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高月诚人,挑战上古巨神
闪耀著光辉的巨人开心地张著大嘴,并对我们说道:
「……人类之子啊。」
巨人的嗓音极为低沉,宛如巨大广播器发出的低音一般,能震入人的丹田之中。
阿藤依旧念念有词地抱著头。
妮娜小姐挡在阿藤前面,露西则震惊地张大了嘴。
我牵著露西的手,并接近阿藤与妮娜小姐直到肩膀可以碰到他们肩膀的距离。
我用『明镜止水』技能保持著平静。
阿藤拥有可以脱离迷宫的道具。
使用脱离道具便能带所有人确实离开这里。
因此,我们尽量聚在一个地方比较好,但还是观察一下状况。
『察觉危险』技能的反应迟钝。
我脑中闪过或许对方并非坏人的乐天想法。
「……谢谢,多亏有你们才解开了封印。」
我们做了什么吗?我不禁瞟了露西一眼。
见状,露西用力地摇著头。
她露出「你误会了!」的表情。但你刚刚不是摸了魔石?
原以为是露西闯祸了,但并非如此。
「是在下……在下『鉴定』了魔石,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阿藤声音颤抖地回答道。
「……吾在古代战争中败北,被施展了石化封印……这封印虽然已经变弱了,但吾无法自己解除……需要有人认知吾的存在。」
「是喔……鉴定可以解除封印喔?」
也有这种封印魔法啊。
不过,这就不是阿藤的错了吧?
「任谁都会鉴定这么大的魔石的,没办法。」
阿藤,你不要那么沮丧啦。
「……一般眼力是无法识破吾身上的封印的……若非能看穿神明障眼法的『神眼』的话。」
「神眼……」
阿藤有这种技能吗?
不,他说他『鉴定』了,表示『鉴定』技能是神级的吗?
「在下的鉴定不是神级的啊……」
阿藤否定了我的推测。对啊,阿藤的鉴定技能是特级才对。
「……这样啊……不过吾的封印解除了……这样便好。」
总之,我们帮了这个巨人吧?
语言相通,似乎不会被攻击──
「……吾肚子饿了啊。」
直到听到他这么说之前,我都是那么想的。巨人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著我们。
喂喂喂,我们是你的恩人吧?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们啊。
我感到背脊窜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脱、脱离!」
妮娜小姐从阿藤手中抢过道具并发动了技能。
太好了!因为我并不知道那怎么使用。
我们四人受到光芒笼罩,当光芒消失时,我们便站在刚进入的洞窟前面。
得救了?不,还没呢。
「快离开这里吧。」
留在原地很危险。
「咦、咦?可以放著他不管吗?」
露西心惊胆颤地问。
「回去向公会报告吧!」「嗯嗯,就这么做。」
妮娜小姐说得没错。
「……」
阿藤仍然十分消沉。
「大家,我们回城里去吧,刚才的巨人或许会追来。」
众人纷纷点点头,当我们打算循原路回去时……
──啵噗。
我们眼前的地面开始隆起,转眼之间,泥土便化为人形。
接著,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
「……你们要去哪里?」
糟了!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这根本插翅难飞啊。
「主人!请快逃!」
妮娜小姐朝巨人冲去。
「不、不行啊!不可以攻击他!」
阿藤心急如焚地叫道,但为时已晚。
妮娜小姐已经朝巨人头部踢去。
响起一阵类似沉重钟声的声响,巨人仅默默等待自己被踢中。他该不会很迟钝吧?
「……等等。」
巨人伸出手来。
「欸?」
妮娜小姐本应该打算攻击之后旋即离开,她施展踢技后,试图拉开距离。她的动作迅速,巨人似乎无法反应过来。
巨人的动作慢条斯里……等回过神来时,便见到他的指尖微微碰触到了妮娜小姐。
──妮娜小姐当下遭到震飞。
「嘎、哇!」
她重重撞上远方的树木,并跌落下来。
欸!妮娜小姐可是闪银阶级啊,刚才那招是什么?
妮娜小姐遭到莫名其妙的一击打飞出去。
「阿藤!这家伙是什么啊!」
「鉴定说是惹怒圣神大人并被封印在魔石之中的邪恶巨人……在下的鉴定不小心解开了封印……在下只知道这些了。」
邪恶巨人……
他的确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阿藤用道具让妮娜小姐回复,我和露西负责争取时间。」
「在、在下知道了!请不要太勉强。」
阿藤碰碰碰地跑走了。
露西在我身旁咏唱咒文。
一般而言,她咏唱完咒文应该会来不及,但眼前的巨人行动缓慢。
然而,他会施展像刚才攻击妮娜小姐时一样的莫名招式,所以不可轻忽大意。
「呼,烈焰狂岚。」
露西及时使出了魔法。
一道比打倒格里芬狮鹫时更大的火焰龙卷风,以巨人为中心熊熊燃烧著。
「露西,干得好!顺利施展出上级魔法了呢。」
「十、十次之中会成功一次。」
喔喔……竟然中了10%机率的扭蛋啊,不对,是运气也站在我们这边呢。
一般的魔法无法伤害这个巨人。
烈焰狂岚宛如能灼烧天际一般持续燃烧著。
「很好,这样多多少少能伤害他吧,我们和妮娜小姐和阿藤一起逃吧。」
「等、等等,我还不习惯上级魔法,有点魔力晕厥。」
露西的身体有点摇摇晃晃的。
那是与我这种魔力少的人八竿子打不著关系的状态,但据说像露西这种魔力量高的人,用完强大的魔法之后,因体内魔力活化,会产生类似酒醉之后的感觉。
我牵著露西的手,往妮娜小姐与阿藤附近走去。
阿藤正在对妮娜小姐使用回复道具。
很好,这样或许就能成功逃走了。当我这么想的时候──
──地面发出沉重的地鸣。
空气震撼,森林中的鸟儿纷纷一起飞离枝头。
远方传来兽群害怕的叫声。
或许那也可能是魔物的叫声。
我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后,便见到巨人缓缓走出了火焰龙卷风。
「……毫发无伤?」
露西颤抖著嗓音说道。
如果我没有『明镜止水』技能的话,便会大受打击吧。
我们施展了露西曾打倒格里芬狮鹫的上级魔法,但敌人仍然毫发无伤。
我们绝对无法与之抗衡,虽然很想逃走,但因为敌人会使用奇特的移动方式,所以也无法顺利逃脱。怎么办呢?
『要与上古巨神战斗吗?』
要
不要←
喂喂喂……他并非巨人,而是巨神啊,这并非前期应该出现的敌人吧?
这异世界的难度平衡歪掉了呀。
「露西,你和阿藤他们一起逃。」
我悄声低喃。
「诚、诚人呢?」
「我负责争取时间。」
──×××××××(水呀,满溢而出吧。)「流水魔法•迷雾。」
我将元素精灵魔法所制造出的水化为雾气,一瞬之间,附近一带便受浓雾笼罩。
「……喔,是元素精灵魔法啊。」
耳边传来重低音,是一种略感兴趣的语调。
(祂知道元素精灵魔法啊……)
这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巨神呢,我的攻击会有效吗?我逐渐感到不安。
「露西,快走吧。」
「但、但是!」
「阿藤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之后会赶上你们的。」
「……你要是死掉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喔。」
我被露西瞪了一眼。
「好。」
她说的话和女神大人一样呢。话说回来──
(女神大人!您有没有什么建议啊!)
(……)毫无回应。
祂平常总是相当啰嗦,但现在正是需要祂建议的时候啊。
──传来了「咚!」「咚!」的沉重脚步声,地面开始摇晃。
我眼前因浓雾满布而一片乳白,但巨神确实朝这里而来。
露西跑向阿藤身边。
即使露西的视野完全被雾遮蔽,但她的听力很好。
她应该能顺利与阿藤他们会合。很好,上吧。
──『潜行』技能。
我发动技能,作战计画很简单。
利用浓雾边遮掩对方的视线,边以女神大人的短剑攻击,并再度透过潜行隐藏踪迹。
这是一种草率的计画,赌著对方会不会因为不知道敌人躲在哪里而停下脚步。
妮娜小姐的踢技与露西的魔法都不管用的巨神。
这表示我的魔法也不会管用,但若靠女神大人的短剑,或许还有一丝胜算。
「……咚……咚……」脚步声愈来愈近。
我屏气凝神,等待巨神经过。
我试图从后方尽可能地瞄准祂的脚踝或阿基里斯腱。
这么一来,便能阻止祂前进。
我屏住气息,静待敌人经过……
「……你在干嘛?」
「!?」
巨神的手朝我伸来。为什么!潜行没有用?
(糟、糟了!被抓到了!)
这么一来就无法逃走了!不对,会被吃掉?
『回避』!
巨神的手已经逼近到令人绝望的极近距离之内,但我边发动技能,边胡乱挥舞著短剑。
没有攻击到东西的手感。
但我幸运地逃过了巨神的魔掌,得救了!
我发现有某个东西掉落在脚边。
「你做了什么!」
巨神忽然发出蕴含怒气的嗓音。
「你这家伙。」
祂温厚的嗓音混杂著明显的怒气,地面摇晃,阵风吹散了浓雾。
「咦?」
巨神的手指……少了一根。
是、是我切掉的吗?我完全没有感觉啊。
「……你是在哪里……得到那把短剑的?」
嗯──是不是应该老实说是女神大人给的呢?
「那是人类不配拥有的东西……」
「欸?」
等我回过神来时,巨神已经到了眼前。
我逃也来不及逃,身体便被祂一把抓住。
『回避』!
无法逃脱,被抓住了!
我的身体受到巨神双手禁锢,祂的脸愈靠愈近。
与我的头大小相同的一双巨大眼睛凝视著我。
要、要被吃掉了!
──啊啊,我的冒险就到此为止了吗……
「等等!」
从空中降下一道悦耳嗓音,是女神大人。
不过,这并非一如往常地在脑中响起,而是直接从耳中传来。
更令我惊讶的是──
「……这声音是诺雅小姐吗?」
巨神似乎也听见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巨人,因震惊而扭曲了表情。
巨神抓著我的手收紧了。好、好难受。
「爷,住手,那孩子是我的信徒喔。」
「……喔喔……是这样的啊……对不起。」
祂的手忽然松开了。
我原本被抓到半空中,所以自然往下摔了好几公尺。
「好痛!」
我凄惨落魄地摔了个狗吃屎。不过,这并非什么大问题。
「女神大人。」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并呼喊道。
「呵呵,诚人,你要感谢我喔,幸好你是我的信徒呢。」
「呃──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泰坦族侍奉著帝坦神族,诺雅小姐的信徒便等于吾的家人。」
「……这、这样啊。」
我虽然跟不上这突如其来的发展,但这巨神大叔属于泰坦族,且是女神大人的伙伴。
因此,单凭女神大人一句话,巨神便老实了下来。虽然这么说,但真希望祂早点来帮我,祂平常总是会立即插嘴的呀。
「女神大人,谢谢您。」
不过,还是先感谢祂吧,我真以为自己差点就要挂了。
「诚人真是一个胆小鬼,泰坦族只会吃大地所长出的植物啊,才不会吃人呢。」
「欸?是这样的啊。」
「……嗯……吾不吃肉。」
巨神竟然是吃素的!
那么,希望祂不要望著我们喊肚子饿啊,差点吓到折寿了。
「不过,您为什么要打飞妮娜小姐啊?」
「……因为她忽然攻击吾,害吾吓了一跳……吾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
祂虽然面无表情,但听得出来祂感到有些抱歉。巨神大叔正在反省……
话说回来,祂只是轻轻碰一下就有那样的威力。
连闪银阶级都无法反应,只消一击便败下阵来了呢。
这个巨神大叔的实力超越世间常理呢。
「啊──诚人、爷,我的时间到了。那么,之后就拜托你们啦。」
女神大人这么说道,并没了声音。
您要我怎么办啊?巨神大叔却不知为何地点著头。
「喂──小高公子!」
「喂!巨人!快点离开诚人!」
咦?本应该逃走的阿藤、露西跑了回来。
我不是叫你们逃走吗?
算了,我也是一个说会赶上人家,结果却被一把抓住的呆头鹅。
「高、高月先生!?您用那把短剑砍断巨人的手指了吗!」
妮娜小姐发出讶异的嗓音。
啊,话说回来……
「呃──不好意思,我砍断您的手指了……这黏得回去吗?」
「……没关系……过一万年就能长回来了。」
「那、那真是太好了。」
虽然时间漫长,但祂似乎愿意原谅我。
「「「……」」」
众人见我正常地与巨神对话,登时呆若木鸡。
「大家不要紧了,这位巨神大叔是伙伴喔。」
我对惊讶的众人解释了女神大人与巨神大叔之间的关系。
「这位巨神大人竟然是小高公子所信仰的女神大人的伙伴啊。」
「等等,诚人,我都没听你说过啊,你竟然是邪神的信徒!」
「露、露西小姐?不可以在人家面前直说……」
大家都很震惊。
「……我们泰坦族是帝坦神族的守护者……但我们的主人在战争中败北,包含我们在内的巨神族为了帮助主人而挑战了神界。」
「就是巨神战争呢。」
「原来如此,因为是反抗圣神族的神族,所以才被说是邪恶的啊。」
那不是神话故事吗?这大叔到底活了多久啊?
「……吾遭到石化封印是在一千五百万年前。」
祂读了我的心?好恐怖。
还有,祂过于长寿,使我难以想像。
「话说回来,您说您肚子饿了吧?」
转换话题吧。闻言,我后方的露西抖了一下。
放心吧,这个大叔只吃蔬果。
「阿藤,有没有面包或水果?」
「喔、喔喔,有喔。」
我请他用收纳技能取出一些食物。
「……喔喔,真怀念啊……竟然能再度尝到大地的恩惠。」
巨神大叔开心地吃著面包与苹果。
阿藤递给他红酒后,祂也津津有味地喝著。
「……必须要回报你们呢。」
依祂的体型而言,应该还没有吃饱,但祂似乎心满意足了。
巨神俯瞰著我们,说道:
「……兽人族的少女啊……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会!是我先攻击的啊!」
妮娜小姐慌张地挥著手。
「……赐予你大地巨神的庇佑。」
「欸?」
妮娜小姐身上发出了一阵光芒。
「喔喔喔,好像涌出了一股力量……」
妮娜小姐不断看著自己的身体。
「我看看……唷!」
妮娜小姐轻轻踢了附近的岩石一脚。
被妮娜小姐踢中的岩石瞬间变为大石头,压倒周遭的树木,往前滚走。
「哇──真厉害。」
「妮娜姑娘,这是怎么办到的?」
「唉、唉呀,我原本只是打算小试身手而已,这真是了不起啊!」
她跳到空中施展回旋踢。
竟然能在空中转三圈啊──
啊,她著地时,让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妮娜小姐似乎对自己的踢技感到惊讶不已。
「妮娜小姐不是某个女神的信徒吗?」
「哈哈……兽人族都不怎么虔诚的说。」
妮娜小姐害羞地笑著。
并非人人都是圣神族的忠实信徒呢。
「……接下来是给吾食物的你。」
巨神一双巨大的眼睛望向了阿藤。
「巨神大人!如果是谢礼的话,可以给在下您掉下的手指吗?」
阿藤似乎想要被我砍断的巨神手指。这样就可以了吗?
露西与妮娜小姐都露出了微妙的神情,应该被认为是「兴趣真低级」吧。
「……如果你喜欢的话,便随便你吧。」
「谢谢!」
阿藤不可能要求毫无意义的东西,八成有什么理由吧。
他郑重其事地将巨神手指拿了起来,并用收纳技能收起。
「……接著是半精灵的少女。」
「……是、是的。」
露西神色紧张地抓著我的袖子。
她似乎有些害怕。
「……你似乎无法控制魔法呢。」
「你、你看得出来?」
「……一看到那种如暴风一样的魔力就知道了。」
露西的魔力(玛那)果然如同狂风暴雨呢。
我想起同步时的事情。
「……把法杖给吾。」
「这个?」
露西将平常所使用的木制法杖递给巨神。会不会被祂折断啊?巨神拔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并缠到法杖上,巨神的头发瞬间便化为光芒文字,并被法杖吸收进去了。
「……还给你,这样应该比较好用大地魔法了。」
「喔、喔。」
接下法杖的露西战战兢兢地咏唱起咒文。
「大地魔法•岩石飞球。」
一颗不输给刚才妮娜小姐踢出的巨大岩石,从法杖中飞出。
「哇呀!」
剎那间,岩石飞过了妮娜小姐身边。
「对、对不起!」
但还是无法治好暴投呢。
然而,她却成功发动了在修行时迟迟无法使出的大地魔法。
这算得到了相当不错的道具吧?
「哇哇哇哇……」
露西浑身发抖地凝视著法杖,她似乎相当感动。
「……结束了。」
「欸?」
咦,那我咧!?
「等等!诚人呢!?」
露西为我抱不平。
「……他已经得到诺亚小姐的庇佑,甚至得到了神器,还想要什么吗?……过度贪心可是会招来毁灭的啊……」
「……」
嗯──被祂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样,便是要我对现状感到满足吧。
「……需要吾帮忙时,就透过诺雅小姐呼唤吾吧,吾可以帮你一次。」
喔喔!是援军角色啊,之后如果遇到什么问题的话,再请祂帮忙吧。
「……不过,如果吾在很远的地方的话,便无法立刻前往,有事情时要事先通知。」
原来如此,如果被凶悍魔物攻击,也无法大喊「快来救我!」呢。
「……还有,因为吾是神族,依照『神界规则』,无法扰乱地上界的生态系,即使你要吾毁灭某个国家,根据神界规则也无法照办。」
巨神大人,这限制还挺多的呢。
因为受规则限制,所以才无法办到……即代表祂其实拥有能毁灭国家的力量吧,真恐怖。
『要请巨神帮杧吗?』
要
不要
喔,『RPG玩家』技能先生,是选项啊。
现在立即请求帮助啊,我又没有……不,有一个愿望呢。
「您能从海底神殿救出诺雅大人吗?」
闻言,巨神大叔露出惊讶的神情。
「……没办法……必须有信徒抵达海底神殿,诺雅小姐才能取回力量……即使吾出手相助,祂也无法恢复神力。」
似乎还有什么其他规定,女神大人,我都不知道这些事啊。
女神大人,都不告诉我重要的情报呢……
此时,巨神大叔淡淡一笑,说道:
「……不是自己的愿望,而是替主人著想啊,真是心地善良呢。」
我被称赞了,是※完美沟通呢。(译注:出自日本游戏《偶像大师》的系统机制,表示与偶像进行对话时选择了正确选项。)
「……给你一个建议。」
巨神大叔说。
「建议?」
「……你所用的元素精灵语,那是神族的语言,别再用了。」
欸、欸欸……不讲元素精灵语的话,便无法使用元素精灵魔法啊。
「……由帝坦神族使用元素精灵语才具有意义,身为人类如果想使用元素精灵的力量,就去看见元素精灵,与祂们对话,并亲近祂们吧。」
「但元素精灵是看不到的啊?」
如果看得见祂们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看吧。」
祂忽然握住我的头。太突然的话,人家是会吓一跳的啊!
我体内流进奇妙的魔力,这是『同步』吗?
「欸?」
我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光之浊流。
绿、蓝、黄、白,有大大小小的光点环绕著我们。
「好厉害……」
这有种类似被数千只萤火虫所包围的感觉……虽然我在东京不曾看过蛋火虫。
光芒忽然消失了。
「啊……」我伸出手去捞,却什么也抓不到。
巨神的手离开了我。
「……你看到了吗?」
「是、是的。」
看见了,那就是元素精灵吗?数量真是惊人,而且魔力的流动相当惊人。
操纵那个的便是元素精灵魔法吗?
……不对,那并非人类可以驾驭得了的东西。
元素精灵便是存在于自然界的魔力(玛那)本身。
──我们只是请祂们稍微帮帮忙罢了,说什么命令祂们,太不知分寸了。
「……你似乎懂了。」
「是的。」
我有了新目标,便是看见元素精灵,这即是下一步。
「……没有才华的人无法看见……你似乎受到元素精灵的喜爱……元素精灵语是帝坦神族用来命令元素精灵的语言……元素精灵并不喜欢被帝坦神族以外的人命令。」
「……看见元素精灵,与之对话,亲近祂们。」
「……自强进取。」
我牢牢记起巨神庄严述说的话语。
「谢谢。」
祂教了我许多派得上用场的知识。
「……那么,再见了。」
语毕,巨神便消失到地表之下。