能会生气嘛?」

  深月依序望向自说自话的蠢女们:

  「两位,请你们差不多一点好吗?」

  这声音既有威严却又不失礼节,是深月真正的声音。那些蠢女们立刻吓到双肩发颤,倒抽一口凉气。

  「等一下,班长?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咦、骗人?那个班长竟然真的会生气。」

  「嗯,是啊。就像那男生说的一样,我是稍微有一点点生气没错。」

  纵使面带微笑,但深月的眼神宛若冰柱般尖锐寒冷。

  「容我单刀直入地说,能请两位别继续争吵下去了吗?即使没人大声表明,但班上同学都觉得很困扰呢。」

  「不、不是啦,错的不是我,是那家伙啊!」

  「等一下,你想把罪过都转嫁给我们吗!」

  「请你们别再这样,我应该说过了吧?」

  「「呜……!」」

  果然是判若天渊。不论是格调或是层次都有天壤之别。

  深月的气势已经彻底震慑住两个蠢女。

  「追根究柢,根据我听到的消息,两位关系会这么险恶,是起因于争夺一位男生对吧?这种问题应该由当事人自行弄清楚是非黑白,没道理拖人下水。我问问各位,各位是不是这样想的呢?」

  深月征询其他同学,尤其是两个蠢女身边喽啰的意见。

  教室中所有人都暧昧地点了点头,露出尴尬神色。没有任何人能自正面反驳深月。

  「「呜……!」」

  两个蠢女早已是被逼上死路的瓮中之鳖。事情演变到这种状况,就算对方破口大骂,深月还是能赢得周遭的谅解以及支持吧。

  但这时深月刻意漾开满面笑容。

  「「噫……!」」

  两个蠢女大概体验到了何谓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们脸上失去战意,犹似残兵败将。

  「两位明白了吗?你们愿意发誓,再也不会像这样争吵吗?」

  「「是、是的。」」

  两人二话不说,频频颔首称是。

  「真的拜托两位啰。麻烦两位绝对别再做出会惹我生气的事情喔?」

  像是要给她们最后一击般,深月在结尾时又补充了一句威胁的话语。

  两人除了不断点头之外,做不出其他反应。

  「事情告一段落了吗?干得漂亮喔,深月——」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门,走回自己的教室。

  ◇◇◇

  这应该说是故事的后续吗?

  那天放学后,我偶然跟深月在理事长室中独处。

  「帝人同学,中午的时候……那个,真是谢谢你。」

  「你不需要道谢。因为解决问题的人是你,并不是我。」

  这不是谦虚,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

  「对了,深月。在那之后班上的反应如何?有人对你的本性说三道四的吗?」

  「应该还没人发现我装乖吧。有关这方面,我听取帝人同学的建议放水了。我想她们脑中的认知顶多是变成『惹班长生气会很恐怖』而已吧。毕竟大家都很单纯啊。」

  「这样啊。」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因为这微小的认知转变对深月来说是『小小的第一步』。

  「那么,总觉得喉咙渴了。我去拿点喝的。帝人同学喝红茶可以吧?」

  「交给你了。」

  深月走到厨房,端了两人份的茶杯过来。

  「请用,帝人同学。」

  「嗯,辛苦了——」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件事。

  深月跟我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靠近到几乎能够触及彼此肩膀的地步。

  「……对了,深月。这样没问题吗?」

  「咦?你是指什么?」

  深月杏眼圆睁。

  「在密室中两人独处时别靠近你三公尺以内的地方……你昨天不是这样说过吗?」

  「啊——」

  深月眨了眨眼,顿了一拍之后:

  「讨、讨厌啦,帝人同学真是的。那当然是玩笑话不是吗?」

  她将茶杯放在桌上,转身背对我。在她的脸颊从视线中消失的前一刹那,我似乎瞄到她脸上的颜色变得跟红茶一样。

  「嗯……?」

  依照昨天的感觉,她的话听来极为认真,实在不像是玩笑——人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大的转变吗?

  我想了想,应该没有发生什么足以改变深月心意的特别事件才对。就算是午休时的那件事,我做的也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真是奇怪。

  我脑中浮现疑问,轻啜了一口深月泡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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