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子,让你买酒,你就买茅台,多贵呀!”
老妈看到老爸一会儿一杯酒,一顿饭半瓶多酒都下去了,伸手一把抢过酒杯,闻了闻,感觉味道还不错,又喝了一小口,说道,“虽然贵了点,但是好像还挺好喝。”
“儿子孝敬的酒,当然好喝了。”
老爸一向好脾气,被抢了酒杯也不恼,一脸笑呵呵的模样。
“好喝你也不能再喝了,不知道自己血脂高吗?”
老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说道,
“儿子,多吃点菜,明天一早咱们都要去乡下爷爷家里拜年,菜不吃完就坏掉了。”
“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向南又喝了一碗老鸭汤,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这才从身后拿出两个大红包来,分别递给老爸老妈,说道,
“老爸老妈,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
“哟呵,儿子都会给压岁钱了。”
老妈接过红包,乐不可支地对老爸说道,“你看看,我儿子厉害吧?”
“我和你老妈还给你准备了红包呢,看来今年是不用给你压岁钱了。”
老爸也是笑呵呵地看着向南,脸上满是欣慰的表情。
“今年赚了点钱,就不用老爸老妈给钱了。”
向南笑了一下,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来递给老妈,说道,“老妈,酒是孝敬老爸的,这金项链是孝敬你的。”
“哎哟,你这傻儿子,乱花钱干什么?赚了钱不能存起来留着娶媳妇吗?真是的!”
老妈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责怪的话,手下却是不慢,放下筷子,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便将首饰盒接过去了。
将首饰盒打开后,老妈将那金项链取出来看了看,喜笑颜开地说道,“真漂亮!”
老爸在一旁插话道:“儿子给你买的,你戴起来看看。”
“戴起来干嘛?要是丢了怎么办?”
老妈看了一会儿,便将金项链又放回了首饰盒里,再将首饰盒放进了口袋。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她说道,“儿子送给我的礼物,我得藏好了,不能丢了。”
说完,她便急急忙忙起身离开了餐厅,跑到房间里藏金项链去了。
向南和老爸对视一眼,都是一脸无语。
这要是藏得太严实,自己都找不到了,可怎么办?
吃过大饭后,老爸老妈便坐在客厅里看起了春晚。
向南没有看电视的习惯,洗了澡之后,便回到房间里,拿出手机玩起了水果连连看。
今天晚上的运气居然出奇的好,才玩了十把,居然就过了第十关。
难道是新年新气象?
可惜,到了第十一关,这游戏的难度增长了何止一倍,向南连一半水果都没找到,游戏就结束了。
不过,向南可不是那种一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他是越战越勇。
耗了一年多的第十关都过了,还会怕第十一关?
早晚也能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的!
第二天一早,向南起床后锻炼了一会儿,便匆匆洗漱了一番,简单吃了一点早饭,就和老爸老妈一起,驱车往乡下老家赶去。
去乡下爷爷家,向南还是很乐意的。
唯一可惜的是,乡下没有修复室,要不然,他就能把另外一幅还没修复的古画给带上了。
这一个春节,向南过得很是悠闲。
在乡下住了两天,走了一遍亲戚,初三下午就回了金陵市区的家里。
第二天,向南一早就买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去给孙福民拜年。
孙福民的儿子孙卫安对向南很是热情,这个自己虽未曾谋面,但一直被父亲挂在嘴边的小师弟,也确实值得自己高看一眼。
想当年,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为出国考托福的事,天天抱着英语书苦读呢。
可向南却早已经是文物修复界里,最年轻的国家级专家了。
更骇人的是,他不止是在古书画修复方面成就惊人,在古陶瓷修复方面一样表现出色。
“向南,我常年在国外,我老爸年纪大了,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我也不放心,就要麻烦你多多费心了。”
午饭之后,孙卫安和向南站在阳台上,一边看着金陵大学的景色,一边说着话。
孙卫安这次回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劝老爷子跟他一起出国,他年纪越来越大了,一个人在这边生活,确实让人放心不下。
可看眼下这情况,孙卫安的说服行动显然没有成功。
孙福民这个老头子,倔得很。
他要留在国内,亲眼看着向南一步步成长起来呢。
“我会的,卫安哥请放心。”
向南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这句话,在如今看来,显得有些过时,但在文物修复行业里,并不过分。
更何况,对于向南来说,孙福民不仅仅只是他老师这么简单,更是像亲人一样,事事都在为他考虑,为他谋划。
如今孙福民老了,身边的亲人们都不在,那么,向南去照顾他,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向南是这么觉得的。
“小老弟,那就拜托你了。”
孙卫安看着向南,一脸感激。
正月初五,向南又来到赵子和的家里,给他拜年。
赵子和在得知向南要来的时候,早早地就来到了小区门口接人。
几位邻居看见赵子和站在门口,一脸的好奇。
有一位没忍住,问了一句:“老赵,你当门神呢?”
赵子和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去!什么门神?我来接人!”
“谁呀?这么大面子,还用得着你来接?”
“我学生,向南!”
赵子和一脸得意,抬着下巴,说道,“向南知道吧?就是咱们金陵出的大才子,21岁的文物修复专家!”
“是他?这人我知道啊,那一阵子,咱们苏江电视台和金陵电视台天天播放他的新闻!”
另一位邻居凑了下来,插话道,“他不是专门修复字画的吗?怎么还是你学生?”
“废话嘛这不是?!”
赵子和斜了他一眼,满脸自得地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他跟我学了古陶瓷修复技术!”
远一些的几位老爷子,向南早就在大年初一时,就打了电话拜了年。
再给孙福民和赵子和两位老师拜了年,这个春节就没向南什么事情了。
正月初六,他又一个人来到金陵大学,在那位年轻老师的目瞪口呆之下,再次进入古书画修复室,用了一天时间,将第二幅古画修复完毕。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七。
向南心里默默计算着,姚嘉莹的电话也该打来了吧?
那把紫砂壶上的麦漆,这么难干吗?
心里正想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